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妙慈儿僵直着身体站在原地不能动弹,眼中恶狠狠地盯着谢孤鸿,好似在看杀父仇人,如果不是被下了哑口术,她估计早就破口大骂,孟星遥打量之际,竟从她眼中看出悲愤,心里对谢孤鸿的下落越往悲处想。
心里涌出几分焦急
青夜在此刻邀功开口“尊上是否要将她关去禁闭司”
魔尊朝着她一瞪眼,青夜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吞了一条蜈蚣压惊。
孟星遥心里着急如何套取对方的下落,“尊上,怎么不见那叛贼,属下带人去抓回”她自动请缨领命,眼底时刻关注妙慈儿的神态。
“本座也未发现他的下落”血无秋解开妙慈儿的哑口术,“谢孤鸿到底在什么地方”
妙慈儿得了自由,大声回道“我才不会告诉你师父的下落,血无秋你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坏事做尽你迟早遭到报应”
他的报应就是你,孟星遥在底下听得清清楚楚,现在妙慈儿犹如困兽之斗,还这样激怒魔尊,她担忧她的安危,没等魔尊发作,她急忙脚步往前一步,阻止“大胆,竟然这样跟魔尊说话”
她掏出鞭子作势要打,被魔尊一掌推开
“不用你插手,孟护法你办事不力,他们二人在你领域逃脱,从今天起,免去你护法职位”
孟星遥倒退两步,被身后的青夜扶住,青夜关心的眼神,她摇摇头,齿贝咬着下唇,一脸受伤,眼中实则关注他们二人的动向。
玄月和青夜相视一眼,齐齐上前,“尊上,孟护法也是无辜的啊,那两人有计划而逃,在我们加强寻找前想必早就逃出”
“还请尊上三思,孟护法这么多年跟随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她父母......”
“我没对她赶尽杀绝已经是仁至义尽”血无秋冷哼一声,胳膊用力甩袖,将他们甩至门外,大门哐当一声紧紧闭住。
孟星遥上前扒拉着门,还想说些什么,手被门上的火焰烧伤,痛得眼睛掉起泪珠。
这一幕,给身后的青夜会错了意“你真是太傻了”
她以为说自己说错了话,引得魔尊出手这一举动,便坚定的说“我没事,别担心”
魔尊在屋内朝着他们怒吼“你们还不快滚”
孟星遥还想上前阻拦,被青夜拉走,只听得里面妙慈儿的挑衅声。
屋内的血无秋一把将妙慈儿抗在肩膀上,任由她嘴里叫骂,将她放在床上,妙慈儿这时越发胡乱说话“血无秋,你个禽兽,你别碰我”
血无秋抬起妙慈儿尖尖的下巴,食指反而被妙慈儿张口咬住,他的手被她咬在口中,奇异的触感让他忽略疼痛,指尖摸过她不平的齿贝。
他想起动物幼崽的利齿总是很锋利,而她的牙齿摸上去更不足为据,好像幼猫般。
“放了我,你快放了我”妙慈儿牙口酸痛,使上全身力气,也咬不动他的手,不知对方是什么体质,简直是难啃的骨头。
“如果我偏不呢”魔尊执拗又狠狠在她脸上摸着,这细皮嫩肉的皮肤,滑嫩感让他爱不释手。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修士,放了我”她在魔界就只是个侍女,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如果他可以,这魔殿的侍女人满为患也不为过。
师父也走了,她也不重要了。
看着她哀求可怜的眼神,眸中怯懦带着朦胧的水雾,视线往下,那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好似在诱惑着他,令他越陷越深。
他疯狂地掠夺她的城池,她喘着粗气,香舌来回闪躲,还发出嘤咛声
理智在逐渐瓦解,他也不懂,明明是人质存在的她,为何总是能这样轻而易举牵扯住他的心神,他的心在不断沉沦,手掌心压住她的后颈,让自己更能品尝美味。
妙慈儿被迫仰着头,吸住他的舌头狠狠一咬,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师父一定带人回来救我,到时候发现你欺辱我,一定把你千刀万剐”
血无秋离开了她的唇,心里再次恼怒,亲吻时她还在想着她师父,他的青筋暴出,拉着她的脖子往自己脸上贴,两双眼睛面面厮觑,“你放心,我一定先找到那人,把他千刀万剐抛尸荒野,还有修真界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妙慈儿情绪崩溃,“你为什么这样折磨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只有你”他的额头抵在她的头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如狼似虎的眼神几乎快把她拆入腹中,她停止了哭泣,他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他身上有危险的气息令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逃避对方的灼热的眼神,眼珠四下慌乱,他慌乱的呼吸连带着她的心跳也加速。
