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墨白之不负流年不负卿 > 第39章 比翼

墨白之不负流年不负卿 第39章 比翼

作者:微微唯笑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4-21 18:01:20 来源:文学城

仙界这几万年里,凡有嫁娶之事,皆借鉴人间婚俗,近百年里甚至还兴起了“弄女婿”,故而嫂嫂们一将我送回寝洞,便不约而同的跑去为难我师父去了,只留我一个人在洞里坐立难安。其实要说天族的规矩里并没有新郎亲迎一说,可师父却执意要来青丘迎娶,哪怕明知会被戏弄亦不曾动摇,弄得我又是感动又是担心,还好凤九会时不时的跑回来跟我透露点外头的消息,我这厢才能稍稍安心。

凤九同我说,师父的迎亲队伍一路浩浩荡荡越过往生海拐入青丘,又有折颜和东华帝君这两位尊神作陪,衬得青丘瑞气腾腾,令诸多青丘子民下跪朝拜,场面很是壮观。而面对这样三尊仙威四射的上神,我阿爹和哥哥们也不知是怂了还是磨不开面子,竟只与他们吟诗作对,半点都算不上好玩,后来还是我三嫂泼辣,摆了三大碗酒在我师父面前,非要师父说出我的三处不足,少说一处便要罚一碗酒。引得围观众狐纷纷起哄,这才算有了一点闹女婿的气氛。

大伙儿都等着听墨渊上神对白浅上神有何不满,连我这厢都跟着好奇起来,结果凤九只幽幽叹了口气,摇头道:“三婶太不了解姑父了,这种小事哪就难得到他了。面对众仙哄闹,我这姑父也只微微一笑,气定神闲道:‘内子委实无甚不足,在下自愿罚酒。’话毕便面不改色的将眼前的酒全喝光了。他喝酒的当下我四处扫了扫,凡是瞧得见的女子,皆是一副仰慕相,连三婶都瞪直了眼睛。男子们本就不欲与他为难,此番连女子们也娇羞客气起来,下婿变得越发无聊,我不耐烦看,便跑来姑姑这处解闷。想必这会儿那边也快散了罢。”

果然,凤九话音落下不久,嫂嫂们便伴着爽朗的笑声相携而归,七手八脚又将我推至铜镜前坐定,说我师父即刻便到,要帮我做最后的妆束打理。我喜滋滋的听着她们对我师父的夸赞,此时想见师父的心思越发急不可耐起来。耳听着洞外脚步声声由远及近,我正想转头去瞧,大嫂却袖子一挥变出一道行障置于洞口,将将挡住了洞外的身影。

行障外头又是一番在我看来甚为繁琐和漫长的仪式,待到我堪堪用尽耐心,恨不得自己将行障去掉之时,终于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对童男童女,搬开了大嫂用仙法化出的行障。而师父则在众仙家的簇拥下,春风满面的迈进了我的狐狸洞中。

我原本还想着师父瞧见我今日的盛装时,会不会有一丝惊喜,却不料自己竟先被狠狠惊艳了一番。只见师父头戴上清芙蓉冠,身着有赤色缘边的玄色礼衣并配纁色帷裳,腰间缠着纁色花纹的玄色皮质蔽膝,脚上一双赤色重木舃,正笑意盈盈的立于不远处瞧我。

娘嗳,这一身新郎礼服将他衬的倜傥如斯!我这颗狐狸心都快跳将出来,瞬间面红如霞,终于有了一丝新娘子该有的娇羞,低下头去再不敢直视他的款款笑目。

师父在四周的哄闹声中行至我的面前,将一样镶金结彩放下,之后离我最近的大嫂扶我起身,领我同师父一起来到阿爹阿娘面前,正经的拜了三拜。阿爹又将“戒之敬之”一类的老生常谈念叨了一遍,阿娘则又哭又笑,拿出一块大红方巾罩于我的面上。我心里明白,这便算拜别了父母,要启程前往昆仑虚了,我将阿娘的手握了又握,顿时生出些离别的伤感。

