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中午,去图书馆的学生有些多,大概是大家都意识到了临时抱佛脚没有什么用处,而他们还没有好好的看过图书馆到底是怎么样的,会不会有对他们有帮助的书籍存在,或许有呢?他们要去碰碰运气。
牧薄年叹气,这样的场面早就该想到了,图书馆不可能是他一个人的天地,总会有人发现这个小天地里的秘密,到时候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牧薄年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寻找校史,这次他的重点放在了二楼,仔仔细细的寻找着,看的眼花缭乱,还是没有找到,为了防止书名有欺骗性,他还每一本都打开看了看,确定不是又重新放回去。
一层的书有很多很多,他这样寻找,速度很慢很慢,虽然如此,这是目前看来最有效的办法了,他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没有,没有,没有。
牧薄年感觉到心累,失望,还有些烦躁起来了,校史,真的没有这个东西存在吗?会不会已经被销毁了?不存在了?
牧薄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觉得自己陷入了死胡同中,他为什么要如此纠结于校史呢?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他设想出来,不一定存在,他想到于在大海捞针的寻找一本很有可能压根就不存在的书。
乱了,他必须停下这个无用功,这样没有意义。
好在现在反应过来还不晚。
牧薄年有些头疼,越来越死脑筋了怎么办?看来需要多多注意一下自己的状态了,不能这样下去,现在,还是回一楼,抄手稿,等学生多了,那些手稿恐怕也轮不到他了。
牧薄年感觉到有些累,靠墙站了一会,然后感觉身后的墙晃了晃,豆腐渣工程?他起身看着这面墙,敲了敲,空的?密室?这里是门?那么怎么进去?他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意外惊喜存在,这里会不会有他想要的东西。
这个门真的有点不太牢靠,竟然还会晃动,他能不能一脚踹开它?不行,动静太大了,容易得罪人,还是要找打开门的办法。
要是机关的话,应该就在这个附近才是,门跟机关离的太远,那边按下机关,这边有人混进去了,所以肯定就在附近。
有了重大发现之后,牧薄年来精神了,就怕万一没有任何线索,现在线索放在太的面前,他怎么可能放过,虽然里面可能真的没有什么线索存在,但是,不进去怎么知道呢!
牧薄年在附近的一个书架上找到了机关,门开了。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门,里面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像这种密室应该黑乎乎才是,怎么还亮堂堂的开着灯?还有人住在这里?
他小心翼翼走进门,确定这里绝对没有人住,不然不可能那么厚的灰尘,而且有人在他之前已经进来过了,会是谁,比他还要靠前?会是那个神秘人吗?
对于这个神秘人,后来牧薄年分析过,这个人恐怕不是学校的学生,至少是脱离现在他们这批学生之外的,在图书馆里发出这样的动静,肯定不是好孩子行为,肯定要被惩罚,但是,他没有在食堂门前的公告栏上看到这一条,所以,对方到底是谁呢?以前批次的学生?逃出来了?藏在暗处?
不知道。
都是猜测而已。
现在一切的走向,都归于他自己的猜测,而这个猜测也没有认证过。
这个空间像是一个办公室,里面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里就是一个办公室,在图书馆里面的办公室?有些奇怪,一个正常的办公室没有必要这样隐藏起来,但是放资料的柜子是空的,里面的灰尘告诉他,确确实实是空的,不是后来有人拿走的。
牧薄年走到办公桌前,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清晰的印子,这里放过东西,是乱七八糟的放着的,但是现在被人拿走了,那一块块的,一点灰尘都没有,干净的很,这一切都在嘲笑他,他来的太迟了,重要的东西已经被拿走了。
而且,按照痕迹来看,对方拿走的时间就是在最近,可能就是在学校禁止学生自由自习的那段时间里,有人钻了空子。
学校指出早自习,午休,晚自习一定要留在教室里,没有说课后不能去,有人在课后来到过图书馆,找到了这个办公室,拿走了里面的东西,不知道会是什么重要的内容,啧,可惜了,迟了一步。
牧薄年没有离开办公室,就算有人来过了又如何?可能存在对方没有发现的东西呢?他还是要仔细找一下才行。
拉来抽屉,他已经很小心了,还是扬起了一大堆的灰尘,他捂住了口鼻,登灰尘散去,没有,空的,下一个,还是空的。
空的。
空的。
空的。
嗯?这个抽屉大小不对,牧薄年正要把抽屉抽拢,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抽屉小一点,上面的抽屉大小都一样,最后一个小一点,这绝对有问题。
牧薄年把这个抽屉给卸了下来,发现了后面有一个小格子,打开,一本黑色的笔记本,他小心翼翼的拿了下来,放进了学校统一发放的斜挎包里,然后把一切复原。
他没有急着离开,可能其他地方还有被忽略的地方,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了,他的视线又转移到了桌子上,这个上面,放着得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还是很好奇,特别的好奇。
更让他好奇的是,到底是谁,抢在了他的前面?
