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归途（情书合集） 第101章 见或不见

自小学至初中，在学习上我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遇到的老师也都是慈眉善目，于我夸赞有加。随着我自我意识的逐渐成型，我便也觉得那些个夸赞不过是形式主义的评价用词罢了。

读初三时，我开始对学习有所懈怠。那时候从语文老师那边听来了一句截然不同的话，我至今仍然记忆犹新的话——“你要记住，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她把试卷递到还在疑惑为何被扣留试卷的我的手上，神情严肃。正是因为这份强烈的自我意识，我羞愧有加，不断重复“不进则退，不进则退……”直到语文老师早也走出了班门，直到我在给自己一遍遍心理暗示的过程中于不知不觉间回到了座位。

学习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只需待之专心；学习也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需日日夜夜的专心。

初三的学生应该具有按时完成任务的责任心、良好的学习习惯，能够对自己严格要求。

读初三时的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好好学习？父母的期望吗？为之而努力太多年了，那时候我开始有自己的思想，不是一个简单的考高分的几百元的奖励，一个简单的父母期望的理由就足够说服自己。找不到出路，是谓青春期的迷茫。唯一可以做的，是习惯性在学习的平行轨道上滑行，借助初一初二的好基础，每天日子倒也过得不算艰难。

“妈妈，我们学校今天，” “我知道了，赶紧写作业去！”妈忙着她的晚饭，我话停在嘴边，又咽了回去。那时候压力大，先前两年我也总给母亲分享学校里的乐事，唯独初三那一年我忙到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我开始安排不好自己的学习时间。早晨摸着黑起来开启各种背诵任务，到点了“呼啦”一下把桌子上的书胡乱塞进书包里，冲到餐桌边端起碗喝一口粥，立马急匆出门，母亲会端着碗追出来站在院子里，对着空旷无人的大门狂吼：“你给我回来吃完饭！不吃饭，以后都不给做！”

除却在吃或者不吃早饭的定义纠纷，起床也是一件不得不提的足够可以引起我和母亲分歧的小事。

“妈，你为什么不叫我起床！”早上醒来第一秒，感受到天光大亮，已接近上学出门的时间了！这感觉就像深水炸弹糖掉进了盛满水的玻璃杯里，迅速起泡，搅得清澈平静的一杯水波涛汹涌，我心态爆炸！母亲以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慢悠悠解释道：“我看你太累了，昨天一两点才睡。”“可是我没有时间背书了！我今天任务完不成！你为什么不明白？为什么不支持我？简直妇人之仁！”快急哭的我，几乎是怒吼着说完了这几句话，而后红着眼睛抹着泪水奔向洗漱间。只是还在心中默想，“妈，你以前从来都会按时叫我起床的。”

于是，我们找不到融洽的相处方式，我们总总吵架。

初三，是一个分界点，孩子开始独立的时间，家长可以不用什么都为他做好，让他自己来。我当时最希望妈妈可以听我讲学校的事，可以理解我，我现在也最难过那时妈妈非把我推向独立，不顾我时间来不及强迫我吃完早餐，对我没有收拾整齐的书桌大发雷霆。以前陪我学习到深夜睡着在书桌上可爱的她，每天按时做饭的温柔的她，帮我整理书桌的负责的她，因为更年期，再也找不到一点熟悉的影子了……

我有好多好多话不知道和谁说，不敢让别人窥探到我的内心想法却想有人帮我解答。初三全全被各科考试包围，同时我的心也一点点闭塞。这是一个在心理上和行动上都逐渐趋于独立的时期，浸透了像碎玻璃一样磨人的泪水的时期，想要挣脱家长们习惯性的理所当然的付出又排斥长大的责任的时期。孩子们拒绝冲突性的过渡，一点点慢慢来，他们也希望被聆听，也希望被尊重，自愿的自觉的自由的做出选择，他们也充满疑问，不管是对未知的领域还是对好好学习的长远回报，希望得到耐心的满意的解答。

以上，仅以一个初三学生的视角，写给我从未写给家长过的一封家书。

刚刚得知七月十号出生地会考成绩，期间相隔太久，便也不再等待，就这一周学生们的学习情况，我言语一二。

一直忙于备课，而未完成给四班学生的寄语。今时闲来，他们已经开学，于继续忙碌的学习生活中，我偶得一空闲，坐听窗外风吹雨，不禁念起四班的孩子们。时光如水，总是无言，快节奏的生活，好似来不及怀念。

