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架子晃悠悠,坐在上面的少女荡啊荡 ,白风羡出现在她的背后:“夭夭,一个人啊?”
“无聊。”
少年绕着秋千晃了一圈:“夭夭,你这荡得也太慢悠悠了,一点乐趣都没有,我来推你,绝对刺激好玩。”
花夭夭警告他:“别趁机作妖。”
白风羡的笑容阳光而明媚,他一笑,仿佛所有人都能为之倾倒。那张温柔而治愈的笑脸,犹如心花怒放,盛开的花朵。
“花老板,最近辛苦了。”
花夭夭:“过奖。父母只希望儿女健康平安,快乐就好,出息什么的,量力而行。”
白风羡:“看来花王和花后格局很大,现在很少有这样的父母了,我就适合放养式。”
花夭夭:“我的家庭氛围和谐友好,亲人会无条件相信一家子人,我也不想让他们失望。偶尔管管,像我弟弟那种无业游民,是得督促些。”
白风羡:“少年有志,少女有梦,我最大的志向,就是除暴安良,惩恶扬善,做一个逍遥客。”
花夭夭:“我最大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小说作家,将回忆和故事的以小说的形式记录。”
漫画,广播剧,电视剧,电影,每个纸片人活灵活现。
在这个不属于她的时空里,纸片人般存在的他们满足了少女所有的幻想,生出亲情,友情,以及未来的爱情。
她舍不得这里的一切,却站在故事里,清醒地等待故事走向必然的结局。
“要是这个世界是真的就好了。”
穿越后带着现代记忆,融入前世的我的身体,惊奇的发现这里人的不同,令我暂时忘记人性的薄凉,贪恋这个理想的世界。
前世的我受到千娇万宠,而原本那个属于我的时空,却截然相反,大概是老天想让我吃点苦头吧。
若他们见到卑微透明的我,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
她陷入一阵子沉默,白风羡打断道“你说什么?”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从小滋润在爱里长大,不通世事的小姑娘?”
白风羡发现她看人的眼神变得黯然无光。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之间给人感觉变化这么大呢?
“换做之前,的确如此。”
她很在意问题的答案:“那现在呢?”
“被在乎的人不需要把乐观当成伪装器。虽然不清楚你的过往,但你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烦恼暗淡。”
少女抬眸,久久的望着他。
我好像找到了世界上那个唯一懂我的人。
“不用担心被落下,不用担心不合群,你本身就很好,黄道十二宫,皆是你的家。”
即便一开始将他们视为纸片人,但她的确真心相交,生出了不一样的感情。他们明明是真实存在的人啊,怎会这么想?
“夭夭,你忘记了吗?”
黄道国里的他们,究竟是谁?
曾经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历历在目,被抽离的记忆变成零碎的片段,有反应的不止她一个。
十二宫,唯有他不被影响。
连她自己都怀疑: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白风羡一开始推得还好,突然加大力度把她推得“直奔九霄云外”,摇晃幅度变大。
秋千上的少女抓紧秋千链条:“白风羡,停手,你再堆我要飞出去了!”
他沉浸其中:“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摔出去的!”
眼看越荡越高,她越来越心慌:“当然刺激,但是白风羡!我感觉秋千快要断了,你赶紧停下。”
“不可能,秋千牢固得很,你才多重,怎么可能把它给撑下来。”作妖的家伙不听劝:求我啊,给你放下。”
若不是非常有把握,他才不会如此张扬呢。他手上有法术维系着呢。
花夭夭:“我实在不行了,求你了羡哥,你再推下去我要晕了!”
白风羡这才停下慢慢把她放下来。
“大殿下推这么高,我碰瓷赔医药费不过分吧?”
“本公子有把握,从不做没信心的事。”
“你上,我推,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坐过山车肝肠寸断的感觉,把你荡到哭笑不得。”
白风羡这伙还在得意,不知危险到来:“就你这小朋友,怎么可能,随便推。”
花夭夭一上来就给他推到最高点,力量不足,法术来凑,府内路过巡查的侍卫白勺离他们来说相对较近。
“我需要,力大如牛。”
不知不觉中,她要的“力大如牛”就由白勺的身上贯通过去。
只听见白风羡大叫一声直接飞到天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力气突然就变得这么大,像是一个刚犯错的小孩不知所犯何事在原地愣了愣。
她扇着他的魔音(黑扇子),扶额望向天空:“诶呦,飞得挺远,以你这挨打的体质应该不会有问题,站着说话不腰疼,把你弄回来。”
少年的声音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沈秤儿抬头看着从天而降的人,连忙使用天秤座的异能速度缓行,让他下坠慢一些,自然落地。
“感谢沈星主。”
沈秤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服了这个活宝。
街道。
一个温柔的身影,缓缓走过,大街上下起一场微微细雨,绵绵如丝,不愁也不苦。
丫鬟碧儿道“郡主,去屋檐底下避一避吧。”
“嗯。”沈秤儿一转身,只见一个纤纤君子出现在她面前,把伞递到她手上,自己冒雨跑了回去。
此人正是水瓶座星主,伍佰棋。他的玉佩掉落在地上,沈秤儿蹲下捡起玉佩一眼识破身份:“这难道就是黄道第一才子兼君子吗?”
她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好久,直到听见旁边的丫鬟喊话:“郡主,别看了,我们快回去吧。”
她还时不时回头,思绪让人辗转反侧。
那场雨浓稠交错,让人的情绪异常复杂,萦绕于苦涩的记忆之中,是年少的风景啊。
风一停,止于心动,在于行动。
天秤座星府,沈秤儿与花夭夭刺绣,沈秤儿已无心绣花,一直在走神发呆,怕是还沉浸在刚才的场景之中。
“秤儿,你怎么了?”
她恍惚中刺伤了手指:“啊,没事。”
花夭夭抓住她的手吹了吹:“手都流血了,还说没事,快找人包扎一下。”
“没事儿,不打紧。”
沈秤儿看着她,心想:可惜,他喜欢的人是你。我们…有什么区别呢?
丫鬟来报:“群主,花星主,艾王殿下邀你们去府中品茶”
沈秤儿问:“不是刚刚品过茶吗?怎么又去啊?”
丫鬟碧儿: “好像是有故人突然来访。”
花夭夭:“秤儿,我们赶紧走吧。”
沈秤儿微微点点头,缓缓起身:“嗯。”
白勺走在府内,看见了青衣绿衫的陈芙儿,他跑了过去:“陈姑娘,请留步!”
