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忱一向自诩爱好和平。
除非对方先动手挑事儿,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白衣、枯枝。
少女冷肃的面容掀起一缕杀意,只见她足尖一跃便翻身而上,借力密林地势愣是踩在蟒蛇头上,瘦小的拳头随之毫不畏惧落下,那叫一个拳拳到肉。
砰!砰!砰!!
鸣忱眼角青丝迷乱,眸色暗沉。
蟒蛇嘶嘶哀鸣,最后一拳被打落在地。
嘭——
一颗大树拦腰截断,蟒蛇软倒在树干上。战斗结束,鸣忱一手拂过白裙,一步轻跨踏上实地。
打了一架,鸣忱一个人好心情的坐在蟒蛇脑袋边的树干上。
那蟒蛇缓过劲儿来,蛇瞳竖立锁定了她紧接着蛇躯盘旋把人围在了中间。
“不用这样,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既然都挨过了打,那你家孩子自然会物归原主。”
鸣忱不慌不忙扒拉着绑在自己腰上的草篓,里面赫然是一颗圆碌碌的蛋!
“给你。”鸣忱手捧着蛇蛋怼到蟒蛇大脸跟前,“看什么看,就一个转头的功夫你家孩子都不认识了?”
蟒蛇低首张嘴吞了蛋,蛇尾哗哗甩动松开围绕的少女。
瞅它那样儿,鸣忱忍不住念它:“你这妈当的也太没有责任心了,把孩子往那泥潭边一扔就不管了?”
“下次再被我逮到,就给你烧着吃了祭我的五脏庙。”
心大的蛇妈还不乐意,鸣忱旋身躲开蟒蛇扫过来的大尾巴,她闲赖地摆摆手,“行了,回吧。”
都到这个时间点了,她早饭还没吃。
鸣忱悠闲地往回走,等人不见了,树丛密叶里才飘出来个蓝球,那球晃晃荡荡隔着距离跟了上去。
节目组后期,鸣忱直播间刚才差点被挤爆。
【名辰星:啊啊啊!我家水水就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呢,不像那头蛇蛇,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忱婊滚粗:楼上你谁呀?】
【名辰星呀:这是我们水水的直播间,名辰星黑粉请绕道而行。】
【最爱水水:名辰星集结,保护我们水水,大家请理智观看我们嘉宾的表现但不可以发脏话,不然名辰星的粉丝负责人就踢人了。】
【姐要当海王:大家好~,我是名辰星直播间负责人,我看咱们这里来了好多是其他直播间过来的观众,麻烦顺手关注水水,点个小爱心哦~】
【爱你们,比心~~】
这妖娆的语气,是当大家不知道「姐要当海王」这家伙昨天前还混迹各嘉宾的直播间,回回口号喊得贼响亮:为哥哥痴、为哥哥狂,为哥哥哐哐撞大墙!
今天这就开始粉人、给人固粉了?
名辰星作为鸣忱新粉团体,昨天才诞生,今天已经冉冉升起。
网上有关于鸣忱的话题再度火爆,#鸣忱#人蛇大战!!吸引了更多人好奇博异。
饿着肚子打架,鸣忱回了木屋半途中就遇到了应辞。
男人远远看见就急忙忙跑过来,“鸣忱,鸣忱!”
鸣忱看他跑的急,到跟前时伸手扶了一把。
“你这么急做什么,有事情了?”
鸣忱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应辞拉着她确定人没事才放心。
“你乱跑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一放下心,今天这事儿应辞就难免有些生气了。
“什么乱跑?我回头去逮鱼,不你说的要帮我做早饭?”
鸣忱拍了拍腰上的草篓,“抓了两条呢,你一只我一只,刚好够了!”
“那会儿那蛇追着你去了,没事吧?”
“追我?一条蛇它追我干什么?”鸣忱迈步往前走,“倒是你们,那么大一条蛇,没遇见什么事儿吧?”
鸣忱想起那蛇的体积,回头看了眼应辞,除了衣裳脏兮兮的,整个人没缺过胳膊断腿儿,活蹦乱跳的看起来还不错。
“大家都没事,嗯,可能多少受了点惊吓。”
“那没事。”
吃一堑长一智。
那么大一条蛇,泥潭里那么多人聚在一块儿就没想着随口给吞一个,果然是白长了脑袋!
鸣忱是不介意给犯蠢犯到她眼前的人一个教训的,最好,是有关血的教训。
这样对方才能够记在心里,记得牢啊。
回木屋时从外面进来要路过庇护所那边,鸣忱遭了不少的白眼。
尤其谭佳佳看着陪在鸣忱身边的应辞,这个自私的女人,贪生怕死,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
就这种人,应辞还把吓得失魂的吕延一送回来就转头返回去找鸣忱。
“没想到到头来辞哥也是个只看脸的男人。”谭佳佳看着白晶晶若有所指地叹息说。
白晶晶今天在泥潭那边受了惊吓,到这会儿还没缓过劲来。
文倩给白晶晶喂了蟹粥,对谭佳佳的挑拨离间没好气的回嘴:“辞哥怎么了?辞哥今天不是还拉了你一把?再说,混娱乐圈不看脸看什么?”
谭佳佳讨不着好,白晶晶又是一个锯了嘴的葫芦不说话,反正大家一整个心情都不好。
楼上木屋,鸣忱答应了给应辞找换洗的衣裳,趁着应辞做饭的功夫,她终于翻出来了衣裳。
当应辞手捧着少女给他的衣裳,他一眼就知道这是裙装,应辞一时静默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放心,不是裙子。”鸣忱拍拍应辞的肩膀保证,又安慰他,“我这里只有这个白色,网上应该有好多人都会穿,她们应该把这个叫……汉服!”
看他不信,鸣忱还想再跟他说说,应辞果断低着头跟她说:“嗯,我会换,所以鸣忱你可以先……出去一下?”
“啊?嗯好。”
鸣忱人走出木屋,背对站在门口等人,半晌,门从里面打开。
“鸣忱,好了。”
温润如玉,君子风度。
男人身着白衣,更显长身玉立,加上他五官立体,眉目如画。
从头到尾唯一缺憾的就是他现在是一头短发了。
“不错,很适合你。”鸣忱短暂走神,回头便真心夸赞。
应辞被她赞许的目光打量地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就是袖子太长了,有点不习惯。”
应辞之前就拍过古装戏,鸣忱给他的衣裳材质顺滑,不同平常,且跟她平时穿的应该是同款。
他对此很高兴,就是还得做饭,会弄脏,行动起来不是很方便。
“这个简单,跟我来。”
木屋鱼香袅袅,鸣忱抽了月丝绸给应辞做了简单的束袖。
白绸缠住了男人有力的双臂,鸣忱低头在他腕上系了小结,“好了。”
“谢谢鸣忱,饭应该也好了,我们先吃饭。”
“嗯。”
应辞的蓝球浮在木屋窗边,屋里两人就着一锅鱼蟹汤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