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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魔王已经黑化重生灭世99次了我能怎么办? >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这张张婚书上面落款只写有新娘高娉婷的名字。

安文曲满脸无所谓,单手支颐,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高娉婷则是侧目扫了一眼那张婚书后又静静发呆,朦胧的绛红色面纱下,嘴唇微抿,不做其他表情。

高思颖和高远慧迅速对视一眼,互相点了个头确认。

祁济好奇地看向那张婚书,这段时间他除了张罗中秋节的事情,私下也没少恶补一些常识,这修士之间的结合和普通人之间可是不一样的,那是真的气运同享,因此这婚书便是一张结契书。

结合的双方以各自精血写上名讳,再由证婚者焚烧,见证两人与天地结契,从此两人同心同行,永不分离。

安开阳拿出的这纸婚书,显然是女方已经落款写好自己名字,就差新郎安文曲写上名讳了。

高思颖附在高娉婷耳边低语几句,高娉婷立马扬起了抒怀笑容,变化肉眼可见,她伸出双手去接桌台上的婚书,安开阳此时却快她动作一步,抬手一压,将婚书扣在掌下。

安文曲:“慢着。”

“你干嘛?快给我!”高娉婷眉头一蹙,作势便要去抢婚书。

安文曲抽走那张婚书,道:“我还有一事不明白,你先回答我就还你。”

高娉婷茫然眨巴两下眼睛,看着安文曲。

安文曲当她默认,便问:“你很讨厌我么?想退婚派人来说一声便是,非要不惜毁掉自己名声,宣传自己是长相丑陋的母老虎来吓唬我。害得我落荒而逃……”

高娉婷又眨巴几下深色茫然的眼睛,支支吾吾道:“我、嗯、我……”

一旁的高远慧上前,将高娉婷挡在身后,并抢话道:“安公子,小姐并非讨厌你,当初这样做实属无奈之举,宗主执意促成婚约,但小姐其实已有心上人,当时时间紧迫,也不知道你的态度,只好自毁名声将你劝退。”

高娉婷连连点头,小声附和:“嗯嗯,对。”

“那也……唉,算了。”安文曲本欲再问几句,但看见高娉婷眼光真挚,一时也觉得再刨根问底无趣,他手一伸,将婚书递过去,

“高小姐,婚书还你。”

高娉婷欢喜得一蹦,过去拿过那张婚书看,指着新娘落款确认道:“嗯,这个是我写的。”

“小姐,剪了再烧掉婚书才能作废。”高思颖提醒。

高娉婷:“好麻烦。”

高远慧转头问祁济:“祁公子,可方便借一下剪刀火盆?”

祁济:“好,我去拿。”

祁济走出员工餐厅去仓库找剪刀铁盆等物,很快找了回来,却看见高娉婷趴在桌子上放声哇哇大哭,高娉婷的两个侍女站在一旁满脸无奈,安文曲站在她旁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安开阳坐一边抱着胳膊翻白眼,不过她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再表态。

而坐得最远的张清约,老神在在地摇着扇子看戏。

祁济将东西放下,走到张清约旁边,低声问:“刚才发生什么事了?高小姐怎么哭了?”

张清约低声道:“安兄一时不慎,将高小姐惹哭了。”

祁济:“啊?”

这时安文曲组织好了语言,道:“哎呀,你、你别哭了高姑娘,我、我真有事去不了,你看这学校那么多学生,我还要给他们上课,哪儿能说走便走。我诚心祝福你和你心上人新婚大喜,我心里真的一点儿责怨都没有,你快别哭了。”

高娉婷此时哪儿还能再听安文曲说话,一个劲儿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因为眼泪将面纱沾湿不舒服,一把便将面纱扯开,回首看着高思颖和高远慧,哽咽道:“他不愿意去。”

高思颖抹了把无奈的脸,改换上职业笑容,温声解释道:“小姐,安公子不是不愿意去,他是没时间去。”

安文曲:“对对,我真的没时间。”

高娉婷像是根本听不懂别人话里隐藏的各种深意,她转头看着安文曲,泪眼婆娑,委屈地问:“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让她们改改时间好了。”她眼神里充满了不属于她年龄的单纯。

事情发展到这里,祁济也明显看出来了,这位高小姐怕是心智有点儿问题。

她普通坐卧行立一举一动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可一但开口和人多说上几句话,便会将幼稚的思维心智暴露无遗。

