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周被杜克那明晃晃嫌弃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轻咳一声,拉住焦急的谢维尔:“我没事,别担心,就是精神力消耗有点多。不信你问杜克医生。”
不想再给他俩当电灯泡杜克连忙接话:“对,只是精神力消耗的多,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谢维尔见厉周的脸色确实不算太难看,勉强相信了杜克的话。他将厉周打横抱起,准备带回房间休息,就被厉周阻止了。
他拍了拍谢维尔的肩膀,示意谢维尔将他放到沙发上:“不着急回去休息,我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和杜克。”
“好。”谢维尔温柔地将厉周放在沙发上,怕脱力的厉周坐的不舒服,还细心在厉周身后放了个柔软的靠枕。
一直关注着两虫一举一动的杜克,突然觉得自己的后槽牙又酸又痛。
虽然厉周是他为好友千挑万选出来的,也十分庆幸谢维尔能真的找到幸福,但他实在忍受不住谢维尔和厉周之间的“腻乎”氛围。
想到这,杜克拍了拍还在询问厉周感觉的谢维尔。
“我是医生,我都说没事了,你还担心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虫设崩了四字杜克还没说出来,就被谢维尔射来的冷冽目光冻住了。
“就你?”恢复冷静的谢维尔上下打量了一下杜克,目光故意在杜克红肿的脸上多停了几秒,道:“把自己毒晕的医生吗?”
“我,我那不是不小心中招了吗?”杜克自知理亏,撇了撇嘴也没多做争辩。他觉得自己想多了,号称“冰山巅峰”的谢维尔怎么会崩虫设,看吧,光凭目光就能把他冻死。
沙发上的厉周看着谢维尔和杜克的互动,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发现谢维尔在亲近的朋友面前,也会有小脾气,也会去捉弄朋友,这是谢维尔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展现过的一面。见谢维尔被他的笑声吸引朝他看过来后,就笑得更好看了。
他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会让谢维尔在他面前也能毫无顾忌,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谢维尔,你也别挤兑杜克了,要是没他这次的乌龙,我们也无法这么快确定你老师出事的原因。不过——”
厉周收起笑容,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住的地方离帝都星太远了,并没有听说过这种药物,若是这种药物可以量产,或是改变下性能......”
后面的话厉周没说,但谢维尔和杜克何等机敏,他们已经明白了厉周的意思。确实,如果这种药物能量产,将会是雌虫最大的威胁。
这种药物的厉害之处在于,不需要通过口服,只要你呼吸就有可能中毒。
现在是需要酒精催化才会显现最终的效果,也还可以凭借灵敏的鼻子闻出来,但如果以后不需要酒精的催化,药物变得无色无味了呢?
那样岂不是会“杀”雌虫于无形中。
而且从上次谢维尔中招差点导致精神海崩溃来看,这种阴损的药物不止一种。皇室背地里还有多少这种东西他们不得而知。
看来经过这万年的时间,雄虫非但没被雌虫养废,还聪明地利用雌虫积累的资源为自己留下了保命、甚至颠覆整个虫族的法宝。
“他们怎么敢?”想明白其中关窍的杜克不可置信道:“参与研究的雌虫到底是怎想的?他们不知道这样会让我们雌虫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吗?”
“呵,”谢维尔冷哼一声,“他们怎么不敢,能不费吹灰之力把我们握在手心不是他们雄虫一直以来的目标吗?至于参与研究的雌虫...杜克,你还是虫崽子吗?那么天真,他们就是知道才会这样做,这些年我们遇到这样的雌虫还少吗?”
“可是?”杜克还想反驳一下,虽然他们遇见了不少成为雄虫走狗的雌虫,但那些雌虫也没有想要颠覆现在这个世界,只是想就和雄虫这样“平安无事”的共存下去。
说实话,谢维尔曾经也天真的认为雌虫之间会互相帮助,他认为的也没错,确实有些雌虫会抱团取暖、相互帮助,但也有很多的雌虫反而会更贴近雄虫生活。
他们会孤立、打压、甚至杀死因为不公平待遇愤愤不平,企图推翻雄虫统治的雌虫,他们把雄虫当做他们的精神支柱,当做他们的信仰,没有雄虫他们就无法活下去。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能用雄虫能安抚雌虫精神力来解释了。
毕竟只有强大的军雌才会面临严重的精神力暴动,像是杜克、艾维尔这样不用上战场的雌子,精神力暴动期来的晚不说,也没有军雌那样严重,而精神力普遍低下的亚雌更是较少受精神力的痛苦。
虽然发作起来一样难熬,但并不是熬不过去,比起被雄子控制、折辱,自己忍过去岂不是更好?那样最起码还有尊严。
谢维尔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雌虫们会想不开,飞蛾扑火般地投入雄虫这个无尽的深渊。
谢维尔不明白,但是选修过心理课的厉周可是太了解这些雌虫的想法了。
这些雌虫就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而雄虫就是典型的PUA大师。
当PUA大师遇见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可不就是破锅配烂盖,一拍即合。而且虽然虫族经过万年的进化已经越来越会独立思考,但是本质还有着动物界虫族的特性和本能——繁衍。
繁衍是每个种族最大的事。人类当时已经站在蓝星的顶端了,也逃不开繁衍生息的话题。何况现在虫族面临的是子嗣艰难,雌多雄少的局面,这就更加并无法绕开繁衍的话题。
怕灭族的天性会不断压缩雌虫们明辨是非的能力,也会不断增长雄虫趾高气昂的气势,再有一代一代的言传身教,致使大部分雌虫们已经觉得现在的生活才是正常的,有异类出现当然就被他们理所应当的摁下去。
见谢维尔眉头紧锁,怎么也想不明白,厉周轻声唤了一句:“谢维尔,你过来。”
谢维尔听话地走了过去,厉周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谢维尔坐下,然后伸手轻轻抚平谢维尔紧锁的眉头。
“我知道你心痛同为雌虫的背叛,也明白你的困扰,但这些都是你前进道路上必须要扫除的障碍。既然是障碍,只要清除即可。不需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
“我怎么?”厉周微笑看着面露惊讶的谢维尔,道:“你是想问我是怎么发现你想要推翻皇室、雄虫的统治,是吗?”