嫂嫂们搀扶着我向外走去,一路上始终能感受到师父的仙气萦绕在旁,待到登上七香宝车得以独处时,我才偷偷掀开盖头,透过窗上的珠帘向外望去。只见师父翻身上马,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绕着我所乘的七香宝车走了三圈,之后行至车前,再度同青丘众狐抱拳致礼后,扬手一挥,拉车的鸾鸟立即挥动翅膀,车子随之高高腾起。

据说,这日三尊远古神祗在前引路,九只鸾鸟拉车,八十一只青鸟环绕,百里红妆随行,千名天族将士压阵的场景,被众仙家们奉为再不可超越的迎亲排场,从而传颂了千年不休。从此,极富传奇色彩的青丘白浅变成了最令众女仙艳羡的昆仑虚主母,狠狠地让不才本上神高调了一回。

不晓得师父用了什么法术,只将将半个时辰,车队便到了昆仑虚的正门外,此时的昆仑虚一改往日的低调,处处张灯结彩,灯火通明,远远瞧见我的十五位师兄们候在门外,个个喜气洋洋,口里喊着“新娘子到啦”,立即便有一帮人从门里涌了出来,争相往这边张望。吓得我立即放下珠帘,理好盖巾端坐于车内。待到车子停稳,我感觉到师父的仙气逼近,跟着车帘便被掀了起来。

阿娘同我说过,新娘到了夫家为图吉祥不能触地而走,须得踏着特备的毡席入内才行,我正寻思是不是要撩起盖巾看一下那毡席何在,就被师父一个用力扯进怀里,还没来及惊呼出声,师父已将我打横抱起,往昆仑虚里走去。

从山门到前厅的山路委实不近,师父却将我抱得十分稳当,步伐矫健有力,不急不缓。我偎在他怀里,闻着他熟悉的檀木香气,这段日子以来一直飘忽不定的狐狸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沿途听见师兄们笑闹起哄,换做从前我早就扭捏不安面红耳赤了,可此时却全无羞怯,只觉幸福无比。

咦,这难道就是从前师父每每因我而被打趣却从不见介怀的缘故?师父他...一直都引以为悦麽?看来要论境界,我还差的远了,日后要多像师父讨教才好。

我落脚的地方一处可以听见潺潺水声的处所,想来昆仑虚里所选的吉地是在莲池附近,我目不能视,只闻四周仙乐阵阵,师父将我交至同来的凤九手里,走去了一边。我耳里听见诸多喧嚣之音,只觉周围全是观礼的神仙,也不知今日昆仑虚究竟来了多少仙家,开了多少酒席。

正跑着神,小九扯了扯我的衣袖,接着便听见大师兄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吉时到,新人就位,行交拜礼。”

我跟着凤九的牵引缓步前行,眼前虽只满目红光,却知师父在旁,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师父的样貌与神情,忍不住悄悄莞尔。随着大师兄的指令,我郑而重之的与师父拜了三拜。待到在周围一片叫好声中听见那句“礼成”,竟有些恍惚起来。

“去盖巾、去盖巾……”周围传来了师兄们整齐划一的起哄声,叫得最大声的便是子阑,间或还有我四哥和凤九的嬉笑。察觉到师父仙气逼近,我瞬间有了些道不明的紧张感,将将深吸了口气,眼前便恢复了光明,我眨了眨眼睛,只见师父手持一柄玉如意,正含笑立于我眼前。我呆呆与他对视,只觉他此时的目光璀璨如星、深邃似海,而我沉溺其中,如醉如痴。交拜礼已成,从此师父便成了我真真切切的夫君,昆仑虚也成了我实实在在的家,这世上再无青丘白浅,取而代之的则是昆仑虚白浅,亦或是墨渊上神之妻,昆仑虚女主……诸如此类的称号环绕在我的心间,令我心潮越发澎湃,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明显。

“我说什么来着?十七就是十七,便是做了新娘子也见不着一丝羞涩,之前谁同我打赌来着?愿赌服输,一会儿可要乖乖把输了的钱交出来才是!”

子阑在一旁大叫,我听得十分生气,拿我赌钱就罢了,竟还不带我一道,故我下意识的便扯住师父的衣袖,不依道:“师父你看子阑,也太不像话了。”

我话音刚落,身边立即便传出几道阴阳怪调的嗓音。

语重心长的是折颜,“怎地还叫师父?也该改口啦!”

