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过后,两人赚的钱不仅还上所有的欠债,还有一点剩余,周小艺那叫一个开心,这是她当了十多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生活以来第一次凭借自己的劳动赚的第一桶金,一时间两人唱过的歌成了推崇,虽然只唱过一次,大家还不能完全耳熟能详,但在天上人间里,时不时的会听到哪个姑娘不意间哼上一哼。
这天,两人来到风清浅的芳菲阁。
周小艺:“清微,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在天上人间一直照顾我的风清浅,风姐姐。”
清微刚刚习惯性的想伸出手来握个手,突然想起来这是古代,于是冲风清浅微微一笑,甜甜的叫了声:“风姐姐好。”
风清浅掩嘴一笑,拉过两人坐下道:“早就听小艺提起过你,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不过,清微和东方不败,究竟哪个是你的名字?”
清微和周小艺对视一眼,互相打趣的看了看对方,清微笑道:“东方不败是俗家名,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清微,是名道士。”
风清浅惊得瞪大眼道:“道士?怎么可能呢?出家人会这么多才艺?”
清微摸摸鼻子道:“这个嘛........呵呵....这个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准确的说我是个俗家道士,唉先不说我了,倒是风姐姐您,倒是看着应该是个大家闺秀,何以沦落至此?”
这时有下人送来酒和菜,三人倒上酒,边喝边聊了起来。
风清浅哀伤的叹了口气道:“别提了,爹爹仕途中落,家中衰败,要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这烟花之地,年轻的时候还能靠卖艺赚点钱,现在年龄大了,人老珠黄了,比不上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说完喝了一杯酒。
顿了顿又道:“你们现在年龄小,现在自由了,在名声还没受影响之前,赶紧离开这烟花之地,找个如意郎君,好好过日子,别像我...”说到这,似乎想起什么伤心事,打住不说了,默默地又喝了一杯酒。
周小艺道:“姐姐一点也不老才二十五岁,还这么年轻,还这么漂亮又善良,又知书达理,肯定能找到如意郎君。”
风清浅苦涩的摇了摇头道:“姐姐我呀,不指望了!”
清微看了看试探的问道:“姐姐是有心上人?”
风清浅不知道是喝多了酒精的作用,还是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能跟她谈心,能静静地倾听她的故事,喝了一口酒娓娓道来,这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那一年风清浅年方二八,不施粉黛,胜似出水芙蓉。
他家境小康,正值青年大好年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进京赶考一次,不第。回乡苦读,即将再次进京会考。喜诗,工画,是远近闻名的才子。
盛夏某日,她与几位年龄相仿的女伴,在荷塘边,共约赏花,吟诗。
莲花开,清风来,香远益清。这香气,简直充满质感,在空气中弥漫。
恰逢他与诗友外出游玩,在莲心亭,抚琴吟诗。他被香气所引,顺着回廊,踱到池塘边。池塘边穿着各色衣衫的吟诗赏花的妙龄少女,胜似满池香荷花。她是这满池佳人中,最令他心动的一个。
他在回廊,故意吟诗咏荷,脚步却不知不觉随她而动。
终于,她脸红了。他也觉唐突,转身离去。他的脚步和玉佩声,渐行渐远。过一会儿,莲心亭的琴声也停了。他和他的朋友回家了。
确定附近没有外人,这一群豆蔻年华的少女,胆子大起来。柳叶眉飞,樱口色舞,叽叽喳喳,大声笑闹,起哄她和他。谁都看得懂,他看她的那种眼神。
几天后,她听说,他要起程,再次进京赶考。她躲在莲心亭柱子后面,默默看着他和他的朋友们,上了船。她的心,似乎也随着船,渐行渐远。
秋风来,风沙起。她不由得为他着急。天公不作美,他的行程,不会受影响吧!
她陷入相思,某天她独自来到他离开时的地方,坐在小船,随水波晃荡。远处传来一老一少两位渔翁的对话。从那老渔翁嘴里,她知道了他这些年处处留情的风流事迹。原来他有家室,现在,他的妻子,在家翘首以盼,盼他金榜题名;但老渔翁估计,依他的性情,真若飞黄腾达,未必不弃糟糠之妻。老渔翁说,这不奇怪,这是才子们的本性:陈世美弃了秦香莲,张生弃了崔莺莺,李甲了弃杜十娘,阮郁弃了苏小小,……,即便是卓文君,若无奇才,焉能留得住司马相如?
这一席话,醍醐灌顶。风清浅如梦初醒。她不光没有卓文君的才华,而且她根本不是他的妻子。她不光不是她的妻子,她甚至不是他的情人。她不光不是他的情人,她现在怀疑,他很可能在那一面之缘的第二天,就忘了曾经见过她。
她在这里,自作多情,又有何用呢。
都说秋风秋雨愁煞人。即使这种愁,也应该是他的妻子的权利,而不是她的权利。这是别人的雨季。
在别人的雨季,空淋湿自己,恰如舞台下,空无一人,而她独在台上,空弹一出戏,自弹自听,泪流满面。
风清浅还是希望,他能功成名就,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不知他后来会不会离开他的妻子。她却连“被离开”的资格都没有:不曾相合,何来离开。她只是他回忆中,那一幅如画的荷塘美色中的人物之一,而已。
周小艺听得泪流满面道:“好感人呐,太感人了,先让我哭一会,哇....”说完放声大哭
清微:“姐姐可去找过那位公子?”
风清浅凄凉一笑道:“找他作甚,他有家有室,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仅一面之缘,连句话都没说过,名字都不知道,不估计早就不记得我了。”
周小艺抽泣着道:“太感人了,我一定要在古代找到我的真爱。”
清微打趣道:“狗血剧情看多了吧你,一夫一妻制的现代你找不到真爱?来一夫多妻制的古代找真爱,你确定不是找虐?”
周小艺:“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找到我的真爱!”
三人喝的有点多了,风清浅醉醺醺得道:“我想听歌,你们给我唱一曲吧。”
清微虽喝的有点多,但还是坐在风清浅的琴前,弹琴唱了起来:
“
藕花香 染檐牙
惹那诗人纵步随她
佩声微琴声儿退
斗胆了一池眉叶丹砂
画船开 心随他
谁不作美偏起风沙
倚蓬窗月色轻晃
偶闻得渔翁一席话
(试问)多一份情又怎地
站在别人的雨季
淋湿自己空弹一出戏
空望他功成名就又怎地
豆腐换成金羽衣
岂不知你已在画里
画船开 心随他
谁不作美偏起风沙
倚蓬窗月色轻晃
偶闻得渔翁一席话
(试问)多一份情又怎地
站在别人的雨季
淋湿自己空弹一出戏
空望他功成名就又怎地
豆腐换成金羽衣
岂不知你已在画里
多一份情又怎地
站在别人的雨季
淋湿自己空弹一出戏
空望他功成名就又怎地
斗服换成金羽衣
岂不知你已在画里
这一搭莲蓬子落地几回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