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那个,那个,既是如此,那众位道长先行回去歇息便是,不用在此为南浔耽搁时辰的。”
“无妨无妨,我等能够于此等候南掌门,内心也是俱都欢欣的很嘞。”
“啊?”南浔如此一听之下,心内更即又是一愣,南浔自入至江湖以来,同那江湖众豪,多也是那或拳脚或刀剑的,在那比试动粗、叫打喊杀,像武当这般热情礼遇自己的,先时也还是从未有过,且,这武当乃是跟那少林齐名的武林泰山北斗,而那武当的太极拳、太极剑,更是被称作是当今武林的第一、第二神技,武林地位是那何等的尊崇,何故对自己竟是这般的礼遇?先前南浔在那上山之前,也还以为自己跟那武当之人结了梁子,才惹得那“武当阴阳两仪剑”前些时日跟自己大打出手的,如今这么看来,自也是自己误会了武当之人了。
“嗯,既如此,南二公子,那我们就先进去吧”,便在此时,休宁扯了一下南浔衣袖的,向着南浔,便即也是又再说了。
“哦,好,好”,南浔同那休宁对视一望的,登时便即会意,知道休宁乃是暗指,这众道长自也是会于此等候,南浔即便是劝,亦是无用,倘若南浔同着这众道长推推让让的,反而是让诸位道长等得更久了,更是浪费诸位道长的时间了。于是乎,南浔转向那众道长的,拱手施礼便即也是就又说了,“诸位道长,那,那南浔便就先行入内了,南浔在这,也是再次谢过诸位道长的盛情了”,再后,那众道长又回了南浔个“南掌门不必这般客气”的,南浔便就同休宁一起的,入至到那南岩宫内去了。
进得那南岩宫后,那小道僮见了南浔,便即也是就说了,说是掌门知南掌门前来,特意给南掌门请了一炷香,正于那龙头之上上香,还请南掌门于那厢房之内稍作歇息,掌门马上便来。
南浔先时虽说是未曾来过武当,但却也是知,这武当向来乃是那道家之圣地,传说更是那玄武大帝清修之所、得道之地,故而历朝历代也是备受尊崇,像是仅大明一朝,便即被尊为了那“大岳”、“治世玄岳”,更是有那“四大仙山皆拱揖,五方仙岳共朝宗”、“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之说。而,那南岩宫的龙头香,更是被称之为了那“天下第一香”。
这南岩的龙头香,乃是于那南岩宫外、悬崖旁的一雕龙石梁上,这石梁伸出悬崖将近一长,石梁之上雕有盘龙,龙头顶端有一香炉,而那龙头香,则便就是上于这龙头香炉之内的香了。
由于传说,烧着龙头香,可传达香客心意以至上苍,故而历来求道之人、内心虔诚之香客,皆是跪前上香,上完再即跪归,以表那崇敬之意。便也因如此,自那龙头香设得以来,跌入那悬崖之下的求道之人、那虔诚香客,数不胜数。后来,至到那武当掌门留下道长之时,不忍香客再因上那龙头香殒命,是故便即也是就将那南岩宫设为武当掌门的清修之地了,除了掌门及其那贴身小道僮外,外人一律不得入内,不得再踏入宫内半步,是故,亦也是才保全了那众多虔诚求道之香客的性命。
南浔虽说不知武当掌门不忍香客因上龙头香殒命,将那南岩宫设为了掌门清修之所这一事,但对那龙头香乃是“天下第一香”,亦也是知上那龙头香可传达心意至那上苍,得那上苍之护佑、庇佑。故而,南浔此时听得那小道僮说武当掌门长宁道长为自己请了一香,去给自己上那龙头香去了,登时之间,也是受宠而惊了。
南浔也还于那心内寻思,怎生这武当掌门对自己这般的情真意盛的,便即也是就又被那小道僮引着、安排着的,同着休宁一起又于那厢房坐下了,坐下没一会的,那小道僮随即也是就又上得那茶来了。
南浔、休宁品了半盏,皆觉这茶清淡香甜,沁人心脾,好喝至极,是故忙即也是就问那小道僮,所沏乃是那什么茶了。小道僮笑着的,便即也是就说了,说所沏乃是那产于那武当的“武当道茶”,传说乃是那玄武大帝于武当修行之时,由那玉皇大帝所赐,还说是南浔、休宁之所以觉这香甜且带那芬芳之气,除了那茶之外,还有一因,便就是这冲沏武当道茶的茶水,乃是用的那南岩岩下一处泉眼之中的泉水,那泉水甘甜清冽,冲出来的茶自便也是就好喝了。这小道僮又说,这好茶易获,但那佳泉却是难得,这泉水虽说是甘甜清冽,但这眼的泉水,却是要用上那足足整整的三日,方也是才能出得那一壶的沏茶之水,故而,即便是那王侯将相来了,未必也是能喝的到,也只有南掌门这样的贵客来临,方也是才能喝得上。
南浔听后,更即大惊,心内只是于那又也再想,自己明明先前跟武当没甚个交情,且自己先前于那遥平之中,确也是没听父亲提起过南家同这武当有甚交情的,即便是五行门的开派掌门乾元道长同武当的创派掌门祖师张三丰道长乃是那生死之交,但那却也是二百多年之前的事了啊,也不至于武当众人而今对自己依旧也还是这般的盛情吧。
“南掌门大驾我武当山,老道我未能出门远迎,还望南掌门见谅”,便在这时,南浔满心也还在那疑窦着的,忽听一人之声传来。
南浔听之,赶忙循声望去,但见那么一双目炯炯,甚是清癯,胡子花白,身着一深蓝道袍的老道,手持着那么一拂尘的,于那石阶之上,缓缓而下。如此个只一看,南浔自便也是就知此人便即是那武当掌门长宁道长了,是故忙是起身,恭而敬而行礼,“南浔莽撞,未曾事先告请道长,这般冒失而来的,还望道长见谅。”
“无妨无妨,老道有生之年,还能够见得南掌门真容,也是再无那憾事了”,却听那长宁道长又一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