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下岗后改行养龙傲天上墙去了 第10章 修仙无用？

沈初言手持火红长鞭，那鞭子如同一条灵动的火蛇，在她手中肆意飞舞，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呼呼的风声，鞭梢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眼前的三个弟子，此刻狼狈至极。胖子的衣服早已被抽打成无数碎片，像破布一般挂在身上，身上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鲜血不断渗出。他“哎哎呦呦”地惨叫着，整个人跪趴在地上，身体因疼痛而不停地颤抖，脸上满是痛苦与恐惧交织的神情。

“刚才不是很神气吗？”沈初言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手中的鞭子随意地在地上一甩，溅起一片尘土。她的眼神锐利，冷冷地扫视着眼前这三个不可一世的家伙。

“不敢了，不敢了……对不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几个弟子鼻青脸肿，额头布满了汗珠，一边磕头，一边用颤抖的声音求饶。

因为有胖子挡在前面而被打的最轻的跛子，磕头磕得最猛，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那是真真切切被打怕了的神情。

“对，以后我们都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求求你饶我们一命，放我们回去吧！”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哀求。

沈初言没有立刻回应，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你们说的最好是，我不杀凡人，快滚。”说着，她猛地一脚踢向地上的鞭子，那动作干脆利落，带着几分不屑，竟将那已勉强达到灵器级别的宝物如丢垃圾一般踢到他们面前。

“好的好的，我们这就滚，我们这就滚。”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再也不敢了。”几个弟子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窜，速度之快，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甚至连地上的鞭子都不敢去捡。

“你们的鞭……”沈初言看着那三道迅速消失没影的人影，无语地又踢了踢鞭子，“东西都不要了，就这胆量还敢来找我麻烦……”

她摇摇头，俯身将鞭子拾了起来。

【宿主你好厉害呀！】系统的声音在沈初言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兴奋与夸赞。

【还好吧，】沈初言拍了拍手，神色平静，【没什么威胁力。都是凡人，所以我也手下留情了，都是皮外伤。】

实际上，她刚刚平复了见血之后体内莫名翻滚的怒意，才切断了源源不断往她身体里涌来的灵气。

此时的她，**凡胎比不得修士，昨夜又没睡好，正是困倦的时候。她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屋补觉去了。

独留地上数十道深深的沟壑，那是刚才激烈打斗留下的痕迹。

另一边，那三个弟子慌不择路地逃到了很远的地方。一片茂密的树林中，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他们躲在一棵大树后，气喘吁吁，惊魂未定。

“又看到那个魔鬼追过来吗？”跛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眼神中满是恐惧，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着。

“没，没有吧。”胖子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那破烂不堪的衣衫，回答道。

“呼，吓死我了，我从来没被揍这么惨过！”瘦子抬起满是伤痕的手臂，想要擦一擦额头的汗，却发现衣服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只能无奈地放下手臂，脸上满是懊恼与不甘。

“对啊，疼死劳资了！真是要命，她怎么会这么厉害。”跛子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踢了胖子一脚，脸上的表情因愤怒和疼痛而扭曲，龇牙咧嘴地朝胖子大声质问：“你不是说你的蛇剧毒无比，金丹期以下的修士都不能抵抗吗？”

胖子被踢到伤处，疼得“嗷嗷”大叫，脸上满是委屈与痛苦，哭丧着脸道：“我也不知道啊，卖我蛇的那个黑市老板是这么说的啊！这还是我花了好多灵石买的呢，平时可宝贵了，他是不是在骗我？”

瘦子皱着眉头，“八成是了。”

“那现在怎么办？就这么回去放过她了？”跛子的眼睛里闪烁着阴狠的光，显然心有不甘。

“怎么可能！”跛子突然放大了声音，脸上的表情近乎狰狞，“我的神鞭都折在那个贱女人手里了，不报这个仇我誓不为人！”

“可，可是她也没要你鞭子呀，是你不敢去拿……”胖子弱弱地补充道，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

“闭嘴！”跛子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重重地打在胖子的脸上，把胖子打得嘴角又开始流血，整个人向后倒去。

胖子疼得在地上翻来滚去，“嗷嗷”叫个不停。

跛子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抽搐着：“我一定会想办法报仇的，给我等着！”

瘦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疼得在地上打滚的胖子，又害怕地看了看跛子，声音颤抖地问：“那要怎么办呀？我们三个也打不过她。”

跛子眼睛咕噜一转，心生一计。“我们收拾不了她，那就去找能收拾她的人呀。她那个宝物葫芦肯定是谁送给她的，她骑着那个葫芦天天来来回回的走……”

说着，他又恶狠狠地踢了胖子一脚，“你不是说她是从内门的方向过来的吗？”

“她不是外门弟子么，根据宗门规定，外门弟子非允许不能进入内门。”跛子嘿嘿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猥琐与得意，“我们只要找到管这个的师兄向他告状就行了，到时候内门自然有人会来收拾她。”

“可是……”一直不出声的瘦子有些犹豫道，“这个规定实际上也不是那么严格，按理来说如果有内门弟子的邀请，她也是可以进去内门的。”

“你可闭嘴吧。现在就剩这个法子了，你们到底跟不跟我干。”跛子不耐烦地瞪了瘦子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瘦子咬咬牙，脸上露出一丝决绝：“跟。”

