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中的凶手 第2章 展翅的蝴蝶

天气正好，阳光沐浴着大地，鸟儿还在飞翔，阳光的气味充满了警局。

一个小孩在警局内玩耍，林川乌和蔡小熏都在照护她，就在前不久，这个小孩的妈妈杀了

她的丈夫，然后报警自首。她正在审讯室里做笔录。

顾少云，26岁，6年前，她嫁给了她现在的丈夫，本以为是幸福的开始。在结婚后不久，她有了孩子，当时她的丈夫看起来很温婉的人，对她可谓是无微不至。直到孩子生下来后，一切都以改变。丈夫不喜欢这个孩子，连带着对她也不喜欢了。丈夫开始喝酒，喝醉了之后就会暴打顾少云。手上，腿上，嘴角，没有一处是没淤青的，她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婚，可是行不通，离不了。

一个月前，顾少云的丈夫一如既往得喝醉了酒回家，顾少云在厨房做饭，不知是怎么又把丈夫惹生气了，将正在玩耍的孩子从地上提起来，打了两巴掌，孩子哭出声来，可是他只觉得烦，让孩子去墙角站着。顾少云听见了孩子的哭声，丢下锅中的饭菜就跑出来了。

“从他动手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再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谁的父亲，他的身份只能是施暴者以及社会的失败者。”林川乌将整个案子告诉了蔡小熏，蔡小熏做出了总结，在外点头哈腰，在内倒是做起了土皇帝。

也就是从那时起，顾少云对着自己丈夫有了杀心，她深知自己与丈夫力量的悬殊，所以她选择了买药毒死丈夫，她知道，离婚是离不了的，摆脱不了他，自己和孩子总有一天会死在他的拳头之下。她将老鼠药放进汤中，杀了她的丈夫，为了孩子，他不能活着。现在男方的家属在外面闹，说必须严惩这个凶手。

审讯完了，就等过几天的法院判决，孩子还小，就目前来看，孩子的爷爷奶奶是不会要这个孩子的，林川乌看向这个孩子，眼里是无尽的疼惜。

小孩子的笑声还回响在警局。

“你到底会不会玩？救人位你不救人？我好歹溜了整整3台机！为什么不救我！！”林川乌回家就听到了穆佳佳的咆哮声，一听就知道又是被坑了。“说吧，你今天上了多少分？”穆佳佳把手机丢一旁，看她这样子，中午想来是连跪了。“别气了，我专门回来给你做饭了。”说着，林川乌提了提手中的食材。林川乌做了好多吃的给穆佳佳，林川乌有一个爱好就是做饭。“川乌啊，你这厨艺不去当厨师真是可惜了。”“你就吃吧，话真多。”天气热，林川乌一回家就把衣服换成了吊带，披散着头发，给人一种安稳的感觉。

匆匆吃完饭，林川乌就换衣服去警局。

“林队，有新案子，在城西的一处废旧仓库。”沈三七看见林川乌来了就连忙拉着林川乌去出现场。

报案人是江若宇，他在回老家的途中路过这个仓库，听见了动静，一进来看就是一个满身是血，躺在地上的女孩。“好巧啊。”江若宇主动和林川乌讲话，林川乌也只是点头回应。“120在来的路上，先别动她。”女孩的包包散落在一旁，里面的东西都被丢了出来，在包包里，沈三七找到了这个女孩的证件，“林队，这里有身份证。”刘倩倩，23岁,看她穿得很正式，应该是来面试的，可是怎么会来废弃仓库面试呢？

救护车来了，停在门口，将刘倩倩送上救护车后，林川乌他们就打算走了。“你也要和我们走，录个笔录。”江若宇点头，然后跟着林川乌的步伐走了。

刘倩倩醒了，坐在病床上，林川乌一个人坐在她的旁边。“我们已经联系了你的父母，过不了多久就会到。”刘倩倩现在整个人都是木的，也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林川乌。“吃个橘子吧。”林川乌将刚刚剥好的橘子递给刘倩倩，刘倩倩终于动了一下，接过橘子，“谢谢。”“不用谢。”等到刘倩倩的父母终于赶到，父母抱着她，她也依旧是一副呆呆的模样。

“警官，我女儿她怎么了？”“这个得问她自己，但以她现在的情况，最好让她休息一下，明天可能会让她做笔录。”说完，林川乌就走了。

监控中拍到有一辆面包车停留在废弃仓库门前，下来三个男人，一个小时候又走了。根据监控所拍到的画面，这辆面包车前往市中心，停在了一栋居民楼附近，居民楼的监控也拍到了三人去了7楼。