这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智障少女。

祁济再度重新打量高娉婷,她其实五官锐利,秀眉凤目,往那儿一站不吭声,陌生之人乍一看,都会以为这是个不好惹的高冷女子,但她一开腔,音色软糯,便一下损毁了她身上的高冷之感,加之她思维如孩童,说气话来小动作和表情颇多,便明显更幼稚了。

或许是这个原因,她才被迫戴着面纱出门的。

正当祁济如此想,只见高思颖从袖里掏出一张手帕帮高娉婷擦了眼泪,又拿出一张新的绛红面纱为其戴上,为难道:“小姐,你和卫公子的婚期,八字时辰都合好了,不能乱改。”

“那、那怎么办!我一定要和卫哥哥在一起。”高娉婷又着急了,眼泪说掉就掉。

高思颖:“小姐,别闹了,安公子刚才不是也亲口说了,他诚心祝福你和卫公子新婚快乐,咱们别为难安公子了,烧掉婚书作废,你和他便再无瓜葛,男婚女嫁谁也碍不着谁。”

高娉婷迟疑:“可、可是红娘说了,卫哥哥家乡的规矩……原本爹爹、爹爹就不是很喜欢卫哥哥了……”

“小姐。”令一边的高远慧突然打断她,并怂恿道,

“小姐,你和卫公子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婚礼的确容不得闪失,不如你再求求安公子好了。”

虽然高娉婷语言混乱,但结合上下,祁济却听了个了然,她们此次前来,除了取婚书以外,这高小姐更是想邀请安文曲这个前未婚夫到场为其祝福,因为她听说心上人家乡有这样的风俗,加之她自己找的这位心上人似乎不得高宗主喜欢,于是高小姐越发在意婚礼是否圆满。

不过,显然以她的简单思维,这种想法明显是有人刻意引导的,祁济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峨髻的高远慧,不知道这高远慧又是什么目的?可能是他想多了吧,万一人家身为女仆就是想行驶一下暗中欺负操控弱智主子的快乐也多不一定?

话又说回来了,就高娉婷这样的,智商似乎只停留在五六岁孩童阶段的弱智少女,真的合适结婚么?扪心自问,他如果有这样一个女儿或者是妹妹,他宁愿留着人在身边,自己养一辈子,也不会希望她和别的男人成婚,他压根儿不相信世界上有心智正常的人会真心爱上智力残障人士。

不过他和这位高小姐非亲非故的,好像的确轮不到他来管这事。

祁济只好闭嘴不言,静观其变。

高娉婷听了怂恿,果然又期待地望向安文曲,安文曲满脸为难,她鼓起勇气,起身拉着安文曲的衣袖,哽咽不止:“我、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卫哥哥,我、我要和卫哥哥成婚,安公子你、你是我的前、前婚夫,你一定要到场祝福我们,不然、不然、不然的话……”

“唉,成成成,我请个假去行了吧,真是怕了你了。”安文曲掏出纸巾递过去,

“你擤擤鼻涕吧。”又看向祁济,

“祁兄,我能请几天假去灵丘宗吗?”

祁济赶紧正色道:“当然可以……”

高思颖插话道:“那个,安公子,小姐成婚不在灵丘宗,在蓬莱岛,下月廿七。”

安文曲颔首:“好,届时我一定会去,高姑娘,这回你满意了吧?”

高娉婷就和所有情绪多变的小孩子一样,得偿所愿后立马展颜欢笑,点头道:“安公子,你真是个好人!”

三人此行的目的完美达成,当着众人的面将婚书剪坏烧烬后,很快便翩然离去,总共没在学校待一上午时间。

不过高小姐此行造成的后续不可为不大,次日安开阳便找祁济,说她和安文曲的姑妈准备来学校看。

祁济反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安开阳和安文曲的姑妈,那不就是戴天山宗主安逸么?!

“安逸宗主要来咱们学校?何时来?”祁济紧张道。

“别紧张,她过几天才正式出关,你和学校的事我早写信跟她说过了,她是非常赞同咱们这所学校的,不然你以为谭隼没找到其它机会过来捣乱?”安开阳顿了顿,

“不过,张清约的事你得亲自跟她解释,我和我哥还有吴长老自然都信得过你,但张清约毕竟现下还是四大玄门的通缉要犯,你最好拿出像样的证据出来。”

祁济默默颔首,心里却暗忖,要像样的证据,那不就是要灵犀碎片么?若是能当众展示出来还张清约一个公道和清白,那就简单了,现在灵犀碎片已经化成学校的校舍了,还有系统里的进度条,这让他怎么拿出来?

