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果,果真是如此吗?果真是炼制丹药之时,放上一些桃粉细末做那药引子,可以祛除那丹中之毒性,甚是有那奇效吗?”
“嗯,正是,不过,若这般想来的话,与其说我云蒙山‘仙桃’可起死回生,倒不如说是我云蒙山之桃可祛除那丹药之中的毒性,使得那病人服用过后,少受那丹药之中毒性的侵扰了。至于,为什么偏要我云蒙山之桃做那药引子,或许乃也就只是因为那‘以奇传奇’的,因而众人也是才都误以为我云蒙山这桃乃是那仙桃什么的了吧”,仙居道长缓缓也是又言。
“哦,原是这般,原是这般”,南浔听完,顿也是又觉如此之下,那卫弗即也是就又有救了,登时之间,差点也真是要喜极而泣。
“嗯,所以,依老道之见,其实只要是那桃子,在那炼制丹药之时,放上一些的,那功效皆也是都差不怎多,不过小兄弟你既是千里迢迢,特意来我云蒙山,求曲这桃,那老道我便即就赠予小兄弟你两个吧。嗯,今年那株古桃,只就结了三个桃子,说来也真是巧,今日恰巧也是方刚摘下,那会子予这平隆老头吃了一个,还剩两个,本乃是想我吃一个,给他们四四兄弟分上一个,既小兄弟你来了,那就皆都予了小兄弟你吧”,那仙居道长说着,又转向那阿房、瀛洲、岳麓三人,“你们三个,有甚个的异议吗?”
三人皆说没有异议。
仙居道长见之,便即进屋将那二桃子装好,予了南浔,南浔微微揭开那布,一看的,但见那桃子稍有些许扁意,近似圆球,黄里泛红,色泽极好,看着比那寻常桃子也是大上好一些的。南浔虽是听那仙居道长说是这桃其实也没甚个异处,但见得这桃子个头这般大,又听仙居道长说是那琅琊四圣四兄弟方也是才能分得一桃,不免也是又觉这桃同着那寻常之桃乃是有些个的不同、比那寻常之桃贵重了,是故,即是又说只要那一桃做药引即是可了。不过,那仙居道长坚决要将二桃都与南浔,南浔见那仙居道长如此这般盛情,又想倘若多些仙桃回去,可能也是多些用处,可多炼制上一些丹药什么的,是故这即也是就没再推辞什么的了。而这再后,仙居道长同着南浔亦是又再说了,说是既乃是炼取那丹药,其乃另还有一奇方,便即乃就是去那云蒙山以北的云蒙七十二崮,每崮之上,取上一石,等至炼制丹药之时,将着那云蒙七十二崮之石置于那炉火之中,亦更也是能够事半而功倍的。
南浔闻之,再三又谢。之后这即也是就要离去。
仙居道长、平隆道长亲自出送,说是要南浔一路顺风,那阿房、瀛洲、岳麓亦是都出门相送,阿房还说是欢迎南浔闲时再来云蒙山,破破他那智圣之局。南浔说等着以后得闲了,自也是还会来这云蒙山,但那破局,倒是不敢了。而于这时,那岳麓听之,却是说要南浔以后别来了。南浔知了那岳麓还在生自己的气,是故笑脸相迎着的,说是自己以后肯定还来这云蒙山,还想同岳麓前辈好生请教一下那阴阳二力之用法呢。那岳麓如是听了,这也是才展颜笑了。
之后,南浔又再道别,即是再要走。可,亦也就在这时,南浔忽却是想起了那《推背图》之事,想起那阳朝先前同着自己曾说是那《推背图》中,乃是有着那么一象,说是“黄河水清,气顺则治,主客不分,地支无子”,以及那“天上白瀑来,胡人气不衰,藩篱多撤去,稚子半可哀”,现今“天道”乃是向着辽东女真,大明气数将近。南浔心中疑之,是故出言即也是就问那平隆道长说了,“平隆道长,晚辈还有一疑,不知当问不当问。”
“少侠有甚想问的,但问无妨。”
“道长,南浔先前于那辽东之时,曾经遇到您那徒弟阳朝,那阳朝同着南浔曾说是那什么《推背图》中有那一象,说是那什么‘黄河水清,气顺则治,主客不分,地支无子’、‘天上白瀑来,胡人气不衰,藩篱多撤去,稚子半可哀’,还说是我大明气数已尽,而今‘天道’乃是向着辽东女真。晚辈想问,这《推背图》中果真乃是有着此般一象,且这图中之预言确乃为真,难道那天道、大道,真的是向着那女真鞑虏,而我大明亦是将亡吗?”
“啊?这,这”,那平隆道长听后,微是一支吾。
“你这小毛孩,你既是那兴云先生的外孙,既是那读过书、也知理的,今日怎生还问起平隆老头那人间大道来了?人立于天地之间,须当以那心系天下苍生为本为要,乱则即出,不避祸福,鞠躬尽瘁,虽死无悔,以求山河无恙、百姓无忧、天下清平、黎民安兴,此方乃是人立世间须追之大道啊,那读书人、那儒家当是如此,我们道家亦是如此,众人心向大道,即是为那天道,众人心向我大明、我汉家恒寿永昌,我大明又怎会气数将近,汉家河山又怎会再是沦落至那外族手中呢?”便于这时,只听得那仙居道长正气凛然的,朗声这般一句又道。
南浔听之,即是向着那仙居道长望去,但见那仙居道长昂首立于那的,好一身的凛正豪气。先前南浔听得这仙居道长说话之时,见其似是老在那胡乱言语的、没个正形,没曾想到,那不羁不恭的外表之下,却是暗藏着如此这般的大仁大义之心,突然之下,南浔对这仙居道长即是生了那么一股的敬佩之情,而后,忙即对其施了那么一礼的,“对,对,仙居道长所言极是,先前乃是晚辈愚钝,听道长一席话,真是胜读上那十年之书,晚辈我,晚辈我真也是受教了。”
“嗯...”
再后,南浔同着众人再一次辞别,即这也是就下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