此时，疼得快要晕过去的胖子捂着自己的脸，完全听不进去他们在说什么，下意识地哀求道：“什么都行，孙哥，求求你，给我去找点药。”

瘦子看着地上受伤严重的胖子，面露不忍，求情道：“要不，还是给他找点药吧，他现在还有用。”

跛子不耐烦地看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弟一眼，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那笑容在斑驳的树影下显得格外阴森：“可以呀，我会好好给他找伤药的。”

三日后，阳光暖煦，沈初言漫步在万剑山山脚的三梅镇街道上。

街头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一眼望去，每家店铺门口都簇拥着三五个交易的人。最前方的卖艺表演摊被围得水泄不通，热闹得很。

这个小镇因万剑宗而繁荣，充当着凡人求仙学艺的中转站。在沈初言的记忆里，这里远不如现在这般热闹。

百年时光流转，人类繁衍生息，这里早已不是当初的小镇模样。她抬眼望向远处高大坚固的防护城墙，以及初具规模、呈网格状分布的街道，一切都井然有序却又紧凑密集。人们的衣饰比百年前华丽了许多，脸上洋溢着平和与安定，如今的三梅镇，称作城更为贴切。

往昔，她总是和师兄或者同级的师兄妹一同前来。可如今，师兄昏迷不醒，那些师兄妹也都在大战中丧生，只剩下她形单影只，像个孤魂野鬼。

想到这儿，沈初言嘴角浮起一抹苦笑，笑容里满是落寞与怅惘。

她穿过人流如织的街道，街边新式的糕点、款式新颖的香包、华丽精美的衣服，都没能让她停下脚步。她径直来到话本摊前，眼神里透着几分期待。

“老板，最新的笑话集和话本各来一份。”沈初言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愉悦。

卖话本的是一位没了牙齿的老头，花白的胡须又浓又密，周身散发着浓厚的书卷气，身上穿着厚实的夹袄，一看就知道年轻时是个读书人。老头抬起头，眯着眼打量了沈初言片刻，脸上露出熟悉的笑容：“是你啊小姑娘。你上周买的都看完了？”

沈初言嘴角上扬，轻轻点了点头，发丝随着动作微微摆动：“嗯，看完了。”

“看挺快。”

老头一边评价，一边站起身，他的背已经佝偻，动作有些迟缓，“那我给你好好挑挑。”

老头俯下身，在摊上仔细翻找，眼睛里闪烁着认真的光芒，许久之后，他满脸笑容地拿起五本红皮包裹的崭新书籍，递给沈初言，“就这几本吧，新来的货，即使是仙山上的那些仙人们都会来买的，好货！”

沈初言双手接过，指尖轻轻摩挲着书页，甚至能闻到淡淡的油墨香气。她翻开书，嘴角挂着一抹俏皮的笑意，半开玩笑道：“哦？老伯你还认得出来仙人？”

“怎么认不得。”老头一听，声调立刻高了些，脸上带着几分自豪，“这万剑山苦寒，凡人哪受得了。像他们那种，无论什么时节都穿着薄薄夏衫的，就是仙人。像你我这般，穿着厚实的，就是凡人。”

沈初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裹了好几件的衣服，忍不住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无法反驳。

却见老头突然叹了口气，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语重心长道：“你是哪家的小姐吧？买话本子看看可以，但千万别想着去修仙。我们这儿就是离仙山太近了，无端给我们这些凡人很多妄想，实际上这修仙啊，不见得好。”

沈初言从衣兜里掏出一锭雪花银，轻轻放在摊上，抬眸看着老头，眼神里满是真诚：“愿听老伯指教。”

“这凡人人生数十载，生老病死，酸甜苦辣，百态尝遍，也算是圆满了。修仙嘛，与天斗与己斗，时刻提防背叛，寿数虽长，却实在无趣，一个个都修成了无情无义之辈。上不能照顾父母，下不能照拂小辈，只能一个又一个地看身边的人离去，而自己苦苦熬着，你说有什么意思，这不是无用是什么？”老头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头，脸上满是感慨。

沈初言听着，嘴角微微上扬，那双美丽的桃花眼里满是认同，认真回应道：“确实如此。”

给师兄选好念的书后，沈初言又来到酒楼。她坐在窗边，点了几样最近时兴的凡间酒菜，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悠然自得地品尝起来。

或许是许久没有这般放松，她一时没控制住自己这具身体目前的酒量，多喝了几杯。

离开酒楼时，她脚步有些踉跄，晕晕乎乎地爬上葫芦。

刚飞到一半路程，沈初言正迷迷糊糊之际，突然，一道刺眼的闪电从天上劈下，直直地击中了她。

“轰隆”一声巨响，葫芦被劈得焦黑，沈初言整个人也被强大的冲击力震落，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

【系统，你干嘛又放闪电劈我？】沈初言揉着发疼的胳膊，在意识里向系统发问，声音里带着几分迷糊和不满。

【啊？不是我呀。】系统连忙否认，语气急切，【你什么都没做，我干嘛要用闪电劈你啊？我们系统做事也是有前提条件的好吧。】

【不是你。】沈初言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些，迷迷糊糊地问，【那是谁？】

她拍了拍腰间已经变得焦黑丑陋的葫芦，葫芦瞬间变小，别在了她的腰间。沈初言看着它，皱了皱眉，评价道：“变丑了。”

既然系统说不是它，那么……沈初言缓缓抬起头，朝着闪电劈来的方向，眼神里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