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这一剑招刚也使出,却就见那牛重那牛头大刀也才劈至到那一半的,却也是就不再劈向那南浔了,反是刀势那么给一转的,向着自己来了。这忽而之下,有此一变故,这曲燕矶是避无可无,躲无可躲,只得长剑续前,但就听那么“当”一声的,曲燕矶长剑直是撞到了那牛重长刀之上,牛重受震,虎口吃痛至极,牛头刀登时便即给震落在地了。但曲燕矶这“三生二梦”之剑的剑力实是太盛,收剑又是不及,但就又见其长剑剑力未减的,直是透将牛重右肩,又再而过,只听那么“嗤”的一声,牛重右肩登时便即破了那么的一个大洞。
如此之下,曲燕矶见自己这剑力极盛、极是精妙的一剑招“三生二梦”,竟被牛重给这般的搅和了,心中甚是恼怒,将那长剑“嗤”一下的,便即拔出,而后左手“呼”的一掌,便即朝着那牛重而去,口中更是大骂了那么的一句,“滚开!”
那牛重中掌,登时便即摔将出去的,摔倒于地,与此同时,更是“哇”一声的,一口热血亦是吐将了出来。
不过,那牛重见曲燕矶气恼极甚,却也是不怎个在意自己伤势的,但见其赶忙又再爬起,跪地而前的,“曲宫主息怒,曲宫主息怒,牛某只是...”
“啊!”那牛重话还未说完的,便即又是一声“啊”的,向后又是倒去了。
“滚!”只听那曲燕矶怒而又道。
原来,此时曲燕矶被牛重误了剑招,气急败坏至极,此时见得牛重又再跪于自己身前了,更觉气恼,是故便即一剑自下而上,斜划向那牛重,直是削将而去。
牛重胸前受剑,登时之间,肋骨断了数根,倒地气息喘喘,一时之间,便即也是出声不得了。
南浔看后,心中不觉替那牛重一寒,心想这曲燕矶真是心狠毒辣至极,这牛重乃是跟曲燕矶一伙的,虽说这牛重没帮上曲燕矶什么忙,没能帮着曲燕矶一起制住自己,但这牛重没功劳还是有那苦劳的,却是一心向着相助曲燕矶,一直竭力也是相助曲燕矶的,但,这曲燕矶竟却只为一招剑招未能使将出来,便即这般的迁怒于牛重,更是这般毫无人性的,出手重伤牛重,这,这,真真的也就是那“最毒莫过妇人心”。若以此般,想那先前,这曲燕矶为得永葆那青春容颜,修那取阳生阴之术,更也是不知伤了多少痴情男子之心,害了多少的无辜之人。这般想着想着的,不自觉间,南浔后背亦是冒起了那冷汗。
“曲宫主,这牛掌门对你一往情深,你却这般伤他,未免也是有些的太过分、太伤人心了吧”,南浔看之不惯,忍不住的,脱口便道。
“哼!他对我一往情深不一往情深的,又能如何,又干我何事,是他自己愿意的!再说了,对老娘我一往情深的人多了去了!难道老娘我还需要一一的回馈、偿还他们嘛!”这曲燕矶此时之面孔,与先前同牛重温言脉脉之时,简直也是判若那两人了。
“但,但你也不能就这般残忍的对他们吧,他们助你取阳生阴,又还教你武林之中的诸般精妙招式的,难道你对他们就没那半点的感恩之情?难道,他们这些人,就只是你的棋子,就只配被你给利用吗?”
“哼!我看他们即便是做我的棋子,即便是被我给利用,亦也是心甘的很!”
“曲宫主你这般的残忍,如此没那人性,必也是会遭那报应的!”
“报应?呵!有何报应?有何报应!!”
“你,你必会遭那天谴,不得好死!”
“什么?死?不得好死?!我必遭那天谴,不得好死?!哈哈,哈哈!这泯泯众人,存于世上,少则能活那三四十年,多则能活至六七十岁,不过到得那时,亦也已是那油尽灯枯,人老珠黄,无那半丝的人气了。但我现今已是逾至百岁,同我一般年纪、跟我一起长大之人,死都不知是死了多少年了,我却依旧如那芳华少女一般,好好的存活于这世上的,南掌门你却跟我说那报应,说我会遭那天谴,说我会不得好死?!若是真有报应,真有那天谴,我曲燕矶又能岂有今日?这报应,这天谴,来得未免也是有些的太迟了吧?”
“这,这...”那曲燕矶口齿伶俐,南浔辩之不过,一时之间,亦也是又不知说何是好了。
“南二公子你这个傻子,休要跟她再多言了”,那休宁见南浔跟这曲燕矶又再搭上话了,是又看这南浔辩曲燕矶不过的,担心南浔一不小心,再又中了曲燕矶媚惑之术,是故忙是出言又再提示、劝说南浔道了,“南二公子,你现在就赶紧的杀了她便就是,也别让她再留于世上,遗祸人间了!”
“哦,好,好”,南浔支吾道,微是一愣的,心也是又再想了,对,也对,反正自己也说曲燕矶不过,不能将其点化,使其回意转心、重做好人的,再在这跟她浪费口水,也是无甚意义,还不如速速的将她给除了,免得其再遗祸人间、在去祸害人。南浔这般一边想着,左手捏了个剑诀,一招玄武水行剑的“飞鸿踏雪”便即又要使出。
“既然南掌门这般的逼人,这般的不留情分,那也休怪我曲燕矶无情了”,那曲燕矶说着,亦是捏了个剑诀的,便即又道,“三生三梦!”
南浔抬眼朝那曲燕矶看去,忽而之间,但见便就似是有那六柄长剑,绕于曲燕矶周身一般,三柄实剑,三柄虚剑,一实一虚,虚实相间,如生如梦,似世似幻,且那剑光闪闪,剑气连连,如此只是一看,便知这“三生三梦”之剑的剑力,亦是更盛,远亦是超先前那“三生二梦”之剑不知多少,以至于曲燕矶这长剑还未递出的,南浔便觉自己周身已被这“三生三梦”之剑的剑气笼罩住了,不由之间,南浔心内惊诧至极,亦是无以言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