这下不止是谢维尔了,连一直没有说话的杜克都惊了。似乎觉得他们的企图不好暴露在一个雄子眼前,杜克迅速地看了谢维尔一眼,只等谢维尔一声令下,他就会将厉周立马解决。
厉周当然发现谢维尔和杜克都警觉了起来,但是他并不害怕,而是摸了摸谢维尔的脸,继续道:“我不会将你们的秘密说出去,也不用担心,你们隐藏的很好,我能发现完全是因为你——谢维尔。”
“我?我怎么会?”谢维尔疑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露了破绽。
“如果你真的一心为雄虫,那么在你发现我有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就会将我抓起来言行逼供,而不是默默在雄虫和皇室面前为我遮掩,甚至想要绕过皇室和一切可能让雄虫发现的机构与我合作。”
见谢维尔和杜克愣住,厉周继续道:“不要说因为我是你的雄主,你怕我出事后受到连累,也不用否认想要和我合作,如果你真的是那种以雄虫为天的雌虫,怎么会在意雄虫对你的惩罚?”
“我……”
我什么呢?谢维尔没想到自己的尽心遮掩,在厉周面前已经无异于没穿衣服的虫崽子,让他可以一览无余。
厉周应该早就发现了他的企图,但是厉周并没有直接将他的异常上报雄子保护协会。
不要说没有证据,不能随便乱抓帝国上将。厉周可是他谢维尔的雄主,他只要说自己不服从管教,自己就会被雄子保护协会抓起来。
虽然因为他帝国上将的身份,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会遭受太多的酷刑,但想要让他不在接触军部核心还是可以做到的。只要接触不到核心,他就算再有能力也翻不出浪花。
想到这里,谢维尔突然感到羞愧,其实厉周一直在默默地保护他,而他却一直提防着厉周,就连之前答相信厉周,都是他用来稳定厉周的手段。
谢维尔有些难过地低下头,他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一直注意谢维尔的厉周,将谢维尔由震惊到羞愧再到难过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知道他心软的上将肯定又是想多了,甚至在怪自己为什么不对他好点。
厉周心想,他才是真的卑鄙。
他利用谢维尔的心软、意外伤了他后的愧疚、外加精神刚刚暴动过后不稳的心态和自己又一次救了他的恩情,将事情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为的就是让谢维尔彻底相信他。
他赌对了,谢维尔现在已经难过的快要把自己埋起来了,他笑着捧起谢维尔的脸,下了最后一剂猛药。他贴近谢维尔,用只有他俩才能听见的声音,悄悄道:“等宴会过后,我就让你知道我的秘密是什么。”
一旁努力想要听清厉周说什么的杜克,看着因为厉周的动作而渐渐红了耳朵的谢维尔,使劲地翻了个白眼。
重重地咳了一声,见两虫都朝他望过来,挑眉一笑,指了指被他鼻血和厉周鲜血染红的、缺了一角的雪白礼服,道:“两位过会在亲亲我我吧,先想想明天穿什么吧。”
厉周、谢维尔:咳咳......气氛太好,忘了正事了,不过为什么礼服会缺一角?
两虫默契地看着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俩的杜克,明白了。
感情这缺心眼的杜克被毒素弄迷糊了,检验的时候直接把礼服剪破了......
厉周、谢维尔:杜克你个缺心眼!
杜克:咳咳,我不是中招迷糊了吗?
厉周、谢维尔: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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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时,莱文·曼森爆发了精神狂热,
从此,他的生活急转而下。
在被强制婚配前夕,莱文不堪重负昏倒了,
却意外觉醒了【雄虫返祖系统】。
系统:宿主您好!本系统致力于帮助您早日完成返祖,成为虫族最珍贵、最强大的雄虫。
莱文:……
当了22年雌虫,现在告诉他,他是个雄虫?
系统:系统温馨地为您制定一系列返祖任务。
莱文浏览任务,分别是“亲亲克里默”“抱抱克里默”“和克里默一起生虫蛋”。
莱文:……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克里默可是同辈里最强大、最不好惹的军雌。
系统: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禁止宿主向其他虫族透露您的雄虫身份。
莱文:克里默?
系统:也不行。
莱文:呵。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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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默·法雷尔,
联盟最年轻的上校、首都星最炙手可热的完美军雌,
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异类,
因为他爱上了一位雌性。
六年来他苦苦隐忍,主动与自己的倾慕之人断绝联系,
不想,一朝回到首都星,
心上人早已被命运折磨地痛苦不堪。
那颗蒙尘的白银之星一见他便如寻到了救赎,
撩拨他、暗示他、与他互诉衷肠。
克里默忍无可忍——
异类就异类。他爱他,只爱他,从今往后,他不会让他的白银之星再受一点委屈。
ps:
1、双洁
2、互宠
3、有攻披马调戏受的情节,雷者勿入
4、攻前期身为雌虫境遇不佳,雷者勿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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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