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绝望的光明 第195章 披发苦渡之（15）

◆第一的代价—粒子之灾，我知道它在暗燃……

七眼心陀说：“有篇歌诀十分了不起，我还记得。而今你应当死修，我便传于你。先说口诀，你好好记下。”然后他朗声念道：“α最难通，γ妙无穷，欲知法何在，佛光照精诚。”

这几句是避粒诀，梅半法惘然闻听，却是全然不懂。这是跨界术语，极难解释。也罢！心陀吩咐他坐下，手指触点额头：“这样你就知道了。”梅半法脑袋微微一涨，皮质层酥麻，大量信息涌进了沟凹的脑隆回。

心陀点点头：“此法初难后易，你若练成，大补气血啊。但是福祸相倚，你须避过粒子之灾。这灾不是天塌，不是地陷—唤做忉缩。”梅半法脸色难看，心似注视着血染的狱火。

心陀闭眼沉吟：“肉身从主脉塌沉，直坠虚空。肉成灰骨皆朽，多年苦行立成泡影。你需以菩提护体，再以粒合道。方可历劫不坏，法身不灭呐。”梅半法听着有理，连连点头，他遂依决而行。

梅半法盘坐手结2种强大的手印，左菩提右智慧。胸膛若起若伏，眉心轮隆得老高。忉浪象摩天轮旋翻，质子如蛇绕舞。甫一入体，梅半法身体猛地一颤。淡淡凉意流经过脉，片刻后渐热渐纯。

轻松转了5周天，梅半法专注地感知肉身力场。心境平和，身体也至巅峰，这时正是冲关的良机。梅半法双手快速结印，眉心轮外圈霎时通红。他呼吸渐急，细胞力畅然觉醒，双瞳猛见罕有的粒子阵—世间未闻。

6颗丸粒表面光润，沿BCD斜轨共振环行，如泪相续。周期各是9.1秒、13.6秒、20.5秒，以1.5倍递增。忉云吐香，圆粒似精灵幻舞。梅半法舔舔嘴唇，再无迟疑，他将6丸吸入眉心。

清澈的寒意顺着颅顶淌落后背，似有千行万行。梅半法紧张地控制，任何扰动都能破坏均衡。如能激发共振能，伴生威力极大，初段即可扩经锻体。粒子阵尚有EFG轨道，周期各是30.7秒、41.0秒、54.7秒。

群粒缥缈存着玄机……只见梅半法身体倒竖，头凌虚空，大口大口地吸呐。他压下了大脑晕胀、“嘶嘶”耳鸣……温和忉丝顺着皮肤、毛孔钻进体内。梅半法无休止汲取，汲得脉轮酸麻。

七眼心陀在旁说理：“散开扩出，即得草染文章的意境。”忉术不是神话，它恰在微观之中。良久一扇天门慢慢敞开，忉气长鸣环聚颅顶，似欲再进一层。四氢一氦暴燃，火花象是主宰的意旨。

但梅半法根基还不稳，未修到高深之境。在这阶段，脆性脉轮最是柔弱。忉力进展虽快，稍不留神就会伤己。或是走火，或是入魔，自伤几率相当大，因此他须得渐进。否则，法身禁不起强力冲击，动辄脉断人亡。氦3灰烬重燃成碳……梅半法心想：这只是点小事，活着不是为了保命，而是为了修持。他深吸了口气，胸间尽是氢的清新—心意已决。

以尼姬之名，千万别去试啊！

沉神凝气，梅半法闭目内观。但见满体灿星闪烁不止，红星膨胀0.3倍，亮度增了10倍。那种凶蛮，心陀也替他捏一把汗。但梅半法性子坚定，繁复地汽化忉液。丝丝温凉释出，穿眉过心，蓦地氦3外壳融化。梅半法愕然，他全身一震：“明白了，我明白了！”说到最后一字，音量转低萦回无限。

整体创出个体，空间创出广度，无极创出无量……

尝到甜头，梅半法并未罢手。他保持最佳状态，氦3表面轨道扩大。千万银蛇，象从氦核爆出的神物，没人知其来历。元气缓缓渗入骨骼肌肉，梅半法意随心运，心遵神行。他自虐式激发潜力，再传行了N周。

火烫煎熬着，梅半法就象个铁人，瞳孔愈来愈红。氦3衰变成碳灰，气流越来越多，持续温养骨骼，洗刷脉络。他体内根基渐牢渐固，一个坎儿也没碰见。东方微白，忉雾轻摇漫漫，隐隐遮盖、育化着半裸的身躯。

远近的量子化成梦幻，平平安安，梅半法却得了好事。

子前午后尚有12回合，这只是日常练习。朝暮寒暑尽忘，梅半法从未落下一天。心陀笑意浅浅：他还是童男子啊。手掌白如莹玉，面容木然，梅半法一卷袖子。他反身急闪直打沙袋，云聚雾炸，沙袋直飞出去。

“砰”地撞在墙上，坚厚石墙裂开，心陀暗赞：“好有魄力！”缥缈耀光随影往来，梅半法用任意部位准确攻击。踢腿时限在0.3秒-0.4秒内，否则就是不合格。同时，梅半法一面磨练□□，一面了知最大攻击威力。何时都能冷静，何时都能最佳判断。

「福报九九六」实是心怀的鬼怪，寝食俱废，也要揭穿它的真面目。想到此处，意志战胜了疲劳。又一阵狂风，梅半法飞身不绝，猛打沙袋。他还要加强拳头威力，使肘、腿、膝更具威胁。

飘影摇光，梅半法环绕沙袋规律移动，组合拳先左后右。“1-2-3”“1-2-3”单调乏味令人生厌……别孩子气，你不仅要苦，还要主动去苦！待到心陀想要离开，神念扫过梅半法的“圣衣库”。

里里外外寻遍了，只有几件破茄克旧牛仔。全是反季尾货，年代久远，制作老土，也算是上乘的“古装”。穷斗士脱了袜子就得马上洗（没换的），全部“防护精华”凑拢还挡不住一只鸡。

全面思考时势，事态显是严重。俩人商量了半天，护甲该怎么解决呢？好麻烦！梅半法真不愿谈这累赘，心陀凑他耳边说：“穷人多着呢！”忽然，「启蒙手带」多了条短信：竞业の好处，别问，老子绝不告诉你......梅半法划屏翻看，眼放两束期待。他不知竞业是啥玩意，只觉职场奥义烈烈沸腾，直欲藏点什么（Usb吗）。展望昏暗的未来，似有病状潜伏，不过机会确是难得。

成功三要素：勤奋，耐心，梅半法只差点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