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白风羡带着一伙儿兄弟们亲自来了。
他一来就大摇大摆的坐在她家凳子上,架着二郎腿,喝着茶。
陈芙儿还一脸开心,丝毫不知危险的来临,打扮的漂漂漂亮亮的,就走出来了:“羡哥哥,今日是怎么有空来我的府邸了,你可难得来啊”
白风羡一句话也没说,见这阵仗,府内无人敢说话,鸦雀无声。她看了看周围,感到了一丝恐慌:“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呀?”
他摆弄着茶杯,依旧没有说话。
她又道“羡哥哥,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看都不看我一眼。”
门外白嘉熠把人给硬拉来了。
"嫂子嫂子,给我点面子!相信小弟,是好事!”
花夭夭懵懵的被拽到陈府中,坐上凳子,手无无措:"怎么了?”
白风羡通过黑扇子凑近她回答:“没事,请你来乖乖看场戏。”
"什么戏呀?来陈府?”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挑了挑眉。
见他还不回应,陈芙儿岔开话题,想离开一段这尴尬的场面:"羡哥哥,我最近新买了一个簪子,我现在去房中取来,你帮我看看”
她刚想走,白风羡发声了:"陈星主,我等你狡辩等了那么长时间,还不道歉?”
陈芙儿道"我道什么歉啊?怎么了?”
他扇着魔音:"我家夫人花夭夭,今日赴宴时在后花园遭人飞刀暗算,甚至还被人推入湖中,如此大的事情,怎么能不惊动我这个当夫君的呢?”
陈芙儿有些着急了: "羡哥哥,你什么意思啊?你怀疑是我干的?”
白风羡警告道:"清者自清,明者自明,凶手自己心知肚明。这可是剧毒啊,稍微有不是,就会丢了性命,真敢下啊?”
陈芙儿虽然表面上不承认,但是心里已经有些紧张和害怕了。
“你听我解释,为什么你就断定这是我干的?”
白风羡开始分析:"夭夭湿漉的衣服上沾上了一种特殊的香料,虽然被水冲刷,但仍旧可以的闻到淡淡荷叶清香,而在这之前,她可没涂什么香料,至于把她推下水,需要我叫小白脸来给你对质吗?”
陈芙儿慌了,知道事情败露,瞒不住了,便立刻道歉:"对不起!羡哥哥,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我在你心里,现在变得这么不堪吗?到底什么样的姑娘才能走进你心里,被你所喜爱?”
白风羡:“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姑娘,做人要学会适可而止。”
陈芙儿:"为什么,你今天难道就是来为她讨回公道的吗?”
白风羡:"她都没计较,你计较什么?道歉。”
躲在角落的白勺也在劝她:“陈伊姑娘,先承担自己的过错吧。”
陈芙儿见他们人多势众,不得不服软:"好,对不起。”
白风羡把玩着桌子上放着的茶壶:"错在哪儿了?”
陈芙儿:"我不该把您的羡夫人推下水,更不应该给她下毒”
"还有呢?”
"还有什么?我该说的都说了。”
"绿丝线的事儿呢?”
"她…她说的?”
"不是她说的,她才没这么小心眼,这一查就能查出来”
"我不应该破坏她参加宴会的衣服”
"你跟我说也没用,这是给她的道歉,不是给我道歉”
陈芙儿还在赌气:"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好,我去,我给她下跪磕头总行了吧?”
白风羡驾着个二郎腿,手臂就往后面的椅子上靠:“磕头折寿,不至于,你问她”
陈芙儿反手就要攻击,花夭夭双手一挡,手中的彼岸花手链自动发出力量弹开了她,她被打退了下去,孔雀羽毛又开始乱飞。
为什么这个样子有点像一只秃毛的鹅在乱叫?
她气愤又委屈向她说道"这次算我输了,你手段高明,对不起!”
花夭夭的心态良好: "陈小星主,我可不会用什么下三烂的手段,这个词语还是和你比较配,懒的听你的道歉,反正也是假的没诚意,下次还会继续作奸犯科。貌似你生辰快到了吧,还是安分在家过生日吧,不用想着害我,拜拜。”
"你…花夭夭你给我等着!”陈芙儿不服气的说。
她们潇洒离开。
“伊伊姑娘我等着呢!”
陈芙儿:“你不许记得我的小名!”
她又回过头想了想:可是,连记性这么差的你都记得,拥有过目不忘之能的羡哥哥,怎么就不知道呢?
他对于这种闲杂的事,或许只是没有花心思去记,又或是真的忘记了。
羡星府……
花夭夭看着一团乱的地面,扫了地干净后,坐在凳子上,双腿并拢,坐姿雅正,竟又拿二胡了。
金无湛在她的身边:“唉,你这二胡帮凌羽收着也是收着,不如拉拉看”
她道“还是算了,二胡这东西,我不适合。”
白风羡坐在她旁边,喝着水道“小金块,恕我直言,二胡的话,以你那高傲的性格,你应该是不太乐意听的下去的”
“哦,我明白了,笨蛋,我还有事先走了”
金无湛从窗户边跳了出去,走的果断,丝毫不怀疑。
湛湛一走,羡羡就凑了过来。
“唉,你弟出去约会了,你知道吗?”
花夭夭:“不知道啊”
“有吃的,他还不叫上你”
“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他那是怕我,又把他约会给搅黄了,上回出去,被我逮了个正着,可把他给坑惨了。”
“对了,聂辰今天是不是和楚星主出去了?”
“好像是的。”
“那我们可得去帮帮他啊,去探讨敌方军情”
花夭夭拖着下巴,靠近了他一点:“羡羡,你确定,我们俩去是帮他的,不是去搅和的?”
白风羡坐在地上,靠在她的脚边,凑近看着她:“能坑则坑,礼尚往来嘛”
他趴在了她的腿上:“夭夭,我饿了。”
夭夭微微一笑:“想吃什么啊?”