要不把锅扣给当初在大漠时在张清约剑下逃走的那个蒙面黑衣人?似乎可行。

又一日后,祁济收到了来自戴天山的正式拜帖,他赶紧按照规矩弄了张花里胡哨盖上学校校徽印记的请帖,又在系统里手动调整了到访日当天师生课程,然后又是全校布置,张灯结彩。

又三日,在万众瞩目中,竖着戴天山杏花大旗,通体染成杏花黄和雕满杏纹的豪华画舫缓缓行驶在青纱江上,最终停靠葭明村的小阜头,派头十足,引得村民们无不驻足围观。

祁济早已让人从阜头边便一路铺好红毯,让学生穿戴好各自的校服,手拿杏花夹道两旁喊热烈欢迎的口号,安逸下船后,毕玥和艾风两名最为乖巧有天资的女学生上前献花。

安逸一身金光灿灿的杏黄长袍,看起来威严端庄,虽然她表面年龄不过将将三十,和安文曲安开阳走在一起说是姐姐都不为过,但她气场实在强大,气度非凡,如同女皇,不过她一见有女学生献花,立马眉开眼笑接花,一下子变得温和亲人起来。

安开阳和安文曲一并上前,伴在安逸左右,一家人亲昵地闲话家常。

过了一会儿,祁济端着官方微笑上前抱拳行礼:“安宗主您好,在下祁济,是葭明峡学校的负责人。”

安逸虚扶起祁济:“祁校长不必拘谨,我这不成器的侄儿这段时日可是多亏了你照顾。”

祁济打起官腔毫不含糊:“我和安兄互相照顾,我们这学校小打小闹,不足挂齿,今日有幸得安逸宗主您的莅临,寒舍蓬荜生辉,各种不足之处请多多包涵。”

“年轻人是该谦虚,可你这话就是谦虚过头了,我侄儿侄女都被你拐得不想回宗门了,现下都以葭明峡教师自居了,说它差,我可不信。”安逸轻笑,说罢她又看见吴行上还幽幽伫立在不远处,便自行上前去和吴行上打招呼了,

“吴长老,别来无恙。”

吴行上一边打量安逸,一边啧啧感叹:“想不到那会儿还那么小的小安逸……也到这个岁数了!我是真的老了……”

安逸:“吴长老哪里的话,您今年不过一百一十七,正值壮年,哪里老了。”

吴行上摆手:“心态老了,跟我同时代的许多人都横死了,我贪生怕死,没那个进取心,反而活得最久,但活得久也孤独。”

安逸:“……”话都被吴行上说完了,她还能说啥?

因有吴行上这个上一辈的长老在场,安逸作为宗主也放下了身段,大家一路欢声笑语入了学校,祁济也早就腾出教师餐厅安排好琳琅满目的各色自助小食,招待安逸和随行的一众戴天山弟子。

安逸粗略参观完校舍,又去到餐厅看随行弟子们就餐,连翻夸赞:“祁校长真是太有心了,你这场地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各种人才都不缺,俨然一个小宗门呢。”

祁济:“哪里哪里,比不得比不得,我这学校不过小打小闹……”

一番恭维话及互相试探后,祁济勉强松了口气,他再怎么伪装,其实也掩盖不了建设修仙学校本就是在人家宗门眼皮子底下偷家的事实,其实早该他主动去拜会安逸的,不过因为他想尽量低调苟着,又有各种原因耽搁至今,如今好歹他和安逸是见面了,也算拜过马头过了明路。

先前还怕这位安宗主是个斤斤计较,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没想到居然挺好说话,大概真是看在安文曲和安开阳还有吴行上的面子上,才没有过多为难他吧。

正当祁济稍微松了口气,却听安逸突然道:“还有这位,一直用特殊阵法掩藏身影踪迹的年轻人,想必你就是张清约了?”

