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诸位英雄,晚辈不才,以着自己这点的微末功夫,侥幸胜过了华山派的云浮掌门,其后又同着安溪掌门、淳孤大师二人切磋了几招。按着这武林大会之规矩,既是在下将着那云浮掌门给胜得了,那这武林盟主之位,即也是就应由着晚辈来坐了,自此之后,晚辈定会竭尽所能,尽好这武林盟主之责,而,自此之后呢,在座的诸位英雄亦是要为晚辈马首是瞻,听由晚辈我的驱策,为晚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少林众僧将那淳孤大师携下台去之后,屏南朗声一句的,向着和合台下众人即也是就道了。
屏南先前的那几句话,说得倒也还算是客气,但再之后的那些言语,却是越说,叫人越是不由着恼的。
“哼,就你这狗贼,也配做我们的武林盟主?!”
“就是就是,你又不是我们中原之人!”
“而且你这狗贼,投靠了那女真鞑虏的,又怎能够当我们的武林盟主?”
“还想要我们为你马首是瞻,听你的驱策,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你这狗贼,是想‘驱策’我们返将过头来,一起对付我们大明吗?!”
“啊,对对对,对对对,你这狗贼,是想‘驱策’着我们返过头来,一起对付我们大明吗?!狗贼,别再痴心妄想了!”
“不能叫这狗贼当我们的武林盟主!”
“对,不能叫这狗贼做我们的武林盟主!”
台下众人听得这屏南这般说后,一个个的,出声也是又再骂道说了。
“哦?这武林大会的规则,不是你们先前已经就订好了的吗,不是说那以武会友,比武较艺,这武林盟主,乃是那能者居之、修为最高者居之、胜者居之的吗?为何晚辈明明也是胜了那云浮掌门,你们却是这般?难道你们中原之人,都这般的言而无信吗?真亏的说你们大明乃是那礼仪之邦,以那信义达天下,就你们现在如此之行径,说讲出去之后,也不怕被人耻笑,不怕被人给笑掉那大牙吗?”
“你,你你你…”
“你这狗贼说什么呢!”
“就是就是,少也在这的逞口舌之能,在这的搬弄是非,不管你这狗贼说什么,我们也是不会叫这狗贼做我们的武林盟主的!”
台下众人听得这屏南这般一句之后,又再出言回骂道,但,屏南此时所言,句句也是在理,这武林大会之规则,确乃是他们事先都订好的,武林盟主确也乃就是那能者居之、胜者居之,既是这屏南胜了,自也是应该由其坐那武林盟主之位,而,大明乃为那礼仪之邦,最是注重信义,倘若将着众豪“抵赖”、不让屏南做那武林盟主之事传将出去,确也是有失中原武林的体面。台下众人念之,皆都说不出理来的,无奈之下,只得也是就将那声音嗓门提高一些,想着壮壮气势了。可,既是无理,那声音再大、嗓门再高,亦是无用,亦是没能叫人去信服,因而,这时之情状,只也就跟那夏日田间的呱呱乱叫青蛙、蛤蟆一般似的了。
“哦?逞口舌之能?搬弄是非?晚辈实是不知,是谁在逞口舌之能,又是谁在搬弄是非?武林大会,以武会友,比武拆招,武林盟主由着那能者居之、胜者居之,难道这武林大会的规则不是你们事先定好的吗?我既是胜得了那云浮,按理来说,自也是就由着我来当这武林盟主,我又怎生个搬弄是非、逞那口舌之能了?若是在座的众英雄,若是真不服晚辈者,那就上台同着晚辈比试一番便是,若是在座的哪位英雄能够胜得晚辈了,晚辈我即刻这便也是就离了这玉女峰,再不言要当那武林盟主之事,若是在座的诸位英雄胜晚辈手中这八卦剑不得,那,那晚辈就劝在座诸位英雄,还是别在台下同着晚辈再‘逞口舌之能’了。”
“这,这…”
“唉,就连少林的淳孤方丈都不是这狗贼的对手,还有谁能胜得过他那手中那八卦剑呢?”
“且,天下众英雄,且不说先前能不能胜得过这狗贼,现今大多英雄皆都受了那伤,功力大减,即便是先前能够胜得过这狗贼,现在决计也不是这狗贼的对手了。”
“唉,我们自己在这里鹬蚌相争,为了那武林盟主之位拼得、斗得两败俱伤,没想到却让这狗贼捡了便宜、得了那渔利了。”
“可,可我们若是没人能够胜得过这狗贼,难道就也真只能是要这狗贼做我们的武林盟主吗?”
“不然呢?难道我们要去做那无信之人吗?从今而后,我们再是靠那什么行走于这江湖、于这江湖之上闯荡?”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即便是我们背上那无信无义之恶名,我们亦也是不能要这屈身外族之人做我们中原武林的武林盟主,这狗贼若是做了我们那武林盟主,我们真也是就将着我们整个中原武林,将着我们大明往那火坑里推了,将着我们中原武林,将着我们整个大明,亦也是都给的葬送了。”
“便就是这般!”
“唉,今日若是有那武当之人在,若是有那武当的长宁道长在,即也是就好了,武当少林虽说都是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但那武当之太极拳剑,却是更乃高深莫测、玄奥至极,乃为我中原武林数一数二的两大神功绝技,而那长宁道长之修为,更是震古烁今,当今武林再无其二。若是长宁道长今日在此,自也是能够胜得了这狗贼,又岂会让其这般的飞扬跋扈。”
“唉,这武当之人近些年来潜心修道,对这江湖之事漠不关心的,又怎会来参加这武林大会,看来,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