羡羡冲她靠近,她下意识往后躲,道“吃你……”
他拿过她腰间挂着的囊袋:“袋子里头的莲子。”
姑娘是真的婉约乖巧啊:“又撒泼。”
少年撒娇着:“哎呀夭夭,莲子太重了,羡羡年纪小提不动啊”
他又趴在了她的腿上,她摸着他的头,摆弄起了他的头发。
旁边的白勺道“殿下,你变得也太快了吧,三岁小孩都比不过你”
怎料白风羡冲他一指,运功,白勺又被禁言了。
夭夭道“你又把他禁言了。”
羡羡道“话太多,破坏我气氛。”
他抬起头,眼睛盯着她:“用吃完这袋莲子的时间,去骚扰聂辰。”
她剥着莲子,手摸了摸他的下巴道“可以呀,ok。”
他道“夭夭,羡羡需要你喂我。”
她喂他吃着莲子:“好啦好啦,我怕了,你赶紧给我变回正常。”
羡羡笑了。
白勺心想:嫂子真的好乖啊,难怪连桀骜不驯的白风羡都听她的话,百依百顺,治的服服帖帖的。
客栈,聂辰看着菜单,用菜单挡住脸,根本不敢看楚英兰:“呃,你要吃什么?”
楚英兰道“随便,都可以。”
看着这俩的发展情况,羡夭躲在一株植物边上看着就着急。
“这臭小子怎么回事?””
“还是没有找到共同话题呀”
“还得靠我们帮帮他,喇叭呢?”
“准备着呢”
花夭夭捧着一束花就塞给了楚英兰“聂辰送你的”
白风羡走过去:“老聂呀,我打断一下,有些话,兄弟们是不得不说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举着一个大喇叭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冲聂辰道“你天天嚷嚷着要表白表白,藏着人画像单相思,一见面就不得行了,你倒是给我振作起来啊!”
“喂!姓白的,你胡说八道什么!”
聂辰慌的站起来就去捂住白风羡的嘴巴,抢过来吧,就把人给拖出去了。
“楚星主,聂辰看上你了!”
“你个搅屎棍,给我住嘴!”
楚英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并不觉得奇怪,倒是被他俩打架时那有趣的模样给逗笑了。
她又变回高傲模样,向客栈外头走去:“你们两个可太坑人了。”
星府……
伍佰棋迈着步子,走了进去,问道″夭夭,你什么时候回花界去啊?”
花夭夭老实回答:"我一会儿就回去拿东西,怎么了?”
他道"等我,我陪你一起去”
在她身边的白风羡捶了他一拳:"她凭什么等你呀?五子棋,你要走便走,问她去哪干嘛”
伍佰棋无视他,转身就走:"记得等我,很快,我正好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花界禀报,非你不可。”
白风羡看向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令他觉得真是个天真的小孩子:"你干嘛?你还真等那五子棋了是吗?”
花夭夭一副很老实的样子:"他不是说有重要事情要禀报吗?”
白风羡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信他的鬼,他就是想跟你待一块儿”
花夭夭疑问道:"你怎么对他敌意这么深啊?”
白风羡: "老子看他不顺眼不行啊,你怎么这么听话啊,他让你等就等,他现在肯定是回去筹谋什么计划了,你要是现在不赶紧跑,可能就没机会了”
花夭夭有些怀疑的说道: "不会吧?”
白风羡一个劲儿地劝说她:"他就是看你好骗才为非作歹,你信他不信我?”
她向他身上盯了几下:"貌似…为非作歹的是你吧”
"好,你可以去,但是我要跟你一起去,为了你的人生安全着想,我得去盯着那小白脸”
"好呀,你盯吧”
她们几个上了花界,白风羡上来就喊道"岳父岳母,你女儿女婿过来回门了”
花王前来迎接,脸上挂着的是满脸的开心:"哎呦,你们回来了,今天刮的什么风,把贤婿都刮来了”
白风羡: "岳丈女儿刮的风啊”
花王:"贤婿说笑了,一定是来找本王下棋的对不对?”
他注意到旁边还有别人在:“妖族殿下怎么也有空来我花界了,稀客啊”
伍佰棋十分认真的说道"今日前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向花王禀告。”
花王看着眼前搬来的一一箱箱彩礼,道"这是何意啊?”
他拿出生辰帖,低头俯身行礼:"妖族殿下伍佰棋,斗胆求娶花界公主,花夭夭。”
众人疑惑,白风羡怼道"你这副五子棋怎么毅力这么强啊?凡间求了一次没成功,又来花界求一次,你这明摆着是不给我面子。”
伍佰棋毫不逊色,是打算真真实实的跟他杠上了。
"羡星主怎么知道?”
"你…”
羡羡拎起他的袖子:“有胆子干一场啊”
花夭夭拉了拉白风羡的衣袖,提醒道“羡羡,放下。”
白风羡这才收敛了些,力度放小,手放松些。
"好啊,奉陪到底。”伍佰棋丝毫不慌的拿下他的手。
花王道"伍星主,您这一上来就给我塞本婚书,实在是受宠若惊啊,况且小女已有婚配,您这…难道还让她改嫁不成?”
伍佰棋说明情况:"实不相瞒,天上人间大多数人都知道夭夭与羡星主是被绑来成亲的,到现在还未圆房。”
白风羡插了一句:“那也轮不到你。”
伍佰棋:“说句实在点的,在下已争得天帝陛下同意,如果夭夭能倾心与我,答应与我成婚,男女双方又没有任何一方动心,就可以取消他们的婚约,进行合离,在下为自己赌一把。”
白风羡给出他明确答案:“很遗憾,你赌输了。知道父帝为什么会答应吗?就是因为他知道,你肯定翘不走他儿媳的墙角,劝你趁早放弃。”
花王询问道: "那羡星主,你的意见如何?”
白风羡道"既然如此,我也求,我与她早已下过聘礼的婚书,总比你那单个的生辰帖靠谱吧?”
他也拿出婚书,摆在花王面前,一不做二不休,顺势而为。
“这…”花王感到十分为难,两边都得罪不起。
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啊。
伍佰棋:"羡星主不是不喜欢夭夭嘛,怎么这伙儿可以退婚了倒是舍不得了,难道动心了?”