故作深沉的是四哥,“哎呦喂,还当自己是小师妹呢?也不怕你师兄们笑话。”

最后连东华帝君也来凑了个热闹,“七万年前本帝君初初在昆仑虚见到司音上仙之时,还暗自纳了一闷,这向来不近女色的墨渊竟会收了名女徒,后本帝君凡间历劫归来,再思当年之事方才明了,他墨渊哪里是收徒,分明是相妻才对,只怕一早就相中了青丘的幺女,才肯收做弟子,护在身旁,想来还真是耐得住气。”

“东华帝君所言极是!”子阑从旁附和,绘声绘色道:“当初我同师娘是一道拜入昆仑虚的,师娘不愿做最小的十七师弟,还是师父送了玉清昆仑扇才哄得她点头。我原以为师父是因我早一步上山才想按规矩让我做师兄,如今方才醒悟,这十七十七,是为师妻。师父怕是一早就属意上了咱们师娘,只肯让她做十七呢!”

子阑话音一落,四周仙家哄然大笑,我又气又羞,恨恨道,“你不说话没人将你作哑巴!”

“瞧瞧瞧瞧,不识好人心了罢。刚得知你女儿家的身份时,我还委实替你担心了好一阵子,心道就你这副脾气,天下间哪个男子受得了你。不曾想最后竟是咱们师父。唉,真是苦了师父他老人家了。”子阑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息。

“为师以为十七称心的很,并不觉是苦。”师父竟正经的回了子阑的调侃,别说子阑,连我都很是意外。

子阑默了一默,随即哇哇大叫,抗议道:“师父莫不是此时都要袒护十七罢!”

大师兄看不过眼,一把将子阑扯了回去,无奈道:“不然袒护你麽?你如今才是昆仑虚最小的那个,快长点心罢。”

大师兄一句话引得众师兄皆笑,在一片喧闹声中,二师兄端来了同牢盘与合卺酒。师父将我牵至一旁的床榻之上,与我一左一右并肩坐好。有女仙用五色丝锦将我俩的脚踝系在一起,先是送上同牢盘,我同师父将盘中的一整块肉食各食了一口,象征夫妻从此一起生活,福寿同享。之后二师兄将一只匏瓜一分为二,用锦绳连系柄端,以此为酒器,注入合欢酒。我同师父各执其半,饮下一口略带苦涩的酒汁后,再互换酒器饮之,等到将匏瓜中的酒喝完,二师兄再将匏瓜合一,用红绳缠之,此为合卺,寓意夫妻同甘共苦,琴瑟和鸣。

待到喝完合欢酒,又有女仙上前,似是要为我和师父更衣,见那女仙将手伸至师父衣领处,我顿觉碍眼,心道我师父的衣服连我都没脱过,哪里轮得到旁人,真真岂有此理!故而想都没想便跳将起来要去阻拦,却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脚踝此刻还与师父相连——

于是乎,在场的众仙眼睁睁的看见原本娇娇滴滴的新娘子突然之间变了脸色,跳起扑向新郎,然后被面不改色的新郎官镇定自若的抱了个满怀。

我可否就这么一辈子窝在师父怀里,再不见人了呀?

一阵诡异的安静过后,子阑带头捧腹狂笑,最后笑倒在一旁站着的大师兄身上,然大师兄也笑出了眼泪,全然顾不上子阑的失态。东华帝君笑容玩味,连道了几声妙哉后竟一本正经的向我师父道喜,折颜那厢也跟着附和,还要我师父记得谢他。唯我四哥用恨其不争的眼神瞪我,摇头叹息,以扇掩面,曰丢不起这脸。真当我没看见他躲在扇后偷笑麽!

只这么匆匆扫视了一圈,我便将脸埋的更深,伸手在师父腰上掐了一下,示意他救命。

师父立即便接收到了我的求救信号。不知他做了什么,即刻便听见二师兄高呼,曰前厅酒宴现已备好,请众仙家入席。

“新娘子这般急迫,本帝君是该识相避嫌了。”耳边响起东华帝君略带戏谑的声音,“折颜,听闻你此番带了千坛美酒,可是真的?”

