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爷爷拄着拐仗带着两个六七岁的孩子,来到了白府门口。
两个孩子围着老爷爷唱童谣:"一条小蛇无处藏,满城风雨追赶它,因异而逃藏混群,遇情劫,晚霜夜染莫念予,时间破碎,终土成灰,记忆枯萎,在劫难逃渡忘川,散魂魄兮为一人”
白风羡从这里面似乎听出了其他的故事:“老爷爷,这两个孩子在唱什么啊?”
老爷爷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千百年前流传下来的一些往事罢了,老夫今日前来,只是想说一句,不要管我们,照顾好自己,快跑吧”
白风羡不懂就问:“对谁说?什么意思?”
老爷爷又摇了摇头道"大难临头,该醒了,无可奉告。”
他看见了老爷爷身上缠绕的灵蛇精魄:"你是蛇夫座的人,与十二星主不共戴天,为什么要来找我们?”
"老夫深知你们的为人,绝对不会为难我们,况且都是一路人,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此时影妖钟宾突然出现,毫无防备,从身后打伤花夭夭,白风羡接住:“夭夭!”
然后谨慎的看着钟宾:"你是谁?为何伤她?”
钟宾却比较慢热,不着急:"别紧张,我乃钟宾大人,此番前来就是想印证一件事,花了这么多时间,从八十八个星座里排除,如今就差着最后一步,我这毒是特殊有针对性的,我倒要看看是天蝎还是射手。”
花夭夭的手上开始蔓延毒素,白风羡一脸紧张:"解药呢?快把解药交出来!”
钟宾观察她的反应:“再等等。”
她还真她却一点事都没有,竟然可以自动解毒消失:“我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钟宾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他又用飞刀划伤了她的手,白风羡怒吼:"你有完没完!到底想干什么?”
只见她的血滴了下去,让地上的植物瞬间通通枯萎了。
钟宾故作吃惊的样子。
"这是为什么?竟然可以以毒攻毒,你的体内到底装了什么?目前达到了这样的地步,看来这血觉醒的效果挺好,那一天马上就会到来”
他一向是这么狡诈。
“既然用毒不行,就只能攻击了,刚刚那飞刀可是上古神器,要是再不及时治疗,你就等死吧!”
这时,那个老爷爷突然喊道"羡星主,用你的血,你的血能救她!”
白风羡感觉疑点更多了:"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老爷爷: "你相信老夫,没时间了,快点!”
羡羡割破手指,把血喂给她,果然得救了。钟宾转身就没影了:“原来如此,原来是你”
白风羡看着她道"你没事吧?”
花夭夭摇了摇头:"我没事”
他又看向那个老爷爷:"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血能救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治病救人的能力已经在你身上存放了千余年了,所有的伤口都会自动愈合,至于原因,恕老夫无可奉告,只能靠你自己想起,只求你能带着你旁边那位姑娘赶紧离开,不管去哪,永远不要回到这儿”
老爷爷和孩子消失了。
白风羡:"喂,干嘛话说到一半就消失,说清楚再走啊!”又看向她"你认识他吗?”
她摇摇头:"不知道,从来没见过,千年以前,这么神秘,不会是有前世记忆吧?哈哈”
晚上,夜深了。
花夭夭的房间灯还亮着,那个老爷爷又带着两个孩子来敲门:"姑娘,方便开门说话吗?”
花夭夭打开门:"谁?”
老爷爷声音沙哑,身上穿的衣服也已经很破旧了:“是我,我是早上来的那个老头,姑娘你见过我”
“老爷爷,你坐吧。”她帮他移了凳子。
“不必了,老夫说几句话就走。”只见老爷爷颤抖的手,拿出一把洁白如雪挂着铃铛冒烟的剑交给她。
她疑问道"这是谁的剑?寒气好重。”
"这是姑娘你自己的剑啊。”
"我的剑?怎么可能啊,我从来都没见过这把剑。”
"姑娘,一千年前你将此剑交予我们,护我们周全,自己却因情而灭,散魂丢魄,在轮回之境跳下忘川因执念走了一千年,此剑侍主极忠,就像是有了意识般自动封剑在寒冰洞中,无人敢靠近,直到前段时间它突然自动解封,我们才明白是姑娘你回来了,此剑寒气重,若不是蓝予姑娘本人,肯定会被寒气所伤。”
“此剑是有灵了吗?”
老爷爷真挚的说:“我们本不想打扰你,可是我们的族人已经被抓,接下来姑娘恐怕也会被发现,我们不想再拖累姑娘,觉得必须将其记忆解封,劝姑娘赶紧离开,姑娘可还记得此剑的名字?”
她拔开一半剑,剑的寒气笼罩咄咄逼人,直入眼睛,那束蓝光在她的眼睛里如星星般闪耀,唤醒着前世记忆中的一些片段,又想起了早上唱的童谣。
老爷爷: "星主,你想起来了吗?”
她整个人显得木木的:“我才是…蛇夫座星主。”
……
苏沐沐身为十二星主中唯一的异族人士,有着特别的奇怪之处症状,也很正常,东西吃着吃着,姑娘的耳朵变长了,门牙也长了,活像一只苍鼠,正在啃食着,她无意之间摸到了自己的牙,下意识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怎么变身了?今天是几月几号?”
姑娘起身看向外面的月夜:“月圆之夜,靠,怎么没注意到,月亮怎么圆了?发什么神经呢,一到中秋月夜就变形。”
都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不,花凌羽敲门进来了:“苏沐沐,小苗子,开门”
苗族姑娘苏沐沐正心慌意乱呢,那个坑人的又来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干什么呀!什么事?”
花凌羽却异常生气:“什么态度啊你,本公子去你房里蹭点酒水不行吗?”
她此时特别抗拒他,谁会让喜欢的人看到自己丑陋的样子呢?
“不许进来!”
然而花凌羽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哎你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沐沐在房里赶时间,找位子,东躲西藏的,花凌羽就直接踹门走进来了。
她正寻思着该怎样躲避:“隐身啊,赶紧隐身,怎么月圆之夜隐身术都不好用”
这使的若隐若现的,他正巧看到了躲在桌脚底下的她:“哎,你躲在这里干啥呢?”
她立刻拿起旁边的紫色斗篷就罩了起来。
花凌羽道“不是,你这大晚上的,戴什么斗篷呀?”
“不要动我斗篷!”
“你这是,发神经了?”
凌公子伸手就要去掀开斗篷。
“什么玩意儿,弄的这东西,我都看不到你人了”
苏沐沐就在那里拼命的遮掩:“都说了不许动,不许动,不许动!别碰我!”
他还是见到了斗篷底下那副苍鼠的面容,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唔!你这是过敏了?”
她逐渐暴躁起来:“你才过敏了呢,跟你说不清楚”
“那你这咋着,就变妖怪变形了呢?”
“原因有点离谱。”
花夭夭也无意之间望向了窗户,看到了顶上的月亮。寻思着突然想到:今天的月亮可真圆啊,等伙儿,中秋月圆,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苏沐沐今天又变什么了?花凌羽刚才是不是去她房间了?不会正好抓个现形吧?
她去了苏星主的房间:“苏沐沐?”