一向不把人放在眼里,高贵的陈芙儿看了他一眼,认出来:“我记起来了,你是羡哥哥的侍卫,金牛座星主,白勺?”
“没错。”
“你找本星主有什么事吗?是不是羡哥哥让你来的?”
她突然兴奋,满是期待。
白勺老老实实回答:“不是,是我找你。”
陈芙儿又开始失落了,期待全无,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能有什么事?有话快说,本星主忙着呢,可没什么闲工夫把精力花在你们这些人身上。”
“芙儿姑娘,我们…加个微信。”
白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要联系方式,陈芙儿向四周的人瞟了瞟,有些尴尬。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就加吧。”
白勺拿手机扫了扫陈芙儿的二维码。
“那我们手机上聊。等伙儿,陈星主,你不是说打死也不用夭姐整来的东西吗?那这手机……”
旁边的人一阵笑场,陈芙儿尴尬了,转身就走,有一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感觉。
“废话那么多,我用…这是给她面子,是她的荣耀,本公主天生丽质,又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想要什么东西便可轻易得到,这有何难?”
路上,远处传来阵阵香气。
花夭夭道“秤儿,你跟白嘉熠说一下,我有事晚点到 。”
她与白风羡机灵鼻子一闻:“有好吃的!”
“烧花鸭栗子鸡炒牛排。”
“烤肠烤肉臭豆腐。”
两人赶忙冲去厨房,他先抢走盘子,举高不给她,她蹦跳着就是够不着。
“我先拿到的,就不给你,就欺负你矮够不着。”
花夭夭拿着把菜刀对着他到处转:“交出来。”
一旁厨子疯狂阻止:“花星主冷静啊!”
白风羡到处躲闪:“有事好商量,把刀放下。”
她紧盯:“平分。”
他交出盘子,她拿到后撒腿就跑,他追都追不上,叉腰大喘气:“我去,居然跑这么快,看我不整死你。”
开始实施报复计划。
花夭夭在院子里散步,突然中途冒出一堆虫子来,不料她竟不害怕:“花仪,借扫把一用。”
花仪主动把扫把递上来,人躲在了她的后头:“快拿去赶走!”
征得同意后,她拿过花仪手中的扫把狠狠打虫子。刚消灭虫子,旁边树上又到挂出一条蛇,扫把一扔大叫逃走,逃回房间,一开门飞出一群蝙蝠,她大叫,一惊一乍,他跳出来喊:“惊喜!”
她怒喊:“白风羡!”
他赶紧逃走,她刚没追几步,又被绳子绊倒在坑里,触发烟雾弹,瞬间烟雾缭绕,直打喷嚏,气的打地面:“啊!白风羡,人呢!”
刚从坑里爬出来,又被枝条缠住一只脚,弄半天脱不开身:“气死我了。”
花夭夭跺脚挣扎,白风羡憋笑从她背后走来:“夭夭!”
她又吓一跳下意识正常反应拉住他,他反应快反手一搂避免跌倒,恰好被陈芙儿撞了个正着,气得扔手绢:“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吃我豆腐?
她拿出电棒电他,少年的身体抽搐抖动。
陈芙儿刚想转身,突然想起今日前来的正事:“羡哥哥,芙儿想去街上逛逛,不知可否陪同?”
“今天就算了吧,还有芙儿,你以后还是别老是来我府里找我,这多有不便。”
她问道:“难道羡哥哥是嫌弃我吗?”
盘点如何委婉拒绝人。“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花夭夭漫不经心地抖腿道“人家这么好意,想去就去呗,柠檬酸死了,那我就祝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她行了个大礼就要转身离开。
见死不救,好狠的心。
白风羡看了一眼她,一把拉她回来商量对策:“别走啊,不要丢下我,帮我解决这个麻烦,你最好了, good People。”
花夭夭:“自己的桃花自己挡,于我何事?”
白风羡:“你就帮帮我吧,是不是朋友?我是真不想老被她拖出去吟诗作对,闷得慌,而且我对她只有小妹妹的友情。”
“我管你什么感情,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自己脑补吧。”
她想走又被他拉了回来。
“脑补你个头啊!这样,事成之后,我给你三百年灵力。”
“成交,乖乖配合,放手。”
他俩又转了回去。
这种事情还是花夭夭有办法。
“真不巧,我夫君今日要在家陪我,组团玩狼人杀呢,忙得很,不劳芙儿姑娘挂心。”
陈芙儿认为她没资格替人拒绝:“怎么可能,羡哥哥怎么会有闲情陪你?”
花夭夭:“你不信啊?自己问他。”
白风羡配合:“我确实约了大家一起玩狼人杀,就要开局了,你先回去吧。”
“凭什么跟他们玩?我们两个人才不会被打扰。”
她又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狼人杀人数已经凑齐。”
“可是…”
打发不走刁蛮小姐,花夭夭捂住肚子,戏精上身:“夫君,我这肚子好痛啊~”
白风羡极力配合拉住她:“来来来,我扶你回去,好好照看你……”
陈芙儿气疯走人,她俩背后疯狂憋笑。走到半路,白勺前来安慰陈芙儿:“陈星主,你的手绢。”
陈芙儿哭丧着脸拿过手绢:"要这手绢有何用,你捡回来干嘛。”
白勺不怎么会安慰人:“你就别伤心了,羡公子就是这样,况且羡星主已经有妻室了,芙儿姑娘还是少来王府,免得看了伤心。”
陈芙儿气愤地将手卷扔在地上,一连踩了好几脚:“连一个侍卫都敢教训本星主?你们都认为我在自取其辱,我还偏要来呢!”
她转身走人,白勺又捡起手绢看她离去的背影:“我知道你喜欢羡哥,可是能不能留心看一下关注你的旁边人。”
宸王府。
“报告王爷,沈星主来了。”
伍佰棋放下书:“沈星主,她怎么来了?”
“说是来还东西。”
“还东西?”
伍佰棋出门迎接:“沈星主今日怎么来了?”
沈秤儿行礼道"宸王殿下,那日街道下雨,殿下把伞借给了我,秤儿特意前来登门致谢,并把伞还给殿下。”
她捧出伞递给伍佰棋。
伍佰棋:“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她又拿出玉佩,结果不小心滑落到了地上,姑娘竟然还跪下了:“伍星主恕罪,我不是故意的。”
伍佰棋把她给拉起来:“沈星主这是干什么,我何时让你跪了?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多礼。”
沈秤儿把玉佩给伍佰棋:“这是那日秤儿在地上捡到的,想必是殿下的吧?”
