暮光 第2章 怪异的“人”

双子商城的另一栋楼办公性质多一点，也有一些被人买了下来作为“民宿”出租，因为相距较近的槐驿市在一年前出了事故，突然间被封锁，连带着莫市的经济也受到了影响，这栋建成不久，坐落于莫市市郊位置的双子商城租户其实并不多，逃到双子商城B座的人们聚在一起，将六楼封锁，隔绝了六楼往上包括天桥随时可能会过来的怪物，一楼的大门在变故刚刚发生的时候就被锁起来了，现在的一楼已经空无一人，想必怪物也是视觉怪物，看见一楼没有人也没有再试图冲进来，众人获得了短暂的休息的机会。

被救出来的萧北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看到年纪轻轻的失了魂的萧北差不多猜到了些什么，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了萧北道：“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想想你那些在外面的亲朋好友，啊，别伤心了。”这种悲伤是无法用语言抚平的，只能等萧北自己想开，阿姨只能拍着萧北的背，说完这句话就静静的待在萧北身边。

壮汉嘴里骂道：“tmd，究竟是哪里来的怪物！”

人群中还有一个直播的小伙子，网络未断，活下来的人除了打电话联系外面的亲人好友的，还剩下他怪异的坚持直播，他做了不少事情，组织人堵住六楼以及一楼，包括将周围的幸存者聚集在一起，将能用的物资收集起来，他都出了不少力气，当然，直播间给他出主意的人也不少，一直到现在还有人给他“谏言”，年轻人：“谢谢各位大老板的打赏以及提出的充满智慧的建议，用处很大！你们的主播今天能活下来多亏了你们啊！”弹幕中也有人问起为什么主播跑的那么快的，年轻人解释道：“之前你们一直以为我用的科技手段，今天我出来直播就是为了向你们证明的，我也是获得奇迹的一员，我除了身体素质显著提高，移动速度也变得快了很多，放以前，我都可以参加跑步比赛了，获奖轻轻松松。”

几个还算冷静的人，和那个主播以及观看直播的人谈论起了现状，有人提到，那些伤人怪物出现的太突然了，有些跟本就是本来就是大楼里工作的人，也有人证实了这件事，A座里本来在办公室办公的好好地，突然同事就跟抽筋了一样，抽搐了一阵就开始攻击别人，而且他们就像是小说中的丧尸，具有感染性。

之前已经做过了自我介绍，那位叫做网络一线牵的主播道：“我们这些人应该没有人受伤吧？”

几个人打着哈哈道：“之前被感染的人感染速度很快的，我们都在这休息这么久了，要是被感染早就变成怪物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怪物，总不可能都是通过感染。”

“环界病毒。”

环界病毒被公开也有一两年的时间了，想到这个，脑子灵活点的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为什么能够增强身体素质获得奇迹的东西会被命名为“病毒”？原来是因为有变成怪物的风险啊！只是没有人想得到，环界病毒出现也有三年甚至更久了，之前一直没有听说过相关的报道啊！网络一线牵的主播道：“难道，槐驿市莫名消失跟环界病毒有关？”槐驿市是在一年前的夏天，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被封锁的，封锁后就像是人间消失了，两年前其实就有一点引子，联盟在两年前就在槐驿市四周步下防御建筑，出入受控，时不时还能看见有军队在槐驿市边上巡逻，为什么偏偏是槐驿市？因为在普查中，槐驿市的“奇迹”数量远超过其他地区，换而言之，就是环界病毒密度过大，为了避免意外，联盟做了这个决定。

想通这一切之后，人群中有人开口问道：“我们莫市，是第二个槐驿市？”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没有人希望这个问题是肯定答案，主播道：“也不全是，至少目前还有希望，槐驿市已经彻底失联了，但是我们还可以沟通外界。再加上，不久前我们联系联盟警方，不是说了正在安排救援吗？”在布置好一楼和六楼之后，众人就联系过警方，警方告知这种情况下尽量找个安全的地方带着，目前莫市的情况不算太严重，很快就能解决，会有人来这里救他们的，甚至还告知了众人几点：1.人形怪物和正常的人区别不大，甚至他们的视力、听力等都在正常水平之下，更别说脑子了，他们一点智商都没有，他们追击靠的就是视觉和听觉；2.怪物的血液具有感染性，其余的□□也具备，但是感染性没有血液高，普通的被爪子抓伤或者被咬伤不一定会被感染，请勿盲目击杀受伤的人，也请在有人受伤的时候保护好自己；3.奇迹就是环界病毒的良性感染，但并非所有被感染的人都出现了奇迹，感染后直到出现“奇迹”之前，都有可能转化成为怪物，当奇迹，也就是一些特殊能力出现之后，就表示病毒稳定了，不要因为有人突然变成怪物而惊慌；4.以上三点仅在正常情况下适用。