起初时，作为一名老师，我希望他们不是因为害怕我而努力学习，而是因为喜欢我而充满动力。我希望他们不会因为觉得师生之间千里冰封而不敢靠近，反是感到亲切感到信任把我当一个可倾诉衷肠的姐姐。而终了，过于温柔，如此带班，结果待可商。只因感受过教育界的民主，那时温暖，不敢忘怀。想把民主继续实践下去，是一条有待探索改良之路。

学生们或调皮或乖巧的模样，还近在眼前——

第一组小女生，喜欢安静，希望她们更坚强，更自信，乐于表达，像我看到她们的第一感觉一样严格要求自己。

第二组潘子文中流砥柱，踏实稳重，有自己独到的提问和观点，望继续其深入思考的习惯，敢为人先。组员有幸坐其周边，其学习习惯，可奉为圭臬，提问讨论，就近原则①。

第三组学生在讲台前边，总抬头看我，而我看到的，是他们像中亚夜晚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眼睛，澄澈、好奇、充满活力。答对题会咧着嘴笑嘻嘻，被扣分会忍不住哭泣，也自尊心强，也开朗外向。

第四组不懂就问，查缺补漏。

第五组听写全对，从不炫耀。

第六组藏龙卧虎，课后用功。

一次对待作业敷衍了事的情况，让老师改卷子改到想大发雷霆。不可忽视的是，是人，都会有惰性，我们一辈子都要做的事，与其共存与其斗争。勤能补拙是良训啊，吃得苦中苦才进得县一中，想必学生要用我教过的话来反驳了：“Easier said than done.” 好成绩，打一次次练习中来。

最后一天出门考前，他们有西瓜吃的时候，课间“当当当”跑来给老师送西瓜，那一刻我倒想调侃自己，有时候不舍或感谢，也不用像我这样千言万语啊。懂得分享和付出，而不仅仅在取得进步时想获得奖励，是这一阶段潜在的必修课。

刚做完卷子，就围着老师对答案并要求解答，看得出他们对自己正在着手事情的责任心和关心度。希望学生们继续对学习的热情，继续对未知的探求，用努力解决问题的精神，过好今后的每一天，可为之而受益无穷。

我们能做的，是为他们查缺补漏，而知识的积累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最不可或缺的是独立自主的精神。

萍水相逢，青春如是，互勉。福莱茵为你家宝贝充电，陪其走过初三。福莱茵暑期班，欢迎学生归来。

——愿把所有关怀予学生的地理老师

注释

①举个例子，制糖厂可建在离甘蔗产地近的地方，离原材料产地近，就近原则。一个四班地理课学生都懂的梗。

2018.06.13

李叆乔：计划行程，三天还可以吧？我在就想买周四二十二点回来的票还是买周五的，临时决定。

方靖宇：嗯嗯，心情不太好，喝酒呢。

李叆乔：你心情啥时候好过？怕是没救了。

方靖宇：应该没救了，我静一静。

李叆乔：静你大爷，我话还没说完。我周二早晨七点三十到南京。

方靖宇：难得见你骂人。

李叆乔：被那些小孩给气的，一天天都无法无天的。你来接我还是我自己坐地铁过去啊？（三秒钟后）快说话啊，不想见我？不用太有压力吧，反正你除了对我虚情假意剩下的都还挺好（不了解）。