“不错,劳烦星主走这一遭。”伍佰棋道谢,“听说沈星主跟花星主走的很近,你可知她喜欢什么,能否告知于我?”
沈秤儿听后表情惆怅,微微低下了头:“秤儿只知夭夭爱书爱吃,其他的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多谢姑娘。我得先想办法把人约出来,沈星主,在下先行告退。”
伍佰棋走人,沈秤儿的脸上写满惆怅。
温华坊,花魏迎面走来:“这不是我那温柔大方,美丽得体的小妖精妹妹吗?”
花夭夭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哟,你还活着呢。”
花魏整个人靠在墙上,转起毛笔。
“死不了。你那么多哥哥,辈分都分不清,杀也杀不完。”
“那就看看,你们谁待我最差,就先杀谁了。那三位亲哥放最后吧,堂哥其次,表哥和身为四哥哥的你,先解决谁好呢?”
“那你还是先解决你表哥吧。”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我跑的快,你追不上我。”
“我第一个毒死你。”
“当然如果我把你的笔和书偷来的话…你还是有那么一丝希望与我抗衡一下的,说不定就侥幸追上了呢。”
花夭夭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嘉熠:“你觉得先弄谁好?”
白嘉熠道“肯定是这位人畜无害的四哥哥了。”
花夭夭道“我也觉得先弄他更道德。”
花魏道“你还团伙作案,没爱了,碎一地了,好聚好散吧。”
白嘉熠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好像是不能选他,凶器都没拿出来,就被四哥哥的臭脚丫子味,熏死在半路。”
净说些大实话。
花夭夭表示很赞同:“有道理。”
花魏:“……”
花夭夭道“我的爱都给了我的小说,还有未来妹夫了,满脑子都是,无私也有限度,你挤都挤不进来。”
花魏:“小丫头这么快就抛弃了四哥哥了,我生气了,快哄哄。”
花夭夭开始构思:“我全世界,最无恶不作,可恶至极,十恶不赦,一败涂地的苦瓜脸哥哥,你轻轻的走了,天帝老儿不肯要你,只能灰溜溜的滚去地狱,阎王都不肯收你,到了地狱又发现他的天真可爱的妹妹官职还比他大,他愤怒了,伤心了,绝望了。好心的妹妹给他立了个坟头,永远都不给他上香,让他饿死荒野,化为厉鬼都斗不过她那全世界最亲爱的妹妹。”
花魏感觉这个亲妹是捡来的,老跟自己斗嘴:“太狠了你,还真是一个冤种妹妹,到时候你可要罩着我,哪有你这么对哥哥的?”
不是亲妹,干不出来这事儿。
花夭夭回答的挺精准:“打弟弟要趁早,坑哥哥要趁晚,将来联合弟弟混合双打。”
花魏评价道:“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花夭夭悠闲地饮了口茶水。
“继承了四哥的优良传统,上梁不正下梁歪。”
花魏:“妹债妹夫偿,拉他跑三十几圈很地道吧?”他变脸道,“来自兄长的考验,给我受着。”
花夭夭:“最后全都扔给了凌羽。”
花魏:“不得劲。把他灌醉,他酒量再好,也抵挡不住那么多酒,我这次一定挡得住。”
花夭夭:“你怎么就确定,你未来妹夫的酒量不比你好呢?”
花魏:“往他酒里下药。”
花夭夭:“有我在,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写篇文章策论大肆宣扬你曾经干下的赫赫战绩,跟未来嫂子说你坏话。你不洗脚,不洗头…”
花魏:“喂…算我错了,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心平气和的搞笑的?放你四哥一马,但是我就不信灌不醉未来妹夫。”
花夭夭:“你把他灌醉了,我可完了。”
花魏:“那可就是你俩的事儿喽!不过没有建木果实,还不知道行不行。”
花夭夭:“不必操心。我这边也可以给四嫂嫂灌醉。”
花魏:“你喝得了吗?”
花夭夭:“够呛。”
花魏:“那就由我替你四嫂嫂承担。”
花夭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就是你俩的事喽,看你挡得住嘛,现学现卖。”
“你别忘了,还有其他几位哥哥,总不可能还比不过他一人。”
“我就不让他喝。”
“到时候可不要红席变白席,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的意思是爹娘老了?父亲,母亲,干了花魏!”
花魏怕是要被妹妹治得服服帖帖,竟无言以对。
他慌张地朝窗户外探头探脑。
“没有,你看看你……”
花夭夭十分淡定地坐在位置上写字,认真起来,好像任何人都打扰不到她:“挺好看。”
笑到岔气的花魏朝她勾了勾手指:“夭夭,过来。”
惨遭妹妹拒绝。
“过来一下嘛,就一下。”
天真的夭夭慢悠悠的,还有一些防范的过去。花魏抬起胳膊,开玩笑似的勒住了她的脖子:“一看你就皮痒了。”
花夭夭以娇小的身躯,使劲慢慢钻了出来:“你曾经拯救过地球的妹妹,现如今终于看到你升天了,她笑了。”
“你竟然要弑兄!上吊还是毒杀?你选一种死法吧。”花魏很配合的陪她闹。
“小说都没写完,怎么舍得死。托你的福,我的小说又有灵感了。”
花魏:“随时随地都是灵感,你可要给我点物质补偿,小钱贿赂。”
“你妹穷光蛋,别想到我这里坑钱。”
“借总行了吧?”
“有借无还的那种对吧?永远别想。”
“你怎么就不借我钱呢?”
“因为你坏。”
花魏不知该如何回怼:“你还真是跟白风羡,一路货色。”
花夭夭:“多谢夸奖。”
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花魏:“………”
白嘉熠猛地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连他都受不了他们了。
“不能再跟你俩在一块儿了,这聊天内容太搞笑了,我怕我还没到家呢,就中途笑死了”
他临走前还翻了个白眼,瞪了花魏一眼。
花魏:“还瞪我!什么意思啊你?以后休想进我家的门!夭夭,看好你表妹。”
花夭夭:“看得住人,看不住心。”
花魏:“……”
好气好气,但没办法。
羡王府,白风羡踏过门槛的第一件事就是:“夭夭呢,怎么一会儿不见人影又没了?”
正在擦窗户玻璃的白勺回答:“羡星主,花星主好像又跑了。”
“是我小看这位公主殿下了。”
白勺递给他一张纸条:“这是艾王殿下托我交给大殿下的。”
白风羡一看,字条上写着:哥,借嫂子一用,他日必定奉还!