“确定位置了，走。”确认了监控中的地址后，林川乌第一时间带着沈三七他们出发。

但很可惜，这房子的户主并不是凶手中的其中一人，他只是面包车的车主，将车借给了朋友。“你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叫杨彪，住在玻璃厂家属院2单元6-1。”得到地址后林川乌他们又去了玻璃厂家属院，成功逮捕了三人。

第二天，刘倩倩稳定好情绪后，来到了警局。

“我毕业一年了，这一年我参加了很多面试，但无一例外得都把我拒绝了，我家里的经济情况不允许我再等下去了，我寒窗苦读了十多年，我从县初中，考上了我们那的重点中学，再考上了现在的重点大学，我以为这样我的生活就能变好。”刘倩倩的情绪变得激动，哭得不能自理，林川乌掏出纸巾给刘倩倩擦拭眼泪。“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在网络上发表了自己要找工作的帖子，杨，杨彪他联系了我，他说他能给我工作，我很开心，我终于，终于要有工作了，地点定在废弃的仓库，我知道会有危险，但是我还是去了，我还是去了。”刘倩倩在说话时身体止不住得在颤抖。“他们，他们把我拖进废弃的办公室，他们脱掉了我的衣服，一层，一层，那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个小时，后来，我受不了了，我选择了自杀，从第二楼跳下去，头朝地，也没能死成。”

刘倩倩的腿部留下残疾，将伴随终身。

几个月后，法院开庭了，相继审理了两起案件，顾少云因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杨彪，谢云，刘强三人因□□罪，判五年有期徒刑。法庭上，杨彪挑衅地看了刘倩倩，那神情仿佛在告诉刘倩倩，就算你报警了又如何，我死不了，出来之后我又会是一条好汉。

刘倩倩不敢置信地听了判决，五年，才五年，他们要是表现得好还用不了五年！！！

结束以后，刘倩倩情绪失控直接跑到一栋楼的天台。风，吹过耳边，呼呼地吹，天空中的太阳很耀眼，耀眼的有点刺眼。林川乌接到消息，到天台上安慰刘倩倩。可是始终无济于事。

“林警官，你知道吗，我的痛苦，只值五年。”三个禽兽的脸，刘倩倩将会牢牢记在心中，她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刘倩倩死了，周围围满了围观的人。就差一点，就出一点林川乌就能抓住她了。

刘倩倩的妈妈心脏不好，当场心脏病发作，死亡了。

林川乌失魂落魄地回家。“佳佳，你能来陪陪我吗？”“你等着，我马上来。”穆佳佳很快就到了，林川乌直接趴在穆佳佳的肩膀上，虽然这些事情她已经看过许多了，但是林川乌还是很心痛，缓不过来。明明她们是那么得年轻，那么地美丽，她们犹如春天的太阳，有着无限的可能，可是总有人会像将她们熄灭。

“我明明就差一点就可以救她了。”林川乌只要经历这种事就会习惯性地情绪低落，过一会就好了。穆佳佳能给她的也就只有一个肩膀。

如果世界的黑暗的，警察将会是那微弱的光，它不可能将所有的黑暗驱散，只能尽力减少黑暗的面积。林川乌希望自己能往上爬，只要她能站在高处，才能给予更多人光明。

周末，穆佳佳和林川乌一起去逛商场，恰巧遇到了买奶茶的江若宇，林川乌本来想直接走掉的，结果穆佳佳突然说自己想喝奶茶。

“好巧。”“嗯，确实巧。”“要不要我请你们喝奶茶？”江若宇很热情地点了两杯奶茶送给她们。“谢谢了，加个微信吧，我回家再转钱给你。”林川乌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于是和江若宇加了微信之后就直接转钱给他。

“诶，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饭店啊。”穆佳佳自来熟，打听打听有什么好吃的。“三楼有家饭店挺好吃的，我带你们去吧。”“不用了，谢谢啊。”说着，林川乌就拉着穆佳佳的手走了。“你和他很熟吗？”“emm，不算很熟，但认识了——哎呀，我们还是赶紧找个饭店吃饭吧。”穆佳佳拉着林川乌就走，实在是饿了，林川乌也就跟着她走。