白风羡:"退婚是好,但是改嫁不行,况且还是嫁给你这个小白脸,身为她的朋友,这婚不退也罢,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花夭夭打破了这场僵局:“你们干嘛呢?搞得这么尴尬,这是我的婚姻大事,嫁不嫁我自己做主,我是物件吗?被你们抢来抢去的,天天来逼婚。”
白风羡极力的争取:“夭夭,这家伙一看就不像好人,你怎么着都不能嫁给他!”
伍佰棋劝道“羡星主可是出了名的嚣张,恕我直言,你选他只会惹出一堆麻烦来,”
花夭夭觉得还要听一听长辈的意见:“好了别吵了。爹,怎么办?”
花王摊手表示:“凉拌炒鸡蛋喽~”
此时,金无湛啃着苹果走来了,来添堵的。
“哟,这干嘛呢?今天这么热闹。”
湛湛看着他俩手上的婚书与生辰帖,已经猜出来了:“噢,求亲啊,你俩抢人呢?”
花王插着腰道“无湛啊,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金无湛:"没什么事,家父让我来向您问个好,叫您待会儿去魔界下五子棋。”
“替我谢过魔君大人,我们这正愁呢,无湛,你要不想想办法?
“花王这是拿不定主意啊?”
“是啊,你跟夭夭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应该更了解她些,你来帮我们参谋参谋”
“花王,那可就对不住了,我今日也是来求亲的”金无湛又把生辰帖拿了出来。
花王摸起了长白胡子:"你要谁?”
金无湛指了指她:“还能要谁,花界不就她一位公主吗?”
众人震惊了。这算是平白无故又多个情敌?
花夭夭感到不可思议:“你说什么?别开玩笑。”
她暗想:今天这是个什么情况呀,桃花都在一天开?
金无湛以无所谓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我没开玩笑啊,他俩不是抢你拿不定主意吗?那你直接嫁给我就好了。”
她转身低头捂脸:“又来一个大麻烦。”
白风羡怼道“你这小金块又来凑什么热闹?我们两个还嫌不够乱吗?回去!”
伍佰棋提醒道“金星主,你没搞错吧?星主刚才不还嘲讽我们打架吗?这是婚姻大事,并非儿戏”
金无湛心里清楚,说的还有理有据的:“本少主知道啊,考虑的很清楚,我偏不回去,况且我可是她的青梅竹马,是最了解她的人,选我总比选你们好。花夭夭,回个头,看看我。”
花夭夭盯着他发愣。
“看好了。”
金无湛:“……”
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花王看向她道“哟,你魅力不小啊,这下好了,三边都得罪不起,你又不是双鱼座,让凌羽把分身借你得了”
花夭夭:"怎么办啊?爹。”
“你喜欢谁选谁喽~”
“我三个都不要”
“眼光挺高啊,三个美男子都入不了你的眼,还能怎么办?擂台摆起来比武招亲!”
"啊?”
花界擂台摆起,三个少年针锋相对,众人围观。正在要开打时,夭夭冲向场中央″Stop!别打架”
她用笑声来掩饰尴尬:"三位,打架多伤和气,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金无湛道“夭夭,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战争,请你躲开,免得被误伤”
花夭夭其实心里已经有了选择,但是不确定,怕那个人只是义气用事,怕他后悔,怕抱有了希望又有了绝望,现在安稳的生活,可能更好。
"三位爷,婚事不是靠打架打出来的,你们仨武功都不相上下,到时候打个两败俱伤,全受伤了还要赔医药费。你们要敢打架,我把你们仨婚书全撕了,就当这事儿没有发生过,一切如初,我走了,别打架,羡羡,回家。”
白风羡笑了,得意的冲他们摆了个鬼脸立马跟上去,到最后结果还是选他,看来他才是最重要的:“略略略,好嘞!”
回大殿后……
花凌羽道“听说,姐夫你向我姐求亲了,那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你…”
“你猜呀”羡羡道。
“我想骂你”
“要是你能做到,像你姐那样骂人不带脏,那你试试看?”
“我…确实不行…”
“夭夭说的唯一一次坏话,还是被我给逼出来的,呼上呼下,呼你全家。”
“啊对对对,就是那次,连酒鬼那次都没有爆粗口,说了一堆都不带脏,就把人怼到哑口无言了,羡夭结合,必乱心,你俩趁早在一起吧”
“偏不如你所愿。”白风羡逗弄着桌上的小乌龟,竟然拿起笔在它龟壳上画画。
“只可惜,我姐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吃着莲藕了”花凌羽道。
白风羡:“为什么啊,莲藕断货啦?”
花凌羽:“没断货,那是因为池塘里的所有的莲藕没成熟前,就把莲蓬里的莲子给包了,养家里那只鸟”
“养我啊?”
“就差把池塘挖地三尺了,你喜欢吃莲子,我姐喜欢吃莲藕,两者相冲了”
“你姐姐今晚,一定会吃上莲藕的”
“哪里来的莲藕啊?”
花凌羽看着白风羡,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去你大爷的白风羡!难怪最近莲花池里的莲子和莲藕全不见了,就连我想摘朵莲花送给苏沐沐都没有,合着是被你们夫妻俩一锅端了是么?黄道双C各怀鬼胎呀。”
白风羡轻声笑了一下。
“以后不要给我瞎介绍撮合什么对象了,我应该……有喜欢的人了。”
花凌羽凑过来:“谁啊?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还应该?这不会又是你找的借口吧?”
白风羡提醒他:“你也收一收吧,不要瞎看。”
白勺冲了进来:“羡哥,夭夭被小金块拐去莲花池里种莲藕了!”
白风羡道“莲花池的主人都是夭夭,那小金块种的莲藕,能活吗?”
他赶去了莲花池,跳了进去,水花溅了夭夭和湛湛一身。
金无湛有些生气的说道“白风羡,你过来捣什么乱,赔我衣服”
他擦了擦脸上沾上的泥水。
花夭夭摔在莲花池里,白风羡挪着方步就朝她过去,将她扶起来“对不起啊,夭夭”
夭夭道“没事”
金无湛蹲下去,从莲花池里拧出一抹泥巴,就冲羡羡砸了过去,羡羡凭空变出莲花池没有刺的莲花,握着莲花柄,拉着夭夭的手,就冲湛湛跑了过去:“爷爷请你吃莲花!”