苏沐沐此时心烦意乱的,不想跟他再多说下去:“你姐来了,她可以跟你解释,我说不清楚。”
随后露出有些呆呆的眼神:“夭夭,我被抓现行了。”
花夭夭信息接收到,目光看向了花凌羽:“正常现象,她是苗族异士,每逢中秋月圆之夜的晚上,她都会分别变成十二生肖动物差不多的样子,星座的隐身术也会虚弱。”
花凌羽意味深长的说:“是这样啊,今天这是变成苍鼠了吧,啃着脚偷吃东西。”
苏沐沐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威胁之意:“我警告你啊,不许说出去,要不然你就等死吧!”
花凌羽却特别的兴奋:“那肯定得当回记者,对得起你老人家,大肆宣传啊:”
苏沐沐想暴揍他一顿:“花凌羽,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花凌羽认怂道“开玩笑,开玩笑,不必当真,不说出去,这有什么好议论的。”
陈芙儿在府中疯狂崩溃摔东西:"为什么,为什么!凭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护着她!”
丫鬟碧儿劝阻:“小姐你别摔了!”
"你给我住嘴!如今我连摔个东西都不行了吗?”
此时突然来了一阵黑烟,把丫鬟弄晕了。
"碧儿,你怎么了?”
钟宾走了进来:"芙儿姑娘哪来的这么大火气?”
陈芙儿调整调整状态:"钟宾,你怎么来了?还嫌我不够烦吗?”
钟宾试图拉拢: "被抛弃的感觉不好受吧,你想超越花夭夭,论你现在的样子就已经输了”
“不,我没有输,我陈芙儿乃黄道第一才女,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堂堂处女座星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认输?论地位论才貌,我到底哪点不如她?”
"你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哪里比的过她,她就算再气急败坏,也不会跟你这样发狂,要怪只能怪她这个情敌妖术太强,而你太容易慌张,一个花系九尾天狐和你这个魔系孔雀相比自然是一样的,可你现在装成凡人,魔力也变小了,还有什么力量与其抗衡?”
陈芙儿被钟宾封喉警告。
她素来不喜欢被人威胁:“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钟宾对于她的叫喊不为所动:"你喊破喉咙都没有,外面的人听不到。我有办法让你超越花夭夭,提早结束历劫,恢复魔力,重新做回为高高在上的魔族公主。跟她比,不难。”
陈芙儿还是有些谨慎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不是你所拉拢的起的,羡哥哥都已经不要我了,你还想再干嘛?”
钟宾威胁着:"你不信也得信,你现在没有路可选,只有我能帮你,做个交易,怎么样?”
他一施法,手指轻轻一动,陈芙儿便立刻变回魔族公主原本的打扮,一席黑衣,紫眼闪现,她的孔雀羽毛也被染黑了,披肩上的羽毛就像是乌鸦的毛发:“我是,任何人都高攀不起的魔族公主”
她看了看自己肤若凝脂的纤纤细手:“终日穿着荷叶孔雀的颜色,差点就要忘记我魔界原本的黑色了。”
她对着旁边的镜子好好的欣赏了一下自己:“孔雀的绿色只有本公主能撑起来,偶然换回原本的雀色,还有些适应不过来。”
钟宾选择从这里开始讲:"据我推断,凡间曾有个被遗忘的星座,蛇夫座因为有夺取其他星座超能力的能力被排挤,但他的自身能力是自愈,可他如今重归于世,将会出现在距离他最近的两个星座,天蝎和射手之中”
陈芙儿看出了他的意图:"你怀疑他们?”
钟宾: "花夭夭与白风羡共同点太多了,但白风羡的血能治愈伤口,而且他百毒不侵,所以他就是蛇夫座星主,他这个人不简单,传闻他在千年前,一夜之间曾经突然法力尽失,现在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收获了十二星座的全部能力,那如果强行灌输力量唤醒,必将会暴露身份,受万人排挤”
陈芙儿觉得自己不傻:"既然对他有害,我为何要帮你?”
钟宾说出了秘密:"陈星主,我观察到花夭夭的血能使万物枯萎,白风羡的血却可以治愈万物,她体内必定有着白风羡的一魄,也会受人排挤,他们两个人将无法相见,到时候你就可以随心所欲,救下他带回去养伤,日夜照顾,再制造一些误会,让他彻底对花夭夭死心,日久天长,总会变心吧。”
陈芙儿想不明白:"那你为何帮我?”
钟宾也没有隐瞒她什么:"因为我需要他的力量,不过你放心,不会伤到他,几年后法力就会恢复了,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好,我答应你。”
也不知是何处传来了一处声音,是一个侍卫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害怕的把书架上的书都给弄掉下来了。
钟宾反应很快,立刻就将他抓了过来,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带有趣味性的说道“他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呢,这下该怎么办?”
侍卫在死亡的边缘挣扎,渴望主人能够念及一点旧情:“我不会说出去的,救我!小姐,公主殿下,救救我!”
陈芙儿才不会管这么区区一个侍卫呢。
“那就让他去到该去的地方,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侍卫,杀了吧。”
她已经无视了侍卫的无力央求,别人的生死在她的眼里此刻仿佛就像是一个沙漏。
陈芙儿与钟宾杀气腾腾的朝大殿上走来,她不需要魔界浓浓的烟熏妆,也可以表现的心高气傲,有较强的杀伤力。
皇上立马注意到两个人的来势汹汹。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金无湛预感事情不妙:难道她恢复魔力了?
陈芙儿先打头阵:“陛下,臣女有要事禀报,这位是新来的国师大人,也是臣女的朋友。”
钟宾行了个礼,开始描述他的计划。
“皇上,臣有一计,可以找出隐藏的蛇夫座星主。”
皇上昏庸无能,脾气多变,很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什么办法?”
钟宾转过身来看向重大臣: "想必大家都知道,蛇夫座星主拥有夺取能力,却忘了他自身的能力一治愈,这些年来,微臣调查,蛇夫座星主已经与其他十二位星主都接触过了,并且能力也在不知不觉中吸收,显然本人不知道,因为在那场大战中丧失了记忆,但是他,就隐藏在我们这些人之中,眼下只要十一个星座星主强行灌输能力,定能将其必出。”
白风羡突然想到:治愈能力,我的血,那个法阵,难道我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蛇夫座星主?不可能啊。
皇上要抓重点:“那你可知蛇夫座星主隐藏在哪个星座之中?”
钟宾要抓的目标明确:“蛇夫座星主在千年以前突然法力尽失,烟消云散,现如今觉醒相比也没有多少能力,而如果要隐藏的话,必定是在离他最近的两个星座,天蝎和射手,其他星座是不可能的。”
皇上:“你可判断出来?”
钟宾:“蛇夫座介于射手座和天蝎座之间,混合有这两个星座的性格特质,是矛盾和不可捉摸的一个星座。蛇夫座本身脚底的一颗星,原本属于天蝎座尾部的末端,他身上天蝎的气质,拥有射手座的激情、远见、为目标不断努力,加上天蝎座的特点,冷静,思考,好胜,城府,心思细腻,冷酷与神秘。星座相交,它是对爱情很珍惜的星座,对爱情很有激情,一旦定下目标就会陷入其中。两位星主的性格特征都是射手座的部分占很多比例,天蝎的人格更是半点都见不到,确实很容易搞混,但是蛇夫座可是医学之神,我昨日刚刚发现了羡星主能治愈且百毒不侵的秘密,所以就是他,白风羡!”
众人吓得站起来:"什么!”
