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曲?”南浔听后,赶忙抬头向这大爷望将看了过去,但见这大爷所是一头白发,但是面容却是极好,红光满面的,精神甚是的矍铄,再看其身边的小女孩,目秀眉清,粉面红唇,也是极为娟秀好看,只是年岁较小,约莫着也就只那十二三岁的模样,身也还未长足,形容也还尚小,南浔看毕,心内也是就又想了,这荒郊野岭的,这一老一小还来卖艺,也是不容易,自是那家境不怎的富足,是故张口的,便也是就言说道了,“好嘞大伯,您拉便是,我们素日里也是爱听曲的很,您多拉上个几首。”
“那老头子就先谢谢这位公子了,嗯,不知这位公子,却是想听何曲?”
“啊?听何曲子?这,这”,南浔心想,自己虽说也是爱听曲,但先前多是听那古琴曲、古筝曲、竹笛曲、琵琶曲,至于这胡琴曲嘛,自己先前却是少有听过,也还真是不知有甚好听的胡琴曲,不过,南浔转而也是又那么个一想,嗯,休宁姐姐精通音律,精通乐器的,自也是知道一些好听的胡琴曲,于是,忙是又再转向那休宁的,这便也是就问道说了,“休宁姐姐,南浔也不知有甚好听的胡琴曲子的,休宁姐姐你想听什么呀?”
“哦,那个,说到这胡琴曲,有那一曲《梦溪》却是极好听的,不知大伯可否会得?”
“哦,《梦溪》?这《梦溪》虽是好听,却不甚有名,向来知之甚少,这位姑娘竟却也是知得,如此这般想来,姑娘自也是懂那音律之人了。”
“也没,也没,小女子只是先前有幸曾听得一人拉过这《梦溪》,机缘巧合,机缘巧合罢了”,休宁一边说着,又再转向南浔,“南二公子,你说我们便听这曲可好?”
“好,好,好,休宁姐姐说听这《梦溪》,我们便就听这《梦溪》。”
“好嘞,那老头子我就献丑了”,那大爷说着,便即正襟端坐,捏着那琴弦的,拉起来了,南浔先前少听过这胡琴之曲,更也是从未听过这《梦溪》,此时一听,只觉琴声舒缓,悠而清扬,也还真是甚好听的。
南浔听着听着的,不自觉间,也还真是有些个的听迷醉了。
而,也就于这时,那么有一众人的,呼呼隆隆,隆隆通通的,也即来至这小店坐下来了,呼喝着店小二的,要酒要肉,甚是的粗鄙霸道,以至于那小女孩似是受了惊吓一般,直是都躲至南浔身后去了。
“老汉,过来,给大爷拉个《刘大爷赶驴》”,便在这时,那众人像是已点好了酒肉,一人呼喊着的,又再而道。
那拉胡琴的大爷听得有人呼喊,转过身去,先是朝着那人微一摇头,又再点了点头,如此看后,微那么一思索的,便也是知,这大爷之意,乃是说此时还未给南浔奏完,暂时也是还不能过去,等至给南浔拉完这一曲之后,便即再过去给其拉曲助兴。
“叫你拉你就赶紧的拉,在这推推诿诿的,不要命了啊,知道我大哥是谁吗”,那一众人中,一人看这大爷并不离身前去的,张口便即又再喝道。
“你们这群人,也忒不讲理了吧,怎么着的,也得有个先来后到的吧?”那浔阳看不下去,一拍桌子的,朝那人便道。
“浔阳,不可鲁莽”,南浔伸手一扯浔阳的,将其按下。
那众人见浔阳冲他们大呼小叫,这便欲要发作,但忽却又见南浔伸手将那浔阳给止住了,又冲着他们微笑点头的,故而倒也是没再找浔阳的麻烦了,而是又再朝向那老汉的,厉声也是喝道,“老头,快过来,没听我大哥跟你说话啊,要你拉个《刘大爷赶驴》,快些的拉,拉得好了,想要多少银子,便就有多少银子。”
“我爷爷说,一曲既起,一曲必了,方也是才能罢手停手,拉换另一首,各位大爷,切莫着急,这曲《梦溪》马上也即拉完了,您们稍候些个片刻可好?”那小姑娘见自己爷爷冲那众人又是一摇头一点头之后,那些个粗糙汉子似是皆也都没看懂般,这便也是就开口的,又再解释道了。
“哟,这乡间野岭的,竟还有这般姿色绝佳的小女童,嘿嘿,小妹妹,来来来,过来陪大爷喝一杯”,便在这时,只听那众人之中,一人奸笑着的道。
“小孩子不能喝酒,各位大爷您们还是自己喝吧”,那小姑娘笑着又道,不知怎的,这般看来,却倒又像是不怕那群莽夫大汉了。
“陪大爷喝上几杯,大爷多给你几两银子便是”,只听那人又道。
“哈哈,宋蒙,你这大光棍,看上这小丫头了吧?”
“对,就是就是,要我看啊,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不光是想让这小丫头陪你喝酒,还想让这小丫头陪你睡觉嘞,是吧,哈哈,哈哈”
这几人一阵粗鄙言语之后,其余众人更是“哈哈哈哈”的,便即哄堂大笑起来了,笑声更是甚为的粗鄙轻浮。
便在这时,那唤作“宋蒙”之人,像是按捺不住了似的,竟还上前来的,走至那小姑娘身前,伸手一扯那小姑娘胳膊的,“小妹妹,来来来,陪着大爷我喝一杯啊。”
“你走开!”那小姑娘嗔道,一边嗔着的,将手也是一甩,想着将那人手给荡开,不过,可能是其年幼力微的原因,那么一甩之下,竟也是未将那人之手给甩开、荡开的。
“别害羞嘛,哈哈,哈哈,唉哟,疼,疼,放手,给我放手,小兔崽子,你你你,你不想要命了是吧”,先时这宋蒙正也还在那调戏小姑娘,忽而之间,不知怎的,竟又喊疼起来了。
众人抬眼望将而去,这么个一看的,竟见那浔阳正正也是捏着那宋蒙的胳膊。
原来,那浔阳见这宋蒙调戏那小姑娘,看不下去,伸手一拨,将这宋蒙抓那小姑娘的胳膊荡开之后,一个擒拿手的,向其又再抓去,登时之间,便即将其胳膊给捏住了,而后用力便即那么又再一折。这宋蒙人吃痛,是故登时也是便就这般的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