金无湛也毫不逊色,也从水中变出一莲花,冲了上去:“我的莲花你请不起。”
水花四处溅起,三个人浑身湿漉漉的,莲花池大战,夭夭在中间就像是个工具人一样,被拉扯来,拉扯去。
湛湛道“白风羡,你采人莲花就采人莲花,干嘛还带着夭夭啊,在莲花池主人面前,还敢如此放肆。”
羡羡道“不放肆还能叫我白风羡吗?我相信夭夭姐姐是不会介意的!”
金无湛道“你就别恶心她了。”
花夭夭道“等伙儿,两位殿下,给我的莲花池留条活路吧。”
沈秤儿走来,看到了这热闹的场景:“羡羡,夭夭,金星主,你们三个在这莲花池里……”
三人看着沈秤儿,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秤儿姐姐,莲花池的滋味,你也来沾沾呗”
羡夭夫妇直接把沈秤儿给拉了下来。
秤儿叫道“啊!”
花凌羽在地面上,助攻道“昆仑镜先生,你快来啊,秤儿姐姐落水了!”
青楼之中,花凌羽摆的架子倒是豪放,欣赏着舞蹈,吃着水果。苏沐沐怎能善罢甘休,在昆仑境中看的一清二楚:“这个家伙,还真是一天不作乱慎得慌。”
门外有动静,她施法,摇身一变,就成了沈秤儿的模样,昆仑镜的主人。
进来的是花夭夭:“沈姑娘,你在吗?”
苏沐沐装模作样的回答:“在,何事?”
她的姿势异常妖娆奇怪,躺在地上。
花夭夭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是内敛端庄,温柔的沈秤儿:“天呐。秤儿,你这姿势…”
苏沐沐这整的,差点露馅儿:“哦哦哦,这是意外,你就当没看见”
她的那股活泼劲是藏不住的,与沈秤儿是没法比的,双腿大开,兄弟似的坐姿喝茶。
“喝水吗?夭夭。”
花夭夭实在是看不下去:“你真的是沈秤儿啊?怎么会摆出如此豪放的姿态?不行,你肯定不是沈秤儿,说,你是不是把她给绑了?”
苏沐沐急的起飞,变回了模样:“你的法眼怎么那么亮啊?好了,我装不下去了。”
“是你呀苏沐沐,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秤儿什么时候也退化成那样了,你扮做她的样子干嘛呀?”夭夭道。
“这不是秤儿姐姐正好不在嘛,我想借她的昆仑镜一用,顺便看看你弟在搞什么事情”苏沐沐道。
“原来是这样啊,哦~”
“哎呀,你别八卦了,我走了!”
苏沐沐下凡,来到了青楼,一席子紫衣扮花魁,在台上跳舞,心想:花凌羽,眼神挺双标呀,以前看你看我的时候也没见着这样啊,看我今天怎么制裁你。
花凌羽眼睛片刻不离,吃着水果,打折算盘,写着表演的剧本。
**一刻值千金过去后,第二天早上,苏沐沐醒了,看见了旁边的花凌羽:“靠,不会吧?这次下手重了啊……”
苏沐沐穿好衣服,正准备要走,突然想到:万一他发现了,查出来怎么办?
她从旁边随便丢下了一个妓女的腰牌,就跑了。
花凌羽醒来,迷糊之中翻到了旁边的腰牌“我这闹归闹,玩归玩,不会真下手了吧”
看着腰牌上的名字:“芊泽花……”
他顿时生气了,差点没把腰牌给当场砸碎:“居然是老鸨那个肥婆!呜呜呜…我被玷污了……”
苏沐沐这小心翼翼的走着,撞了个正着花夭夭。
“你干什么呢?”夭夭道。
“夭夭姐,我跟你说件事呗,你不要跟别人说啊”沐沐道。
“哦,什么事?”夭夭道。
“如果我说,我把你弟给睡了,他会怎么样?”沐沐道。
花夭夭惊呆:“真的啊?你怎么胆子那么大的?”
苏沐沐道“小声点,我早上一起来就跑了,随便扔下个腰牌,估计他也查不出来是我”
“你留下的那个腰牌上写的什么字?”
“芊泽花?”
花夭夭快要笑喷了。
“你的手气可太好了啊,一拿就拿了个老鸨,难怪他这几日发疯似的,把黄道国所有青楼全给查封踏平了,姑娘们都被赶了出去,原来是拿她们泄愤去了啊,他不会是以为自己被那个老鸨给睡了吧?”
苏沐沐听后也是笑个半死:“哈哈哈哈哈哈,我的手气确实是好哇,他花凌羽可是黄道第一恶少,肯定是不甘屈辱,吓傻掉去了,以后抽奖就得找我,气死他!”
“我的事情你也先别瞎起哄了,大概也是,碰到对的人了”
“你说真的?谁谁谁!快告诉我”
“这么激动干什么?还没尘埃落定呢”
花夭夭的目光逐渐落在了挂在架子上的那件衣服上。
门外的天上飘满了灯笼,每个灯笼上都有着一束兰花,苏沐沐道“夭姐,那是什么?”
花夭夭道“当然是那位聂某人,给楚美人的生辰贺礼喽”
楚英兰靠在门上,纹丝不动:“切,就这点花样,休想俘获本将军。”
苏沐沐道“哦~那小子对楚将军挺用心啊,楚姑娘,你确定不出去看看?”
花夭夭道“那可是满城的兰花哦。”
楚英兰走回了房间,自己在窗前偷偷的看着,映入眼帘的是聂辰手里提着篮子,在门口摆着兰花“居然真的放了满城兰花,哼,小娃娃,还是那么笨手笨脚。”
苏沐沐收拾包裹:“不行,我这几日得回家去躲一躲,避避风头。”
花夭夭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苏沐沐道“起码得五天,到时候回来了会通知你的”
花凌羽在青楼查人,老鸨道“羽公子啊,妾身不知做错了何事得罪你了,昨日我根本就不在啊!”
