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南家也出事了?南家,南家出什么事啦?”南浔见得自家下人到至,大惊之下,忙问何事。
于是,那南家下人便即就将南府及晋昌钱庄失火,及其南府之中出现了一身着黑色软甲、头戴乌黑面罩之人等事,简略说了,还说是幸好那季家同县老爷方大人闻讯,带人及时赶到,赶跑了那身着黑色软甲、头戴乌黑面罩之人,故而也算是没生太大变故的,只是南府上下人心惶惶,皆都甚惧的。
且,南家之人因为听得那身着黑色软甲之人说是什么“今日我非将你们南府给拆了不可”、“即便是那南浔狗贼从那玄武峰回来,我也是怕他不得”,故而这也是就知南浔正于这玄武峰了,于是,也是就来得玄武峰寻南浔,望南浔能够回得南府一趟,主持一番了。
南浔一听那“身着黑色软甲、头戴乌黑面罩”,一寻思着装束打扮的,便知也又是那东清教之人了,又听那下人说是那东清教之人又于南府、又于那晋昌钱庄放火,却还说要将南府给拆了的,心中大急,是故这便也是就要回府。
江湖众人听之,好些个也是都要随着南浔一起前去,相助南家,且那一呼百应,要随南浔前去相助南家之人,也是愈来愈多。南浔见此情形,便即也是就知,自己即便是不去同着众豪再加详细解释的,众豪大多亦也是都想明白过来,众人皆乃是中了那女真鞑虏及那投了女真鞑虏的“阳朝”之计,乃是那女真贼人使的诈,为了那一连串之事,表面来看,是那女真鞑虏想着栽赃南浔、嫁祸五行门,实乃却是欲要挑起五行门同那诸帮派的争斗,进而掀起中原武林的腥风血雨,他们女真鞑虏好坐收那渔利。
此时,五行门同江湖众豪心结得以解开,南浔自是大慰。
不过,南浔听得那下人说,由于季家及其县太爷派人及时赶到,已是将那东清教之人赶走了,是故也是不用再麻烦江湖众豪奔波去至那遥平了,是故又再跟江湖众豪相言了几句,相谢了一番,又再吩咐了五行门弟子门人,好生准备,留那江湖众豪及其武当诸侠用膳,而后便即辞了众人,朝那遥平去了。休宁自也是随着南浔的,一同去了。
那遥平城离着玄武峰不远,南浔、休宁二人轻功又是极佳,二人总共用了也就只那么一个时辰的,便即也是就到得那遥平、到得那南府了。
南浔回至南府之时,天色尚也是还未黑,便那南府大门却是紧闭着的,半丝也是未开。南浔上前,轻敲了快三下慢四下的门,如此而后,又再反复三次,府内之人这也是才将那大门给敞开了。
那人敞开大门,一看见是南浔,登时之间,便即就跟是喜极而泣般,张口也即是就喊将道了,“二少爷,二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众人一听南浔回来了,尽皆欢呼,在那“二少爷回来了”,“二少爷你终于个回来了”,“二少爷回来便就好了”,等等这般。
听得南家之人这般相言,南浔本也是欲先安慰他们个几句的,可是朝那府内一看的,竟却是见那府内南家众人,一个个的,尽皆持着那兵械,似是那剑拔弩张一般。南浔看后,心下登时便也是就想了,先时南家惨遭祸事,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故而此时南家众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也是才这般的,时刻都想着跟那贼人们拼命的。
众人迎着、围着南浔,一起往那府内行去,未过多时,那昌隆携着众家丁便即也是相迎出来了,南浔又再听得了那昌隆一番详言之后,这也是才知,原来这日日间,南府及那晋昌钱庄,皆是都遭了那东清教之贼人,多处都有起火,不过,好在南家及钱庄的那起火之处,亦都无那甚贵重之物的,故而几乎也是没造成什么损失。只是后来,那东清教之人又出现在南府,又嚎又叫,喊打喊杀,说是什么“今日非要将南府给拆了”、“南浔那狗贼即便是从玄武峰上回来我亦也是不怕”,甚是的可怖。南家先前因为遭受过那假扮成东清教的白虎门之人的洗劫屠害,是故,南府众人一见得那身装束之后,便即都觉甚是惧怖的,故而这夜色也是还未浓的,即也是就紧闭了那南府大门,众人持械戒备起来了,就连那晋昌钱庄,亦也是暂时的歇业了。
南浔听后,忙是抚慰了众人一番,而后同着众人用了一膳,后又留了几个守夜的,便即也是就散了其余众人,各自回房安歇了。
南浔回至房中,于那榻上左思右虑,总觉得哪有些的不对劲,但到底是哪不对劲,南浔一时之间,却又说不怎上来的,反侧辗转、辗转反侧的,直至到了那接近子时,这也是方才睡着去了。
第二日未过辰时,南浔便即起床,众丫鬟服侍着穿衣洗涮,而后同休宁一起用过了早膳,那季大老爷、季青等季家之人,便即也是就前来南府问候了,县太爷亦也是差着人的,前来问候。南浔言说多谢季家及其县太爷的相助之情,还说是改日便即亲自登门拜谢。季大老爷说是一家人莫说两家话,且看休宁之时,眼神不甚的友善,南浔微是一瞅的,便即也是就知季家之意了。
可,便也就在这时,南浔同那季家及县太爷所派之人正也还聊着的,突然一人,灰头灰脸的,直是奔得到南府会客厅来了,扑至南浔脚下,大声的,即也是就哭喊出来了,“师父,师父...”
南浔大惊之下,低头那么一看的,这也是才识出,原来这灰头灰脸之人,也不是别人,正就是浔阳,南浔见得浔阳这般模样,心中登时便即也是就又想了,难道,自己是因为当时走得太急,未怎同那江湖众豪解释清楚,以至于那江湖众豪也是还误以为是自己害了那经房公子等人?然后,自己那么一走的,他们便即又跟五行门之人火拼起来了?五行门人单力微,自也是难敌他们一两千之众了。可是,可是峰上不是还有那武当诸侠的吗?有那武当诸侠在,即便是有那一两千之众的江湖群豪,亦也是奈何不了他们的啊?那,这,这,究竟是怎个一回事啊?南浔一边疑虑着的,张口便即问浔阳道了,“浔阳,怎么了?你跟我说,是怎么了?你师兄师弟他们,他们都还好吗?”
“师父,弟子无能,没能保护得了众位师兄弟,众师兄弟他们,他们,几乎也是都已殒命了”,那浔阳眼泪如那泉水一般,“唰”一下子的,便即也是就涌将出来了,大哭而道。
南浔如此一听之下,登时一瘫,瘫于那椅上的,“是,是那各大门派之人吗,都怨我,都怨我,昨日,昨日我若不是走得那般急,我若是跟他们好生的解释清楚,自也是就,自也是就…”
“不,不是他们,不是他们,那各大门派之人也是都,也是都”,那浔阳哭着,言语也是说不怎清了。
“啊?那,那是谁?那是谁?”
“是东清教,是东清教的那些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