白嘉熠感觉这人是故意过来信口雌黄的:"你们搞错了吧,怎么会是羡哥,我跟他待在一起这么久,从未听说过他有什么治愈能力。”
陈芙儿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与不是,一试便知,你就不问问他是否有这个能力吗?”
白风羡道"确实是有,不过是我昨天才发现的,我一直都不知道,只知我的血能在身体中自愈,却没想到还能救助他人”
陈芙儿:"还请众星主把力量都摄入白风羡体内,到底有没有冤枉他,待会儿就知道了”
那昏庸的凡间皇上又加一把火"没错没错,赶紧试!”
众人围成一圈把一股股力量强行灌入白风羡体内,只有花夭夭施法时做手脚:希望跟他学的魔道能起作用。夜梦不祥,画在西墙,太阳一出,化为吉祥。同时在墙上画圈,连说七遍,恶梦自解。
钟宾道"可不要徇私舞弊啊!”
没过一会儿,白风羡果然头痛剧烈,可出来的幻影却是蝎子尾巴,不是蛇。钟宾道"为什么是蝎子不是蛇?”
白风羡觉得他莫名其妙:“我是天蝎座,当然是蝎子。”
花夭夭心想:肯定是因为我的灵珠在他体内的原因,不行,不能再试下去了,他会被逼死的。
钟宾发现了什么“有人施展魔道。”
花夭夭强行打破法阵:"住手!你们试他是试不出结果的。”
她紧紧的拉住白风羡的手臂,经此所有的力量突然从他那里全部转移到了她身上,她退后,蛇夫座族人的力量竟全向她一人汇集,随着力量爆发,她大叫一声变回了蛇夫座星主。
白嘉熠不敢相信,道"这…她怎么会是蛇夫座?而且是蛇夫座星主!”
钟宾道"为什么是你,不是他!怎么会是女子。”
他的猜想错了,要牵扯麻烦了,心想:那碧荷的水神印记,加上这股力量,本就是同族,麻烦更大了。隐秘诡异的蛇夫座星主竟不是白风羡,那他的体内为什么会有治愈能力?”
花夭夭淡漠的回答:"蛇夫座星主,为什么不可以是女子,十二星座星主的能力,在蛇夫座星主面前皆会失效,还会被控制。”
姑娘那熟悉的蓝衣裙,鲛人泪装扮,淡妆温馨,白发飘飘,流下的眼泪变成了珍珠,有许些温柔之感,气质仿佛都变了,成了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她缓缓走动着环顾四周双目含情蹲在他面前:“晚夜,我回来了。”
画面回忆跳转:一位蓝衣白头姑娘,倾世倾城,容颜不减,清冷恬静,雅正的坐在冰天雪地的三生石上,手中有着雪花:“晚夜,一转眼过去十六年了,我每天数着日子等你归来。”
这让白风羡的脑海中瞬间想起了一些记忆碎片,触动内心:“你是…她吗?”
花夭夭双目含情:“一千年了,晚霜夜染莫念予的传说回来了。”
白风羡抚摸着她的脸,不知为何瞬间泪奔,莫名泪下,此时此刻的眼前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终于回来了,晚夜再也不会孤单了。”
她看看自己这若隐若现的虚影:"力量还是很稀薄啊。”
他明白她什么意思: “不会的,怎么可能?你才回,怎么又要走?”
"是啊,能再见你一面,足矣。”
苍茫双眼,云海间,明月星辰。谁能料想在百年之后还涂有余温,不远万里,谁能忍心抛下,那年下起的雪是否寒冷?
回顾当年的那一片,如果还有来生,你是否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原来真的在百年之前,我们也曾爱过。当再一次互相喊名字,心里是一种踏实。
陈芙儿趁机带头攻击:"原来你才是蛇夫座星主,竟然骗了我们这么久!不过这也好办了,给我拿下!”
花夭夭随手一挥,只见一束蓝光,瞬间消失,白风羡瘫在地上不断寻找:"蓝予,蓝予!”
可能是一下子事情太突然,刺激太大,当场晕倒在地,众人纷纷围过去:“白风羡!你醒醒啊!″
陈芙儿想要抓紧时间,不能让她有得救的机会:“快把他带下去休息,其他人跟我去捉拿妖女!”
房间内,众星主齐聚在此。
白风羡倍感不安,一醒来就问道"夭夭呢?”
众人一言不发,都不说话。
"怎么都不说话?说句话啊!”
白嘉熠道"小姐姐是蛇夫座星主,陈芙儿已经带人去捉拿她了,目前还没找到,我们到处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她”
他立刻穿起鞋子:"我亲自去找!”
众人阻拦:"不行,你才大病初愈。”
他道"谁若敢拦我,我便杀谁!”
她丢失的那一刻,他找遍了整个六界,将六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人,就差挖地三尺了,他找疯了:"夭夭!夭夭!…你到底在哪?为什么找不到你?是我把你弄丢了,我不该…”
他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们的血脉是互通的,能感应到对方。”
他袖子都挽起来,匕首都拿出来了,却下不去手,不想让她疼。
于是,施法召唤,千里传音:"以前你无论在哪,只要我想见你,都能找到你,可如今,纵使我千呼百唤你也不会再来了。没有你,小朋友是会迷路的啊,我求求你,回来看看我…”
终于在一个破庙的草丛边,他发现了躲在角落用隐身术,若隐若现的她。
她的脑子里错综复杂,星座的能力正在错乱,古代与现代的记忆碎片都是那么乱。
蓝予,花夭夭,温念,每一个个体都是有灵魂的存在,是那样的鲜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记忆。
(光是说现代,在她看到自己原本的未来时,心在痛 ,在哭。
所有人都获得了一个圆满的结局,只有她,是老天下的这步棋的弃子。
如此索然无味的一生。
初中三年,已然是她认真学习的巅峰期,也是人生的转折点,过了这三年,再也找不出那个温念了。
最欢乐的日子在那儿,最黑暗的日子也在那儿。
她的勤奋与认真,以及秉性,被老师整整夸了三年,被同学朋友认可了三年。
老师与每一个同学都颇有交集,相处甚欢。
下错了一步棋,碰巧运气不好,耽误了一生。
高中三年,她真的快疯了,每多待一天 ,就多窒息一步。无聊乏味,摆烂严格,枯燥又孤独,冷冰冰的,人性凉薄,是人生转折点的最痛苦之处。
她没有快乐,心中只有忧愁,摆烂又无聊的状态,没有那般动力了。她不奢求能够一展才华,不期盼前方有未知的惊喜,只求一辈子做个安安稳稳的小透明。差劲的记忆更是使她的脑子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了要道。
曾经她告诉自己,忍一忍吧,熬过这最后一年,高中就不会这样了。
她后悔有这种想法了,后悔自己填志愿那天在争议当中选择的路了,只想穿越回去把自己掐死,或是选择最正确的道路,这样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到了高中才会明白,高中老师真的没有初中老师那么耐心的教你做题,抓你做作业。
记得初中的时候,她老往办公室里跑,老师不在 ,她甚至和好朋友一起追去食堂寻找老师的踪迹,碰到问题,不懂就问。错综复杂的初中三年是人生当中的重要记忆。
然而高中,学校本身就大,找不着东南西北,各科老师都在不同楼层的不同办公室,离的一个比一个远,讲课也让人听不到精髓,以至于,她再也没去过办公室。
温念认为,中考她在她最得意的科目失了利,离开了也就平平无奇,再加上填志愿,选学校,公办民办,选专业的问题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人生也就此完了。
她的事业人生毁了吧,情感上也没有任何动静,在自身的路上都走不动了 ,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事情啊,就这样吧。光是因为填志愿没填好这事,家里人从填志愿那天回来,直到已经高中半年了还在唠叨,一向都有争议,现在这样的结果,又应该怪谁呢?