“不错。原本是想喊新郎官一道畅饮,不过眼下看来,有人怕是无心饮酒了。”

“美人在怀,美酒便是少饮了几杯又有何妨。墨渊,你说可对?”

面对帝君的打趣,只听师父清清淡淡道:“折颜的桃花醉本就是他带来的贺礼,若我现下全封进昆仑虚的酒窖,便一杯都不会少了。”

帝君发出一阵爽朗大笑,“原来这心急的不止新娘子。罢了罢了,不败战神的威名,本帝君也招惹不起,司命,咱们吃酒去。”

有了折颜和东华帝君这两位尊神的引领,青庐帐中的神仙们很快就散了个干净,待到四下无声,我终于安了些心,坐直身体刚想长出口气,就瞧见我的十五位师兄竟还立于原地,见我抬头,立即齐刷刷的抬手行礼,齐声道:

“子弟恭贺师父师娘良缘夙缔、佳偶天成,愿师父师娘永结琴瑟之欢、凤仪之好,早协熊罴之祥,虺蛇之喜。”

“起来吧。”师父含笑点头。

“天色已晚,还请师父师娘早日安歇。弟子们先行告退。”说完不待我有甚反应,师兄们皆大笑着四散而去了。

“师父,十七此番给昆仑虚和师父丢人了。”我委屈不已,转头去瞧师父,却对上了他幽深的眸子。

“无妨。为夫以为甚是欢喜。”师父嘴角含笑,伸手帮我理顺了一缕鬓角的发丝,我被他瞧得心颤,顿时忘却了之前种种,再到听见他那声“为夫”,竟有些情难自已,不禁直视于他,由衷道:

“能嫁与师父为妻,十七欢喜更甚。”

我俩相识一笑,师父目光灼灼,又凑近我几分,低声道,“十七,你可知你今日极美。若不是有那红盖头,为夫只怕半刻都挪不开眼。”

我被师父夸的眉开眼笑,搂住他的脖子,恳切道:“师父今日才是真好看,早前在青丘初见师父之时,十七的狐狸眼都要瞧直了。当时就想着,干脆把师父锁在狐狸洞里算了,这样除了我,谁都瞧不见师父才好。”

师父抵着我的额头低声发笑,我似中了**术一般,情不自禁的与他交换了几个轻吻,整个人都陷在这份浓情蜜意里无法自拔,脑袋变的昏昏沉沉,恍惚间听见师父问我是否疲累,要不要安歇。

我点了点头,又随即摇了摇头,我这满头满脸的妆容,总要先处置了才好。师父听罢露出一个浅笑,宠溺道:“既然十七不要将将的女仙帮忙,那便由为夫代劳罢。”

等我意识到师父话中所指,刚褪去的红霞瞬间又飞回了面上,可心下却生出了几分期待。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师父一支一支摘去我头顶的簪钗及花钿,拿下我的耳坠和项圈,又用仙法化出一盆清水和几颗澡豆,轻柔且细心的洗去了我脸上的妆容,最后挥手消了发上阿娘的仙法,我的一头黑发瞬间便散落于肩上,他又拿出篦子,缓缓为我梳头。

“十七,从今以后,为夫晨起便为你画眉,可好?”

“那当然好!只是师父的衣裳今后只有十七能更,旁的女子皆不可碰,师父可记住了!”我看似色厉实则内荏的嚷道。

“好。”师父答得温柔,眼里净是笑意。我被他瞧得不好意思,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师父,咱们今晚就歇在这青庐帐里了麽?”话一出口我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脸红的更加厉害了。

师父浅笑,“照例是要如此。”

“可这里四周都只是一层青幔布,十七担心……”我羞于启齿的盯着师父眨了眨眼。

“无妨。我已设下结界,故而不会有人前来打扰。你只管安心睡下便好。”师父边说边用仙法化去床榻上散落的五色同心果,竟真的做出一副要为我铺床安歇的模样。

可今晚不是我同师父的洞房花烛夜麽?虽说我之前一直为此忐忑不安,可如今见到师父这般淡定,我到生出些不甘了,下意识的拉住师父忙碌的手,颇有些幽怨的看着他道:

“师父,今晚……”

师父眼里笑意渐浓,他将我拥进怀里,于我耳边轻声叹道:“我方才见你眼下一片青紫,猜你近来于青丘定是无一日清闲,再加今日舟车劳顿,礼节繁琐,而你身子刚好,委实不该如此劳累。”

“可是……”

“与为夫来说,只要十七你在身旁,便就是最好洞房。至于其他,总归来日方常,不急于一时。”

师父越说声音越是沙哑,我知他全是为我着想,心里感动,更觉得不该让他连洞房这种事情都要迁就于我。遂反手抱住他,小声道:“师父,十七不累。”

我话音刚落,师父瞬间绷紧了身躯,喷洒在我耳边的气息也灼热了几分,半响才听见他那极低沉的嗓音响在我的耳畔:

“十七,我怕你受不住。”

娘嗳,师父若再这样说话,我这颗狐狸心就当真要受不住了哇!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我下定决心咬了咬牙,蓦地推开师父,眼一闭就胡乱亲了上去。我总是说不过师父的,还是直接行动为好。

师父仅是迟疑了一刹那,便将我箍进了他有力的怀里,瞬间夺回了主动权。他的吻炙热滚烫,像是隐忍太久终于得以迸发,全然不见曾经的克制。我热烈的回应与他,贪婪的摄取他的气息,唇舌交缠到像是要把对方吞吃入腹,直到我快要窒息,师父才松开我的舌头,转去亲吻我的耳鬓脖颈。

我大口的呼吸,脑中一片混沌,直到肩上一凉,才察觉身上的纱衣与对襟衫已尽数落地,只余一件齐胸襦裙。

“师父,烛火……”

我忸怩地推了推师父,却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师父并没有动弹,只呆坐于我面前,目不转睛盯着我胸前某一处不放,目光灼热到快要穿透我的胸膛。我又是害羞又是好奇,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望去,待到瞧见左胸之上的那道刀疤,顿时明白了师父心中所想。

半响师父抬手,轻轻覆上我的那道疤痕,小心翼翼到几乎虔诚。

“疼嘛?”他摩挲着疤痕,哑声问我。

“这伤都好了三四百年了,早就不疼了。”我急忙摇头,又想伸手去挡,然师父却不让。他抓住我手,顺势一个用力将我压倒与床塌之上,只用气音道: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十七,我于愿足矣。”

“十七亦然。”

我眼眶发热的去圈师父的脖颈,又与他交换了数个轻柔又缠绵的亲吻,无以名状的情感环绕于胸口,只觉内心深处一片柔软,我当真爱极了与他这般耳鬓厮磨。

“烛火……”

最后的理智将要消失之前,我挣扎着起身想去灭掉满帐的红烛。师父先我一步放出仙术,四周立时陷入一片黑暗。之后一阵悉索,待到师父再覆上来之时,我伸手触碰到了他滚烫的肌肤。

远处隐约传来觥筹交错之声,想来甚是热闹。可青庐帐中的我却再也无暇顾及其他,师父的吻越发的火热与急迫,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与羞怯,连我身上仅余的心衣是何时褪去的都没发现。意乱情迷间,我听见师父伏于我耳畔,声音沙哑道:“十七,等下若是承受不住,便推开我罢。”

便是受不住,我也断不舍推开师父的,这话我说不出口,只好回他以更为热情的缠绕。

“无妨。”我轻声低语,遂款款唤道:“夫君欢喜便好。”

……

我的洞房花烛夜切切实实的教会了我一个道理,自己点的火,只能靠自己灭。可即便如此,这一夜依旧完美无缺。

累到堪堪昏睡过去的不才本上神,梦到了七万年前我随折颜前来昆仑虚拜师那一日的情形,在雄伟庄重的昆仑虚的大殿前,懵懂无知的我抓住了浮在眼前的玉清昆仑扇,原来那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我由此得到了世间最好的老师,以及,最最好的夫君。

梦里梦外的我皆不由微笑,嗯,足矣。

全文终。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9章 比翼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