吃饱喝足之后，林川乌问穆佳佳想去哪里玩，“游乐园，我好久没去游乐园了，听说今天晚上还有烟花，我们去看看吧。”来到游乐园的门口，售票处排满了人，不知道等了多久，林川乌两人才终于买到票。穆佳佳还买了两个发光的头饰，两个人一人戴一个。“太好了，川乌，我们先去玩鬼屋吧。”“行。”

两人一人买了一个小灯笼，鬼屋是中式鬼新娘类型的，两人一进鬼屋，就有一个很破的木门，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喜字，推动门，吱呀吱呀地叫，很刺耳。

周围很暗，看不清身边，两人来到一个房间，一进去就有低低的风吹声，还伴随着音乐声，“七月半，鬼来串”门关上了，有灯了，屋内是破旧婚房的模样，破旧的木椅，上面有肮脏的裹脚布；破碎的梳妆镜下是小小的红色婚鞋，木床上是女孩的婚服。

“这做得真是逼真，这个价格还能做成这样，真良心。”穆佳佳一进这个房间就开始感叹，看得出来是用心了。“我们先想想怎么出去吧，先找找盖头在哪。”“为啥先找盖头？”林川乌弹了穆佳佳的额头，“以前嫁人不都会有盖头的吗，可是这里有婚鞋，有婚服，可是就是没有盖头，先找找看吧。”两人分开寻找那不见的盖头。

最终，穆佳佳在桌肚子里面找到了盖头，还没有来得及庆祝，房间里的灯变红了。同时开起了两扇门，正当两人不知道该选哪个门时，她们面前的门里跑出来一个npc，林川乌差点条件反射地直接踹出去了。“跑啊！”吓得穆佳佳吱哇乱叫，拉着林川乌就往后面跑。

两人穿过通道，又来到一个房间门口，门口有一个男npc守门，“请给我一个盖头，谢谢。”穆佳佳缓了一会，连忙将手中的盖头递给npc。门缓缓的推开了，还是一样地黑。和上一个房间不一样，这一个房间应该就是情景演绎的。按照指示，两人站在墙角，npc进行情景演绎。

灯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黑了下来，然后又突然有了一个光束。演员画着恐怖的妆，动作扭曲地在地上爬行。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紧接着就是刺耳的吼叫声，演绎的是一个新娘在大婚之夜被自己的丈夫杀害的场景，新娘化为厉鬼，诅咒着新郎一家。灯暗了，门开了，npc又开始追逐了。两人奋力奔跑，最终走到岔路口。身后的npc越来越近，来不及思考了，她们选了左边的通道，跑着跑着有了光亮，他们就知道选错了，果然，工作人员已经在门口等了。

“切，没意思，才玩这么一会。”“别气了，我们去玩其他的吧，还有一会才会放烟花呢。”林川乌知道穆佳佳很喜欢刺激的，所以林川乌带她去了跳楼机。缓慢地上升，迅速地下降，下来之后林川乌差点吐了。“我买了冰淇淋，给你。”林川乌接过穆佳佳的冰淇淋，吃一口冰的缓缓。穆佳佳去了旋转木马，林川乌在一旁拿着手机给她拍照。

照片中的穆佳佳张开着手臂，带着笑容，很好看。接着两个人又去买了炸鸡吃。看时间差不多了，她们就去排摩天轮，在最高点的时候，烟花刚好在天空中绽放。林川乌拿起手机拍照，记录着这最美的时刻。烟花一轮接着一轮，好像放了很久，又好像没有放多久，就结束了。

时间差不多了，林川乌开车送穆佳佳回家。

林川乌躺在床上，正在撸猫，突然穆佳佳给她发了一个消息，是一张照片，照片中的林川乌正在看向天空，应该是在摩天轮上拍的，“你小子，偷拍我是吧，小心我下次有空的时候揍你。”“你就说好不好看就行了。”“好看。”“那不就得了。”佳佳，谢谢你。林川乌打出这段话，却还是没能发出去。

林川乌往窗外看去，发现了一只蝴蝶停留在窗台上。

林川乌上班前照例买了几个包子吃，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是许宇文。“有什么事吗。”“林队，局长叫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好，你先走吧。”林川乌把仅剩的包子吃完之后就去了李局长的办公室。结果发现顾少卿也在。