牧薄年不觉得自己很牛逼,他知道,120个玩家里,肯定有厉害的玩家存在,比他还厉害的存在,不可能全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玩家,会碰到现在这样的场面,他早就预料到了,他就是好奇而已。
那个人会是谁呢?
算了,对方肯定隐藏的很好,不会出现,或许对方也碰到了那个神秘人,受到了那个神秘人的指引,找到了这个地方,当然也有可能,就是对方自己找到了这个地方,找到了线索。
一切皆有可能。
今天的收获不错,就算对方拿走了桌上的东西,他也拿到一些东西了,这就够了。
牧薄年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顺便还关上了门。
牧薄年警惕了起来,盯着这个进来的女人。
没错,女人,气势很足的女人。
“桌子上的东西是我拿走的,意外发现,这次看到门竟然如此又开了,来瞧瞧到底是谁,没有想到还是一个认识的人。”
牧薄年听到对方的话语,脑子将所有人过滤了一遍,他可以确定的是,他不认识这个女人,对方到底从哪里认识他的?单方面认识?
“牧薄年,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我和你只见了一面,那一面你很不高兴,大概压根没有注意看我到底长什么样子,你对我没有任何印象是正常事情。”对方解释了一下,“我叫林君弥,或许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好吧,我知道了,你没有印象。”
林君弥想到那天不高兴的会面,有些叹息,牧薄年不高兴见任何心理医生,面对陌生的心理医生,还可以假装一下,接受治疗,但是她比较特殊。
林君弥跟牧薄年的哥哥是好友,她知道这个男孩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明明一开始就隐瞒的很好,也不知道对方从哪里知道了她和他哥哥的事情,那天来的时候,直接大闹一场就离开了。
那次让她记忆犹新。
“你也来到这个鬼地方,牧斯年现在找你要找疯了吧?他能把天都给掀了。”林君弥很了解牧斯年的脾气,那个人就是一个弟控,一旦发现牧薄年不见了,绝对会翻天覆地得寻找,他会想到自己保护的很好的弟弟,跑到这种地方来了吗?
要是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跟着进入这个该死的地方?这种事情,牧斯年做的出来。
哎,弟控是没得救的。
“你是谁?”牧薄年终于出声了,看来这里说话没有什么关系,这里是学校管不到得一个空间,这个自称是林君弥的女人竟然但是牧斯年?他哥哥认识的人?怎么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还是这个女人再说谎?这个世上,单方面认识牧斯年的人太多了。
牧薄年感觉这个女人真的像一个骗子,认识牧斯年的人确实是多,认识他的人少之又少,或许是什么时候他跟他的哥哥在一块的时候,被她看到了,凑巧又来到了这个游戏副本里面,想要利用这一点做些什么出来。
牧斯年是一个弟控,这不是什么秘密。
“我的好弟弟,我说了,我叫林君弥。”林君弥感觉到好笑,这个家伙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明明那个时候闹的那么大,她以为至少能有一点印象,哪里想到真的一点都没有,还有点小伤心。
牧薄年皱眉,这个会打跟没回答是一样的,要是他知道林君弥是谁,哪里还需要问这个问题,对方是不是压根说不出来更多了,所以只能靠这个蒙混过关?当他傻的吗?
牧薄年完全不想理会这个女人了,既然对方说不上来,完全同意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桌子上的东西是什么,他可以选择不看,反正他也得到了一点东西,手上有东西,压根不怂。
“哎,别走啊!我想跟你好好的谈一谈,关于你到底是不是疯子这个事情,这么多年了,你也该好好的正视一下这个问题了。”
“你到底是谁!”牧薄年听到这句话,有些失控了,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其实他到底是不是疯子,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牧斯年为什么一直给他看心理医生,有些记忆他有些模糊不清了,好像小时候发生过一件事情。
牧薄年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很正常,但是牧斯年让他看医生,他就看了,看的多了,虽然医生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个疯子,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病。
而那件模糊不清的事情,稍微的想起了一点什么,问牧斯年,对方压根不肯多说,看来是很不好的事情,他直接放弃了。
后来牧斯年没有纠结于给他看医生,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了。
直到现在,有个人站在他的面前,要跟他谈论,他是不是疯子的问题。
“我可以给你一个提醒,你哥哥最后一次带你看医生,闹的不欢而散,你发了很大很大的脾气。”林君弥还是说了,靠牧薄年自己是想不到这个事情上面去了。
牧薄年盯着林君弥,是她,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