方靖宇：我在王者排位啊。

李叆乔：我在和你说话啊。果断挂机听到没？我在和你说我的行程，态度好一点可以不？

方靖宇：我英雄挂了，气。

李叆乔：给你三秒钟，说完正事我要睡觉。

方靖宇：你说吧。

李叆乔：已气晕。

方靖宇：你说呀。

李叆乔：说完了，自己翻聊天记录。

方靖宇：好，早点睡。

李叆乔：朋友不值得。

方靖宇：你来了我怕我没有出现。

李叆乔：当没认识过吧，早说早解脱。从头至尾都不该相信你，是吧？

方靖宇：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我的确不想见，见完之后呢？

李叆乔：见完之后，我们互删。你还欠我一个心愿啊，愿赌服输。

方靖宇：那你现在这样子就可以删。

李叆乔：看不懂，说什么话。在你这里跌倒几次的我怕不是个傻子吧？我要的是圆满的结束而不是被迫的分离。

方靖宇：已经结束了，和你说了我心情不好。

李叆乔：（对方无应答。）

方靖宇：洗澡呢。

李叆乔：给你三天半时间考虑，这两天就不找你了，后面我要备考。

方靖宇：你好好考吧，星期六我要回金华，没骗你。

李叆乔：回金华干嘛？

方靖宇：端午。爷爷叫我回去，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和我一起。

李叆乔：我周六有考试。我打电话过去说吧。

方靖宇：不打了。

李叆乔：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又不电话说，太耽搁时间了。

方靖宇：不想打，我觉得真的没有必要见面。

李叆乔：你给我说说因为啥事，心情不好？

方靖宇：不是我骗了你什么 。

李叆乔：能不谈感情吗？我没说你骗我啊（我慌慌张张、时间紧迫）。

方靖宇：我也不想谈啊。

李叆乔：就只是作为正常朋友，你也谈话效率高点，逻辑清晰点好不好？整整一个小时时间我们聊了些啥？

方靖宇：正常朋友，干嘛千里迢迢去找我？

李叆乔：因为不喜欢亏欠，只能别人欠我的。

方靖宇：你不欠我的。

李叆乔：评价标准不同。你来过长沙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总之你来了，我答应去找你，但是我没有去。

方靖宇：我是自己去玩，不是因为你。

李叆乔：言多必失，我分得清。

方靖宇：所以你别来了，浪费钱。

李叆乔：就湘潭到长沙的距离，但我选择了留在学校。你回去我才看到你发的地图，你在长沙火车站附近。

方靖宇：那就好好留在学校上课吧，其实我去湘潭了。所以说错过了，就这样子了。

李叆乔：你啥时候，来我们学校了？

方靖宇：我给了自己一次机会，因为手机没电，充电宝也摔坏了，所以没有找你，我在湘潭待了个把小时就走了。

李叆乔：你怕是故意的吧？我竟无言以对。

方靖宇：我讲这些，就是我不想见你。

李叆乔：天啊，为什么？见我会死啊？

方靖宇：我去的时候你没有来见我，现在凭什么要我见你。

李叆乔：小气鬼。

方靖宇：你别忘了，那个时候我的腿受伤了还没有痊愈。

李叆乔：自己说不是为了见我，现在又怪我不找你。

方靖宇：没有没有。

李叆乔：当时我真的没有心理准备啊。

方靖宇：就是因为这个我决定永远不会去找你，也不会见你。

李叆乔：况且我们只认识了两个月当时。

方靖宇：早点去睡吧。

李叆乔：睡你大爷啊，今天是不用安心睡了。接电话，你听我解释啊，你到底在委屈什么啊？

方靖宇：别烦我。

李叆乔：既然决定不见了，干嘛后面还要联系？

方靖宇：我打游戏去了。

李叆乔：接电话喽。

方靖宇：一会我屏蔽了啊。

李叆乔：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呢？以前我没和男生视频过，你不理解就算了。但是，你现在能不能对我好一点？你都甩了我两次了，还不能解你心头之恨吗？应该委屈的人是我啊。

方靖宇：气头上，别逼我。

李叆乔：我也不喜欢一直委曲求全。

方靖宇：那就不解释了。

李叆乔：我的好脾气不是无限循环小数，不尽循环。是我一直道歉你不要，我给台阶你不下，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很气气的字都打错，听你诉苦你不说，非要无端发脾气，自己凉快去吧！不知道到底想干嘛。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方靖宇：我自己凉快去。

李叆乔：我也不相信我很喜欢你，但我刚刚竟然觉得你赌气的样子好可爱啊。我当然希望你也喜欢我，但这是不可能的，纯属找虐。就单纯见你，顺便去那边转转，我目的单纯地出去玩，就去你所在的城市，理由还不够充足吗？如果我觉得你人还不错还相处的来，就可以考虑做朋友啊。如果没什么好感或者因你再难过了就果断不再联系。

方靖宇：不见，诺大一个学校你找我谈和容易？

李叆乔：见吧。

方靖宇：说了不见就不见。

李叆乔：这边没同意，我不会过去浪费时间的。

方靖宇：不同意，没同意。

李叆乔：见吧见吧见吧。

方靖宇：所以别浪费时间了，睡觉吧。十天半个月别找我，就这样。

李叆乔：没门。

方靖宇：先屏蔽你十天半个月。

李叆乔：你敢？

方靖宇：没有我不敢的。

李叆乔：你敢，我，我不会原谅你了，太过分了。

方靖宇：睡觉觉。

李叆乔：“你就仗着我爱你。”——《独孤天下》里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