他轻笑一声:“人还能借的?不对呀,我媳妇儿被我弟拐去撕混了,这么着急给我戴绿帽子?我想我知道她从哪儿回来。”
花夭夭路上走着走着感觉有人在背后跟踪她,时不时的回头往后看:“谁?”
她还是感觉不太对劲:不会是穿越后招摇过市遇上坏蛋了吧?
“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
一个黑衣人从她背后冒出来捂住她的嘴,她胡乱挣扎向后面的黑衣人乱打一通,自带异能出现一朵花印弹开黑衣人,花夭夭从旁边拿起个箩筐罩住他的头,再用根木头朝他暴打:“你个土匪,竟敢打我主意,看我不把你打成猪头!说,谁派你来的,幕后主使是谁?我找你们老大聊聊!”
黑衣人狂喊:“自己人啊自己人。”
“谁跟你自己人!”
黑衣人被她追得满大街跑:“你给我站住!父老乡亲们,抓住这个土匪!”
众百姓纷纷围住黑衣人群殴:“死坏蛋,哪里跑!当我们吃素的,敢动我们夭夭姐,让你好看!”
另一边,伍佰棋在一个摊位里喝茶。那个假扮黑衣人的侍卫头发凌乱,灰头土脸,树叶满身,一瘸一拐走来:“王爷,A计划失败,夭夭姑娘把我当劫匪给打成猪头了。”
“啊?”伍佰棋抬头一看,瞬间笑扬,因为造型实在奇特,实在忍不住了。
“你这是刚从哪个草木堆里钻出来?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王爷,一言难尽,说来话长啊!”侍卫都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当时的情况了。
“那就别说了,亏她想的出来,多派点人手,直接捆来”
“还去啊?您可是个谦谦君子。”
“当然,所以你去捆。”他是要点形象和脸的。
巷子口,又来了一群黑衣人,趁其不备用麻袋一套,扛到伍佰棋面前,花夭夭在麻袋里狂喊:“谁啊,又是哪个毛贼敢偷袭你夭姐!我跟你们说最好识相点赶紧放开我,否则我带一大堆人马把你家都夷为平地!”
公子解开麻袋把她弄出来,一看是她,紧张少了几分:“伍佰棋?你派人来抓我的?”
“别紧张,在下就是想约你出来逛逛。”
她拿起个锅铲就往伍佰棋身上来几瓢:“有公子这么约人的吗?你这是约我呢还是绑架我呢?”
“花星主息怒,此举确实不妥,但是不这样你能跟我出来吗?”
“黄道第一君子背地里就干这么个勾当?”
“这件事确实是在下不对,在下向你赔礼道歉。”
她转身想走,他手放她肩膀上拦住,她一个反手摔把他扔在地上,侍卫惊呼"王爷!”
伍佰棋还真是不慌不忙,不顾自己形象,被摔在地上,都笑了出来:“她开心就好,只是,不是我想象当中的手无缚鸡之力。”
看他如此的执着,花夭夭也无法拒绝,不舍得伤人心:“好啦起来。”
“在下知道了。”
他立刻站起来,指不出兴奋,谁知半路竟被别人截胡,正是她青梅竹马金无湛,拽住他的手就走:“这个人我先劫走了,笨蛋,陪我去讨价还价。”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拽走了。
他俩在一块儿逛街,白风羡带着白嘉熠就一直藏在后面,搞跟踪似的,见他们一转身就藏起来。
“哥,你为什么不去把小姐姐给抢回来呀?”
“凡事都要淡定,不慌,我还不信区区一个小金块还能把我的人给拐丢了”
“那你还来跟踪。”表达的简直不要太明显。嘴硬归嘴硬,身体很诚实。
他这么一问,他还真不知怎么回答。
“哎哎,他碰我小姐姐手了!”
“我又不眼瞎。”他的心里好像在压制一种莫名的火气,渐渐忍耐,在旁边摊子上拿上个玉佩就砸开金无湛的手。
金无湛还一脸懵逼四处看看,白风羡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吐槽了一马路:“这个笨蛋,怎么不会拒绝别人呐,心思单纯,出去被人拐了都不知道,不会保护自己。”
金无湛看她正在认真挑东西,显然并没有时间在意他的举动,他看着她,渐渐靠近,伸出手来想搂住她,又前进又后退的,终于找到机会,用合影拍照的理由让她被迫营业,一手搂住她的腰缩短距离,一手摆姿势。
“来来来,笨蛋,近一点合个影。”
没想到被拒绝了。
“丑,不拍。”
“好看,来一张。”
花夭夭这典型的一脸无聊,把他当兄弟,青梅竹马的关系凑近一点也没多在意,配合的摆了个可爱的姿势,就这样成功的让他计谋得逞了。
殊不知,躲在他俩背后的那个谁已经充满了怒火,要杀上去了。
“哥哥哥!这…我要不再去给你准备点东西砸人?”白嘉熠道。
“我什么都不要,就要把刀子把他的手给砍下来!” 白风羡的心中泛起的怒意,一下上身就要冲过去。
冲动是魔鬼,白嘉熠立刻抱住他,把他拦住:“羡哥,冷静啊!青梅竹马关系,难不成兄弟的醋你也要吃?别慌啊别慌。”
“什么青梅竹马,又没血缘关系不犯法,我能放任这小金块为所欲为而坐视不理吗?”
“你现在要冲过去,无缘无故把人给打了,万一嫂子生气了呢?”
“生气了我再哄,她性格很好的没事不慌,一顿饭能解决的事!”
“哥你听我说,虽然嫂子不会生气,但是你这么横冲直撞,人家姑娘起码会留下一个心理阴影。”
白风羡的怒火渐渐平息:“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她安全就好,小金块,别让我逮到你”
花夭夭终于从金无湛的魔爪之中逃出来了,带着弟弟跑回家,十分熟练的说了句:“花凌羽,上!”
“姐,我又不是凳子,你怎么老用我翻墙啊?”
“江湖规矩,出来混迟早是要还,既然有坑姐狂魔,就有坑弟架子,赶紧的。”
她爬上了墙。
花凌羽在底下感叹:“这娴熟的技术啊。”
姑娘刚刚翻回来,白风羡就杵那等着:“说吧,又去哪儿浪了?”
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在这儿?跟个木头一样杵着干嘛?”
“我说我恰巧路过,你信吗?”
“哦,那你继续路过。”慢走不送。
她刚走几步,白风羡就道“喂,你还没说你去哪呢?”
