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迦萝走出去好远才发现手里还拿着杜飞的糖人,她自己的却在杜飞那。
反正以后两人都不会再见面了,这糖人也就不必还了,正想丢掉的时候,眼前又浮现了吹糖人老人笑呵呵吹糖人的模样,同时浮现的还有杜飞那像是被阳光烘过一般的笑脸。
哎,丢掉了多糟蹋老人的心意,可是她又不想拿回去。恨恨地瞧着“小杜飞”:“真麻烦,讨厌你!”
正不知道怎么办,突然余光里就看见一个影子旋风一般朝她扑了过来,她下意识一躲,只听扑通一声,一个人摔在了她的脚边。
她低下头一看,是个五岁左右的小孩子,一张脸白白嫩嫩,一双眼水水汪汪,一身穿着富富贵贵,十分扎眼的一头小卷毛,漂亮极了。两人一对视,他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妈妈!”
沈迦萝像一只受惊的猫,一蹦三米远,碰瓷咋的?!
正在这时,不远处一个女人惶急地奔了过来:“小少爷,小少爷你还好吧?有没有摔到哪里?”
小卷毛泪眼朦胧地摇摇头:“没有,我没事。”
噢……不是碰瓷。沈迦萝舒了口气。
女人满脸心疼的把卷毛抱起来,没好气地冲着沈迦萝道:“看见我家小少爷跑过来你躲什么?把我家小少爷摔坏了怎么办?”
咦?还是碰瓷?沈迦萝暗戳戳地往后挪了挪。
“是我自己栽的。”小卷毛抽抽搭搭的说。
“真是个好孩子!”沈迦萝夸赞一句,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转,将手里的糖人晃了晃:“你要是不哭了,姐姐就送你个糖人好不好?”
小卷毛果然不哭了,沈迦萝把糖人递给了他。
他用肉肉的小手接过去,糯糯的小奶音说道:“谢谢姐姐。”
“乖~”沈迦萝大松了一口气,小卷毛不哭了,她也解决了糖人,一举两得。
沈迦萝进病房的时候,傅文佩已经在里面了,一见她进去就嗔怪地说道:“又溜去哪里偷吃了?”
沈迦萝嘿嘿笑了一声,把身后的两盒兔耳朵往后藏了藏。
傅文佩也没拆穿。
“刚刚书桓来了,见你没在病房十分担心,虽然我说你不会走远,但他还是出去找你了。”她说,又叹了口气道:“你和书桓到底准备怎么样?”
沈迦萝瞬间觉得膝盖中了一箭,偷偷摸摸藏食的心情也没了,把兔耳朵放到床头柜上,一屁股坐到床上:“就那样呗。”
“就那样是哪样?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你们要说清楚。”傅文佩神色严肃起来:“书桓这个孩子,你抢救的时候,我亲眼看着他为你发疯,他对你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可你现在的态度,我却着实摸不清楚。”
“如果我说,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沈迦萝觑着傅文佩的表情:“您怎么看?”
傅文佩想了想:“如果你真的决定好了,妈不干涉。但是你要想好,不要想一出做一出,做完了又后悔。你去参加订婚典礼之前明明说你是去祝福书桓和如萍的,可是回头就为书桓跳了江;现在书桓终于又回到你身边了,你又说要放弃,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沈迦萝抓住了她话语中的关键词:“您说什么?我之前难道不是去订婚典礼挽回何书桓的?”
“当然不是。”傅文佩很惊讶地看着她:“挑衣服的时候,你说你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要去勇敢的面对,要让他们看到你好好的,只有去当面祝福了他们,你才能迈过这道坎,以后才能好好过……”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沈迦萝恍然醒悟过来,难怪陆依萍会魂飞魄散,她在决定放弃的时候,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魂魄也已经虚弱到极点,之后因为摔下车而神志不清跳了河,遭受了身体上的致命打击,所以她才会撑不住自己的魂魄。
她的魂飞魄散,算是一半主动,一半被动。
沈迦萝被自己这个发现震得久久回不过神来,正在这个时候,病房门猛地被大力推开了,随即响起的就是何书桓焦急的声音:“伯母,我把附近找遍了都没有找到依萍,她会不会出……”
他的声音在看见沈迦萝的时候戛然而止,嘴唇动了几下,声音却湮灭了下去。
沈迦萝看着他,他们其实很久没好好见上一面了,何书桓似乎在来之前特意打理过自已,胡子刮了,衣服也穿的整洁,只是却掩饰不住他眼底的阴影和脸上的憔悴,他眼里都是红血丝,似乎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嗨。”沈迦萝先开口打招呼。
何书桓听见她的声音却似乎被震了一下,身体做出了一个似乎要逃跑的反应,但他还是很快镇定下来,挤出一个涩然的微笑:“你,你没事就好。”他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似乎是好久没有做出微笑的表情而有些不适应:“我还有些工作要做,我就,就先回去了。”
如果沈迦萝不是从杜飞那听到何书桓最近不是在家里发呆,就是来到她病房外发呆,她还真信了他。
“何书桓,我们谈谈。”沈迦萝开口道。
“不!”何书桓忽的提高了嗓音,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音量又低了下去,嗫喏道:“不用了,我只是来看你一眼,我还有很多事,还有很多事……”
说着往外走。
她看着她有些微微驼下去的背影,十分痛恨自己太过残忍,她觉得她像拿了一把刀,明知道它锋利无比,见血封喉,却不得不将它插在何书桓的心口。
因为她不爱他,她也不想耽误他,不娶何撩晓得伐!
“何书桓,”沈迦萝提高声音叫住他:“这场谈话,我们是躲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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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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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