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嘛?先前我宋某人即是听闻过五行门重开大典那一日,有着那么一人引诱着好多二流江湖豪士前去玄武峰,去砸五行门的场子,此事你自也是知了吧?只不过,是时宋某人不知那人乃就是那西域高手头陀瞻屐的首徒碧栖而已。”
“这,这个嘛,先前有人引着那银沙帮、冀西嶂石门等门派前去玄武峰砸五行门的场子这事,在下自是知道,只不过...”
“还只不过什么?你这还不赶紧闭嘴!怪不得你们亳家拳近些年来愈来亦是愈稀松平常了,就你这般,一心只念着乱嚼别人舌根子,不好生的钻悟拳法,拳法又怎么会长进?就你这般,你那嘴迟早也是会被人霍开不可。”
“你,你,好,好,宋诚大哥我跟你这般交心,有什么即就跟你说什么,现在到了你这,倒成说是我乱嚼舌根子了,你,你竟这般的毒舌说我,你真是,你真是,哼,好,好,那我不说了,我再是也不跟你说了...”
南浔耳闻这二人此般之言,愈来愈是清醒、愈来愈是清醒,这缓缓徐徐的,也是将着那双眼给睁开了。
而,南浔也才方刚将着那双眼睁开的,即也是就听得那众人出声喊了:
“南二公子,南二公子你醒了!”
“南二公子,你终于醒啦!”
“师父,师父!”
“南盟主醒啦,南盟主醒啦。”
“好,好,南盟主醒了,南盟主终于醒了。”
可,亦也就在这时,只听得那隔壁,有那声音亦是传将而来了:
“什,什么?南盟主醒了?宋诚大哥,隔壁那屋说话,我们听得这般清晰啊?那,那适才我们说的,他们会不会也都听到了啊?”
“听到就听到呗,叫你再这般的大嘴巴子,也算是给你长长那记性。”
“宋诚大哥,宋诚大哥,我,我这...”
南浔自也是没去管隔壁那屋二人之言语,睁开双眼之后,抬着眼的,缓缓即是看向前去了,但见自己身前,乃就是那卫弗、休宁、浔阳、云霄,以及另外那么五个的豪士,这五豪士之中,有那两个看着有些面熟,似是在那华山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见到过,其余三个,先前却是未曾的见过。
南浔这般也还正看着的,卫弗等人这即也是就问南浔了,问南浔可觉大好了。南浔忙是说“好”,又说有劳各位记挂了。
“南盟主,老夫还有一言,想着代众位英雄相问,不知当讲不当讲?”便于这时,只见那一人说道。
南浔抬眼看去,只见这人银发鹤颜,双目炯然,背后似是别了那么一斧,而这人,南浔先前于那华山之时也是见过的,乃就是那沧州盘古天斧门的掌门卢松子了。
“卢前辈有甚个话,但问无妨。”
“嗯,南盟主,那罗荣言说,西域头陀瞻屐之徒碧栖先前去你们玄武峰之事,昨夜我等皆都听得休宁姑娘原原本本的说将过了,说那碧栖去你们玄武峰,乃是引着众豪前去闹事的,还说是时压根就不知道其乃是那头陀瞻屐之徒,更亦不知其叫做那‘碧栖’,卫盟主为此,更是去寻了那一冀西嶂石门的兄弟前来为南盟主证实,对于此事,我等自亦皆也是相信南盟主了。但,众豪还觉事有一蹊跷,想着要老夫来代为相问...”
“卢前辈,那女真鞑虏略我汉土,掳我汉民,烧杀**,无恶不作,我大明与那女真势不两立,我南浔今生之愿,即是要荡平那女真鞑虏,是故南浔决计也是不会投靠那女真鞑虏,亦也是从未同着投靠了那女真鞑虏的瞻屐有那半点之交。”
“不,不,不是不是,南掌门误会了,老夫我虽年长眼花了,但却至少也还不盲,这般之事,老夫我却也是还能看得清的,其余江湖众豪亦都不跟那罗荣似的,不辨是非黑白,对此之事,倒也是都极之明了的”,那卢松子微是个一顿的,“诸位英雄只是想着要老夫代为相问,这辽东女真之情报,南盟主是从何而探知来的?”
“这,这,是南浔于那辽东的一密探探来的,这次之讯息,是其为南浔探得,先前几次,亦是其给南浔探得。”
“嗯,好,好,那,老夫亦还想再多问一句,这密探为谁?现今可还可靠?其探得的消息又可还可靠?”
“这,这...”
“南盟主是有着什么难言之隐吗?”
“这,这,是,是有些的...”
“现今南盟主为我们中原武林的副盟主,南盟主如若不说,有所隐瞒,不能坦然同着众英雄相待的,只怕是难以再服众,再令江湖众豪信服了,再加南盟主这次错传讯息,致使那祖山派全派几乎覆灭,如果南盟主不将此间之事尽然细说清楚,想来南掌门以后再传如何讯息,亦是没人去信了。”
“这,这”,南浔又一支吾,心内即也是就想了,这卢松子所言,皆也是那事情,确也就是这般的,自己若是不将此间之事同着江湖众豪说将清楚,从此以后,自是难再令天下众英雄信服了,且,有了这次的祖山派之祸,江湖众豪有着这“前车之鉴”,众豪更即也是不会再去以身犯险了。但,倘若自己现在说了,非但是将大哥南平暗藏于那辽东之事给走漏了,危及大哥安全,而且,如果是武林众豪知道了自己大哥南平乃是那东清教的神主,一个个的,即也是就愈加的瞎想了,再加自己大哥南平先前还给那女真运送过粮草,以至于大明将士缺粮少草的,于那萨尔浒惨败给了那女真鞑虏,如是这般之下,那江湖众豪非但是不信服自己,就是要诛了自己之心,亦也是都有了吧。
由是,念到这后,南浔为难至极的,瞬息之间,亦是不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