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此人,此人是谁啊?”南浔心中纳罕,不觉心中一团疑惑,张口问众人道。
众人皆说不知。
“二,二少爷,来了一众人,说是那银沙帮的人,前来给我们五行门庆贺。”
“啊?什么?银沙帮?这是何门派啊?怎的我先前也是从未听说过啊?而且,而且我也没邀请过银沙帮之人的啊?”
“掌门,这银沙帮乃是陕中渭河南岸的一帮派,因那渭河南岸,有那么一处地,名曰‘庙底’,着庙底奇异无比,竟然产那‘银沙’,故而陕中豪强,也多是雇佣劳力,聚而抢挖,但,久而久之,那庙底的银沙便即被抢挖没了,陕中豪强尽皆也是都散去了。可,那些豪强散去之后,众豪强先前所雇的那些个劳力、苦力,因于这庙底呆得救了,生了那感情了,且又有那十余人亦是在这庙底娶了媳妇、安了家的,故而好些也是都不愿散去了,且,他们好些的人,更也是无家可归、无处可去,是故,后来众人聚义,在那一个换做是‘白明’的带领下,成立了一小帮派,便即也就是这‘银沙帮’了。嗯,这银沙帮乃是一无名帮派,于那陕中,同我我白虎门中之人倒也是有过几次的接触,这帮派之中,除了其帮主白明及其二弟白灵之外,也是无甚好手的,就那一帮的乌合之众罢了。”
“哦,原是这般,原来是陕中的武林同道”,南浔听得这德清说完之后,心想这银沙帮虽说是一江湖中的无名小帮派,但却不远那近千里,前来给五行门庆贺的,此情此意,重过千金,是故忙即也是就同众人道了,“嗯,这远来皆都是客,你们同我一齐前去迎接。”
“不忙南掌门迎接,白某这便也是就来了”,便在这时,南浔也还未出殿相迎的,只又听那人如此又一声的,也是就见那玄空殿外,飘然而至了一人,那人一身银色衣衫,银须白发,显是年岁已高。这银衫白发之人入至到殿内之后,一众身着白衣之人,随之便即也是就一同的,入殿来了。
“南浔不知白帮主大驾,未曾远迎,还望白帮主见谅。”
“不妨,不妨。”
“冀西嶂石门掌门吴皇携众弟子前来庆贺。”
“啊?什么,冀西嶂石门?”南浔还未跟那银沙帮掌门白明寒暄客套几句的,便又听又有那一“冀西嶂石门”前来庆贺,心内不觉便即也是又一惊,那嶂石岩自己先前倒也是听说过,乃是那冀西的一名山,离着遥平城也不是甚远,据说风景秀美至极,尤其是于那初秋季节,山色缤纷多彩的,更是极佳,南浔父亲南闽在世之时,亦也是还想着要带南家上下老小一同前去游览的,只是后因事务繁忙,一直也是没能抽出空来,便即也是就给耽搁下来了。虽说这嶂石岩先前也曾听说过,但这嶂石门,自己先前却是从未听说过,难道,是居于那嶂石岩的一门派?南浔一边心疑着的,这便也是就又欲去殿迎接。
可这南浔也还未踏出一步的,那吴皇携着众门人弟子,便即也是快疾入至到那殿内了,向着南浔一拱手的,“南掌门今日重开五行门,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吴某来迟,还望南掌门见谅。”
“不迟不迟,吴掌门能够驾临我五行门,我五行门便即也是蓬荜生辉,荣幸之至了”,南浔嘴上虽是这般说,心里却是想了,这吴皇掌门又是何人啊,自己先前从未听说过,这倒也还是那其次,可自己也是从未邀请过这吴掌门,怎生这吴掌门同那银沙帮的白帮主一般,都是不请自来啊。
如此而后,南浔一惊未止,数愕也是又起,随后一个又一个门派的,也是又再前来道贺,陆陆续续的,加起来竟有那将近二十个门派、帮派,像是那南阳的唐河拳门,晋南壶关的壶关三刀派,陕北清涧的玉家冠,等等等等,但,却不知怎的,这近二十个的门派、帮派,皆也都是些个江湖之上无甚名号的小门小派,南浔先前几乎也是一个都未听过,更不用说是送帖相邀了。南浔这般疑窦着的,那偌大的玄空殿,便即也是就给挤满了,有些个人,竟也是都入殿不得,站到那殿外去了。这来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南浔不觉之间,心内也是更疑更奇了,只是于那的,心内暗想,这群人这是怎的,怎么自己先前举行那大典之时不来祝贺,偏偏这大典结束了,一个个的,方也是才相拥而来,且他们此时这般一拥而来,就跟是事先商量好了似的。