凌羽道“你不在,那这腰牌是哪来的?”
旁边的一位姑娘说道“公子,我们妈妈昨日确实不在,腰牌就是随便扔在了某个房间地上。”
凌羽又道“那昨日谁进出过我的房间?”
姑娘道“是一位穿着紫色衣服的姑娘,两只手带着银色的手环。”
少年若有所思,羽公子心里大概有数了:是她啊,吓我一跳,还以为真被这个老鸨给毁了呢。
他赶回了花界,道“姐,借我点钱。”
姑娘放下毛笔,抬起头:“你借钱干什么?”
花凌羽看她的神态,听着她的声音,道“冒昧问一下,阁下现在是暗夜卫花念,还是皇子妃花夭夭?”
花夭夭道“你说呢?”
花凌羽道“反正都是同一个人,是夭姐就对了,苏沐沐这个挨千刀的,干完坏事就溜回老家了,我要买船票,干她”
她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借你?”
凌羽道“这么疑神疑鬼的,看来你是花念。”
他凑过去坐到她旁边“因为你是我最最亲爱的姐姐嘛,不管你现在的人格是花念,还是花夭夭,反正都是大方的。”
她道“柜子里有,自己拿。”
花凌羽站起来,去柜子的抽屉中拿钱“谢谢夭姐救命之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有缘再见”
他竟然只身去了苗族部落。碧河风静物华殊,翠岭雾轻春草苏,在这种环境下,还真就一眼看到了苏沐沐“双子座星主,干了坏事还想跑?”
苏沐沐还真的是被夫君追的没处躲了“这头猪怎么还追到家里来了?”
竹林之中,白风羡正在练功,春高气爽,正是个好时节,叶子打水漂的,在小溪,湖面上就像开了朵冰莲花,叶子越多,莲花开的越多,用力越大,莲花开的越盛,水泛起的涟漪也就越大了。
莲花池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朵看不见的黑莲花,那朵黑莲花,也代表着白风羡的修为灵力,还有感受及心情,全都随他而异。
他收了剑,看见了花夭夭。
少年叫道“夭夭。”
姑娘走过去,回答嗯?”
白风羡道“听说,那盘五子棋还没放弃你啊?”
花夭夭道“算是吧,不过经历了多次拒之门外,黄道第一君子还是要颜面的,已经消停点了”
白风羡:“都闹我头上来了,这哪里是谦谦君子,迫不及待想送我一顶绿帽子”
花夭夭:“哈,也许是觉得有趣,一时兴起吧”
白风羡:“小姑娘魅力四射啊,只可惜,将黄道团的人都混成了兄弟圈”
花夭夭:“小公子也不赖嘛,要比魅力的话,您才是王者,粉丝万千,个个被你迷的神魂颠倒。我表妹花仪,曾经有段时间也犯过花痴,跟我说,她好像看上她姐夫了。”
“放心,此生唯夫人而已,只要小狐狸这一朵花瓣。那两个小孩子一时兴起玩闹,没多长时间就下架了,你妹都把我弟带坏了。”羡羡朝夭夭挑眉眨眼。
“你弟也不是把我妹带坏了嘛”
“一样一样”
“比桃花我肯定比不过你,要换做我们那个年代,我连根草都不算,但是你随便往哪个年代一站,都是新时代新生偶像受万人追捧,是金子总会发光,任何人都抵挡不住他发的光。那样的话,我俩可能压根认都不会认识,话都说不上”
“你们那个年代?”
“呃,一时间解释不清,反正跟我们现在这黄道国花界没关系,这六界我待的好的很,每天都开开心心”
“也是,六界都是你亲戚,你这只活蹦乱跳的小狐狸,居然还能静下心来认真写作,那么吵的环境都能不染尘埃”
“你也是经常出现在传言之中,人们谈虎色变的对象呀,天族大殿下修为高的可怕,黄道第一败家子,浑身上下全是笑点,太受欢迎。我也是好奇,你为何从来不穿长袍?”
“长袍多麻烦啊,那么长的袖子,看着就碍眼,姑娘穿才合适,显得仙气飘飘,至于我,短衣才好,做事情也方便,这才是侠义少年该有的样子嘛”
“我也认为很麻烦,像这种长袖放在冬天还好,夏天是真的热,而且拿东西写字的时候,老是要碰到袖子弄脏,但是短衣又太紧,还不好看,只能穿长袍了”
“对,跟我想的一样”
白风羡的锁灵囊开始摇动,是一只乌龟正要钻了出来,他干脆就把他抓了出来:“嘿,终于让我逮着你了,还想跑,没门儿”
堂堂的天族大殿下竟然在跟一只小乌龟赌气!这也是妥妥的孩子气了。
他又将乌龟塞回了囊袋里。
花夭夭道“你这锁灵囊里还真是什么都能装啊,这小乌龟都要被你给闷死了,刚出来透透气,又被你给摁回去了。”
白风羡又把乌龟拿了出来,盯着它看了几圈:“是吗?夭夭,你从河边捡来的乌龟现在急需回到它亲爱的水缸当中,也省的待在我这儿受罪,天天被我画龟壳。我呢,去帮你取快递。”
花夭夭接过小乌龟:“它只怕是叫苦连天了,头一回有人会在龟壳上画画,我先把它放回去了。”
她摇了摇手上的铃铛,一施法,回到了房间,将小乌龟放进小水缸里,旁边还养着一只小金鱼。刚刚转身,不知怎的,鱼缸里的小金鱼跳了出来,落在地上。
夭夭转过身去,看着地上的小金鱼,再看看鱼缸里的小乌龟,一脸疑惑:“你俩打起来了?这金鱼怎么就突然到地上去了?这乌龟看起来笨笨的,挺老实的,不吃金鱼吧?”