刨除第四点不谈，其余三条都很正常，现在的莫市环界病毒浓度突然上升，所以不少人都感染了，出现恶性感染的只是少数人，目前在感染病毒的人群中，良性感染：恶性感染：奇迹的比例大概是8:1:1，人形怪物，也就是恶性感染的人，人数看起来很多大多数都是后期感染，也就是被抓伤、咬伤等等。

B座逐渐暗下来了，没有人敢开灯，众人结伴找房间休息，主播则是找了年纪跟自己差不大的萧北以及另外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三人一间房间，萧北从萧南出事之后就一直失了魂一样，就像个娃娃，不反抗不说话，到了晚上也只是喝了一点水。房间中，主播已经关掉了直播，介绍到：“之前在直播，不方便透露，其实我叫方言。”没有人搭理他，方言找了个手电筒，拿了一块薄布缠在上头，暗暗的灯光也够用了还不会惊动那些暗处的东西，房间的窗户也被找东西蒙上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方言拿着一些零食放在床上，萧北进了房间之后就躺在床上了，没有洗漱，用被子盖住了自己，透过是不是轻颤的被褥可以猜到，萧北在哭。

另一个人少言寡语并非是受了打击，只是个性如此，方言也没有管他，躺在萧北旁边，道：“吃的我都放在床上以及床边，饿了就吃吧！你叫什么名字？”萧北没有理他，方言：“说说话吧！如果不说话，你的心里会越来越难受，我还担心你受不住打击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早上看见你别再把我们吓死。”

萧北抽泣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方言：“哭出声来会好一点，不过不建议你发出太大的声音，我们不能保证不会有人突然转变成怪物，哦，我除外，因为我已经获得了奇迹。”已经获得了奇迹的人是不可能突然转变成怪物的。方言：“说出来吧，看你的年纪应该不大，我今年二十了，把心里的事情说出来说不定会好受一点。”

萧北终于有反应了，道：“爸妈都不见了，他们让我找我姐，可是，我姐也不见了，你说，我现在要做什么？”众人现在多多少少想的是回家，可自己呢？还有家吗？爸妈和姐姐应该都还在商场吧？

一旁沉默寡言的人终于说话了：“别太丧，你要活下去，再苦再累都要活下去，否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虽然不知道在少年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是大概能猜到一点，比如一家四口出来玩，现在就只剩下一个了，说不定还是亲眼看见家里人出事的。

方言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家就三个人，爸妈离开之后，我也颓废过一段时间，我觉得人生没有了目标，很茫然，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后来我想通了，如果我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我们家在这个世界上就一点点印记都没有了，我是我们家剩下来的“价值”，而我的目标就是放大我的价值，我不再是我自己，只要我还活着，我们家就还在。”萧北没有再说话，至于想通了没有，也没有人知道。

萧南是疼醒的，原来所谓的“人形怪物”也会有痛觉的吗？萧南还在那安全出口的门口，不是没有跑，而是那个被自己踹伤的女孩在怪物攻击她之前用胳膊抱住了萧南的腿，兴许是希望萧南救自己，更大的可能性是在临死前拖一个下水，原先的怪物已经不见了，不过那个少女还躺在地上，萧南没有太仔细看那个女孩，有点恶心，现在的萧南或多或少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这也是奇迹之一吗？自己的思考似乎有些脱离“人性”，准确来说，应该是“感性”，似乎在此之前就有这种变化了。

萧南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短袖，因为商场的中央空调冷风很足，所以外面穿了一件长袖衬衫，衬衫有些脏污，尤其是右肩膀处已经被要穿了，隐约可以看见衣衫下面的伤口，萧南又痛觉，但是不像感染之前那样强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处，除了肩膀，膝盖也有点疼痛，是之前试图挣脱女孩的时候摔倒所致，左手的小臂上也有咬痕，不像右肩那样血肉模糊。萧南环视了一下四周，环境有些昏暗，只有一旁的安全出口标识散发着绿油油的光芒。离去前，萧南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女，没有什么愤怒、悲伤亦或是恐惧的情绪，要说有，就只有厌恶以及恶心，毕竟这个鲜血淋漓的景象自己还不太习惯。