她在高中班级里所担任的职务,还是依靠着初中时期的职位,卫生委员,所被选上的。由于学生会的职务以及社团,打扫卫生的事,她每天都是最晚睡觉的,也是宿舍里最晚起的,却还是宿舍里最早离开的,因为早上要扫地,规定时间未到,检查人员检查时发现垃圾,井盖下有落叶,柏油路或是草丛落叶堆积,未扫,代价就是扣分,而且是双倍分。
开学那段时间,保持的还算很好,日子一长,学生一多,雨天一来,就难扫了。没过多久,每个人头上就快顶着负分了。
高中有为老师服务的学生会,分为几个部门各自履行职责,而初中只有几批值周生轮换检查,她本是值周组长,负责检查高三班级卫生,眼保健操,以及初中所有女生宿舍的查寝,当然,后者是要轮换的。
旧初三走后,他们便是新初三,却在最后一个学期重新分配任务时被落下,遗忘了存在,干脆直接替换,重选组长。离开会议后,她再次被召了回去,因为初一的班级只有一个班,所以她查的次数并不多。
初三有学习压力,略显无聊,但真正的浪费时间还是在高中,学着自己不喜欢的东西,背那些背到吐的知识。
社团开设,学生会开会 ,扫包干区之类的事情差不多都是在饭点,所以,她几乎没多少时间去吃饭洗头。
事情总要比别人多一些,常常是留下来善后的。
她每天尝试着谨小慎微,想要认真做这些事情,不要出错,发生不好的事情,思考怎样才能变得更好,堆积在脑海里的烦恼让人彻夜难眠。
没办法,学生触犯了规矩 ,老师挨骂,部长挨骂,我们也挨骂,都是不得不遵照校规校纪的执行者。
怕什么来什么,开学那段时间,她就无意得罪了不少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是个问题。
她必须学会一个人吃饭,习惯一个人行走。
高中与初中生活真的相差太多,一下子适应不过来了,没什么动力,死气沉沉的规矩严格得没有丝毫人情味,人心太凉薄 ,早点成长起来吧。
虽然高中也有好朋友,但是都远远不如初中旧友,究其原因,无人知晓。她感觉不到欢乐的氛围 ,确切的说,她感觉到了孤独。
她想念初中的他们了,她们的点点滴滴都是那样清晰分明,却被时间冲淡的模糊不清。说来奇怪,为什么会怀念初中呢?
大概是因为,高中太陌生了,她习惯了身边有一群了解自己的人。
不分年龄,不分男女,了解她的兴趣,她的秉性,甚至连某一天书包上一堆挂件中多了一个,都能一眼看出。
随着差距的拉大,人员的增多,拖后腿的理科令他无地自容,还要担心如何保住文科站在高峰的位置。有的时候,认真的态度与勤奋的汗水真的敌不过聪明的大脑和非人的记忆力,冲刺的野马也有疲惫的时候,倒下的人总有心累的瞬间。
她在这条路上渐行渐远,疏离淡漠。或许我的青春本该独自安静,做个配角配合着你演戏。
茫茫人海中,走在人群中的你,依旧是一个人。永远不要试图去依赖任何一个人,也永远不要对一个人抱有幻想与期待。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去怀念初中那段日子。是什么东西值得怀念的呢?难道是时间将过去的黑暗埋没了,便自然而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吗?
母校在她们毕业一年后就拆迁了,老师一个接一个各奔东西,同学分散在各个不同的学校,初中三年的课本都在离开学校那天被拖去卖掉了,所有的笔记都消失,不留一点痕迹,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初中的同学们拼了命的骂学校,然而在毕业那天,却有几个一个接一个的哭了。
日子过的真是尤为复杂。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人总是要变成熟的。
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或许改变人的不是时间,而是在日久天长里所接触到的环境。
可惜,有什么用呢?
在苏辰与温念的眼中,没有人能够代替谁。
真正爱你的人,是会为了你而改变的 ,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想尽办法的配合你。
能够陪我到最后的,还是你呀。
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我只相信真相以及我真诚而清醒的心。
只是他来的太晚了,来不及了。但他花了自己整整一生的时间,去弥补了这个空洞。
她的一生彻头彻尾的被改变。上天总有一天眷顾了她。)
好乱的心,好乱的记忆。
他看她一脸憔悴,无处可藏的样子,满是心疼,蹲下伸手去抚摸她的头:"夭夭…”
她一见是他,躲闪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现在的我已经被全城封杀,大家都讨厌我,我不想连累你,你快走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无论你在哪,我都有千百种法子找到你,我会一直护着你。”
"你护不了我的,就算你护着了我一人,你护得了蛇夫座整个家族的人吗?你带着我就等于带着个累赘。”
“累赘又怎么样?我不管,只要你想要的,我白风羡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帮你,我只知道,你是我这辈子该保护的人,是我欠你的。”
"你没有欠我什么,我从未怪过你,羡星主还有风华绝代的大好年华,民女不该因此耽误公子,现在我法力微弱,你想救也救不了我。”
"你信我吗?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会有办法的,没有办法也会给你整出办法来,我带你走。”
他一靠近,她就躲闪,显得十分排斥 :“你离我远点,你给的喜欢,太苍白了,就像千年前发生的事情一样,你走,你走啊!”
白风羡不打算放弃: “你这是不要我了吗?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走的。”
她加重了语气: “莫晚夜!你为什么还是这样?一个将死之人为什么还要拼死守护?你别忘了,我可是花夭夭,就算形神俱灭,也绝不连累他人,让自己死了都要内疚。我有自尊心,也有引以为傲的东西。我不像你生前哪管身后事,我会考虑好自己的将来,你何必与我一同栽进火坑?”
“你是我的妻子,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一定会护你周全,千年前没等到我娶你的一天,是遗憾,现在我们成亲了,就一定不能再错过。你也别忘了,我是白风羡,从不做没有把握和准备的事情,不然还怎么骄傲下去?”
此时,影妖钟宾带着人来了:“妖女在那儿!快去把蛇夫座星主给我绑了!”
她立刻推开白风羡:“来不及了,你快走,快走啊!”
钟宾一招移形幻影立刻带走她,白风羡急了,他不敢想象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什么:"夭夭!”
果然,白风羡二话不说的就气势汹汹冲到大殿上去要人,他知道,钟宾会利用这个傀儡皇帝发号施令,所以找他要人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
“夭夭呢?”
皇帝表示自己很愤怒:"你还敢向我要人,你自己看看你娶的妻子是一个什么妖物?赶紧休了!即日起,娶陈尚书的大小姐陈芙儿为正妻。”
白风羡的声音变得冷酷无情,天蝎人格本性突出:"我不许你这么说她,当初硬把她嫁给我的是你们,现在要我休了她的也是你们,她现在生死未卜,你们却让我转眼就另娶他人,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帝:"我什么意思,圣旨已下,皇威不可藐视,朕就是这么毅然决然,现如今就事论事,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皇上?”