她过去捡起金鱼,那滑溜溜的,不好捡,又怕太过用力伤到金鱼,废了好大功夫才拾起来,放回鱼缸里。
转过身,乌龟又从鱼缸里掉了出来,花夭夭又转身去捡起乌龟,指着它道“小乌龟,又乱跑,你还说你俩没打架,什么仇什么怨嘛,连个鱼缸都待不下去。”
说着话,乌龟竟然飘到夭夭身后,变成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他一袭黄衣,眉宇间自许清高,眼神冷漠,飘忽不定。
花夭夭转过身去,来了个对视,惊了,又转头看了一眼鱼缸:“我龟呢!你谁呀?”
眼前的男子说话了,有点凶又有点冷,还挺傲娇:“吾乃神龟仙君陶子玄,只不过不小心犯了点过错被贬回真身,下凡游历一趟,没想到就被你给捡走了,你也不用太惊讶,虽然你相公天天在我背上画画,你照顾动物又笨手笨脚的,但平日里你也待我不薄,本仙君是不会为难你的”
他靠近夭夭,抓着她的一根飘带,道“你敢说我笨,本仙君就聪明一个给你看看?怎么,你是被本仙君的威严给吓到了吗?”
谁知花夭夭反手就拿起扫帚打了上去,跟陶子玄想象当中的不太一样。
“你个仙君乌龟王八蛋,我就想安安静静的好好养个宠物,我容易吗?结果都给我化成人形了,你这小乌龟还偏偏养成了金无湛那高冷傲娇的性格,白养了……”
她收起扫帚,轻轻推了陶子玄一下。
陶子玄看着她,若有所思。
“你这个姑娘是完全抓不住重点,略有耳闻,果真和传闻中的一样,想法别具一格。就当我还是你养的的小乌龟,我提出抗议,不要再把我和那只该死的咸鱼关在一起了好吗?这么小的空间,挤都快挤死了。”
听到这句话,小金鱼竟然也跑出来化成了人形,那是一个青春靓丽的橙衣少女,脸上还有着金色的小鱼鳞闪片“你这只尖酸刻薄的小乌龟,口出什么狂言?”
陶子玄摆了刚刚化成人形的小金鱼一眼“我那是出口成章的大实话”
小金鱼看向花夭夭,伸出手,道“你好,我是洛泱,来自水界鱼族。”
夭夭与洛泱握了握手:“那刚才你们俩是……”
洛泱笑道“哦,刚才打了一架,不过没关系,夫妻之间小打小闹很正常。”
陶子玄低头看向她:“谁跟你夫妻啊,少听她瞎说”
洛泱撒娇似的跺了跺脚:“子玄!”
子玄道“谁允许你叫这么亲密的,我跟你没那么熟”
洛泱有点不太高兴了,她把目光移向夭夭。
“咱们先不要理他,准确的来说呢,我和他是自小就定下了娃娃亲的夫妻,但是他脾气太臭了,我们在这水缸里朝夕相处,他却想把我挤出去”
陶子玄忍不住吐槽道“本仙君凭什么不能把你给挤出去?这桩婚事我从来都没有同意过,将来也不会认可”
洛泱怼了上去:“这可由不得你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子玄用眼睛瞪她“这只是本仙君在娘胎里的时候,父辈们做的决定,当时我还没有说话的能力,现在我也长大了,修成人形了,有拒绝的权利”
洛泱插腰道“那你有本事把一纸婚书退回呀”
子玄道“长辈们都不在了,你让我上哪儿退回?”
洛泱道“所以说我们是天赐良缘嘛”
子玄道“都是废话,只不过是妹有情郎无意,你自己自作多情,本仙君是不会看上你的”
洛泱道“早晚有一天让你爱上我,到时候某人可别追悔莫及”
这大眼瞪小眼的,花夭夭在一旁看戏看的,突然被陶子玄叫道“花夭夭,你做个见证,以天为誓,以地为盟,我要是看上她了,就让这条小金鱼原地灰飞烟灭。”
洛泱道“为什么是我灰飞烟灭,不是你自己?”
陶子玄道“本仙君就不可能会灰飞烟灭。”
洛泱道“要是我灰飞烟灭了,你一定会跪在我的墓前说一百遍我错了,眼泪流的飞流直下三千尺!”
子玄转过身去:“不跟你这等小妖计较。”
花夭夭道“我觉得如果把你这家伙和金无湛关在一间小黑屋里对学,不打起来才怪”
白风羡走了进来,陶子玄突然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到花夭夭身后,抓住她的肩膀,用她当挡箭牌“快,你让那家伙离我远点!”
花夭夭一脸懵逼:“怎么了这是?”
洛泱笑了:“他怕是经常被画龟壳,留下心理阴影了吧,所以见着你相公就怕”
陶子玄道“就是这家伙,天上人间乃至六界,天天在我龟壳上画画,弄得我心里痒痒,难看死了”
白风羡看着他们,目光注意到了更多的是陶子玄,问道“你谁呀?”
陶子玄继续摇了摇花夭夭,夭夭看着白风羡道“没日没夜的被你画龟壳,乌龟,成精了。”
羡羡听后更加兴奋了靠近:“你说他就是那只小乌龟呀!”
陶子玄躲在花夭夭身后,指着白风羡道“我警告你啊,离本仙君远一点,不许靠近我十步以内!”
白风羡立刻后退了一步:“好,如你所愿,那你是不是也该放手了?”
子玄放开了花夭夭,白风羡注意到洛泱“这位姑娘又是……”
洛泱道“鱼缸里的小金鱼,洛泱。“
她又拍了拍陶子玄的肩膀:“这是神龟仙君,陶子玄。”
子玄不耐烦:“别碰我。”
洛泱得意道“刚才不还在那儿胡作非为,挺高冷的吗?怎么现在又变了个混蛋样了?”
陶子玄道“你少洋洋得意,沾沾自喜,哼”
白风羡还不明所以:“他们这是……”
花夭夭使眼色,白风羡秒懂,感叹道“哦~兄弟,婚前懂得想办法,婚后懂得过日子,夫妻之间讲究和睦二字,你可要善待你家夫人哦。”
陶子玄这给气的:“我再说一遍,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着一纸婚约,我也绝对不会娶她的”
洛泱倒是很开心,抓住陶子玄的手臂“唉,大殿下,你接着说,我就喜欢听你这充满神圣意义的凤凰给我们说媒”
子玄甩开了洛泱:“话真多。”
陶子玄又道“什么话都别说了,今晚我睡哪儿?”