这里是六楼，萧南知道自己被感染了，之前见到的那些“疯子”，就称呼他为怪物吧，似乎和常人没什么两样，再看一眼自己，伤口处有密密麻麻的深紫色的纹路，不像看过的小说里形容的，什么奇怪的纹路增添了乱七八糟的美感，它只会让人感觉到恐惧。萧南自言自语道：“这是感染吗？这就是感染吧！那些怪物应该和我一样，那我现在，究竟是人，还是怪物？”力气没有变大，不至于破开安全出口的铁门，速度没有变快，反而因为感染前的伤势让自己不得不一瘸一拐的移动，萧南：“感觉感染后没什么变化，这是真实会发生的事情吗？”

萧南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家弟弟去哪里，还安全吗？会不会还在隔壁那栋楼？不过自己想去隔壁的话，估计要从双子A座离开，从B座一楼进去，不过目前这种情况，萧南宁愿自己过不去。迈着一瘸一拐的步伐，萧南通过楼道来到了二层，这里一片狼藉，地上可以看到零星的血迹，店铺里的衣架歪的歪倒得倒，萧南没有见到一个活着的人或者怪物，与楼道内不同，商场内还是灯火通明，萧南走到一家女装店，这个季节，女装店内只有轻薄的衣服，萧南拿上一件短袖和一件黑色的连帽外套换上，店里空荡荡的，应当不会有人指责萧南不问自取。换好了衣服，萧南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还有百分之56的电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萧南点开了电话的界面，手指处在那个号码的旁边，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将号码拨出去，那是自己爸妈的号码，如果他们还平安，会不会因为自己拨打的电话陷入险境？

晚上八点二十三分，不仔细分辨，城市和以往没什么区别，网络和电力都没有受到影响，白日路上的人本就不多，所以暴乱发生之后没有多少人在这边的街道上受到伤害，路上零星的几个行人仔细看才能发现身上的血迹，漫无目的地在路上游荡，和萧南的直觉一样，这些怪物没有选择攻击萧南，萧南自嘲一笑，道：“原来我现在归属于怪物的阵营啊！”没有什么遗憾悲伤的感觉，反而萧南自我感觉良好，这样的话就不必担心会受到攻击了吧？

萧南在B座不远处的公交站坐了下来，B座一楼的玻璃门被不知名的东西糊住了，想来活下来的幸存者还在里面吧？口袋里的手机突亮了，萧南戴上帽子掏出手机翻看，是信息，不是父母给自己发的短信，而是那个讨论群里面的消息，是关于莫市今天的爆料。

【你相信光吗】歪歪歪？群里的人还活着吗？

【21世纪魔法少女】说什么晦气话！

【你相信光吗】我这不是听说了莫市市区发生了一些事情嘛~所以莫市里面到底怎么样了？我今天去乡下了

【21世纪魔法少女】这···布吉啊，新闻里没谈，就说了让所有人老实的待在家里，别干出抢购物资这种事情，以免遇到危险，目前官方已经在紧急处理了。

【空白】详细看链接，在群里问什么问，莫市又不是槐驿市，听说莫市今天有几个地方发生了暴乱，死伤不少人，都是一群疯子，都被拍下来了，当时还有一个小主播正好在现场，所以这事不是什么秘密，安啦，天眼在呢，警方正在用天眼追踪那些疯子，等到全部抓起来就解封了，大家现在老老实实的听话待在家里就好了。

【你相信光吗】疯子不会跑到乡下来吧？

【空白】你俩真是宅啊，听说了吗，联盟决议了，今天都发公告了，不止我们东联盟，其他地方也都有这种事情发生，似乎跟环界有关，但并不是毫无踪迹的，联盟已经发现了一些规律，就拿槐驿市来说，槐驿市外面的防御圈只是第一个不是最后一个。

正在逐步朝外面增加防御圈，目前莫市外面的防御圈建的差不多了，不愧是我东联盟，那个防御圈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一夕之间建好的。

【21世纪魔法少女】我就在市区，听说物资不够可以联系乐菜购买，送货上门那种。

不过我要反驳你，空白，不宅怎么会待在这个群呢？与世隔绝也很正常啦！

这个群是萧南无意间发现的，倒不是说群里的人都是宅男宅女，只是大家兴趣爱好差不多，都不太关注新闻之类的，在被环界病毒吸引之后，就建了一个“环界同好群”，萧南在里面的ID叫做金丝楠木。