白风羡笑他天真的以为自己会给他面子,会被一个凡间皇帝的威严给吓到。
“没有!皇上就了不起到可以随便欺负无辜之人吗?怒我问一句,你谁呀?需要她的时候把她当成宝,不需要他的时候就把她一脚踢开,皇上心系苍生,为民考虑担忧,而不是听信谗言随便一句话轻易杀人,所以皇上凭什么指望我对某些爱慕虚荣的人客气。”
皇帝的变得又红又绿的,活像一块锅里煮的五花肉,气的面目不堪:“反了反了!你这个混账东西,竟敢如此跟我说话!这黄道国还有没有王法了?”
白风羡还是如此的嚣张有底气: “王法?皇上居然还敢提王法,一代明君的名声撑不起了,一国之主毫无主见,还怎么让国家起死回生?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花夭夭是我的底线,动我可以,但动她,我就算以下犯上,也跟皇上口中的王法没完。”
皇帝:“你可知,关于蛇夫座有这样一个传说,有个非常强大的人,她的力量远远凌驾于所有十二宫的守护者之上,甚至多人联手也无法与之抗衡,你以为你能阻止这场战争吗?我们的祖辈是怎么死的,你都忘了吗!蛇夫座的出现大大影响了占星学,众所周知,占星学是以黄道十二宫来进行推演,为此占星学并不承认蛇夫座是黄道星座之一。”
白风羡:"她都是我白风羡舍不得伤害的人,又怎能让别人给欺负了,蛇夫座星主又怎么了?这只是一个身份,难道就因为一个破身份,而去降罪于一个无辜之人吗?她的为人你们又不是不清楚,难道就因为一个身份,要做背信弃义之人吗?如果她不是别人,是你们的亲人,你们也会这么对她喊打喊杀吗?”
"区区一个妖女,竟让你们这么兴师动众!她可是蛇夫座星主,是妖,不除掉恐有后患,必会祸害人间!”
“她什么时候祸害过你们?她最喜欢帮助别人,可换来的却是你们的翻脸不认账,你让她如何不自保容身!”
白风羡气得攥紧了拳头,身上的魔气几乎都散了出来,手中的黑色扇子就像是剑一样分散成一排,像是要发飙的样子,地面仿佛都在摇晃,抖动了起来,在场所有人都慌的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拔剑相对:“地震了吗?”
楚英兰看看地板,身体在晃动,道“刚才的地震是……”
聂辰瞪大了双眼,紧张起来:"白风羡,冷静!不可在这时候爆发妖神之力。”
少年的眼神犀利:"这妖神之力都是我自己创下的,使不使用我说了算,你们就这么怕我像当年一样灭了整个国家,要是不想看到这里变为一片废墟,就识相点赶紧把夭夭交出来!”
皇上也害怕了,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白…白风羡,你千万别轻举妄动,不就是一个人嘛,我给你就是了,她已经被我关入牢车游街示众了,你要是不想惹是生非,就赶紧走!”
他转身就要走,聂辰阻拦道"白风羡,你可想好了,你这一去,将会成为全黄道国人民的公敌,可能再也混不下去了。”
他真心希望兄长能想清楚后果,不要意气用事。
白风羡无奈的笑一声:“混不下去又如何?我不介意再多几个仇人,再灭几个地方,你们要是怕惹上事情不愿帮忙,就回去各干各的事情吧。”
那个霸道有正义感的黑衣少年回来了,羡羡头也不回的立刻“移形幻影”,三步并作两步,赶去救人了。
温华坊里闯进去了一堆人,他们不由分说,不听任何解释,只知道一个劲的砸,好的东西一个劲的抢。
“乡亲们!我们赶紧把妖女的店给砸了!”
“这妖女为祸人间,以往在她店里买的东西肯定也有问题!她住的地方绝对是好的,给我钱!”
莫冰儿根本就阻拦不住。
“别砸了…若是卖的东西有问题,又怎会用了这么久还没有出现差错?大家…”
她被撞到了一旁,摔到了地上。
桌子破损的破损,花瓶碎掉的碎掉,算盘掉了一地。
花魏此时出现,施展法力手一挥,将群众先恐吓出去。他知道口头劝说没用,只不过是废话。
“都给我滚!”
待人们陆续散去后,他连忙过去扶起莫冰儿:“来,冰儿。”
莫冰儿:“东西都被砸完了。”
花魏气的不行:“这群人,不仅随意拆东西,抢东西,还推你……”
……
街上聚集了众多百姓,他们拿一篮子的菜叶扔向牢车,重骂花夭夭。那些曾经被她帮助过的人们,恩将仇报,夸过她的人,不断的诽谤。
这些百姓向他砸菜叶,咒骂她。
"妖女!怪物!亏我们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最毒妇人心啊!烧死她,烧死她!”
那一刻,她不知道有多么失望。她不想多做解释了。
她想:原来,无论在哪儿,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子的……
一阵炸弹浓烟在道路上飘起。
当大家都以为她被挫骨扬灰的时候,一个黑影从中走出来了,他抱着她霸气回归,聂辰等人也跟了上来"白风羡!她…”
然而他天蝎的腹黑本性,凶狠冷漠说了一句:"给我杀!”
就在那么短短的几秒之内,白风羡的黑色扇子一路转来,一击伤人。边上守着的几个剩下的,不分黑白的士兵被聂辰等人被灭口,天蝎座星主的头脑冷静,只杀了该杀的人,绝不伤及无辜。
“我本不想伤人,但要是你们非要逼我,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还有几个百姓拦着:"妖女不许走!”
白风羡一上来就开始彪话:"你们一个个都疯了吗?还有没有良心?”
一句话吓退众人。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何要如此针对她?她虽是蛇夫座星主,却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有好东西都要全城流通分给你们,那些家里吹的凉快的空调,吃的美食,穿的衣服,都是谁给你们的,那些惹事儿的烂摊子都是谁帮你们摆平的,一个个都忘了吗?我到是要问你们一句,她哪一次害过你们!”
其中一个百姓道"可她是蛇夫座星主,是我们凡间公认的祸害,留下了她只会祸国殃民!只要是要妖怪就都该杀!”
白风羡听的火大,一掌打飞那个人,严肃的说着理。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存在,才会让那些无辜之人乱受诽谤,只不过是传闻,你亲眼看到她害人了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们的一句话,会毁了一个人的一生,为什么不扪心自问问问自己?她只会帮人,何来害人,是你们非要颠倒是非黑白把美好搞成黑暗,你们放过她又如何?放过一个人,总比杀一个人要好吧。”
白嘉熠也来说话:“她现在法力尽失,就快要灰飞烟灭了,你们非但不帮她,还要火上浇油毁了她最后的希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你们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一顿臭骂之后,众人懊悔不已,其中一个百姓带头跪下道歉。原来他们还没有特别的狼心口肺,还是有一点良知的。
一个老者先带头道歉:"我们错了,黄道双C,父老乡亲们,花星主但我们如何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怎么能因为一个身份就变成一个白眼狼呢?求王爷王妃原谅我们的过错,跪求皇上饶恕蛇夫座星主!”
紧接着全国的百姓都一个一个的跟着跪下哀求:"跪求皇上饶恕蛇夫座星主!”