花夭夭道“啊?”
子玄道“本君现在可修成人形了,难不成你还让我待在那个小鱼缸里面存活啊?其它地方待久了也不习惯。”
他抬头四处看了看“我看这若大的花界,就你这花界公主的房间最好看舒服,不如公主殿下忍痛割爱,再找到合适的房间之前,让出来可否?”
白风羡道“你想多了。既然你已经修成人形了,大可以在外面随便找个麻袋吊起来睡,我不管,你睡花界哪儿都可以,就是不能睡她房间,否则我就离你一步之近,就算没了龟壳,衣服上也能画。”
陶子玄道“行,那就暂且先委屈一下,还有个问题,你们俩的娘亲都这么喜欢做饭,为啥你俩半点都不感兴趣啊,吃你们家大米饿了上顿没下顿的。“
白风羡:“不知道,可能是我俩的父亲太懒了吧,就遗传了吃饭。不过你既然都修成人形了,也不需要我们喂了,自己讨饭去吧。”
陶子玄:“……”
花夭夭道“洛泱,你呢?”
洛泱道“我才没他脾气那么大呢,我化成鱼形在这鱼缸里待着就行了,我一条鱼还更宽敞呢”
夭夭看向子玄:“学学人家。”
陶子玄看都不看洛泱一眼,就把她当个话多的傻子。
洛泱上前走了一步“你现在不看我一眼,以后让你跪着都看不着。我可不像她们,小心我随时被别人抢走。那几位暂且不说了,都知道,那就来说这两个。一个沈星主沈秤儿,要不是暗地里知佳人心有所属,爱慕者早就上了,一个花星主花夭夭,要不是怕被她拒绝,早有缘分来了,但她与白风羡的关系,有一个好笑的就是,有家室,只是未果,还有人敢堵门求亲,对方慌了”
陶子玄道“有时间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别自恋了”
他朝屋外走去,没过多久便听到了他的叫喊声:“你大爷的!”
原来是刚刚的楚英兰打斗,被她给一脚踹上了树。
众人闻声,跑了出去,却看见楚英兰一脸冷漠站在那儿,而刚才还瞧不起人的乌龟陶子玄,也不知为何,竟趴在了柳树上。
洛泱见如此情行,也立刻嘲讽道“子玄小乌龟,原来你这么喜欢这棵树啊,抱这么紧。”
花夭夭:“怎么回事啊?”
楚英兰:“他说那棵柳树阿娜多姿,体态妖娆,是他的菜,像极了隔壁老王家的他初恋情人家里房子的那根柱子,令他神魂颠倒,于是想上去凉快凉快。”
洛泱自恋了起来。
“你竟然还有初恋情人!那可不就是我吗?你觉得这棵柳树像我,所以才抱这么紧,原来你这么爱我啊~”
楚英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样的高冷气概,毫不留情面,我看也只有她能压制住陶子玄这些种人了。
“本将军在路上走的好好的,某只欠抽的乌龟出来挡道,看见来者来势汹汹,一言不合忍不住想扁他一顿。”
陶子玄被挂在柳树上,内心肯定觉得自己丢了脸面“呸!那个红衣服的,竟敢对本仙君口出狂言,等我下来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楚英兰瞪了他一眼便离开了:“缩头乌龟。”
陶子玄扑腾扑腾,最终从柳树上掉了下来,一瘸一拐,连拖带爬的,性子就是急:“你给我回来!太可怕了,这女人,下次再也不来了……”
这乌龟颜面扫地啊。
他叫住了洛泱:“臭金鱼!还不快帮忙?”
洛泱:“你是我谁?我干嘛救你”
陶子玄:“想用激将法逼我承认?你嫁不了我的”
洛泱:“你娶得起我”
陶子玄:“……”
花夭夭莫名自觉的就看白风羡,突如其来的对视,两个人都有些尴尬的笑了。
白风羡:“你看我干嘛啊?”
这两个人的眼神怎么这么不自觉?
“没什么。你盯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名堂。”
花夭夭的囊袋里鼓鼓的,白风羡的手上拖着的麻袋胖胖的。
只有亲自下莲花池里采摘,挖掘,才更加有意思。
一前一后,不同时段,撞在一起,碰面了,对视一秒,笑了笑,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绿衣的姑娘陈芙儿,站在荷花池边,伸出她的手轻轻一施法,将所有的荷叶都收归了,趁着没人,刚好回去,还不忘闷哼一声,傲娇了。
“就算莲花池是花夭夭的又怎样?本小姐收了这么多片荷叶,她都不闻不问,能看上这荷叶,也是它生长的好的福气”
没过多久,只听见一声声铃铛响,叮铃铃,是苏沐沐脚上绑的铃铛在唱着歌,是异族精灵苗族的标志。
她拾起被折断了一半的荷花,闭上双眼,靠近闻了闻,露出幸福的笑容,然后一施法,池子里面的荷花也都不见了。
她喜欢把自己所喜欢的东西全部都“收入囊中”。
等到花凌羽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这还是我认识的莲花池吗?什么意思啊,你一点,我一点都把东西全给顺走了,就剩下一片水中鱼!我又不吃鱼,花仪是水界的,把鱼亲戚留给我干嘛啊!”
花凌羽指桑骂槐,看着旁边那棵高大的参天神树,指着树的“鼻子”就在那里骂。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一天不惹事就上房揭瓦,长那么高干什么?要提早升天啊,用不用我帮帮你呀,有个叫什么词来着…”
他从衣服里掏出小本本,看了看自己的小词典。
“幸好还没带回去撕了,看来你还有点用处。”
他找出了那个词语,又对着那棵树开始骂了。他跟一棵树较什么劲呢
“我找到了!一臂之力,虽然我没文化,但肯定也比你这个木头有文化!你会说这个词吗?你有我这本小词典吗?你有姐姐姐夫教吗?你什么都没有,你还站在这里嘲讽我!你配吗?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跟个没事人一样,干嘛靠我这么近?爱上我了是不是?不,我告诉你,你没戏!不要妄图对我这个花花公子有任何妄想…”
就静静的看着他跟一根木头耗了十几分钟,还说得自己嗓子都有些哑了。
终究是这棵“哑口无言”的树木承担了一切。
莲花池就这样被他们一锅端了。
花夭夭坐在天宫屋顶的房瓦上。
“原来我的莲花池,就是这么没了的。”
她去了厨房里,花仪正在包粽子:“表姐,最近想吃粽子了,就包了点,你要过来一起包吗?”