“我能去哪儿,不过是和嘉熠吃了顿饭,和伍佰棋逛了会儿街,和金兄砍了下价。”
“这不公平,同样是好朋友,吃喝玩乐这种事,当然是我最擅长了。”
“我找你作甚,他们也是路上遇到的。”
我忍。
白风羡强调重点:“你和嘉弟吃饭,和五子棋逛街,和小金块砍价,就是不来找我,花夭夭你厉害啊。”
花夭夭感到一丝凉意,想了鬼主意逃跑:“看,飞碟!”
说时迟那时快,他刚扭头一秒她就踩他一脚溜了,他痛得大叫一声捂脚跳起来,插着腰生气:“我竟然会被她的鬼话给骗了?”
这俩姐弟走着走着,后上空突然飞来个球砸中花夭夭。
她捡起来道“谁扔的球?”
花凌羽道“看这个球如此破旧,这附近也无人认领,应该是哪个下人扔的杂货。”
“乱扔垃圾。”
花夭夭一脚把球踢了回去,刚转身想离开,不料背后传来了白风羡的叫声,他捂着额头抱着球走来:“谁扔的球?敢砸本星主!”
她俩尴尬到不敢转身。心想:稍等啊,给我几分钟时间胡扯。
两人转身,她诬陷扯上亲弟:“哎呦凌羽啊,你看我叫你不要踢你非要踢,这不一踢,就踢到老白了吧?”
花凌羽指着自己一脸懵:“我…姐…”
她一本正经瞎掰:“老白,你看凌羽也不是故意的,你就放过他吧”
白风羡把球扔给花凌羽,寻思着:夭夭何时学会扯谎了?估计是被我带的。
他走近她:“编,接着编,我听你在这儿扯淡。”
“扯…淡也是要用脑子思考的,你看我想象力多丰富,你饿不饿,咱们吃顿饭再聊。”
“我被你气饱了。”羡羡气愤又无奈地走了。
苏沐沐在树林里放风筝,花凌羽看到,立刻跑向她,果然是闲着没事做想找点事做 :“沐沐,放风筝呢,我陪你吧。”
“你会吗?”不靠谱的男人。
“我当然会,放风筝,我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我带你飞得老高”
花凌羽抢过风筝线,骄傲极了,十分自信的说:“你看,很高吧。”
“是有两下子,不过你还是放低一点,待会儿被风吹走了。”
“怎么可能?”
不料正巧来一场暴风把风筝线弄断,风筝被吹得无影无踪。
苏沐沐后悔把风筝交到他的手上了,他是在帮倒忙:“我的风筝!花凌羽你赔我风筝!”
“稍等,我一定给你追回来啊,追不回来,我再给你买一个更好的!”花凌羽立刻逃走,起码得补救补救这个问题,要不然惹姑娘生气了可就不好了。
树林里,中途突然冒出个土匪,举着大刀打劫:“站住,打劫!”
花夭夭丝毫不慌,二话不说拿出钱袋扔给土匪:“你劫到了,可以走了。”
土匪打开钱袋一看一脸傻样:“真的是钱,这么容易就劫到?”
“有钱任性,没啥事儿的话我先走了啊。”
她转身走人,土匪还是不太相信:“唉等等!”
她无奈又转回来:"兄弟,又有啥事儿啊?”
“我还是不相信这么容易就成功了,镯子呢,镯子也交出来!”
“兄弟,我根本就没带镯子啊,你不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给吓傻了吧?”
“不行,我还是得把你绑起来审审。”
土匪用绳子把花夭夭捆在一棵树上。
“兄弟想清楚没,想问啥赶紧问。”
“你干嘛给我钱?”
“废话,钱哪有命重要。”花夭夭被绑着还拿着个小电风扇吹风。
拜托,能不能尊重一位有职业素养的土匪?
“你哪来的电风扇?”
“识货。”
土匪:“这么自觉淡定,不害怕?”
花夭夭: “我怕啥?劝你别逞能,别以为蒙面就分析不出你长啥样,低级伪装,你太low了。”
土匪静静盯着她,听她自吹。
“你这什么眼神?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相公是谁吗?知道我哥哥是谁吗?知道我祖宗十八代是谁吗?那可都是惹不起的混世魔王,要是他们知道有人绑架我,肯定火速抵达现场把你挫骨扬灰弃尸街头,把你弄得缺胳膊断腿的,别说我心狠手辣。”
土匪还真有点害怕:“这么厉害,总不能是花夭夭吧?”
“巧了,我还就是,不信的话你带我去街上溜一圈,鬼都知道我。”
“花夭夭啊,这可不太好惹啊,那行,您赶紧走吧。”
她一把解开绳子走人。
土匪:“不是你能解开啊?”
花夭夭:“兄弟,绑这么松是个人都能解开。”
土匪:“冒昧八卦一下,你有什么故事啊?”
花夭夭:“想听我的八卦啊?你要听先婚后爱篇,还是青梅竹马篇,或者是堵门求亲篇呢,现场给你编一段。”
“这么多啊,长话短说也没有意思了,那我就不听了。”
“哎,等等等…等会儿,你还是不能走,花夭夭可是白风羡的妻子,我与白风羡可是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你不是他媳妇吗?我偏要气死他!”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她朝地上一瞟,捡起个木棍。
“你捡棍子干啥?”
“选个好用的打你。”她一棍子就打晕了他,扔掉木棍拍拍手上的灰走人:“话都说不清楚,还土匪呢。”
姑娘反把土匪绑树上。
“说吧,那小子又干什么好事了?是害你断了腿呢,还是害你全家?一天天的仇家这么多找上门。”
土匪:“不要以为你有人帮你撑腰我就怕你,我黑虎也不是好惹的,山寨里还有一帮兄弟,都等着杀白风羡呢,都巴不得他死,他白风羡得罪过的人数到你孤独终老都数不清,你们要敢动我,大不了就来个推翻黄道国大起义,我非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不成!”
花夭夭看的很明白。
“打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黄道国就此在历史上覆灭?一个个的,干嘛老是把人家想象的这么坏,凡事得往好处想,有什么好记仇的,那么小肚鸡肠,落落大方才会讨人喜欢”
土匪:“我可是管不住别人的嘴,别人硬要嚼舌根怎么办?”
花夭夭:“就算别人说了你的不是,你也不必那么斤斤计较,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们说是他们说,你又不会少块肉掉颗牙,就算是一种人身伤害吧,那你顶回去也没用,同样的他也不会少块肉掉颗牙,你这就是在浪费时间。”
土匪:“那也是我乐意浪费!”