“什么只有我,你可以找别人”她不甘心说道
“没有别人,只有你”他在她的嘴角边落下一吻,眼中的滚烫让她的声音变得微弱,她看懂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他好像喜欢上了她。
他松开她的脖子,看到她眼中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偏过头去,解开她的束缚,消失在原地,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拢上心头
妙慈儿离开床,用尽各种方法打开大门均已失败告终,挫败坐在椅子上,她想起之前按照孟星遥的方向,确实找到了师父,他们逃出魔界的时候,师父对她说发现了魔尊跟来的迹象,提出他们二人兵分两路。
二人约定在清幽宗汇合,她随意挑了一处小路逃跑,没想到一阵黑云笼罩在她头上,身子被风卷起,再回过神自己已经身处魔界了,不知道师父现在到哪里了
其实得知师父没有没抓,她松了口气,只要师父在清幽宗没有等到她,肯定也会知道她没有逃出来,也一定会救她的。
她想到了帮助他们离开的孟星遥,她需要想办法跟她建立联系,这个魔界她好像能信任的,目前只能是她了。
闲赋在家的孟星遥躺在床上打了喷嚏,她揉揉鼻子,又继续躺在,没了护法的职位,她的生活好像跟舒适,毕竟没了魔尊呼之即去的召唤,她更舒适了。
在暗地里,她还跟青夜和玄月保持联系,探听谢孤鸿的消息。
她起身,提起水桶,给自己院中的人参树浇水,这人参树本来是自己留的后招,自从魔尊越发看她不顺眼之际,她就开始种这颗树了,试图可以靠假死逃出生天。
没想到他们二人打架,专门逮着她这颗宝贝树薅啊,这光秃秃的枝丫毫无生机,这画面越发看越发令她痛心疾首啊,他们为了自己的爱情大打出手,可我失去的可是一条保命的方法啊。
嘎嘎嘎,乌鸦的啼叫声,犹如魔尊一样变得阴魂不散。
“孟星遥,速来”魔尊的声音从乌鸦嘴里想起。
她都已经不是护法了,凭什么听他的,她怒摔手中的水桶,桶中的水洒落一地,她恶声恶气开口“去哪?你给我说明白”
“孟星遥”对方的声音变得恐怖,什么话没说,只是念她的名字,就让她感到威慑
盯着乌鸦的尖喙心里发虚,这么远的距离他总不会用乌鸦攻击自己吧,一只小小的乌鸦,奈何不了她。
“喊我咋滴”她挺起背,打算翻身奴隶把歌唱,硬气一把,自己已经不是他手下了,凭什么听他的,按照她以前现代的规矩,他是她的老东家。
乌鸦嘎的一声尖叫,黑羽一张,幻化成人形,血无秋穿着一身黑衣站在自己的面前,面色不善盯着她
膝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知尊上驾到,有失远迎”她听着自己用极尽谄媚的语气说着,心里唾弃自己。
“去我房间,找你有事”血无秋被刚才孟星遥的态度挑衅到,心里略微不爽,又看着她讨好虚伪的笑脸,想到妙慈儿跟他说的话,才勉强压制住怒气
房间?有事?她大惊失色,怎么,这血无秋不是看上她了吧,想对她干嘛?她默默系紧腰间的皮鞭,又抬头观察他的神色,之前发现自己穿书后,她以为自己是逆天改命的主角,加上成了一位狐狸精,自诩拥有天赋异禀,得天独厚的背景,试图诱惑过尊上,准备也谱写一曲魔尊相恋的甜文,均以失败告终
她就彻底打消了这念头,专注去那鸿蒙道,完成任务回家。
脑海中想起之前做过的蠢事,她都不想提,有一次穿着紫色的轻纱羽衣,端着桃花酒,来到血无秋门前,夹着甜美的声音开口邀请他喝酒
他面无表情,将她扔给青夜,让她帮忙治治她的嗓子,把她气得脸铁青。
还有一次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端着一碗魔物十全大补汤,欲与含羞体谅他事务繁忙,想给他补补身体,被他捏着鼻子嫌弃地用手驱赶,她还想再挽救一下,被他一袖子扇飞到魔界最荒凉最偏僻的沙海中。
她起码经历了十几次这样的经历,把她打击的体无完肤,安慰自己可能这就是反派女二的命吧。
可怎么现在他要让她去他的房间?怎么?他准备移情别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