她暗想:包粽子也要学学了,这可是生活常识,记得以前看奶奶和妈妈怎么包来的,教过一次,有些记不清了,反正包的比温郝涵要好一些。
“要。”
花仪:“那我教你包粽子做美食,你教我唱歌跳舞,玩乐器,好不好?”
花夭夭:“好。”
她看看花仪怎么做,然后学着做。她也很耐心,就像以前姐姐耐心教她一样。
“这样,你看啊……”
花夭夭看着自己前面包的几个粽子,举起其中一个,暗想:什么都这么小个啊,感觉一两口就能吞了。小个点好,我就喜欢吃小个的。我的“头重脚轻粽”又回来了,反着看,可不就是上面大下面小吗?
她也不灰心,慢慢的接着学,包的一个比一个好,有模有样的。
一大锅的粽子新鲜出炉了!香飘十里。
花仪:“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花夭夭:“还需要分分类,这个好的,这个坏的,坏的就叫它,头重脚轻粽,好的你取吧。”
花魏从背后出现,朝着花夭夭的脑袋就敲了过去,等夭夭转头看他的时候,他才走到前面来。
“还头重脚轻粽,我还本末倒置粽呢。”
花仪:“好看的粽子,就叫它,小巧玲珑粽!”
白嘉熠大老远的就闻到了,随着香味走进了厨房:“啊,小姐姐,魅灵姐姐,什么东西这么香?让我肚子一下就饿了。”
花仪:“当然是粽子啊!反正一大锅,一起吃啊。”
白嘉熠认为好东西要一起分享,朝门外跑去:“我去把两位表哥也叫过来!”
花仪:“去吧去吧。”
但见那陈芙儿仍不死心,只见她摇身一变,成了花夭夭的模样。
守在门口的白勺还未认出来:“花星主。”
陈芙儿:“嗯。”
她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她见着趴在树上摘果子的白风羡,差一点就说出了那声“羡哥哥”,改口改的快,叫了一声:“白风羡!”
白风羡差点就能摘到果子了,被她这么一叫,脚底一滑掉了下去,四角朝天的摔到了地上。
陈芙儿前去将他扶了起来:“你这怎么弄的啊?疼不疼?”
“不疼不疼。”
白风羡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看着她,突然出招。
她的躯壳被打破,变回了原本陈芙儿的模样。
“你这回儿又怎么看出来的呀?本公主还没做什么呢!”
闻声,站在门口的白勺扭过头来,冲了进来。
“我说今天花星主走路姿势怎”么奇奇怪怪的,原来是你。”
陈芙儿迫切想知道原因。
“你眼力竟真有这么好?如何看出的?”
白风羡告诉她:“观察细节。你忘带耳环了,可以看到耳洞。”
陈芙儿:“花夭夭没有耳洞吗?那她怎么戴的耳环?”
白风羡:“她没打。她戴的是耳骨夹。”
陈芙儿:“……”
白风羡:“你记不清她戴的耳环什么样,怕暴露,所以干脆不戴。”
陈芙儿:“是又如何?”
白风羡:“按照我刚才从树上到地上的距离,以及你离我的距离,反应的时间足够了,夭夭见我摔倒可能会施法救我,见我摘不到果子,应该会用法术帮我把果子打下来。事实摆在眼前,你还问我那一身怎么弄的,明知故问。”
陈芙儿:“省省吧,下次再也不假扮她了,来一回气一回。”
白勺:“陈星主,请吧。”
陈芙儿变成了孔雀,往天空上飞了出去。
“我自己会走。”
然而她不可能就此消息下来,她把主意打到了花夭夭的身上,她飞去了宸王府,见了伍佰棋。
“陈星主前来拜访,所谓何事?”
陈芙儿露出了欢快的笑容,似是要干坏事。
“不是我有事,是你的夭夭有事,今晚,她房间。”
伍佰棋感到了一丝疑惑。
陈芙儿:“伍星主记得,切勿声张。”
既然要诬陷,另外一边也不能落下,飞鸽传书花夭夭:今夜,来你房间,有要事商议,不可让他人知晓。
步入晚上,花夭夭在房间等候,寻思着到底是什么事情要这么悄悄摸摸的说。待伍佰棋躲过守卫进去,陈芙儿便开始了行动。
她用了迷烟,朝房间里吹去,自己在门外都差点被呛到,然后过一阵子进去,抓住了躺在地上的伍佰棋的脚,使尽全身力气,将他一路拖过去,然后拽起花夭夭扔到他的身上。
她走了出去,关上门。突然,不知是何人,从背后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晕了。
是白风羡,他将她推给了白勺解决,然后打开门去,果然见得两人躺在了地上,昏睡了。
他先是掐了掐伍佰棋的小脸蛋,然后一甩:“切。”
然后把花夭夭从她的身上拉起来,到桌子上拿起茶壶,倒了水在水杯里,喝了起来,然后拿起茶壶,朝伍佰棋走去,一脸不屑的朝他轻轻的踢了一脚,将水壶中的水一把泼在了他的脸上。
伍佰棋这才慢慢的醒过来,坐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白风羡:“被算计了。你走吧。”
他迷迷糊糊的就朝门外走出去。
白勺:“羡星主,伍星主他中计了,你说这一路回去会不会遇到刺客啊?要不就留下?”
白风羡叫了一声:“白勺。”
白勺答道:“在!”
白风羡:“走你。”
白勺:“好嘞。”
白风羡:“回来,你护送五子棋回府,飞吧。”
白勺:“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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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辣手摧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