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然后严肃起来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和被害人的身份。
这才知道,受害人名叫陈广之,是上海滩有名的刻瓷大师,但是在他出名之后却开始花天酒地,没有再静下心来刻瓷。
等把所有证词问完,案发现场也全部仔细检查一遍之后,天色已经微微发蓝,天已经快亮了。
忙活了一个晚上,路垚现在已经是饿的不行了。
随着肚子咕噜的一声叫唤,路垚不好意思的对瑶琴说:“姐,你们这儿有吃的吗?我饿了。”
瑶琴立马笑着说:“有,怎么没有,你等着啊,我去张罗。”
“不用了。”乔楚生打断了他们二人的对话,“我们已经忙完了,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那也好,你们也辛苦了。”瑶琴看出乔楚生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了,立马就改口了。
乔楚生上前,一把拉住路垚,拖着他就往外走。
“不是,你拉我干嘛呀,我是真的饿了,我想吃东西,没东西吃,我脑子都不转了。”路垚一边走一边挣扎,可是他的力气那里比得上乔楚生,根本挣脱不开。
眼看路垚挣扎的越发激烈,乔楚生无奈的一把把人箍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请你吃早饭,上海有名的早点店,一般人不知道,去不去。”
说完乔楚生就松开了路垚,自己往前走,“要是不想吃的话,你现在也可以回长三堂去吃瑶琴的饭,但是吧,要不要钱我可就不知道了。”
路垚摸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耳朵,心里有了一丝异样,但是一看乔楚生走远了,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他立马就把这点异样抛在了脑后。
“去去去,你等等我。”
“不错,这家店是真的好吃,你说我怎么就不知道有这样的店铺呢。”路垚吃的是满嘴流油,美滋滋的。
乔楚生坐在一旁看着他狼吞虎咽,宠溺的笑道:“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这个都是老店了,藏在小巷子里,平时客人不断,所以也不会去宣传,你平时又不来这儿,怎么会知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还有这样的店铺吗?有的话等会给我介绍几家,我一一杀过去,饱餐一顿。”路垚手臂一甩,拿筷子的手差点挥到乔楚生的身上。
乔楚生眼疾手快的抓住路遥的手腕,轻轻捏了一下,“老实点,好好吃饭。”
“哦。”路垚不好意思的抽回手,又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个生煎包,这时老板正端着盘子路过,路垚连忙叫住老板,“再给我来一碗鸭血粉丝汤。”
“好嘞,您稍等。”
“你不怕撑死啊。”乔楚生坐在一旁给他剥了一个茶叶蛋递给他,路垚没有用手接,而是嗷呜一下咬掉了半个。
“懒死你。”说着,乔楚生把剩下的半个茶叶蛋扔进路垚的盘子里。
“你干嘛呀,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做,我和你说,这些根本就不够我吃的。”路垚的话语里面充满了豪言壮志。
乔楚生敷衍的点了点头。
“我跟你说,你别不信,有一年我在巴黎,一晚上吃了七家馆子,从七点一直到凌晨收摊。”看着乔楚生似笑非笑的表情,路垚不由得拿出大杀器,“法兰西的姑娘真美呀。”
乔楚生笑了,“外国人,你吃的消吗?”
路垚七拐八拐,终于还是把心里想了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那个瑶琴,你吃得消。”
“别胡说八道。”乔楚生笑着反驳,但是在路垚看来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你看你笑成这样,你们俩一定有事,快和我说说。”路垚八卦的问道。
“没有那回事,我们俩是同乡,一起逃难来的上海,那时候我在码头扛包,她被卖进了长三堂,平时也不怎么联系,有事就照应一下,她算是我妹妹。”
“你要是真把她当妹妹,为什么不帮她赎身啊。”路垚不相信乔楚生说的话。
乔楚生怀疑的说:“你是不是不明白青楼和妓院的区别呀。”
“有区别吗?”这个路垚是真的不知道,大眼睛求知若渴的看着乔楚生。
“青楼女子,允许卖艺但不卖身,但是妓、女的话,没有艺可卖就只能卖身了。”乔楚生一本正经的给他科普。
“妓、女?你又去逛窑子啦。”白幼宁突然出现,惊呼道。
“什么叫又呀,我什么时候逛过窑子,怎么张嘴就来。”乔楚生说着,心虚的看了路垚一眼。
“没逛就没逛吗?你干嘛这么激动,心虚啊。”白幼宁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