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这位大哥出手相救”,南浔心内默叹一番,抱拳施礼,向着那白衣之人便即也是言谢道了。
“南家有那大恩于我,此等小事,南二公子自是不必挂怀”,那身着白衣之人听得南浔出言相谢了,忙即也是就回南浔道了。只是,这白衣之人再回南浔言时,却是压低着嗓子而言的,同着先前与那黑衣人说是“说话算数,不可食言”之时,完全也不是那同一个声音了,听着便就跟是那两个人一般。
南浔如此一听,也不知其是有意为之还是怎的,心中不由大奇,但,让南浔更加生疑,更觉得奇的,乃是这人说的那话,乃是那什么“南家有大恩于我”之类的,于是南浔忙是张口,即也是就又再问说道了,“敢问兄台尊姓大名,现居何处,不知我南家先前同兄台结过何等善缘,小弟改日自是备了厚礼,亲去登门拜谢。”
“这倒也是不必”,这白衣之人一边说着,抬眼向那悬崖另一侧也是望将过去了,由于这两悬崖相距甚远,约莫有那数十丈的,且那谷又极深,深不见底的,是故悬崖对岸那群江湖众豪一时半会的,也是追将不怎过来了,一个个的,只也是就于那悬崖对面,在那比划着的,破口大骂。
再后,但见这白衣之人微一思索的,转向南浔,便即也是就又说了,“南二公子,现我等虽说是暂时脱离那险境了,但此地凶险,终究也是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离了这里的好。”
“好,好,对,对,兄台此言甚是”,南浔一缓神的,忙是回说。
“南二公子,你若信得过在下,你就先带着这位姑娘还有你这弟子自行离开,而这小僧,就暂且的先交与在下,由在下带去至那少林寺,你看可好?”
“这,这...”南浔因知不管是那淳苦大师之死,还是那少林十八金刚之亡,现今自己也是都还没撇清的,而这小僧思空,又是那唯一一个知道其中原委、知了事情真相的外人,唯一可以给自己解释清楚、还自己清白的外人,故而这小僧思空,对自己来说也是重要极甚。念叨此处,南浔一时之间,也是踌躇不决了,不知如何是好了,不知是要该相信这白衣之人,还是不去信他。
“南二公子,那少林住持方丈已是圆寂,其中原委,南二公子之冤屈,除了我等,便也就只这思空知了、明了了,是故这思空决计也是不能有那半点的闪失”,便于这时,那休宁看向南浔的,也是又说道了。
“对,对,要不,这思空还是随着我们一起吧”,南浔听得休宁如此一言,也是更觉其中利害了,于是乎,南浔这边转向那白衣之人,也是又再道了,“嗯,南浔依旧也是谢过兄台之美意了。”
“哦?这么说来,南二公子是信不过在下了”,南浔一言刚毕,便也就却听这白衣之人也即又再言说道了。
“这,这,也不是,也不是,兄台您对南浔有救命之恩,南浔自是信得过兄台您的。”
“南二公子既信得过在下,那便也是将这小僧交与在下的好,南二公子剑术虽是精妙,但是现在,却是受了那重伤,一人再难护他们三人周全,而那群贼人人多势众的,其中也是又不乏那江湖好手,且,不仅眼前这些,在下在上山时,于那上下也是还遇到了那么好几伙的人,一总算将起来,少说也是有那千余人吧。如此这般想来,南二公子自也是更为的独而难支了”,那白衣之人说着,又再转向那休宁,“在下若是有害南二公子之心的话,自也是就不会出手相救南二公子了,在下当然也是知道这小僧乃是唯一能够化解南二公子同那少林寺误会的人,为还南二公子之清白,在下自也是会竭力护这小僧周全的,在下之所以想着现就将这小僧给速带回少林,便即也就是想让其将这近日之事,将这其中原委一总说与那少林寺众僧,将南二公子同那少林寺之间的误会,尽快也是给化解了。那江湖群豪虽说是人数极众,但,却也多是些小虾小米的,不怎为惧,但这少林寺却乃是我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非但寺中高手如云,且少林于这武林之上甚具威望的,只需那一振臂,则是有那百呼,天下群豪尽皆也是愿来相助的,是故,南二公子同少林寺的这误会,也还是趁早化解的好,姑娘你说是吗?”
“这,这自也是,只是”,休宁又再默道。
“只是姑娘还是信在下不得,既是这般,那在下便就于此起一毒誓,在下若是未能护这小僧的周全,今日之间,未能将这小僧带回至少林寺,未能要其将此般之事说与少林众僧、化解好少林同南二公子之间的误会的话,在下三日之内,便即受那雷火之灾,惨死于这少室山,且吾全家,亦是不得好死,死后亦无那葬身之地!”
“兄台,不必,不必这般啊,你不必这般发毒誓的啊,我信得过你,我们信得过你”,南浔心思单纯,先前向来便也都是别人说什么,他便也是就信那什么,只不过是后来受了那华陵的骗、上了那华陵的当,以至于家破亲亡,师门被屠,小庐一家亦受牵连,南浔这也是才渐渐对人有那提防之心了。但,不管怎么说,南浔心地却是依旧善良,见不得别人发毒誓、咒骂自己,反而,见别人在自己面前发毒誓的,还觉是自己做得不够尽善尽美,觉得自己对他人不住的,先前见淳苦大师在自己面前发毒誓时这般,此时见这白衣之人于自己面前发毒誓时,亦是这般。且,南浔此时心又是想,这白衣之人出手相救了自己,现又要去帮助自己,自己却信他不过,惹得他这般发毒誓诅咒自己全家的,不由之间,疚歉不能已的,连声忙便也是又再言说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