【金丝楠木】有听说关于遇难者的事情吗？

【你相信光吗】还有遇难者？

【空白】废话，你没看我发的视频链接是不是！不少人都被疯子们攻击了，就像是什么传染病一样，不少人被攻击之后就被感染成为怪物了

【21世纪魔法少女】我回来啦！我看到了，莫市警方发布公告了，IP在莫市的应该都有收到信息了，不知道的自己看。

萧南的短信有屏蔽功能，一些通知直接放到了屏蔽里面，点开信息，官方的通知明晃晃的，内容其实和方言他们从警方口中得知的差不多。

【金丝楠木】被感染之后，还能被治愈好吗？

【空白】···

这个不太乐观，好多人都在问，联盟说被感染之后，变成失界者之前好像可以治愈，不过时间太短暂了，有些人被感染之后没有五分钟就变成那个什么失界者了，好像是这么说的。

联盟给环界病毒命名了，被感染之后身体发生变化的过程叫做越界，成功获得奇迹的人叫做越界者，失界者就是链接里发出来的怪物。联盟还在时不时更新失界者图谱呢！帮助人们遇到失界者的时候正确应对。

空白说的感染过程萧南实在是太了解了，自己的感染过程是多久？一分钟有没有？自己被那个少女抱住了大腿，有怪物扑在少女身上，还有一只向着自己扑过来，自己条件反射的用胳膊护住了头部，怪物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在自己的左手小臂上咬了一口，疼痛再加上自己的挣扎，让自己摔倒在地上，那只怪物放过了自己的胳膊，扑在自己的身上咬住了自己的右肩膀，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自己好像因为疼痛晕了过去，自己的感染速度一定飞快，否则自己身上的伤痕绝对不会这么少，应当和那个血肉模糊的少女差不多，少女没有变成失界者，会不会是因为伤势过于严重？

【21世纪魔法少女】快看直播

说完就发了一条链接到群里，萧南点开之后发现是一个占星师风格的小屋，里面的人穿的跟教父一样，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大通，群里的伙伴们因为看直播打字不太方便，还开了群语音，萧南接通语音给自己挂了一个静音，实在是太好奇了，感觉半天下来，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第一个出声的是一个音色听起来十分年轻的男孩子，萧南对魔法少女有点了解，是一个初中的小男生，魔法少女：“你们不知道，这人在莫市这边新闻出来不久就直播发声，宣扬一些末日论，比莫市本地人还懂呢！哈哈哈，笑死我了。”

直播中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面积狭小的房间，男人将自己的房间打扮成这种占星屋氛围，还穿上了“奇装异服”，一切都是为了所谓的直播效果，不过效果也不错，他的粉丝数量肉眼可见的增长。

语音中“滴”的一声，新人加入进来了，ID叫好一朵茉莉花，就连头像都是一朵花，不过她本人不比萧南大多少，刚进来就抱怨道：“这什么傻卵，说的是什么？”她说的应该是直播。

空白：“别着急，这种直播能放出来也是奇迹，估计活不了多久。”

直播中的房间门被敲响，主播：“谁啊！”大概是神经粗，吼完才发现不对劲，这是自己家卧室吧？直播间也有熟悉主播的，问道主播家里还有谁？助播？主播不是独居吗？

敲门的人还挺礼貌，“咚咚咚”的三声敲门声又响起来了，所有人不禁咽了一口口水，魔法少女：“他在这造谣，门外不会是失界者吧？”失界者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进入一个人家里呢？

门外的人说道：“我敲过门了，进来喽，里面那位，不要动，不要靠近门，会受伤的，嘻嘻。”

“砰”得一声，门被踹开了，萧南听到群友那边有“我草”几句声音，【你相信光吗】：“那一刻我好像看见了光。”

直播没有避开观众，几个带着面罩穿着不明制服的人出现迅速给主播打了一针将人带走了，唯独踹开门的礼貌少年留了下来，挥了挥手示意队友将门关上，他们的制服统一都是纯黑色，一点标志都没有，少年试了一下话筒，道：“大家不要惊慌，我们是联盟官方，隶属于，隶属于，等等啊，别急。”说完拿出了一个类似于证件的东西，翻开看了一眼，然后说道：“隶属于东联盟，组织名字叫做界限，我刚刚翻开证件绝对不是不知道自己隶属于谁，主要是我们组织的名字改过好多次了，就像你们改网名一样，腻了，就改了，什么保卫宇宙联盟这种土不拉几的名字都取过，嘻嘻。题外话就不说了，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刚刚的情况。”