花夭夭感动的笑了,都死到临头了还笑的出来,当真乐观:"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谢谢大家。”
陈芙儿看着这一切,始终都想不明白,紧攥拳头,身子微微颤抖:"凭什么?她到底有啥什么好,我哪点比不上她,她可是妖女,你们为何人人都要护着她!就算她要死了,你们也要护着她吗?羡哥哥,我如今已是法力高强的魔界公主,论身份,论条件,论才貌,我都配得你,我能给你更好的生活,而她只是一个累赘,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白风羡:"芙儿姑娘,请你自重,你已经入魔了,已经完全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以前她再妒忌再装,心总归是好的,可你现在,因为我不值得,那个刁蛮任性,端庄的的姑娘。我看不见她的影子了。你也看到了,夭夭这辈子所积下的功德,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陈芙儿流下了眼泪。
"回头,你叫我回头,我努力了这么久,你现在叫我回头,就算成魔了又如何?我变成现在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没错,我就是妒忌心强又如何?”
白风羡:“可是你想要的爱情这个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陈芙儿:“那我偏要强求又如何?我本就是魔界的公主,屈尊下凡当个小小的小姐也是因为你,你可知我为何爱穿绿衣,因为在池塘边摘莲蓬的你,拿着荷叶要去包莲子吃,我便喜欢上了绿色,退去黑衣,和我哥哥一样。凭什么她一来就抢走了我所有的幻想,让你对我半分情谊都无法产生!”
说的没错,是啊,众人不知道的是,在乌烟瘴气的魔界之中,住着的一位少主和一位公主,这对兄妹,自出生以来就骄傲自恋,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很久以前便已退去了黑衣。
一个穿上白衣蓝带,一个染上绿萝裙,兄长的暗恋保护,妹妹的主动追求,两个为爱,两个不得未果,终是傲慢与刁蛮折了腰,低头忘却当年人。
金无湛走过去,用自己的衣袖为她擦了擦眼泪。冷峻毒舌的兄长的关爱都藏在细节里,他可是有洁癖的,她也是爱干净的。
“芙儿,不许哭。妆花了丢脸了可找不回你的骄傲,即使讨厌,或是那个人不好,你也不能害人,除非那个人最大恶极,罪孽深重,该受罪。别任性了,闹了,就挽不回了。”
也许他们兄妹两个也总是吵架,但不也是正常的互怼吗?生来骄傲,生来刁蛮,却也会形成一种温暖。谈何以错。
“我不想管了…为什么要选择折腰啊?湛哥,你不也是同样的感受嘛。我们本来就总是吵吵闹闹,你的确也有时会宠让我,可你最在意的不是我这个唯一的亲人,荷叶的莲蓬上多了朵花,便不再是唯一”
绿罗裙在风中淡化,紫系黑衣的她呀,后面有些疯癫了:“呵呵呵呵,你们一个个的,天族皇子,魔界至尊又怎样,还不是中了我的圈套,被算计在台中,无论何时何地,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欺负我,因为我,是陈芙儿,不是什么人都能侵犯的起的”
钟宾又突然出现,施法用魔球攻击没有利用价值的陈芙儿,可此时却是虚弱的花夭夭扑过去替她挡住了攻击"小心。”
她倒下了,就这么又一次在白风羡面前倒下了,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初模样"夭夭!”
就马上冲上去接住。
陈芙儿瞪着眼睛发着抖:"我这么恨你,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吗?我讨厌的就是你这副自取清高的样子!”
金无湛吼道"你给我闭嘴!”
占有欲极强的他已经在忍了,他对周围的人狠,对自己更狠。
今夕是何年啊?
花夭夭在白风羡怀里奄奄一息:"陈芙儿,我并不讨厌你,知道你不喜我,才会一次次的陷害我,可是,又有谁不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恨,只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呢?”
这句话戳中了陈芙儿的内心,她却要说着违背自己的话:"你少假惺惺了,你以为这么几句话就能动摇我的决心吗?你是很真实,让我找不出理由说你是白莲花,可我照样也有办法抓到你的缺点,把你毁了”
花夭夭: "你并不输给我,也没有很不好,只是刁蛮了一点罢了,生气的样子,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陈芙儿: "我逞着一时之快,听着别人的夸赞,想让所有人都爱我,面对我的挑衅,你也没有服软,所以才有当我对手的资格。”
花夭夭:“我要是什么都不会,连反抗都不知道,该怎么生存下去啊。”
“明明是我先遇到他的,为什么他选择的是你?”
"可爱情不分先后,不是吗?你应该知道,我曾经是最不相信爱情的那个”
陈芙儿内心的骄傲是不可能屈服下去的。
“我认可你这个人,可我不喜欢你所处的羡夫人位置,明明我也有学着放下骄傲,降低身份去认真的对待一个人,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让我这样。我知道我本性刁蛮,所以学着从照顾孩子开始,让别人知道我不是这么无理取闹,我爱黑色,我是魔界的人,可却因为他,我整日穿着绿色的衣服,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将来是要被戴绿帽子的。渐渐的从不喜欢,变成了习惯”
花夭夭有在认真跟她说话:"我认可你这个情敌,不把你当敌人,不想成为对立面。你对他的爱没有错,也没有犯下什么滔天大罪,所以,你一点都不是恶毒女配”
“那还用说,在我的主场,我永远都是主角。倘若他爱的不是你,倘若你也爱而不得,或许就是我同情你了。你们三观都很正,我知道他不会背叛你,他要是那样的人,也不会被我爱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陈芙儿低头看向了地面。
论两个姑娘的破碎感有多强。
花夭夭说句心里话 : “你为什么喜欢白风羡,你自己清楚吗?我认识的陈芙儿,内心是有一份美好尚在的,她可是黄道第一才女,有着不服输的性格,不会向任何人低头,也会帮不在家的百姓照顾孩子,在孩子们心中,她可是一直以来最好的姐姐啊。她变得自私,开始滥杀无辜,他们会有多伤心啊。”
陈芙儿想起了自己用波浪鼓哄孩子的画面,泪流满面。她虽然刁蛮,高傲,却有闲工夫愿意去学着照顾小孩子。
金无湛这才是最难的,两边都是心头肉。
“妹妹,她若是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若是也敢死,到头来都丢下老子一人,哪怕去鬼门关也不会饶了你们的。”
明面上是满不在乎,可实际上已经透露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叫她妹妹。因为两个人的性格都很高傲,所以谁都以为别人高攀不起。
陈芙儿也是懂得他们魔族中人的本性,她说:“哥哥,我们真的好像啊,我是不是越来越像你了?疯狂病态。我换回了我引以为傲的黑色,强求所爱之人爱我,那你何时能退去这一身令自己厌恶的白色呢?”
花夭夭又转向白风羡,触摸着他的头发,想把这最后的时刻交给他。
"羡羡,我的灵力就要枯竭了,一颗被埋葬在黑暗里的小水滴,就要带着她的悲凉离家出走了”
白风羡眼泪直流:"不,不会的,你要走就带上我一起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对不起,我可能真的带不动你了”
她把手中戴的白色铃铛给了他"这串铃铛记录了前世全部的事情,我会一五一十的将你唤醒,解答你所有的疑问。因为你是个值得的好人,倘若你非良人,我可就毫不留恋的走人了”
金无湛这到底是在威胁她,还是在关心她:“听着小仙女,你若是敢死,老子下了地狱都不会放过你,把你搅得不得安宁,吵死你”
花夭夭并非听不懂他的这句话。
“都这时候了,怎么还在嘲讽我?少主大人口是心非,以最拽的语气,逼迫自己做最轻柔的事情,非你莫属了吧”
白风羡试图安慰:“我们的日子还很长,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的,受的那点伤算得了什么?”
