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姬家庄的事情已经彻底被俞宁放下,那里以后由谁来当新一任的地方统领或是那里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危险,百姓过得如何,都不是他要关心的事情了。
姬震天对村子有情谊,有义务,有责任,但是他没有,他只是那里的一位匆匆过客,停留过,观望过,再踏足,那只是曾经的归途。
这一个月来,俞宁的功法又进步提升了不少,姬洛夜的药丸起了不少的作用,还有那本小道**,他休息途中找了客栈一边看书一边打坐,不紧不慢的日子过得也算轻松惬意。
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他当初沿着落河镇一路往南走,现在他呆的地方叫三山镇,跟落河镇一样也是的古朴的小村庄,民愤淳朴,百姓从路过的面上看都挺和善,不论男女老少,出门脸上都是笑意盈盈,少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丑陋嘴脸俞宁都是选择自动忽略不看的。
他关上木窗,嘴角扬起一抹笑,是该下楼去活动活动筋骨了,自从包下这间客栈的这间房,他就不断的修炼,吃饭都是让掌柜的端上来,这里不得不说有钱的好处,姬震天给他的银子让他找了一间上等客房,另外加付了小二的赏钱,每天三餐都是替他端到楼上的,就连吃饭的几步地都省的他跑了。
打了一个大哈欠,伸了懒腰,俞宁走出客栈的门,小二殷勤的像他打了招呼,他回以一笑。
大街上,阳光明媚,人在心情愉悦时呼出的空气的都是清甜的,他买了一根冰糖葫芦,一边嚼一边往下走去。
不多久,前面一阵哀伤哭嚎声,惊天动地的,俞宁嘴里的糖葫芦还没有嚼完,就被这凄婉的声音给吸引了,他盾着声音走过去。
那是一家高门大户,门前两头巨大的石狮子,铜陵般的眼睛望着四周,一股尊贵霸气扑面袭来,俞宁知道只是一户有钱财主家。
石狮子再往上是一排高高的台阶,两扇朱门打开,上面一块长方形的牌匾,标着:慕府。
这家人性慕。
牌匾四周用白色长条布扎成了一朵朵白色大花挂在匾的周围,石狮子的颈间也有一圈同色同质的白色大花丧布。
慕府周围有专人用冥钱漫天抛洒,配合门口一排人锣鼓唢呐声的吹吹打打,场面甚是壮观。
俞宁啧了一声,一甩手扔了手里的糖葫芦,这家人真豪气,办个丧事都这么大张旗鼓,有钱人家做试卷就是不同。
也不知道这棺材里躺的是谁?真有福气。
门外面陆陆续续有人进去,约莫是祭拜死者。
俞宁看了一会,便继续往前面走去,炸了两串黑豆腐,一路畅快的逛着。
“嘿,慕府老爷子昨晚去世了。”俞宁走过,身边一位穿着蓝色粗布艺的中年男人同身边的同伴聊着。
“听说啦,多好一人呀,之前看着红光满面的,怎么突然就……”
“慕老爷子一生行善乐施,德高望重,死了也是好福气,你瞧他的儿子给他办的丧事,声势浩大,多气派呀。”
“你还羡慕他呀?”
“啥?我才不羡慕,我还要好好的活着,文人那句话怎么说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哈哈,对对,活着最好,死了什么也没有。”
……
带二人走过,俞宁回头瞄了他们一眼,还是平常百姓看的最开。
下午近傍晚回了客栈俞宁又把那本
**拿出来翻阅,姬洛夜炼制的那几颗有限的丹药如今也吃的差不多了。
他盘腿坐在矮榻上,双手调息开始运功,出去晃了一圈整个人都清爽不少,现在运功周身红紫色的光芒更加耀眼,虽不能跟他做魔尊时候相比,但绝对是比他出道姬家庄时好太多。
他觉得身上已经回了进四成的魔力了。
……
入夜窗外有猫狗叫声回荡,俞宁烦恼的甩甩头,睡觉时听见这些叫声真够闹心。
第二天起早。
他听见一起另他感兴趣的事。
“你们知道吗,幕府昨夜死人啦,可吓人了”
“不仅如此,慕老爷的尸体也不见了,听说放在棺材里好好的,第二天在早上刚起来的时候,管家进去看,发现棺材空了,里面的尸首不见了。 ”
“你们说吓不吓人。”
“这人死了,难不成他自己还能复活?”
“复什么活呀,着死人哪有复活的,除非神仙下凡来救他,肯定偷走了。”
几个坐在客栈里的小伙相互讨论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说到偷字时,大家忽然都闭了嘴巴。
半晌。
“你说偷,那也没道理呀,这自古偷银子偷珠宝,也没见过谁偷死人的呀?”
“如果不是被人偷走,那怎么会好端端的不见了?”