花夭夭:“小时候有不满可以肆无忌惮干一架,长大了就不同了,不忍气吞声在这社会没法混,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而且传言大部分都是假的。”
土匪:“你…你少在这儿给我洗脑,你是白风羡的妻子,你当然帮他说话,但我劝你赶紧离开他,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花夭夭:“整个黄道国的人都知道我与白风羡是好朋友,并未圆房。”
土匪:“你少在这儿给我讲大道理,俺没文化听不懂!”
“得亏我只是理科差到极制,既然你对我的义务教育听不进去,那就换种方法,把一寨子土匪姓名地址交代。”
土匪:“就你?有本事别找帮手。”
收到信号弹的土匪的帮手们赶过来:“黑虎…这…”
“热身运动,开始。”花夭夭拿上星流花鞭一甩,花瓣飞舞,沙子乱飘,一击解决。
完事之后,她拍手走人。
土匪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终于走了,她太能说了,我没词反驳……她明明一招就能打到我,分明是在遛猴!”
她一瘸一拐走路,金无湛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跟个影子一样神出鬼没。”
金无湛:“我掐指一算,算到你有大难,过来保护你。”
花夭夭假笑道:“神算子,伪君子。”
“脚怎么了?”
“崴了。”
他蹲下身子:“上来吧,我都要被像我这样的完美男人给感动了。”
花夭夭:“黄鼠狼给鸡拜年。”
金无湛:“我好心背你,就这么不领情,怕白风羡吃醋?”
“你还真是一天不挑刺就浑身难受。”
“赶紧给我上来。”
“不要。”
“难不成你还想让我硬扛?”
金无湛一个公主抱她就走,她挣扎叫喊:“你抽筋了!”
他虚晃一下,眼看要掉下去她赶紧抓紧他。
“还敢不敢动了?抱还是背,自己选。”
幼稚。
“我发现你这家伙越来越厚颜无耻了,放我下来。”
金无湛又背起她:“喂,你这笨蛋,吃的那么多,体重倒是挺轻。”
他。发疯似的背着她到处旋转。
“金无湛,你发什么疯?”
“喔~我就是玩儿!”
“正常点!”
花夭夭掐了一下金无湛的手,趁机从他身上滚下来。
金无湛道“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也就只有她能让他低头弯腰,换做别人早就死的没边。
他迈开步子走到她前面去蹲下,再相信他一回。这次少年走的又稳又慢,一路上两人再无交流。
“喂,笨蛋,怎么没声了?”别诈尸呀。
她晕晕乎乎回答:“我好困。”
“原来是睡着了。”
到了王府门口,她还没醒。
“喂,夭夭,起来了,夭夭…”
无湛把她放下交给花仪。
“花星主怎么了?”
他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花仪把她带回房间,路上碰到苏沐沐。
“夭夭怎么了?”
“回来就这样,一直叫不醒。”
苏沐沐冲去花凌羽房间,恰好聂辰楚英兰等众星主也在房间。她一闯进来就气喘吁吁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夭夭她…”
“夭夭她怎么了?”
“她…她出大事了!”
众人立刻忽略苏沐沐从她旁边穿过去冲向花夭夭房间,苏沐沐被穿的直转圈:“哎你们等等我啊!”
房间里,白风羡坐到床边叫她的名字。
他看向众人:“你们看什么看?赶紧想办法啊。”
从白嘉熠开始就在出馊主意。
“用冰块将小姐姐冻醒。”
“用火将夭夭热醒”
“敲锣打鼓把她吵醒。”
“用水泼醒。”
“用臭袜子把我姐熏醒。”
白风羡气得用魔音(黑色扇子)在他们头上一人敲一棒:“你们一个个出的都什么馊主意,能不能有点靠谱?”
此时花夭夭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
“你刚才怎么了?怎么一直叫不醒?”
"太困睡了一觉。”
众人瞎操心一场哀叹:“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你看给我姐夫担心的,都要把墙给拆了。”
白风羡立刻抵赖:“我才没有呢。”
花夭夭道“是出事了。”
众人一惊一乍:“出啥事儿了?”
她指了他们一圈,一个个算账。
“花凌羽连臭袜子都腾出来了,我真想拿双臭袜子把你嘴堵上。”
“嘉熠弟弟这么喜欢冰块,要不我送你台冰箱把你冻成冰棒?”
“苏沐沐你居然想用火烤我,和凌羽如出一辙。”
“我记得最近有个谁摔坏了皇上的宝贝花瓶,让我想想,这个人好像是…”
楚英兰秒甩锅:“聂公子,事到如今,本将军没办法替你隐瞒下去,自求多福。”
聂辰不否认。
略显无奈的花夭夭长叹一口气,叫道“花仪,我暗恋了你十年,而你却从未,正眼看过我。”
有趣的玩笑话。
花仪整个人都愣住了,众人被逗笑。
“表姐何时变得这么抽象化了?”
她跳了过去:“你眼睛睁大点,我现在好好正眼看看你。”
姐妹俩日常打闹。
花夭夭:“你这是斜眼看我,嘲讽你姐。”
沈秤儿说话心平气和:“夭夭是有点幽默在身上的,家风优良,凌羽更加的搞笑,那种傻闹,遗传到点上了。”
花凌羽:“咋又嘲讽到我身上了?”
白风羡瞟了一眼地上,看见一个摔碎的水壶,拿起水壶碎片看“我的水壶,谁把它摔成这样的啊?”又看见地上一件脏衣服捡起来看:“我的衣服,怎么沾了这么多灰呀。”
她尴尬了。
“这是件衣服啊?长得挺像一块抹布的。”偷感很重。
“夭夭?”不祥的预感。
“谁让你乱放衣服?白勺告诉我没用,我就拿来当杂物了,回头我给你洗干净。”
姑娘一激动一扯就破,白风羡被气个半死:“你干嘛?”
做贼心虚,一扔就跑。
“我去看看温华坊的生意怎么样,衣服我给你缝,嫌丑的话重买一件。”
白风羡扔下衣服追去喊:“花夭夭你给我回来!”
仍是自我安慰:不能生气。再说你自己带的,哭着也要干完这个全局,
他堵在温华坊门口:“我要见你们老板。”
温华坊的一堆姑娘挡着。
“想见我们老板,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我们老板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白风羡:“我来找我媳妇儿,为什么要你们同意?赶紧让开。”
姑娘们非常给力,平常不是白养的。
“想见我们老板,先过我们这关再说!”
花夭夭躲在房间里听到外头的声音,和房中姑娘道“姐妹们,把门堵好。眼下正门走不得,明人不走暗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外头白风羡还在争论。
“各位姐姐们,我求求你们了,让我见见你们老板吧。”
“想见我们老板,再等个十年五载吧!”