“南,南二公子,你可要留意小心了,这些个人,都是有备而来,他们身上,也是皆都带有兵刃”,便在这时,站于南浔身前的休宁,悄声提醒南浔道。
“啊?什么?”南浔如此一听之下,心内登时便即一惊,满目诧异的,看向休宁,而后赶忙回首四顾,细那么一看的,真也是就见这前来“贺喜”众人,一个个尽皆脸现凶相,似也真是那不怀好意一般。
于是乎,南浔于那心内,心念一转的,登时即也是就想明白了,哦,怪不得大典之时他们一人也都不来,这大典一结束的,他们反是却又都来了,他们这群人,根本也就不是要来祝贺的,分明也就是来找茬、找自己麻烦的。只是,这些小门派自己先前听都未曾听过,自己何时跟他们结上梁子了?哦,对了,白虎门,还有那白虎门,或许,是那白虎门先前同这众小门派结过什么梁子,有过什么的仇怨,现白虎门不存于世,故而这众门派即便也是就将这仇怨转到了五行门头上,来找五行门算账了。嗯,现今白虎门人便即是我五行门门人,自己作为掌门,不管怎样,也是要护他们周全。唉,算了算了,也别想那么多了,还是顺其自然,慢慢看看再说吧,能应付的话,自己便就就应付,不能应付,应付不了的话,自己便就带着众人,从那小坎峰的密道逃走,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再折了这众人的无辜性命了。
南浔也还这般正寻思着的,只听殿下那银沙帮帮主白明,清了清嗓子的,开口也即是又再道了,“今日本是五行门重开的大好日子,本来此事也是不宜在此言说,但,此事确是蹊跷的很,我银沙帮更是憋屈的很,且我银沙帮势弱力微,单凭我们银沙帮一派,自也是难同五行门理论,故而今日想着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大家伙有个照应的,斗胆向南掌门讨要个说法。”
“啊?什么?不知白帮主所遇何事?究竟是有何委屈、憋屈之事,同我五行门也是又有何关联,白帮主但说无妨。”
“抬上来!”南浔话刚说完,便就听那白明如此一声的,又再喊道了。
那白明话音刚落,数名银沙帮弟子,便即也是抬着那么一担架,将那一身裹白缟之人抬将上来了,南浔低头一看,心惊便问,“白帮主,这,您这是何意啊?”
“南掌门,这是我二弟白灵,七八日前,路过陕中之时,不知因为何事,得罪了你们五行门,竟是被你们五行门用那金行剑所伤,我同二弟自小一同长大,手足情深,见我二弟不知何缘由的,被你们五行门斩了这足足二十六剑,白某我实是心伤至极,故而也是想着前来跟南掌门替我二弟讨个说法了。”
“啊?什么?金行剑?被金行剑伤了二十六剑?”南浔听后,心内登时又即一惊,暗暗也是又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也还真就是那白虎门之人干的,所以现这白明想着冤有头债有主的,前来跟自己兴师问罪了。这般想着,南浔转向那白虎门众人,向着为首之人德清,亦便也是问道说了,“德清,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掌门,你,你别听这白老头子的乱语胡言,我白虎门人现于江湖之中,人见人骂,人见人打的,我们见了别人躲都来不及呢,怎还敢去惹那是非?且,再说了,那白灵乃是银沙帮排行第二的好手,我们又怎是他的对手?”
“哦,对,也对”,南浔听德清此言甚有道理,白虎门之人现在就如那过街老鼠一般,不被江湖之人欺负、不被武林中人追着打便也是就求神拜佛的了,又怎还敢再去生事,故而转向那白明,也即又道说了,“白帮主,我看此事蹊跷至极,定是有何误会?不然我等从长计议,我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