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这出的“游园惊梦”,馆内众人回味一番,这才离馆渐渐散去,而后卫弗、南浔二人,随着众人亦也才出得了那昆曲馆,上了小舟,舟夫摇起木橹,水波微振,朝着卫府缓缓亦是又再去了。
“小弗,那个”,南浔念想起卫弗受伤之事,再加卫弗先前一直也是未曾主动提起,南浔心中好大一疑团,疑惑得早也已是按捺不住,是故此时开口即也是欲问卫弗了。
“啊?怎么了南二公子?”卫弗歪头一看南浔,卫弗双眸明动清澈至极的,若就是那两汪的清水一般。
“那个,小弗,这次你怎生伤得这般的重啊?究竟,究竟是谁伤的你啊?”
“啊?我怎生伤得这么重?是谁伤的我?这个啊…”
“对啊,小弗修为如是好的,一般之人,怎能轻易即就伤到小弗?这一阵子,我一直也是在那想,究竟是怎样的一高,才会有这般的修为。”
“这个,说来,说来也是就有些的话长了”,那卫弗稍一顿的,“那日同我缠斗的呢,最先乃是一蒙古高手,应该,也就是南二公子先前所说的那复元教的余孽吧,不过,若就只是这么一个人的话,小弗我倒也是还能够应付得来、自也不会被伤到的...”
“啊?哦,那,这般说来的话,自也是还有人在旁相助,小弗乃是被人给围攻了,怪不得,怪不得呢。”
“嗯,若说围攻,那倒也不至于”,卫弗稍是一顿,“南二公子,你还记得当日华山英雄大会,我们在玉女峰遇到的那两红衣女子不,一个叫‘婠婠’,另个唤作‘媞媞’,就是,就是那对双胞女子。”
“啊?婠婠?媞媞?嗯,那个,这‘婠婠’呢,先前我好像也是听到过,不过,另外一个叫这什么‘媞媞’,我现却是第一次知道。”
“嗯,对,就这二人,南二公子,这二人看似就只两小弱女子的,可谁曾想,这二人内功修为却是极高极深,竟似不在南二公子你之下的,且,这二人的掌法,更是霸道的很,我当时被她们二人各是一掌的,击得整个人直也是血气翻涌,差点晕阙过去了。”
“啊?什,什么?”
“先前我于那华山之时,便即在那纳闷,像是屏南那般武功修为极高之人,怎生会甘居人下、情愿听从女子之言语,我本还以为,乃是因为屏南芳心暗许那两女子,原来,乃是因为那二女子修为之深,远在那屏南之上。”
“啊?”南浔听后,瞬即一愣,似是有些的不敢相信一般。
“小姐!小姐!”南浔也还在那纳罕着的,只听一男子两句的“小姐”传来,而这人似是轻功极佳,一闪而过,飘忽即前,那第一句的“小姐”还是自那远处唤将过来的,而这唤出第二句的“小姐”之时,人已至到南浔、卫弗近前来了。
“啊?云霄?你怎么来了?”南浔听之,觉着声音有些耳熟,扭头朝那岸边一转,刚欲要去看的,只听卫弗这般一句的,朝着那人也是说了。
“小姐,丐帮辽东分舵传来消息,又有书信送到”,云霄说着,轻飘飘的,一步跃上小舟,双手顺势将着一书信亦是递出。这云霄的轻功确也是极佳,一步跃上小舟之后,小舟竟是未曾半丝晃动,只就见得那一圈的水波、水纹,向着四周缓缓一散。
“啊?什么?”卫弗听后一惊,忙即将着那书信接过,快疾拆开,而,卫弗只才看了那么几眼的,脸色登时即也是就变了。
“怎么了?小弗”,南浔见下,忙即相问。
“南二公子,你还是,你还是自己看下吧”,卫弗一边说着,将着书信递与南浔。
南浔接过书信,只见那书信之上,工工整整的写了数百余字:
“敬卫盟主,久不通函,至以为念,不知卫盟主之伤可大恙了?我众之人,日祷夜祈,愿得卫盟主早日安康。卫盟主伤重,我等本不该太是前来叨扰,只是我丐帮弟子近日接到内密消息,说是建州胡虏自那茂陵盗得了我华夏四宝之汉钟,而后欲于那王莽岭,以那千年窑炉熔之,而后铸就一把斩龙刀,而后更是放下狂言,要用这把斩龙刀,斩下我大明皇帝的项上人头。建州胡虏如此嚣张跋扈,我华夏子民闻之,实是无不义愤填膺。我丐帮弟子均觉此事非同小可,以着我一帮之力,实又难去撼树,是故只得再是叨扰卫盟主,将着此间之事禀明卫盟主了,还望卫盟主莫怪。丐帮弟子淩星敬上”
南浔看完那书信,大惊失色之下,不由即是亦道,“什么?那女真贼人们竟然将那茂陵汉钟给盗去了?那茂陵的汉钟,传闻乃是汉时霍去病大将军于那北漠大败了匈奴、把胡虏远逐,封狼居胥之时,将着所获匈奴胡虏之兵刃,加那北漠陨铁、塞外寒铜共同淬铸而成。听闻这钟极大,高有丈余,周长约二三余,古今罕有,以柱撞之,其响可传百里,匈奴余孽闻之,即知我大汉霍去病大将军带领大军将至,是以无不胆颤心惊,落荒而逃,因而,这汉钟亦即也被称作为那‘震奴钟’了。”
“嗯,这汉钟的传闻,我于苏州先前亦是多有耳闻。”
“听说后来,霍去病大将军英年早逝,汉武皇帝因感念霍大将军生前之功,是故将着那汉钟震奴钟即也是就一起置于茂陵了。或许是因为有着这神钟相镇,茂陵数千年安息平宁,从未发生过失盗之事,而那茂陵方圆百里,千百年来,亦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百姓皆道此乃为那汉钟庇佑之故,因此之下,霍去病大将军所铸的这震奴钟也就被传为那‘天下第一钟’了。”
“嗯,嗯…”
“之前,听说那女真鞑虏们乃是欲要将着秦玺、汉钟、唐图、宋鼎华夏四物盗去之后,向着世人昭示,天下大道乃是向他们辽东女真,谁曾想,震奴钟现今即也是就给那女真鞑虏们盗了去了,而且,他们现今竟是还想将着这震奴钟给熔了,然后,要铸那什么斩龙刀…”
“唉,汉钟被盗,霍去病大将军于那九泉之下,也是不得安息了,倘若这汉钟震奴钟真是被熔了的话,岂不也是就将着我们华夏气运亦是给毁了。”
“唉,正是,正是”,南浔连叹数声,顿了好一顿的,这即也是又再问道,“那,小弗,接下来逆市怎么个打算的啊?”
“那个,那个,南二公子,要不,我们等着来日得闲了,再去那西湖?”
“等着来日得闲了,再去那西湖?”南浔心中稍一疑惑的,随着卫弗之言,不由也是重复了一遍,而,就在这么一重复间,南浔这即也是才明白卫弗乃是何意,是故,南浔连是点着头的,“好,好啊...”
“要不,我们就先去将着那汉钟给取回来?正好我这在家躺了这么久了,也都没好好的活动活动身子、活动活动筋骨了”,卫弗说着的,咧嘴即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