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离和金子轩成亲两年后,生下一大胖小子。这可把金光善夫妇高兴坏了,金鳞台连摆了三天流水席。
江枫眠夫妇收到讯息,带着小鱼儿从无涯海直接御剑去了金鳞台。
金光善看到江枫眠,眼角是掩不住的喜气。
“江兄江兄,你可算是来了,走走走,咱们先喝一杯……”
江枫眠刚到就被金光善拉走,他还想看看外孙呢!
金夫人则带着好友和小鱼儿去阿离的住所,去看看孩子!
待看完孩子,金夫人让儿子和阿离一起看着小鱼儿,自己拉着虞紫鸢去房里说说体己话。
“阿静,谢谢你!阿离有你们这样体贴照顾,我也放心了!”
“什么谢不谢的,阿离就像我女儿一样,如今做了我儿媳妇,我自然是要捧在手心里!”两人在桌前坐下,金夫人抬手给她沏了一杯茶。“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啊,你我都做祖母了!”
“可不是,好像我们一起听学,一起练剑,就在昨天一样!”
“如今你可是逍遥了,云梦有阿澄打理,你和江枫眠成了甩手掌柜,云游四海,真真是神仙日子了!”金夫人羡慕道。
虞紫鸢抿嘴一笑,“等子轩继承宗主之位,你还不是一样?”
“怎么能一样?江枫眠如今可是唯你是从!说说,我们的虞三娘子是怎么驯夫的?”金夫人取笑道。
“阿静……”虞紫鸢难为情的叫了一声,这么多年了,对于有些事情,她的脸皮还是一样薄。
金夫人却不放过她,凑了过去,“都老夫老妻了,还说不得了?”
“阿静……”虞紫鸢将头靠在好友凑过来的肩上,低声说道:”“他,他就是自己听话……”
金夫人看着好友脸上泛起红云,一双杏目含春带涩,哪里是以前的虞三娘子啊,“完了完了,我们家三娘还学会撒娇了!果然江枫眠调教有方!”
听到好友接连的调笑,虞紫鸢恼得的伸手去挠她痒痒,“阿静,你这嘴巴怎么就吐不出象牙……”
“我要是能吐出象牙,第一个就给你!”金夫人笑着躲着虞紫鸢的魔爪。
“那我扒开你的嘴看看……”虞紫鸢可不会放过她。
金夫人躲不过,咯咯直笑,“三娘,我错了,我错了……”
“还说不说?”
“不说了,不说了,三娘,我错了……”
俩个加起来都快一百岁的了,像个孩子一样,笑着叫着吵闹着,没有一点当家主母的从容稳重。
江枫眠和金光善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自己夫人正趴在金夫人身上互相挠着,两个人发髻都乱了,花枝乱颤,还笑个不停。
“你们这是做什么?”
虞紫鸢和金夫人听到声音,动作和声音戛然而止,回头只看江枫眠和金光善一脸铁青的站在门口,赶紧起身,整理衣衫。
江枫眠脸色不善,走过去,一把将自家夫人护在怀里,帮她一起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金光善也帮自家夫人一起整理衣衫,看到夫人脸上好像被掐了,气道:“虞紫鸢,你手脚怎么这么不知轻重的?”
“金光善,我们夫妻来你家做客,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江枫眠也是一肚子气,夫人的手都被人捏红了!
两人都各自拉了拉夫君的衣袖,她们闹着玩的,生什么气啊?
“你看看我夫人的脸,都快被掐出血丝了!”
“你看看我夫人的手,都被捏成红成什么样子了?”
“我夫人何时被人如此欺凌过?”
“我夫人又何时被人欺凌过?”
刚刚还一起喝酒,一起谈笑的人,瞬间互骂了起来。
金夫人看不下去,劝道:“我和三娘闹着玩的!都是一家人,你们别吵了!”
“多大的人了,有这么闹着玩的吗?妆都花了,待会儿家宴,怎么见人?”金光善没好气的说道。
金夫人一愣,妆花了?!看了眼三娘,半斤八两!赶忙拉过她,两个人往内室走去,“走走走,别理他们,咱们让人捯饬捯饬,免得等下失礼!”
说着,两个人风风火火的走了。
当事人走了,他们还争什么争?
“你管管亲家母,一来就把我夫人弄成什么样子了?成何体统!”他家夫人向来雍容得体,内外宾服,这虞紫鸢一来,哪里还有当家主母的样子。
“你也管管亲家母,我与夫人是来做客的,别把我夫人带坏了!”江枫眠没好气的说道。
各自哼了一声走了出门!
到了晚宴期间,两家人坐在一起,庆祝着阿凌的出生。
席间,金夫人挽着江夫人,有些舍不得她,“三娘,你们就在金鳞台住到阿离出了月子,可好?”
金夫人一出口,金宗主和江宗主的脸色就变了变。
“这……”江夫人迟疑了一下,看了眼自己的夫君,见他一副随她高兴的样子,于是回头对金夫人说道,“会不会太麻烦了?”
“麻烦什么呀,你过来住一年都成,阿离也想你呢!”金夫人一点都不顾及金宗主暗暗拉着她的衣袖。
“那行,阿静,那我与枫眠就打扰几日!”如今女儿坐月子,交给别人,终究是不如自己在身边安心。
两位夫人热络的决定着,金光善和江枫眠在旁皮笑肉不笑的点头赞同,说了几声,甚好甚好!
之后的日子里,金光善一见到江枫眠,就瞪他一眼,这夫妻俩就知道在金鳞台白吃白喝!
江枫眠也看不惯他,心里腹诽着,天天见这金光善,寿命都要短几年!还有这金夫人,你是没事情干了吗?天天拉着他夫人这儿游,哪儿逛,不是说好了要照顾阿离坐月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