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含烟嗖地一声立马战起来“那个,药好了,我去拿药”生怕对方没有听见,嗓门都提高了好几度,说完就风一样地跑到了灶台那边,用手捂着左跳右跳不听话的心脏,拿起手边的冷布子冰着燥热的脸。
而马明煦在她出声的那一刻就像是收到了惊吓,手在空气中静置了好几秒,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大,呆萌呆萌的,再加上面容憔悴,倒是多了几分病娇的属性,要是许含烟看到这一幕,定是要在心中回味上一段时间的,可惜她太紧张了,错过了。
不过别说许含烟,就是马明煦也是措手不及,收回手,心里一面想着自己还以为又是像以前一样是梦境呢,所以才做了想做的,说了想说的,但是没想到是真实的。细腻的手感还存留着,她那惊慌的眼神还反复着,她不会觉得自己太过唐突,而对自己生厌吧。马明煦这样想着,不行,一会儿她再过来我一定要向她道歉,并告诉她我并不这样不知礼数的人。
很快,许含烟就端着药过来了,先把人扶起来后,再端起药要喂他。
这真的不是梦吗?那样温柔地,他都能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眼前是一勺递过来的药水,马明煦将所有的要说的话都在这一瞬间忘得彻彻底底,只能看着眼中这些甜蜜,想一个小人,不断诱惑着自己,想要更多。
征战沙场数年,他记忆中印象最深的就是父亲,对于母亲的印象很少。一方面母亲一直体弱,所以几乎是闭门不出,后来生了二弟之后便去了。所以他不是由父亲带着,就是军中老将带着,算是从小在军营长大的孩子,在泥地里面混出来的孩子。
所以关于女人,也就年少轻狂,当年见到了如此软萌可爱的许含烟,一眼就认定了,这么好的女人一定要是自己的。但是其实是不成熟的想法而已,只是青春时候对美的霸道和占有。
但是没想到再后来经年,他经历坎坷后,心中唯一洁白无瑕的还是那天白雪中的她和那一只白虎,所以他更加坚定不移地认为这个女人身上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净化自己的满身血气,让自己稳下来,让自己不再过于血腥。
昏黄的烛光,床上是脸色苍白却甚是俊美的他,床下是农妇装扮却甚是温柔的她,虽然无言,却包含温情,一碗药尽了,两人的眼神却更加焦灼,都不敢看对方。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孤男寡女最好不要共处一室,太容易出事。而且这暗暗的灯光也是,也在这一刻深刻体会到了为什么好多现代人那么喜欢吃烛光晚餐。许含烟一边起身收拾,小白虎跟她大眼瞪小眼,心想这两个人我看不懂,觉得无趣,就又回到旁边的洞窑去找爸爸妈妈了。
收拾完回来许含烟就开始铺床,已经被她安置躺下的人又开始挣扎着要起身。
许含烟呵道“你快别动了,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养伤,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我明日上街去买给你”这个人,也不看看把自己造做成什么样子了,那满身触目惊心的伤,要她得养上一年都不见得好,这个人还连夜奔马也就算了,连药也不好好吃,要不是在军营出来的,身体早就垮了。
“你听我的,你现在可在我的地盘上,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可要把你赶走的!”威胁说道。
马明煦心中真的又甜蜜又酸涩,甜蜜是因为他喜欢的人这般对他,酸涩是因为他竟然让她受累照顾自己,还要谁在草堆铺的地上。但是听到她威胁的话,也就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快一点好,然后照顾她,应声说了一句“好!”
许含烟铺好便立马躺下,转到另一侧,这个人真是的,干嘛用那么好听的嗓音说话,用棉被捂住双颊,露出眼睛,真的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