白风羡气得撸起袖子指着她们说"嘿我这暴脾气,我说你们……”
正在此时,苏沐沐走出来。
白风羡道 “唉苏星主,夭夭呢,让她赶紧给我出来应战,别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躲里面。”
苏沐沐道“你来晚了,夭姐早就已经翻窗逃走了。”
白风羡:“行,夭夭,算你厉害,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我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你,这衣服,我就当被老鼠啃了!”
少年这被治服的拿捏,强忍着自我安慰:我不生气,我带的,自家人……
刚刚从窗户翻出来的花夭夭开始施展法术:不会吧?这随缘的法术又反射到哪里去了?
只见她一转头,就看见前头的白风羡顶起一个爆炸头,头发炸毛。
“好别致的造型。”
白风羡今天怕是被气饱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的状态,应该是被气到掉灰了吧,就连周围挂着的牌子都被震碎了,一瞬间化为灰烬。
“花夭夭!我祖宗!”
他一转头,她立刻就东躲西藏着从反方向灰溜溜的跑走了。
金无湛这是过来助攻了吗?
“欠债还钱白老狗!”
白风羡学的更聪明了,转身后一脚就踩了过去然后就快速跑走了:“千里追债小金块!跟夭夭学的。”
金无湛道“靠,今天竟然还能被这家伙给套路了,话说他欠了多少钱来着?”
……
天宫内,藏宝阁中,白风羡在书架上不知道要寻找什么书,东翻翻,西翻翻,翻的一团乱。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他要寻找的那一本《治服妻子的一百种方法》。
“果然还是藏宝阁,什么书都有。”
他把那本书塞进衣服里,然后把之前搞乱的时候放原位摆好,整整齐齐。由于转身的时候防备没多少,被定了身,禁了言。
是月下仙人。
“被我逮到了吧,你也有今天,来我藏宝阁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就在这里呆上一个时辰吧,届时,定身术和禁言术都会解开。”
他关上了藏宝阁的门。
白风羡暗想:失策了。只能祈祷有人经过把我放出去了,但是这门都锁了,谁还会进来?一般会来藏书阁的…夭夭,五子棋,沈姐姐,楚星主,也没谁了吧?该死,连呼救都不行。
他的腿有一些麻木了:要关我也不弄个好点的姿势,麻了麻了。
救星赶到的太及时,突然,藏宝阁的窗户碎了,一个人飞了进来。那人躺在木板的废片之上,然后慢慢的爬起来,嘴里还在吐槽着:“又踹我,这女人也太可怕了。”
那人就是花凌羽。站起来的时候,他看见了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白风羡。
“姐夫?你怎么在这里啊?好巧,刚刚我又被那个苏沐沐给打了一顿。”
羡羡说不了话,应不了他。
花凌羽:“你怎么不理我?变成木桩了?”
看着他的表情,他开始猜:“难道,你在苦练传说中的一二三木头人之术?”
他也笔直的站到了他的旁边:“我也来试试。”
他又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知道自己猜错了,站到他的面前继续观察。
“不是啊?莫非是大眼瞪小眼?”
白风羡合上了眼睛,太无奈了。
花凌羽突然间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定身术!外加禁言术,对不对?我简直太聪明了,是的话你就眨眨眼。”
白风羡睁开眼睛,眨了眨眼,感觉自己又有希望了。
花凌羽:“我这就给你解开啊。”
他开始施展法术:“妈咪妈咪控!”
没有动静。
花凌羽:“不会动啊,我记错了吗?”
他再次施法:“解开木偶术!”
自他念错咒语的那一刻,白风羡眼里冒出的光,一瞬间又消失了。
花凌羽开始有点怀疑自己了:“还不对呀?难道是还我漂亮拳?”
白风羡指望不上他了,抬眼一看的时候他有了希望,又感觉震惊,他看见了坐在书架顶上看书的花夭夭,心想:原来你在呀!老子站这里了半天都没发现我?是你看书太入迷了,还是我太不显眼了?
他的眼睛疯狂摆动着,暗示花凌羽转头看。
花凌羽并不解其意:“你面部抽筋?被雷劈了?”
请停止你的无稽之谈。
他折腾半天,他才终于转了头,猛的后退一步,吓了一跳:“姐!你怎么坐在书架上?你在这里多久了?”
花夭夭扭过头去看他们:“很久了,看书呢。你发出声音的时候我就在,就是没听清你讲的什么。”
她微笑道“大殿下也在啊?什么时候进来的?连点声音都没有。”
花凌羽着急的说道:“你快下来救救他吧,姐夫被下了定身术和禁言术,我忘了法术咒语了。“
花夭夭从书架上慢慢爬下来,离地面近一些的时候跳了下去,手一挥,法术解了。
白风羡往地上一躺,四肢乏力,太累了:“腿麻了。”
花夭夭真诚的解释道“抱歉啊,刚才没发现你。”
白风羡也没有怪她:“衣服的事,不跟你计较了。”
花夭夭慢慢的把他扶起来:“哦。”
白风羡:“你怎么在上面啊?”
花夭夭:“因为上头凉快。”
趁着他们说话之际,花凌羽也爬上了书架,还没坐到顶上呢,重量太重,一整个书架就倒了下去,白风羡反应快些,将花夭夭移到身后,然后两人过去把花凌羽给拖出来。
白风羡:“你多重?”
花凌羽:“也就一百多斤。”
一个书架倒,其他书架也跟着倒,三个人从刚刚破掉的窗户当中逃出去,藏书阁坍塌了。
月下仙人回来看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废墟了,那表情难以言说:“白风羡!让你进去就是个错误!”
花凌羽:让姐夫背黑锅。
……
花夭夭发信息:“我表妹现在出去了,我也溜达出来?”
白风羡回复:”那正好,小嘉熠也有事儿出去了,家里没人,我去你门口等你吧。”
到了目的地。
花夭夭打开房门,把手中的一本册子丢给了他:“给你,差点被我妹发现。”
白风羡翻了翻册子:“挺具体啊。咱俩密谋约的事,被两个小叛徒发现,说不定又要误会。”
少年收了册子。
“先去店里清算清算,看看我们的合作挣钱协议有什么益处”
两个人一同来到一家客栈。
他先到柜台前,边吃着手中的那一把花生,边看着正在用金算盘算账的白勺。
她抬头,无聊的望了望四周,却发现了一个秘密。
看到自家人了。
花夭夭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注意看:“我表妹,花仪。”
白风羡也察觉到了:“那不我表弟小嘉嘉嘛?我去,他俩在干嘛呢?今日热点,被狗仔拍到,指不定上黄道热搜枋。”
还真是现代语知道了一堆。
偷家被发现,藏不住。
姐姐和姐夫就静静的在楼底下磕着楼上那堆的瓜。
花夭夭:“我说她今天早上怎么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的那么早呢?”