“局长，你找我？”李局长大腹便便，端着茶杯说：“小林啊，前几年保姆杀人案流窜的嫌疑人今天有消息了，你安排一下和小顾两人去机场堵一下，一会我把嫌疑人照片发给你们。”“是。”林川乌和顾少卿换了便服，收到照片后就开车去了机场。

两人伪装成赶飞机的旅客在机场等候。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终于林川乌看到了一个很像的人，对比了一下照片，确认是犯罪嫌疑人。“上。”林川乌和顾少卿留下行李箱向嫌疑人走去，嫌疑人也发现了不对劲，立马往出口跑，可还是被两人包夹了。顾少卿将嫌疑人压在身下，林川乌掏出手铐将嫌疑人铐住。

“你先把他押到车上，我去拿行李箱。”顾少卿将嫌疑人押送上车，林川乌提着行李箱就上了车。

回局里休息了一下，就点饭吃了。隔壁缉毒大队的钱少伟又跑来窜门了。“诶，林队，你们那个灭门案件有进展了吗？”恰好林川乌出来拿饭，钱少伟直接跑过来打听打听了。“没啥进展，知道嫌疑人的大概特征，但是秦寻云身边没有符合标准的人，监控的脸也看不清，只能等画像师来了才能做定夺，以前的画像师都退休了，新的画像师又不好找。”林川乌也顺带问了一下缉毒大队的案子。

“不是快国庆了嘛，我们最近抓吸毒的抓得多，最年轻的都才16岁，被人骗着去吸了毒，一辈子都毁了，昨天刚送去戒毒所，听说这孩子以前特别听话，也就是因为听话，所以被骗了吧。”一个好好的孩子，被毒品毁了，确实让人心疼。

林川乌提醒他们过几天上面有领导要来检查，要注意自己桌子整洁程度，还有仪容仪表那些。说着，林川乌的电话响了，她直接回办公室接电话了。

“喂，妈，怎么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国庆能回来吗？”“大概不能，我们没有假期。”郝红梅迟疑了一会，开口说道：“妈给你商量个事，你大姨不是就在你那嘛，然后你大姨想给你介绍一下对象，妈知道你不想结婚，想搞事业，但妈还是觉得有个孩子要好点，就算你去父留子也行啊。”这句话属实把林川乌听笑了。“妈，你是想让我结婚之后生个小孩然后离婚还是想直接去做试管啊？”“我觉得都可以，有个孩子才有一个保障。”

郝红梅说这些话林川乌从来都不听，都当耳旁风，听听就过去了。“好了，妈，你帮我把相亲退吧，我先工作了。”说完林川乌就挂了。在看有没有漏掉的微信信息时，她发现江若宇还没有收她的红包，于是她就发了个消息。

——在吗？ 江若宇也是秒回消息。

——在，有啥事？

——我发给你的红包为什么不收？

——我都说了是请你们的，对了，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出来出顿饭吧。

——到时候再说吧。

——ok

行吧，既然不要的话，就算了。林川乌坐在位置上，看着卷宗，听说最近秦羽的病情有所好转，林川乌打算过会去医院看看，说不定能有一些线索。

医生鉴定秦羽现在患有PDST（创伤后应激障碍），只要一提到有关当时的情况就会止不住的发抖，并且缺失了有关凶手的所有记忆。但是就在前不久，秦羽突然说出一个地点，是城西的那个废弃仓库。林川乌循循善诱，企图能多挖掘出一些线索，但无功而返。又是城西的废旧仓库，难道凶手住在废弃仓库的附近？

林川乌回到警局就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警局招来了一个画像师，至少这个灭门案有突破的可能了。过几天将会入职。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你们知道李局从哪里招来的吗？”“不清楚，听说是从大学里面挖出来的。”“喔，过几天新人过来报到，你们记得热情点，别搞恶作剧把人家吓跑了，说我们刑警大队冷漠无情。”说起上一件事还是在一年前，当时有个新人入职，结果沈三七出主意搞恶作剧吓唬吓唬新人，结果玩过火，差点把人家吓跑了，当时林川乌还被李局叫去办公室训了一顿。

“知道了，我们早就不吓人了。”沈三七也连忙附和。林川乌也就笑笑，不说话。

市区又出了一个案子，男尸没有舌头，但衣物完整，林川乌初步判断是凶手再次作案。“怎么样，尸检结果如何？”林川乌问法医余姚。“尸体中检测出毒品成分，舌头也是死后被割下的，和秦羽的案子有很强的相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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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展翅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