花夭夭哪里会不知道他啊。
“你这个人,嘴上说着没事,伤痕和血迹却出卖了你。今世,答应我,不要像前世那样,伤害你自己。”
白风羡的心好累: "我不要它,我只要你…”
姑娘已经没有力气了,她的手从他头上滑落,魂飞魄散。
她的再一次死去,使他内心瞬间失去了所有,回想当初拥有她的日子,他拼命的想要抓住即将要散去的魂魄:我把那个一见我就笑的女孩子,弄丢在我的生命里了…你回来呀!
少年太过痛苦,内心的魔性已经压制不住了,他的耳边传来一堆声音。
"白风羡,我们帮你报仇,你控制不了我们的,释放天性吧!”
他大吼一声,开始发狂,凤凰翅膀变成黑色,魔气加深,妖神之力爆发,连钟宾见了都不敢造次,赶紧逃跑。
“妖神之力!他居然就是千百年前灭了四海八荒的噬魂魔帝!现在这种情况,估计对我有所不利,只能找其他机会再下手了。”
白风羡彻底大杀四方,当年的压抑黑衣战神莫晚夜又回来了,他似乎很抗拒。
“为什么要让我想起这段残忍的记忆?未知全貌,尔等怎能轻易评价他人?既如此,就让这些逼死你的人统统给你陪葬吧!”
噬魂魔帝醒来,六界动荡,万里乌云,妖界的小妖,人族的人类慌忙逃窜。
更是因此惊动了天帝天后二老都亲自下凡来治治:"羡儿!你体内的魔气要封不住了!”
聂辰担心父母会遇到危险,让他们先不要靠近失控的兄长:"爹,娘,白风羡已经彻底疯了,见人就杀,任何人都靠近不了。”
天帝与天后合力施法都阻挡不了他那步步紧逼的魔气。
白嘉熠今日可算是明白,为什么表哥从小就与众不同,要被关在天牢里面十年都不放出来。
“原来,他的真实身份是这么个可怕人物,怪不得天帝天后对他避之不及。”
他见识到了力量的恐怖,这种恐惧感让他瑟瑟发抖,魔气更是肆无忌惮的要渗透白风羡的全身。
白凤篱劝阻道:"羡儿,你冷静一点!停下,夭夭并不是没有一点复活的可能!”
听到这句话,白风羡内心燃起波澜,存在了希望:“你说什么?“
天帝告诉他:"夭夭的原神还在,并没有全部散去,她可是双重人格,只是第一个水系人格消亡了,我们只要去地狱跟阎王把原神给抢回来就行了,再想点办法,一定能救活的!”
花仪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又惊又喜:“花界花开不败,证明表姐还有活着的可能性!”
他这才稍微冷静下来:“真的吗?好…”
他魔怔的太过了,身体虚弱,当场倒下,天帝立刻冲了上去:"羡儿!”
他把他带回了天宫休养。
金无湛的表情满是隐忍,攥紧了拳头:“我不会让你就此消散的,只要有灵,就有机会,游戏还要继续发展呢”
陈芙儿看见这一切,后悔的蹲下来,展开了孔雀羽毛,毁了个稀碎。
"花夭夭,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喜欢你了,直到看到他这副我从未见过的,为一个人发疯的样子,我才明白是有多爱你。”有那么一刻,她彻底觉悟了,自己是个失败者 。
“我欠你一条命,对不起,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救你。”
她又道"众星主,芙儿自知罪孽深重,犯下了不可弥补的过错,但芙儿恳求众星主,与我共同夺回她的原神,还给她一条命,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
众星主纷纷道"嗯”
除天蝎座星主白风羡无法救助,其余所有星主想尽了办法,杀进鬼门关要人。
金无湛一身红衣,撑了一把红伞,从黄泉路上开的一朵红色彼岸花中找到了她的元神"我又找到你啦,夭夭…”
湛湛将烟雾弹也扔了出去,高空之中是一把红色的雨伞在原地飞旋,吸收的底下的力量。
“我下不了桃花雨,那就以身造就吧。”
他用尽所有力量设下血法阵:"黄道十二宫星主,在此恭候蛇夫座星主,花一夭一夭!”
星主们围成一圈,将各自的武器扔了出去,什么琵琶,铁链,古琴的都有,在法阵的中间,施法渡劫。
金无湛仰望高空,叹了口气"快回来吧”
他看着对面的陈芙儿:是否该恨你,你终于成长了。
重生还魂之际天狗食月,猿鸟乱鸣,狐妖现世,妖艳之美颜,在黑压压的月光之下,九条狐尾闪现,一袭红衣的背影出现了,你看不清她。
在此期间,那个夜晚,黄道十二宫的星主皆失了眠,心口纷纷开始痛,脑子里浮现的画面都有她的影子。
魔狱之中的法阵,是塔罗牌六芒星的图案,中间插着一把剑,明唤彼岸剑,一个红色身影走过去,将剑拔了出来,取走了。
她真的…回来了吗?就算回来了,还是当初那个人吗?
她戴着流苏面纱,眸子轻轻一摆似乎就能看穿你的想法,以及你这个人的本质,而你却丝毫看不出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那双厌世的眼睛仿佛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容颜有着清冷精致之感,以前的眼里有光亮,可现在却暗淡无光,明明是在笑,却给人一种没有笑的感觉,明明说着没事,可身子上流下的鲜血,出卖了她。
听听看,有铃铛在响啊。即使你身着红衣,与血的颜色相近,也能感受到你的痛。分辨不出眼前那个人,在神秘的面纱之下,什么都猜不到。
这是当年星座大战,她的样子。那时的她还未真正成魔,黑发黑眼,一道红光一闪而过。
漆黑千年的冥界里亮起了微光,凡是几朵彼岸花所落之地,皆被腐蚀燃烬,一些恶鬼已经在底下蠢蠢欲动了。
冰冷的尸体有了灵,静等命令。她可号令百花百鬼,而他也可命令万鬼,打开地狱之门。
凡间落了一朵小小的彼岸花,那一块的草木化为了灰烬。
一转眼就是这么快的时间,曾经的花界六皇子,花凌羽,这个败家子在人间过的可不咋地。他被店家一脚踹过去,赶了出来:“滚滚滚,平时这么有钱,现在没了姐姐,姐夫,靠自己败家,竟成了这副模样,平常撩姑娘就看你不顺眼了,现在趁你家到中落,总算可以消消气了”
花凌羽背着包袱,头发散乱,一个人坐在一个巷子里:“爹,娘!你们别再历练我了,让我回花界吧,做一个穷光蛋在人间真的不好过呀,钱没了,姑娘也跑了,姐姐姐夫,快醒过来吧,我想你们了,嘤嘤嘤…”
消息立刻就传到了她的耳边,莫冰儿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苏姑娘,花凌羽这个败家子在凡间把钱给败光了,花界的二老想一次历练他,给他个教训,就没让他回来,现在人已经找不到了!”