“啊~难道是撞邪了,幕老爷生前为人和善,经常救济难民,难道邪祟看中了他,遂将他偷了去?”
几个人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很是热闹。
旁边又有几个人加进去,更加热火的聊着。
“你们知道吗,慕家公子都要疯了,亲爹等着下葬入土为安,结果一大清早什么都准备好了,人没了,这能不叫人着急忧心吗?”
“是呀,是呀。”
“哎,你说做夜死人,死的都是谁呀?”
“听说是府上丫头家仆,具体几个不知道,刚发生,也是听人说的。”
... ...
俞宁走下来,瞟了他们一眼。
走过去,一拍其中一位小伙的肩膀,很是热络的说:“嘿,小兄弟,你说慕府可是昨天吹吹打打分外架势的那个?”
那穿着布衣的年轻男子看着俞宁,愣了下,随即道:“是呀,这里除了幕府还有哪个姓慕呀。”
俞宁招呼了小二上了瓜子茶水,俞宁请了这帮人吃茶唠嗑... ...
出了客栈,那行人依然在聊着,俞宁看了外面天空一眼,昨天与今天的天气都是那么晴好,只怕是有些东西时不同了。
根据那帮人的描述,如果所言不假,那么这真是一桩怪事呢。
等着下葬的尸体无缘无故的不见了?
俞宁嘴角邪笑四起,难怪作业听见猫狗的叫声,不绝于耳。
他像慕府的方向走去。
真相到底如何,他要自己潜进去一探究竟。
慕府的大门不似昨天那么热闹了,但是白布依旧挂着。
他走到大门的后面偏僻处,那里墙头矮一些,看了眼四周无人便一个飞跃翻身进了慕府大院。
里面真是豪华气派,只不过俞宁没有心情欣赏这些奇花异草亭台楼阁,他扫了一眼四周,像前方走去。
府里出了事,大家走路的脚步都显得急匆匆,他很是小心的避开了来往的丫鬟家丁。
绕过了一条条长长的走廊,穿过一排排树木,绕了几圈总算是找到了慕老爷子的灵堂。
灵堂前没什么人,只有棺材旁边的火盆里还有零星的火苗窜着,不久前应该还有人在这里烧纸祭拜。
估计人丢了,大家都被叫出去寻找了吧。
俞宁走进去,伸手推开厚重的棺材板,里面果然空空如也,只有一层金黄色的铺被在那里,还有很多玉石珠宝作为陪葬的礼品。
俞宁扫了眼灵堂四周,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一切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棺材上也没有手印,俞宁皱眉,这就奇怪了,对方是怎么将人从这里弄出去的?
难道把人抬走又把周围的环境重新布置了一遍,做到跟原来一模一样?
如果是这样那这人心思也太缜密看,而且他看着棺材里的陪葬物品原封不动的在那里,越想越觉得这是不能的事,对方只要人不要财?而且是死人。
有什么人只要死人不要钱财?而且还杀了府里的小厮丫鬟?
就算是仇人也没必要跟死人在过不去吧?
况且根据客栈里那些小厮的描述,这位慕老爷一生行善,德高望重,从不与人结仇,那这事就怪了。
俞宁觉得这恐怕不是什么人所为。
他离开灵堂,又花些时间找打了死去的丫鬟小厮,只是那里有人在看着,他一时间也不好上去,
那些小厮身上或许会有线索呢?
俞宁记下了死去丫鬟家仆的尸体摆放地点,暂时先退下去了。
等晚上的时候,再过来。
回到客栈,俞宁越想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越想越觉得事情诡异奇特,他心里已经十之**认定这是一起非人为的盗尸案加杀人案。
只是会是什么东西呢?
他吃了些东西,等到了晚上天黑的时候,俞宁再次潜进了慕府,他很熟练的就找到了摆放尸体的地方。
等了一会,两个看管的小厮熬不住便离开了。
他走过去。
这些丫鬟家仆都用一层白布罩在了身上,俞宁借着周身微弱的灯光看见这些人四肢僵硬,皮肤下毫无血色呈青白色,他们面部没有一丝伤口,脖子处有一道划痕,那应该是致死的一刀,但是俞宁很快便发现了端倪这些死去的家仆虽然是一刀致命,但是身上毫无血色,感觉就是一刀毙命后,血全部从血管里流干了?
这不是人的作案手法。
他看了死去的三个家仆,一女两男。
他们身上都是灰白色,常人死去体内应该由瘀血才对,他们身上一点青紫瘢痕都没有,这太不正常了。
这几具尸体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对方杀了他们只想要他们身体里的某样东西一样。
三个人的脖子处的刀法一样,连划过的长度都是一样的,俞宁将白布重新将几人盖好,起身,这东西挺谨慎啊。
“谁?”俞宁忽然一抬眼,耳朵一动,后面有人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