张清约规规矩矩抱拳行礼:“晚辈张清约,见过安宗主。”

祁济赶紧半挡在张清约身前,道:“安宗主,他并非有意不现身,这里人多眼杂,关于他的事情,我们私下谈吧。”

安逸:“行。”

于是几人进入一间教师食堂,大家好围桌坐下讲话,祁济本意是拉着张清约和安逸三人单独谈话的,但吴行上不干,非要参与,于是吴行上和安开阳安文曲都参与进来。

祁济率先将遇见张清约那晚的事情如实吐露,不等人问起灵犀碎片下落,便将锅扣给那位黑衣蒙面人。

吴行上和安家兄妹纷纷表态相信祁济所言属实,祁济内心好是汗颜了一把,感觉自己这样撒谎,对三人的信任有所辜负,但他瞄了一眼张清约,又看看系统的进度条,心想他这样做没错,维护张清约安全就是维护世界安全,现下先保障好张清约的人身安全,其余后续柳沛苍什么招数都以不变应万变。

安逸沉吟良久,颇有些为难道:“这话就算我相信,天下人相信么?”

“这您不用担心,全蜀中都传遍了……”祁济自信道出他在蜀中传播新闻的事。

安逸额头青筋暴起:“你这是在玩儿火!压上我蜀中所有平民百姓的性命和灵丘宗郁林宗两大宗门对赌?”

被安逸一语点破,祁济有些尴尬地垂目,他或许心虚,但其实并不后悔:“我传播的是事实,天下悠悠众口,难不成他们还敢把全蜀中百姓杀了么?这事清约兄何错之有?”

安逸脸色阴沉:“若是他们来个杀鸡儆猴呢?你又该怎么办?”

“……我只知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祁济梗着脖子道。

“罢了。你要斗便自己斗,别拉着我的侄儿侄女,文曲开阳,你们跟我回戴天山吧。我说过,我们戴天山万事□□为重,不得参与各宗门之间斗争。”安逸起身,作势要走,朝安文曲和安开阳招手,

“吴长老,您也老大不小了,孰轻孰重该拎得清。”

吴行上冷哼一声:“哼!老头子我可比你拎得清,我避让罗歪嘴不过是真心懒得争权夺势。你呢,你这性格,除了忍让只会忍让,当初为了个方宥薇寻死腻活一蹶不振好几年,那时候你哥你嫂嫂罩着你,如今呢,你被罗歪嘴拿捏了内外务,罩不住这两兄妹,他俩在戴天山待得不舒心自然下山。”他吹了吹茶沫,端着茶盏呷了一口茶汤,

“你啊,既舍不得彻底放下权势,该正面斗的时候又不敢跟人撕破脸皮。他们两个跟你回戴天山不是一样要和罗歪嘴斗?戴天山现在还姓安么?再者,如今四大宗门争夺灵犀碎片一事,已然进入新的阶段,你真以为你先置身事外,等那三方分出个高低再下注,便能稳操胜券?罗歪嘴没有背着你联络其他宗门?想兵不血刃获胜,美得你!”

这话信息量太大了,祁济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为了谁?方宥薇?神女争李故事里不是安逸和方宥薇争夺李禄存吗?怎么变成安逸喜欢方宥薇了?

“您别提方宥薇,我说过早不喜欢她了,她就是个疯子!还有,罗长老一家独大,那还不是您离家出走闹的!还有灵玺碎片一事,他们要争要夺,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尽量维持好我们蜀中一隅安稳,我怎么错了!”安逸脸色难看,满腹委屈抱怨完,一看周围全是小辈,挂不住面子,厉声道,

“文曲开阳,跟我走。”

安文曲:“不。”

安逸:“什么?”

“我说我不回戴天山,姑妈娘。”安文曲顿了顿,抬头目不转睛望着安逸,他抓起搁在桌台上的佩剑,

“我修炼是为了什么?从小我那么刻苦修炼,夏三伏冬三九,一刻未曾停歇,你跟我说,我是戴天山的大少爷,我是表率,那表率又是什么?我修炼究竟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平这世间不平之事!我相信祁兄和张兄,张兄这回蒙受这么大冤屈,不该让他独自承受。”

安逸一时被安文曲热血发言震得有些接不上话:“你……”

“姑妈,对不住了,我和哥哥都很喜欢这里。”安开阳也表态,

“其实祁公子目前的作为,我是很赞同的。”

“姑妈娘你表面上说不愿意争斗,但私下不还是将我送去丘灵宗和亲么。”安文曲委屈道,

“若不是高小姐她自己不愿意,我现在怕是已经娶了个傻姑娘……”