“咳咳，首先确定我们是官方东联盟成员，绝对的正派角色，不是翻拍，其次，在这种特殊时期，我们绝对不允许有人散步谣言，制造恐慌，大家要对东联盟有点信心。”很久之前世界各个国家就联合了，统称为新世纪联盟，东联盟的全称叫做新世纪东洲联盟，所以他们的组织全称也叫做新世纪东洲联盟界限部，拗口又难听，如果界限组织改名字的那位领导在联盟有绝对的发言权，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联盟的名字给改了。

“知道大家很恐慌，但不要给这种无知的骗子钻漏洞，大家的恐慌来源于未知，现在，我就来借着他的直播间热度给大家科普一下这次的灾难。环界灾难实际上三年前就开始了，不过出于某种原因，联盟决定不将这种事情公布出来，那个时候的环界病毒没有现在这样严重，甚至将他当做不同病毒应对，大家都知道，正常情况下，病毒传播需要媒介，比如血液、空气、唾液，但是环界病毒不一，就像他的来源，他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这里给大家打个岔。”少年拿出来一个机器，像是大哥大手机，但是他的显示屏幕比一般手机还要大一点，将机器贴近自己，机器发出了“滴滴滴”的声音，五秒钟左右，滴滴滴的声音终止了，少年将机器的显示屏对准摄像头，道：“这是界限组织联合研究所研发的机器，你们很快就会在生活中见到它了，看见上面的数字没有，上面显示的是92，首先这个数字并不正常。这种机器就是探测仪，我手里面这个呢是环境探测仪，我就不解释是什么意思了，有点脑子的应该都能猜到，我来给大家讲解一下这个数字的含义，环界病毒浓度指标在0-80之间都属于正常浓度，80-100属于低危浓度，有可能在未来发生像槐驿市、莫市这种事情的浓度，但是，真正会发生灾难的浓度是100以上，给大家画个重点啊，100-121之间需要大家尽量居家，121以上，呵呵，大家自己想象，至于现在，我刚刚是干扰了这个机器，所以机器才会显示92，喽，现在到了72，哦不对，71了，这就是莫市现在正常的水平，除此之外，还有专门测人体环界病毒浓度的仪器，以后大家慢慢接触，不急。”

“再次回归正题，大家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是莫市，为什么会和槐驿市这么近？槐驿市消失是不是也是因为环界？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家，槐驿市消失是因为环界，但又不仅仅是因为环界，最危险的不是环界病毒，莫市的人一定有深刻了解，被病毒感染之后的失界者其实并没有太难对付，那么危险的是什么？是他！”少年不知道从何处掏出来一个照片，正是刚刚直播的主播，继续说道：“是他们，那些钻空子制造恐慌，让迷信他们的群中干出一系列非法事情的混蛋，大家遇到这种人记得打防爆电话，对了，界限组织也有对外救助电话以及网站，既然联盟决定将环界病毒的相关情报告诉大家，就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吝啬，若遇不对，及时求助。”少年本来不想说这么公事公办的话的，奈何在一旁的领导已经对他不满了。

直播在少年说完话之后还没有关闭，但是摄像头被关闭了，现在所有观看直播的人界面上都是一张显示图，上面显示着直播观看人数188697，甚至还在增加，要知道这场直播到现在才21分钟，上面还有一张饼形图，这些观众中，ip在莫市的只占1%，这就是天眼的作用了，一台服务于东联盟的超脑，据说还有自己的形象；除此之外，还附带了一份莫市的电子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注出了莫市现在不同地方的危险程度，实时变化，其中双子商场的颜色是黄色。

萧南关闭了直播，挂掉了语音，躺在公交站的座位上，枕着自己的胳膊闭目休息，直播间的数据中已经没有萧南的信息了，但是在界限的人手里，或者说少年隶属于的那只小队里却留着萧南的信息，那是一张覆盖了整个莫市的电子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点，都是一个个被纳入监控的人，界限不会派人将每一个人都监视起来，这份电子地图是为了观测到莫市幸存者的位置信息，也为了方便在特殊情况下调取某一个人身边的监控，少年的队伍被派遣前往莫市执行代号为“晨星”的任务，主要目标是歼灭莫市范围内的“敌人”，副任务是寻找有资格加入组织的潜力新人，最次要的任务是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