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才老道听得南掌门言说,说是那使‘阳’剑之人亦也是还用冰针刺伤刺死了数人,我武当之人向来怀仁于众,利而不害,又怎会做那般伤人性命之事?”
“对,对,就是这般,就是这般,真也是南浔糊涂了,武当光明磊落,侠义为先,怎会做那般残忍、伤人性命之事?又怎会去做使那暗器伤人那般卑劣之事?唉,南浔糊涂,南浔真是糊涂了。”
“嗯,还有,至于我这武当的太极剑法,虽说是有阴有阳,有那两仪,向来却是只有那阴阳同使的一种剑法。据说,先前我武当曾也是有那么一道长,参照着那太极生两仪之法,将我武当太极剑一分为二的,创了那么套的两仪剑法,乃由那一人左右分持两剑,或是那阴阳两剑由那两人同用共使。这,这一人分使两剑,阴阳也倒还算是能够结合,也倒还算个好些,但那二人一阴一阳、分使那两剑的,剑招使将出来之后,却是不怎那么的如意顺意了,众人皆也是都觉那阴离了阳,便即失去了那刚意,阳离了阴,剑招却又不甚的顺,且分开了这阴阳,无法做到那阴阳化育、转化的,非但剑招不甚个连贯,那威力亦是随之大减,即便是由那一人分持两剑所使的两仪剑法,亦是没有那太极剑精妙,是故,到得那后来,便也是没人再练这两仪剑法了,武当中人所修剑法,便只也是就这太极剑一种剑法了。”
“哦,原是这般”,南浔听得长宁道长这般数言之后,喃喃即也又再默道说了,“若是这般说来的话,那两个人,自便也就不是武当之人了,唉,既如此,那这两人,究竟又是何人呢?”
“嗯,这,这个嘛,方才听闻南掌门讲到这二人所用剑法”,以老道之见,长宁道长如此也还正说着的,不知怎的,突然之间,却是将话又再那么个一转,又再来了那么一句的,“嗯,老道我听闻南掌门棋艺甚佳,不知南掌门今日可有那雅致闲心,能否同老道来上那么一盘?”
“啊?哦,哦,那个,好,好啊,道长若不嫌弃南浔技拙,南浔陪着道长来上一盘便是。”
那南岩宫的小道僮手脚倒也是麻利的紧,听闻掌门说要同南浔来上局棋,几步的,便即奔出,而后端着那棋盘、黑白二罐棋子,便即是又而回,未出多少工夫,便即也是就摆放妥帖了。
长宁道长、南浔先于那对角星位分是放了那么白黑两子之后,长宁道长持着那一白子的,便就于那上位七三路先是放了一子,南浔看毕,随后捏着那一子的,于那上位九二路亦是放了一黑子。
南浔这一子刚也放妥的,却见那长宁道长却又于去位八三路放了一白子。
南浔看毕,心下甚奇,不觉也是又在那一纳罕,这长宁道长怎生于那上位七三路落了一子的,又再于那去位八三路一子,这是何故啊,看起来似乎也是有点那么不怎合棋理的。不过,南浔心内虽是这般的想,但知那长宁道长毕竟乃是那前辈高人,自也是有那常人所猜不透之想法了。且,南浔也知,古今都有那皆有那出弈出奇招者,像是那唐时王积薪随着唐明皇入蜀之时,于那山间所记姑妇之弈《邓艾开蜀势》中,那第二招“东五南十二”,便即也是就奇的很,千百年来也是未解。是故,南浔只这么微一寻思的,便即也是就什么都没说的,又在捏了那么一黑子,于那去位三六路还了一子。
南浔还了这么一子之后,岂知那长宁道长道长又于那平位九二路放了一子,南浔看后,又是一惊,而后捏了一黑子,便欲于那平位三九路还上一子。
那长宁道长看南浔似是要于那平位还子,于是未等南浔放子的,张口便即也是道了,“南二公子,依老道之见,你且放于那入三七的好。”
南浔听后,顺势向那入位三七路看去,心内即是不由一想,自己先前那几子,分别乃是上九二、去三六,且此时长宁道长掷子于那平三九,自己若是掷子于那入三七,像也是不怎是那一手好棋、不怎么成势的,但南浔心想既然长宁道长都这般说了,自己也是不好去违拗其意愿的,于是便即捏着那一黑子的,于那入位三七路放下了。
长宁道长看南浔如此真听自己之言的,于那入位三七路置了一子,先是微那么个一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的,便即又于那去位三六路放了一子,南浔拿起黑子,正欲于那去位四六路再放一子、找回先时所失回之势的,长宁道长轻一伸指的,近到南浔手指之前,“南掌门的这一子,不若就放于这平一九吧。”
南浔手捏着那黑子,微是一看那棋盘之子,心想自己若是真按着长宁道长所言,将这一子置于那平位一九路,那自己这盘棋便即也是更难起势了,且,自己先前同人对弈,从也是未有过对方指导自己于那何处落子,何处下棋的,是故一时之间,犹豫踌躇着的,也是不知究竟这一子是放于那平位一九路好,还不放于平位一九路的。
而,便也就于这时,南浔也还于那犹豫着的,但见那长宁道长手指更是向前,轻是一点、一触自己手指的,自己忽而之间,手上力道全无,而自己手中捏着的那黑子,“噔”一声的,平平稳稳,便即也是就落于那平位一九路上了。
如此而来,南浔登时之间的,心内这也是才想明白过来了,哦,原是这般啊,原来,这长宁道长并也不是想着跟我对弈,而是想着试试我的武功修为、试试自己的内力如何,先前,他让我将子放于那入位三七路,肯定也是本以为自己会不同意,而后他便就以自己太极之力将自己黑子置于那入位三七路,但自己竟却顺着长宁道长之意,真就将黑子置于那入位三七路了,而于此时,长宁道长又要自己落子于那平位一九路,自己一犹豫间,正也还不知所以的,道长便即直接用力将自己黑子震到那平位一九路了,便即也是就跟自己传达那“醉翁之意不在酒,弈者之思不在棋”之意了。
如此这般,南浔会意之后,见那长宁道长又再捏起了那么一白子的,便即也是就学着长宁道长先前所言时那般,同长宁道长的,也是言说道了,“道长,南浔以为,道长这一子还是落于那平四五的好。”
“哦?”长宁道长见南浔会意,登时展颜一笑,“依老道之见,我这一子还是落于那平五四的好。”
便于这时,那长宁道长话音刚落的,南浔指上运了那么一股的阳之力,伸指便即朝着长宁道长两指所捏白子戳去。
但,却岂知,南浔手指刚也一触到道长那手指所捏白子的,也是就见那长宁道长手捏着白子的,先是那么个一曲,而后于那南浔指上一触,再后自己双指又再一直的,登时之间,南浔所凝的那股阳之力就跟是被长宁道长给转移开了,而后传至到自己身上了一般,整个人顿时之间的,便即也是向后跌将去了。
南浔后跌之际,心内大惊,不禁在那暗暗而道,难道这便就是那太极之力,这便就是那太极的四两拨千斤之法?这,这跟着自己那阴之力,倒也是还真是有些个相似的,不过,却比自己那阴之力似是精妙的多了,力不发,却似是有着千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