“什么!”苏沐沐急得立刻站了起来。
她在大街上疯狂找寻:“花凌羽!你给我出来,花凌羽…”
心想:早就让他节约点,少花钱了,见过散漫嚣张的,没见过这样不知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傻蛋。
她寻夫未果,到了晚上她还在那里,她听到了旁边一个小巷子里的哭笑声,于是朝里头走了进去。
里面有几个男人,那都是些乞丐的扮相,他们有的哭泣,有的傻笑。
“给点钱吧,姑娘,可怜可怜我们吧。”
“不要碰我。我身上现在没多少东西,只能给你们这些了”
苏沐沐打开自己的囊袋,拿出了几文钱,朝他们分了过去。她注意到了一人:这个小子认识似乎长的还行,就是被污渍挡住了容颜,收拾一下,应该还挺干净的,只是可惜当了个乞丐。
她递了几个铜板过去:“来,给你钱花”
对面的那个男人冲他傻笑,接过铜板站起来就疯癫似的跑了。
她认识那个人:“花凌羽!”
男人停下了脚步,愣在原地,没错,他就是花凌羽。他留下了眼泪,只能用笑容演示。
花凌羽跑走了,他像个疯子一样,一个人在街上转悠,最终摔倒了。苏沐沐过来扶住他“凌羽,凌羽…”
“别碰我,姑娘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都认得你”
“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凌羽公子”
“花凌羽,你是不想娶我了吗?”
“你不是说,要是我没钱了,你就不嫁我了吗?没想到有一天,还真的应验了”
“傻瓜,玩笑话你也信啊,说你傻还真傻”
花凌羽擦了擦手,从衣服里拿出一个一个镯子,苏沐沐也不嫌弃镯子上沾染了灰尘,立刻便戴上了。
“不好意思,好像把它弄脏了。”只能用尬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了。
“不脏。你有这个手镯,为何不去把它当掉,这样就又有钱花了,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步天地,走,我带你回花界。”
那个镯子对他来说很重要,在他花天酒地的同时,他从不让其他姑娘碰这个镯子,那么喜欢宝贝的他却从不把它拿出来显摆。
只是因为,那是他未来妻子的东西。
天界,白风羡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沈秤儿给他把了脉,面露担心之色:“他…”
聂辰等一堆人围在这个房间里:“沈姐姐,你快说说,我哥他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醒不来?”
沈秤儿也是感到疑惑。
“很奇怪,我竟查不出来任何端倪,许是刚才受到了强烈的巨大刺激,妖神之力又突然觉醒,这才使他的身体受不了了”
聂辰道“那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沈秤儿有些为难,没有把握:“这个不好说,得看羡羡自己。”
白嘉熠注意到了羡公子身上的铃铛,说道“羡哥这铃铛,好像是夭夭姐临死前给他的,它自羡哥昏迷以来就一直亮着,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和秘密?”
聂辰也观察到了铃铛:“蛇夫座星主觉醒的时候,夭夭叫白风羡晚夜,白风羡似乎也把花夭夭认成了另一个人,他们之间应该是有着什么特殊的记忆”
白嘉熠道“那是不是就预示着铃铛的光什么时候消失,羡哥就什么时候醒来?”
沈秤儿低头看着躺着的白风羡:“或许吧。”
少年的灵魂在黄泉路上,在地狱深渊,在忘川门口,境头之前,邪神之尊的养成记忆,轮回之境,白风羡在那里。
“这是,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吗?前世的夙愿未了,今生继续来偿,一千年了,蓝霜染,我找了你这么久,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你的魂魄?这里没有一个是你的。原来,蓝霜染,花夭夭,竟是同一个人吗?那年的水太冷了,会把你冻疆的,所以我想拉你一把。那年的人太坏了,会把我置于死地当靶子的,所以,你想救我一回。那日,你也落入了轮回之道吗?难怪。我找了你一千年,你离开了一千年,是否也在境头,寻觅想念着我?”
镜子之中的她永远的站在境头前守候。遇到他之前,除了哥哥蓝澈,母亲蓝非颜以外,他就是他的唯一。
后来母亲没了,他也没了,她亦没了,只剩下蓝澈一人孤独。
“等君风尽,一定会在境头前,等你到生命的尽头,阿羡…”
如今那位姑娘,两边各带着戴一个“天使之翼”形态的银白色耳骨夹,给她憔悴无神的脸蛋上增添了几分仙气。
她愣了神,鼻头一酸,带着哭腔,用有些抽泣的声音小声的唱着歌,垂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着,最后坦然一笑。
铃铛伴着风声在响。
“想把他抱住,那份温热,是冰凉的冥界之水,忘川河中从未有过的。他像我的心事一样,藏起来。”
他的双眸柔软的不像话,他本来也不知道,原来她在他心里是那样的存在。他发现了她的敏感脆弱,她的苍白无助,以及拼死拼活都要守护的坚定和毅力。
她面对着像他这么优秀,这么好的人,好像全世界都想站在他的身边,认识他,了解他。
“原来优秀的人终究会相遇,平凡的人就要看机缘了,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甚至让人觉得高攀不起,才是生活的王者。”
他多想像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鸟儿一样,无忧无虑,牢笼是套住它的枷锁,不是枪林弹雨毁了他,而是流言蜚语,无数个阴谋将他卷入了龙卷风中,埋葬了一个少年。
“遇见你,是我本就蓄谋已久想好的事情。毕竟,我们……”
“不煽情了,怪不好意思的。”
他真的从未如此认真的去用心对待,考虑,想念一个人,一直以来都是随性的性格,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动心的时候,是这个模样的。
你站在雨中,一把破了洞的伞撑了很久,雨滴已落入肩背,明明背后就是家园,而你迟迟不肯弃伞而归。
路上的一朵花,有些人闻了很久,枯萎了也不肯扔,有些人看了几眼,再也没回头。
有个人等了很久,直到心碎了,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有个人站了很长时间,腿脚已经麻木,却从未想过离开。
我的意思是,我想留住你。
“你活在了我的记忆之中,由清晰变得模糊,就像水雾蒸发,朦胧于眼。”
“很庆幸,你心里有我。”
镜头里是那个不为人知的最原始的过往。
噬魂魔帝在冥界半路上游荡的时候,捡到了一个躺在彼岸花丛中的红衣姑娘,滴滴雨水打湿了她的脸,才刚刚捂热了她的左手,她的身体却依旧冷冰冰。
他撑着血红花伞,站的范围内,挡住了雨水。他发现她的时候,她身上盖着一件蓑衣,即使已经被雨水打湿。
所以很显然,为小姑娘盖上蓑衣的,并不是眼前的这个少年。
给他伞的是她,救回她的是他。
花丛的旁边就有一条冥河,有个老翁坐在了小舟上,小舟随着涟漪,微微波动。
少年把姑娘带走之后,老翁才缓缓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拿出钓鱼竿,钓起了自己的鱼。
然而老翁也只是一个路过的。
那么这又是什么呢?
是世俗!是人心!雨里犯愁,人间难得几回闻。
“原谅我一人独闯地狱,落得伤痕累累的下场,正因我的千磨万击还坚劲,才换得了我的帝位,我的使者,尊主大人。”
女主的身份就像她的双重人格,一阴一阳。蛇夫座星主为阴,血狱彼岸为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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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蛇夫座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