白风羡:“我也奇怪今早他出去的时候在傻笑些什么,原来是去偷人了啊”
“偷人还偷到自家来了,齐聚一堂?”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自家门口绕”
他们两个人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楼上那两个耳朵好的,好像是听到了声音,转过了头,看到了两人。
花仪有些害羞,躲在白嘉熠身后:“我姐!”
白嘉熠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拉着花仪就往楼下跑:“c你m的,我哥!”
这两个人做贼似的,像是刚刚干完坏事,走了下来。
花仪先发声:“姐姐好。”
白嘉熠也跟着说:“哥哥早。”
如此呆萌天真的单纯问好。
苦命鸳鸯站成一排。
“有猫腻,多久了?”
“小嘉熠胆大包天。”
谁知白嘉熠很会抓重点,当场就反客为主的质问:“你们俩又在干什么?同时出现在这里,同时发现我们,约会吗?”
花夭夭与白风羡互相看对方一眼,立刻把自家弟妹拉走。
“约你,回家吃牢饭。”
两个人又看到了一楼房间里的那两对人,一对是花凌羽与苏沐沐,另一对是白勺与陈芙儿。
花夭夭指了指第一对,边说话边拉着花仪走出了门外:“那边那俩才叫约会呢,我弟和我闺蜜青天白日的在那里嘻嘻哈哈,明恋的简直不要太明显,回去就写套话本出来记录他们的精彩时刻。”
白风羡指了指第二对,同样也是这样的画风,敲了一下弟弟的脑袋,边说话边拉着白嘉熠走出门外:“那对才叫过分呢,看到没有,朗朗乾坤之下,不明显还叫明恋吗?我追求者和我忠实的侍卫,在那里喝茶吃饭,不知道在密谋什么不轨之事,说不定就想着怎么谋杀我呢…”
他的脑洞呀,也是醉了。
天界,黄道班,这回十二宫星主都聚集在了一个房间里面,白胡子先生正举着书本在那里背对着他们念着。
“道可道,非常道……”
他们听的好生无聊,整体状态无精打采的,也就几个强撑着听一听。花凌羽已经趴下睡了,金无湛则是拿着毛笔在纸上随意乱画,白勺把书本一下子倒过来看,一下子正着看,打发时间呢。
花凌羽熬不住了,总想整些动静热闹热闹,于是他开始传纸条,第一个烦的就是白风羡,还冲他挑了挑眉毛。
白风羡打开纸团看,才终于有了兴趣,是要跟他一起胡闹的意思。
从他们两个人互相传纸条,你传我一下,我丢你一下,然后就开始混扔了。紧跟着,白勺,陈芙儿,花仪,金无湛,沈秤儿也开始了纸条大战。
纸团来回穿梭,跟谁较劲似的。只有剩下那三个自律狂不跟着他们一起胡闹。一个生性冷漠,一个博学君子,一个只想安静的认真听课。
花凌羽传纸条说:看到没有?这三大自律狂,也太正经了。
花夭夭好像没看见一般,把恰巧扔到自己桌上的纸团收进课桌抽屉,自动屏蔽这些信息,继续认真听课,记笔记。
伍佰棋则是提起毛笔写起了字。
楚英兰翻着书,不经意间瞟到了一张褶皱纸张的内容,她终于提笔写纸条提醒他们:谁把下次任务的方案都扯出来了?这种重要的事是能随便提的吗?
但是她的表情还是显得很冷淡,却也莫名自觉的也加入到了纸团大战里。
伍佰棋的桌子旁边已经有很多纸团了,他无奈的拿起书本,转过了身。
其余的所有人转移目标,互相使眼色,大家明白意思后,小声的数着“一,二,三……”,然后所有人,除了伍佰棋与楚英兰,都拿起一个纸团扔往花夭夭的方向。
花夭夭的脑袋被砸到,抬起头摸了摸,看了看周围的他们,一个个的都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白胡子先生突然转过身,将挡住脸的书本放下来,原来他发现了:“一个个的,都很闲是不是?除了三大自律狂,都给我滚去扫草地!”
花凌羽已经摆烂了,许是已经司空见惯了:“又来这招啊?”
院子里面,几个人明明站的一排排的,却是东扫一下,西扫一下,每个人穿的衣服不一样,放一起看就花花绿绿的,白的,黑的,黄的,紫的,粉的,绿的,赤的,都有。
他们显然没有什么精气神,但有时候又会突然精神起来,用扫帚扫的飞快,无非还是在打发时间。
直到晚上,他们所有人,趁着当事人不在,集体“犯罪 ”。
如果不是咱们慢半拍的白嘉熠路上碰见告诉她,她只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平常这个时间,大家都该离开黄道班各奔东西,今天却不同,一群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挤在了黄道班里面,围着教书先生,准确来说是把教书先生的那台电脑给包围了。
“夭姐,听说你的第一本小说发表了,现在大家都在用先生的电脑搜索你的文章呢!”
“先生如何得知的?哪里呢?”她心头一慌。
“苏沐沐姐姐那里爆料出来的,话说先生那台电脑还是你和羡哥整出来的法宝呢!”白嘉熠从来不睁眼说瞎话,他说是真的,大概率就是真的了。
“我说今天怎么鸦雀无声,原来都背着我去偷看了。”她三步并作两步,朝黄道班里奔去,百米赛跑都不带跑那么快的。
黄道班里面向来热闹,每天总是发生不少的趣事,今天的热闹去几点就全在她发表的第一本小说上了。
“120万个字,惊掉了我的双下巴,怎么写写的!”
“夭夭以后写小说,有前途,出版了肯定第一个买来看。”
“太炸裂了,每天都是爆炸新闻,热搜榜都快被霸屏了 !666。”
花夭夭可谓是又惊又喜又吓,完蛋了呀,偷偷摸摸写了这么多与课堂无关的言情**小说,教书先生知道后会不会加大作业量,直接制裁她?
不必太过慌张,反正还有一段时间就要退休了,黄道班里的学生们也该解散了,专注于事业生活。
“好兵荒马乱,你们看到哪儿了?看的怎么样?”
白风羡道“你去看看先生笑脸盈盈的表情就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确实,教书先生因为看的太入迷,竟然把课堂时间都浪费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