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权篡位：凤仪天下 第4章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这几天过了就是我的及笄之年的那一天，我看着府邸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模样，焕然一新，十分喜庆，可我怎么也笑不起来。为了躲避，平时闲暇就是堂外习剑，草场骑马，森林射猎或者围炉煮茶。弹琴赋诗不行，我的文采十分一般，从小到大我都是对纵马骑射习武感兴趣且练得多，实在是静不下心来练这些细功夫活。

刚去外面跑完场的我，牵着马，背着弓箭，提剑，朝着爷爷住所走来，此时的爷爷正在屋外煮茶，旁边的童子坐在旁边扇火，扇得火光灵灵的，童子脸红红的。炉子的下班边燃着，上边烤着食物。要是以前我都是乐滋滋的跑过去，跟着爷爷小酌几杯，虽然不让我喝酒，但是还是纵容我跟他喝，有的时候我不喝他还要我陪着喝几杯，喝醉了就直接在他那张软软的大床睡觉，我特别喜欢爷爷的大软床，因为爹爹告诉我小孩子长身体不能睡太软的床，所以我更加喜欢爷爷的大床，我站在远处看着年迈的爷爷，思绪回到小时候爷爷抱着我玩乐，想起就开心。

“大孙女，来啊！”爷爷抬头看见我，笑着招手喊着我，像极了小时候爷爷朝着我敞开怀抱向我跑来，拥我入怀，我的眼眶顿时湿润了，我眨巴眼睛，收好情绪就开心跑过去。

“吃什么呢？”我把马拴在书上，放下剑，俯身看看这个小老头在捣鼓什么。“地瓜，橘子，不温点酒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我去拿。”爷爷拍拍屁股乐呵呵的走进去，笑声没断，还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搞点硬菜。

爷爷端着他的好酒，在我面前炫耀起来“这可是好酒啊，我们祖孙俩必须喝点。”拿出器材开始温酒。酒的香气开始飘香出来，爷爷给我倒上，我俩碰杯“爷爷考考你，曹操的短歌行的酒诗怎么说来着。”

我笑起来，高举酒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跟爷爷一同念出最后两句，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好酒量啊！”爷爷乐呵呵又给我又倒上一杯。

“臣我祖父，无以至今日。”

“咱祖孙俩别搞这文邹邹的那套，甚是无趣的很。”爷爷摆摆手，他不喜欢文臣，觉得读书多的人，觉得读了几年书，几本书就装腔作势，说话弯弯绕绕太多，话太密，让他们觉得自己有多么高贵，看不起他们武将文盲一样。用爷爷的话说‘武将是的武器是刀枪剑棍，文官的武器就是三寸不烂之舌。’

“来日你要离开，外祖父要叮嘱你几句，你小时候我纵容你练武，就是让你自保，又逼你读书，是为了修炼你的性情。如今你到未知的地方，记住：审时度势，顺势而为，没有办法绝对一击要命，就要韬光养晦，等待时间，极度忍耐，一但要反击就要让他永无翻身之日，否则他日他翻身就是你死。”

“嗯”我还是没放在心上的点头，笑着答应。

“万事以自己的安全为主，不惜拿别人的性命也要来挡。”

“……嗯。”我第一次听到爷爷这么说，在我心里爷爷都是很和蔼的人，对府里的人都是极为亲切和蔼，因为爷爷许久没打战了，已经忘记了爷爷的曾经，爷爷是将军出身。

爷爷也是看出我的变化，继而说下去“昔日曹操胸怀大志，对待救命恩人也能含着泪杀了陈宫台;为了活命，也能手刃了自己的亲人吕伯奢。都是为了自己的大志忍常人不能忍。”

“太残忍了。这个天下就非的要吗？要我就不要了杀了那么多人多命，还说什么‘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讨厌他！”

“哈哈哈哈，我们的凯林还是小孩子呢。历代都是这样的，记得爷爷以前给你念书的说过，翻开历史的账薄中，没有哪个国家强大了不对弱国动武的，没有哪家宫廷斗争没有刀光血影，没有哪个国王手上没有鲜血，你不杀他，他必杀你，这样的事情，过去有，现在有，将来也会有，包括现在的一切，你住的府邸，吃的山珍海味，身边的伺候的仆人，都是我和先辈一刀一刀砍下换来的。话虽残忍，里还是这个理。这些话原先先跟你哥说这些，但是几日后你就要离开，我不得不叮嘱你几句。今日是我跟你讲，来日你就会慢慢的明白了。来，喝酒！”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爷爷不再是我的爷爷，像是即将上阵杀敌的将军，为我开路，让我去搏杀;也像老鹰，把我从空中放开，让我自由。

及笄之日的前一夜，我正准备睡觉，母亲推门而入，一下子流进我的被窝，就这样母亲在我的房中陪着我睡觉。与其说陪着我睡，倒不如说是我们相互眷恋对方。

“我想过一万次这天的到来，没想到这么快。”

“我以为他们已经放弃你了，我还是抱着侥幸，为你准备嫁妆，从你出生那年，你爹爹和我还有你爷爷给你备着。明日你一并带去。”

“你小时候跟你爷爷练武，回来就跟你哥干架，你爹爹每次都嘲笑你哥，还打不过你，你说……哈哈哈哈哈我每次都说你不像女儿家，你爹老是助纣为虐，还有你爷爷，你爷爷绝对是主谋，你爹最多是从犯。”

“你爹也舍不得你啊，我不知道那边怎么样，听你爹和你爷爷说，他那边人多，你脾气火爆，有胆量，你可要千万要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也都怪我没把你脾气教好，更都怪你爹和你爷爷，都是他们俩，老是鼓励，你爹就是助纣为虐，气死我了还有你爷爷。”

“……”

我们母女俩讲着闺房话。说着说着我们俩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