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淳苦大师要败给华陵那小子了!”
“唉,华少侠剑法精妙,看来这招,淳苦大师是破不了了!”
“这下可好,难道就让这小毛贼做我们的盟主吗?”
那台下众人看淳苦大师便即就要给制住,登时也是又纷纷的议论了起来,听那意思,显是都不希望那华陵取胜。
可,便在此时,只听那么“当”的一声巨响,华陵那一剑,就跟是撞上了一铁壁铜墙一般,华陵进剑受阻,随即便也是又弹了回来,后退数步。
众人大喜,南浔亦也是向那台上瞧去,却见那淳苦大师周身,竟是笼罩了那么三道的气墙,气墙层层环绕,金色黄光,便就真如是那金钟一般。
“金钟罩!”
“这便就是淳苦大师的看家绝技,金钟罩!”
“既然淳苦大师使出了金钟罩,看来华陵那小子,也是必败无疑了!”
南浔也还正想着这究竟是哪一绝技的,却听台下又是议论了起来。
再看那台下,那华陵竟却也是不惧,上前而去,长剑快出,“歘”、“歘”、“歘”、“歘”的,便即四剑,快疾刺出,却只有听得那“当”、“当”、“当”、“当”的四声,华陵这四剑却是又尽皆撞到了那金钟气墙之上,而后也是又给猛的弹了回来。
而,便也就在这时,只见那淳苦大师,忽的一掌,若是那排山倒海一般,便也是又猛击了过来,劲力更是大盛。原来,淳苦大师的这一掌乃是那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铁砂掌,竟是挟着那金钟罩的劲力,使将出的一招铁砂掌!千百年来,少林门人之中,练得多种少林绝技的武僧大有人在,练成了这金钟罩或是铁砂掌之人,亦是不在少数,但,能将两种绝技一起夹杂着使的,却是从未见过一人,更也是没听说这金钟罩、铁砂掌竟能连着一起使用,今日众人见到淳苦大师将这金钟罩、铁砂掌合二为一,亦守亦攻、威力如此之盛的使将出来,大惊的同时,尽也是都不禁暗想了,都言这淳苦大师是那近百年来的少林第一神僧,这般看来,真也是还不假。
台下众人也还正这般暗赞着的,却只听那么“当”一声的,淳苦大师这一掌,不偏不倚的,也是正巧的拍在华陵那长剑之上,随即,便又听那“当”的一声,华陵手中长剑,登时也是从中折断了。
其实,此时淳苦大师只需上前再跟上一掌,便即将那华陵制住了,岂知那淳苦大师乃是得道高僧,击断了他人兵刃,却不乘人之危,只见其双手合什的,缓缓也是又道说,“老衲失礼了,坏了华少侠的佩剑,望华少侠见谅,还请华少侠换剑再战。”
“多谢淳苦大师手下留情”,那华陵心中一惊,随即转头向那台下,“陈福,取剑来!”
“大少爷接剑!”
华陵伸手接剑,“嗤”的一声,便即将那长剑从那剑鞘之中拔出,但见就见那白光闪闪,剑气茫茫。
“好剑,好剑!华少侠,莫非,这便是那秦陕第一剑,柱惊神剑?”
“淳苦大师好眼光,正是柱惊剑,大师,得罪了”,华陵话音刚落,只见白光一闪,华陵一招的“负坚持锐”,向那淳苦大师小腹要害刺去。
却又听那么“当”一声的,华陵又被那金钟气墙给弹了回来,淳苦大师见华陵回剑,随即铁砂掌一扬,也是又拍了出去,恰也是又拍在了华陵那长剑之上。此时,却不知怎的,华陵那手中长剑,只微一曲的,便即复原,完全没那折断之意。
“听闻这柱惊剑乃是陨铁所制,削铁如泥,且有韧柔无比,今日一见,果是大开眼界”,那淳苦大师一边将那铁砂掌收回,一边赞道。
那华陵也不答话,猛的上前,又是一剑,不知怎的,华陵这一剑横上斜挑之后,便也是就见淳苦大师那外层的金钟气墙登时一消。
淳苦大师于那台上一愣,南浔于那台下看后,亦也是一愣,而后心也是便即又想了,哦,华陵狗贼刚刺出的这一剑,乃是那朱雀门的火行剑,自己于那朱雀岭时,见过朱雀门的一弟子使过那火行剑,这火行剑剑意炎炎,多那升腾而上之式,与华陵狗贼此时所使剑招,也是一般无异。哎,对了,这金钟罩属金,那铁砂掌也属金,这精胜坚,火克金,淳苦大师这金钟罩可别被那华陵狗贼给破了。
南浔这般也还正想着的,但见华陵快剑连施,“歘”、“歘”两剑,也是又向那淳苦大师刺去,这两剑剑意炎炎的,自也又是那火行剑了。便在此时,只听那“嘭”一声的,淳苦大师最外层的那一金钟气墙,竟被华陵的这两剑给破了!
众皆大惊!
便在此时,华陵“歘”又是一剑的,猛又刺出,此剑剑意伸张,南浔之前也是从未见过,不过,推测想来,自也就是那木行剑了。南浔也还正在那暗自嘀咕着的,却见华陵又是那么炎炎的一火行剑,跟着随即刺来。原来,华陵的这第一剑乃是那木行剑的“长林丰草”,而后便又加了一剑火行剑的“烟炎张天”,这五形之中,木生火,华陵连施二行,火行之力随即大增,却见那淳苦大师的第二层金钟气墙愈来愈小,愈来愈小,未过多时,便也是就没了。
台下众人大惊之时,那淳苦大师自也是暗惊不已,自己自修得这金钟罩神功以来,也就只有朱雀门的上任掌门隋渊与自己较艺拆招时,破过自己一层的金钟罩,怎的这少年年纪轻轻,竟能破得自己两层的金钟气墙,实是匪夷所思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