“……唉……这事的确是我对不住你。”安逸叹息,半响,她摆手道,

“罢了罢了,真是服了你们了,个个都比我会讲大道理。”

她又目光直视祁济和张清约,严肃道:“若是他们打上门来,我倒是有几处隐匿的洞府可以借你们藏身,凡事别硬碰。”

张清约朝她一抱拳,不轻不重道:“谢过安宗主。”

祁济也抱拳行礼。

安逸此行虽说不太尽兴,但她性格使然,不是那么强硬不讲理的长辈,拉着安开阳和安文曲长吁短叹一番,便也准备走人了。

祁济拉着张清约一起为她送行,刚走出食堂,走廊上追逐打闹的学生正面朝安逸扑来,安逸一抬手接住了那个孩子。

祁济定眼一看,是陶狗子,哦不对,现在已经给孩子改了大名叫陶然了,后面追陶然的孩子见势不妙已经撤腿溜之大吉,他赶紧拉过陶然批评道:“陶然,不是说了走路看路?走廊是追逐打闹的地方吗?操场不够开阔吗?快给人姨母道歉。”

陶然乖乖对安逸作揖:“姨母对不起,我刚才顾着玩闹,没看到您。”

安逸:“无碍。”

祁济抬手:“行了,去操场玩儿去吧。”

“好嘞!”陶然因为追逐打闹,校服跑得乱糟糟的,他一边背过身去,重新披上半脱的罩衫欲开跑,一边嘴里跟各个老师打招呼,

“那祁先生张先生两位安先生吴先生还有这位姨母再见啦……”

祁济心里好笑,既欣慰这孩子现如今活泼得过分,又实在有些头疼这么皮的男孩儿不好管理,真是人嫌狗憎的年龄。

“等等,慢着!”安逸突然伸手将陶然领子拉住,一把扯了回来,她惊恐地瞪大眼看着孩子颈后“人化柴”的咒纹,另一只手揩了一下,没揩掉。

“好痛!”陶然挣,许是想起过往记忆,一下子哭起来。

祁济赶紧将孩子从安逸手上抢过来安抚几句,又递给张清约。

“是真的……”安逸愣神,默念一番,突然指着陶然,颤声质问祁济,

“他身上怎么会被下这个?蜀中怎么会出现炉腔灰?!”

炉腔灰?不是人化柴么?祁济一时不明所以,和张清约对视一眼,张清约看起来也第一次听闻这个名称。

吴行上责备道:“你嚷嚷什么?一惊一乍的,把人孩子吓到了。这孩子怎么是祁济先前去大漠的时候从那边带回来的,不是蜀中的。”

“大漠……也不应该啊。”安逸声音冷静下来,她逡巡一圈周围人表情,目光停留在祁济身上,示意祁济跟上,侧身便又走回食堂内坐下。

祁济让张清约先带着陶然去外面玩儿,自己也转身回到食堂内,吴行上进来后,安开阳和安文曲也想重新跟进来,却被安逸勒令退出去,兄妹只好关上屋门,守在屋外。

安逸坐回刚才原位,端起茶盏大口喝茶,她脸色铁青,俨然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全然没有先前的从容。

吴行上微微摇头,为她斟茶,小声叹道:“没个长进。”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显然就是在说安逸。

安逸略带一丝委屈地看向吴行上,亦是叹了口气,她又审视地看向祁济,酝酿了半响,才道:“祁小道友,你能将遇到带回刚才那个被下了‘炉腔灰’恶咒孩子的事,一五一十说来我听么?”

“当然可以。”祁济恭敬道,

“不过晚辈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尚有一事也不明,想先请教安宗主。”

安逸:“何事?”

祁济:“我并不是只救回陶然一个,像他这样的孩子我从大漠带回来了二十三个,他们被称为‘人化柴’,是流行于西北一代愈发猖狂的禁术,为什么到了您这里,您称之为‘炉腔灰’呢?您知道关于这个恶咒的来历么?”

“……”安逸阖了阖唇,目光从刚才的勉强维持的冷静自持又变得游移不定,她似乎陷入了什么挣扎中,又看向吴行上。

吴行上不明所以:“又怎么了?你这孩子,一把年纪了还没断奶啊?”

“我……因为这‘炉腔灰’恶咒……是我亲手实验出来的。”安逸显然非常难以启齿,说罢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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