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苏溪哥哥,你是认真的吗?风采熠熠?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穿的这是什么啊,臭都臭死了,还有这脸上,这都摸的什么啊?烂泥吗这是?恶心也都快被他给恶心死了。”休宁一边指着南浔所穿那丐服、脸上那灰泥,一边故意用手捏着鼻子的,笑话南浔道。
“啊,我,这,这个,啊”,南浔被休宁如此一讥笑,顿时之间,小脸“唰”一下子的,也是红了,而后支支吾吾,也是吞吐着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哈哈,好啦宁儿,别逗南二公子了,你看他,又害羞了都,哈哈哈。”
“好,好好好,不逗了,不逗了哈,哈哈。”
“哦,对了,也多谢苏溪大哥救命之恩”,南浔赶忙转口也是又道。
“哈,这个啊,南二公子不用记怀,这是苏溪应该做的,苏溪这也只不过是报恩罢了”,南浔刚也说完,便就听那苏溪于那竹筏之前回道。
“啊?什么?报恩?”南浔心中纳罕,疑惑忙又问道,“这,这,苏溪大哥,这个怎讲?”
“哈,哦,这个啊,要不,还是让宁儿来说吧。”
“哼,我不说,你想说你自己说吧”,休宁小嘴一扁的,也是又道。
“啊?到底是怎么个回事休宁姐姐?”南浔说着,手不由自主的便即伸出去的,不由自主的,也是又抓住了休宁的手。
“你又来”,休宁见南浔又对自己动手,一边说着的,便即将南浔那手给一甩,哪知,休宁这么一甩的,力度用得稍也是有些的过大了,南浔那手,“嗖”的一下,给甩出去后,带动着伤口的,南浔只觉胸部一痛,“啊哟”一声,便即也是又叫了出来。
“啊,南二公子你没事吧,我,我”,休宁见南浔痛叫,忙关切急道。
“无妨,无妨”,南浔嘴上虽说是无妨,但这一甩,带得那胸部之伤确也是有些痛的,故那脸色一瞬间的,也是不怎的好看了。
“哎呀宁儿,你看看你,我都说了让你好好照顾南二公子,你偏不听,你等他身子好了再跟他闹也不迟啊。”
“好啦好啦,苏溪哥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唉,那好吧,那就由我来说吧”,那休宁满含疚歉的,如此一句,而后转向南浔,开口便也是又说了,“嗯,南二公子,此事呢,说来那可就话长了,嗯,这个,须也是得从那二十年前说起了。其实,我妈妈之前也是在那怡香院,而且,我妈妈当时也是怡香院的花魁,也是曾受到了遥平城众男子的青睐追捧,不过,我妈妈心高气傲的很,遥平城的那些纨绔子弟,却是一个都看不上眼的。直到那年,从那外地来了一小公子哥,据说其长得甚是英俊潇洒,且又风度翩翩的,同那别家的子弟全然不同,我妈妈也不知怎的,便就被其给迷住了,后来,也是就以身相许了。可是,好景却是不长,没多久的,这个小公子哥,哦,不,是这个死男人,嗯,也是没过多久的,这个死男人就被家中之人找到了,而后,就也是被拖回家去了。这个死男人在被拖回家之前呢,说是让我妈妈等着他,他一定会回来八抬大轿的迎娶我妈妈,可是,我妈妈一直在那等呀等呀,等呀等的,等了许久,这个死男人一直也是未回来。而,便也就在这时,妈妈却是又发现,自己已是怀有那身孕了。”
“啊?哦,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啊,我妈妈因为怀了身孕,渐渐也是就失宠了,再加我妈妈又一心等那个死男人回来迎娶她,也不愿去接客,且我妈妈因为之前是怡香院的花魁,怡香院中有些个坏女人,早也已是心生埋怨,于是这便也是就趁此机会,排挤妈妈,落井下石起来了。而我妈妈便也是就在这抑郁之中,生下了我和苏溪哥哥。”
“啊?原来休宁姐姐和苏溪哥哥是龙凤胎啊,怪不得一直觉得你们两个长得那般的相像呢。”
“哼,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光。”
“嗯,那休宁姐姐你继续说。”
“哦,那个,生了我们之后,妈妈一直卧躺在床,在那休养身子,当时,怡香院有个叫‘十四娘’的坏女人,之前跟妈妈一直交恶,见妈妈此时体虚,便也是就想着乘隙去害我妈妈,幸好当时南二公子的父亲南大老爷及时出现,也是才将妈妈给救了下来。”
啊?什么?自己的父亲及时出现,将休宁姐姐的妈妈给救下来了?南浔这般听后,不禁也是心又想了,哦,难道自己父亲年轻之时,也曾爱慕、仰慕过休宁姐姐的妈妈?抑或是只是凑巧的随手相救?南浔如此也还正想着的,却听那休宁又道,“嗯,南大老爷当时本是欲给我妈妈赎身的,可是,我妈妈忘不了那个死男人,还说是什么担心自己离了怡香院,那死男人再回来后,便就找不到自己了,于是也就留在那怡香院,一直的等那个死男人了。可是,我妈妈就在那等啊等,等啊等的,足足又等了六年,也是未将那死男人等到,最后,便也是就郁郁而终了。”
南浔听到这后,心随而伤的,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而我和苏溪哥哥,也就成为那怡香院的孤儿孤女了,是时,南大老爷本是欲将我俩接到南府的,可苏溪哥哥说妈妈直到死也是未能将那死男人等到,死而有憾,要留在那怡香院替妈妈继续等。于是,南大老爷也是就给了我们兄妹二人好多好多的银子,还嘱托那赵妈妈说,不能亏待了我们两个,后还专门为我俩请了乐师,教我学琵琶,教苏溪哥哥学笛子,我俩因喜欢这俩乐器,学得也是甚快,那赵妈妈看了,心里自是喜欢,所以对我俩也是蛮好的,于是再后,我俩便也是就在那怡香院长住下了。”
“哦,原是这般,原来是父亲替我结了善缘,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