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先前亦是听闻,五行门的五行剑,分乃是由那玄武水行剑、黄麟土行剑、朱雀火行剑、青龙木行剑、白虎金行剑五剑组成,而这五剑,又乃是以那五行之意入剑,各行之剑有那各自的剑招剑式,有那各自的精妙之处,这江湖之武学功法虽说是博大精深,但却亦也是都能从这五行之剑当中,找出那么一些的共通之处,取其长而为己所用。”
“是,也是这般”,南浔点头而回。
“且,老衲先前也是有所耳闻,听说五行门的那五行真经不慎丢失,只是老衲没想到,这五本真经,竟却尽也是都‘丢’至其各自最‘合适’的去处了。那蜀山九重阁的经房公子,乾坤二剑相互辅之,剑法虽是精妙,但因那坤元剑招只就那么三十三招的,不免也是就有着乾剑有余而坤剑不足之感了,倘若是这经房修了五行门的这黄麟土行剑法,以增其坤元剑法,那乾坤二剑便却更也是能相得益彰,不仅剑招更益繁复,剑力由是也是愈为的盛了;那万岭箐的林崖馆主,所使乃是那棍棒,老衲听闻其林家的家传棍法,乃有两套,一乃长棍之法,二则是那两短棍之法,而那两短棍法之中,便即也是带着那诸多的剑意,甚似那双剑之法的,且这棍棒乃由木生,那林崖人棍合一,棍法之中更是极含木意,是故这青龙木行剑自也是与之甚为的相合了;而那牛轱岭的牛重掌门,所修的那牛头刀法,性本属火,而那江潜宫的曲宫主,所修之术性阴寒至极,乃是属水,且其又精于的那云梦三生剑法,亦是属水,是故这朱雀、玄武二经,亦也是都去‘对’了地方了;至于老衲,一生最擅长、最引以为傲的,便即也就是那金钟罩了,其次便即是那铁砂掌,虽说我佛家功法与你们道家功法有异,所修法门亦是不尽相同,但若是得了你们的那《白虎真经》,修得了你们五行门的白虎金行剑,自是对老衲的那金钟罩神功有百利而无一害了。”
“嗯,对,对,便就是如此,南浔先前同休宁姐姐、浔阳商议之时,亦也是觉这五行真经就跟是自己成了精、有了灵一般,都去对了那人家,去了自己最该去的地方,最该得的人手里。”
“如此这般想来,那南掌门去取那黄麟、青龙、朱雀、玄武四经时,那经房、林崖、牛重、曲燕矶四人自也是不愿将那真经还于南掌门了。”
“嗯嗯嗯,对对对,就是这般,就是这般,南浔在去寻这四经之时,可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呢,也就淳苦大师这样的得道高僧,看不上我五行门的真经,看不上这白虎金行剑法,痛痛快快的,便即也是将这真经还予南浔了。”
“南掌门此言差矣,你们五行门的五行剑法玄妙至极,乃是当今武林少有的绝世剑法,我等凡人看了,谁又能不动心呢?”
“啊?”南浔心惊,本还以为淳苦大师是看不上自己这白虎金行剑,姑爷是才爽快至极的,便将这《白虎真经》归还于自己了,没曾想淳苦大师却是如此这般而言,是故南浔不由“啊“一声的,便即惊叫出来了。
“嗯,那日,老衲于房中打坐参禅之时,不知怎的,却是听得似有那么一物,丢掷到老衲身前来了。老衲心奇,便即将这物拿起,那么个一看的,顿而便即也是就更惊了,谁曾想这物,竟就是你们五行门的《白虎真经》。是时,老衲心想,这《白虎真经》乃是于那五行门,于南掌门手中,怎是会出现在我少林寺了呢?再或者,是有人用那假经,故意戏弄老衲?于是老衲便即拿起这经,翻阅了那么个数页的,想着看看这经究竟是真是假的,可谁又曾想,老衲只这么一看,只是看了这么个几页,便即也是就不能自制了,老衲我先前真是未曾想过,你们这道家武学,竟是这般的玄奥精妙,倘若,老衲照着这《白虎真经》,习得了这真经上所记的这白虎金行剑,同老衲所修的那金钟罩一并而使的,自更也是威力无比了,是故,老衲心魔难缚,忍不住的亦也是又再多翻、多看了那么个几页。”
“啊?什么?”南浔听得淳苦大师这般说,说这《白虎真经》所记的那白虎金行剑精妙,又说自己忍不住多翻、多看了那么几页,心内登时之间,便即也又是大惊,心想怎的就连淳苦大师这般的有道高僧都抑制不住自己的心魔,去偷看他们之真经。
南浔只是在那纳罕,却是不曾想到,这五行剑玄妙至极,乃是那武林之上少有的绝世剑法,那五行真经亦是武林之中绝顶的真经秘籍,而,越是那修为高深之人,又是更能看懂那真经之中的精妙之招、精妙之法的,故而那淳苦大师自那真经之中窥视到这五行之剑的精妙之处,更是非那常人所能及了,故而淳苦大师对这真经也是极甚的痴迷了。南浔初学武学之时,便即学的玄武水行剑这种武林一流的剑法,而后未过多时的,更便就得了那全套的《玄武真经》,这般不求而自获、这般不费力而易得的,自也是就难以理解那江湖众人对这五行真经、这种武林决定之秘籍的那若饥似渴之感了,是故,对淳苦大师控制不住,偷窥这真经,亦也是有些的疑惑了。
不过,好在南浔为人谦和,宽容大度,不怎喜与他人斤斤计较,很是照顾他人心意,是故此时虽是听得淳苦大师这般言说,虽是知了了淳苦大师偷窥了五行门的真经秘籍,依旧却也是没那半分怪责、责备的,反而竟却是还安慰着淳苦大师的,又再道了,“哦,无妨无妨,没事儿,没事儿哈,这《白虎真经》又不是什么神书天书啥的,看上那五页十页的,也都不是啥事儿哈,大师您自也是不必内疚、自责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