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歧途 第16章 第十六章

磊哥走后，乌乃忽然跟我说：“你听说了吗？汶川地震了！”

“汶川在哪儿？”

“四川啊！”

“我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情，严重吗？”

“就是前两天的事情，听说特别严重，听说死了好多的人。已经有大批的部队进入了，但是因为受灾面积比较大，通往受灾最严重区域的路啊什么的都已经全部垮掉了，部队根本进不去。还听说部队已经派了□□带着通讯设备什么的，跳到了震源中心。”

“真的假的，竟然这么严重。”

“不过问题既然出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发生这样的问题谁也不想。谁也不能让印度洋板块停止移动啊。”看着乌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样子，有时候我真的会觉得他就是个大学生，真正的大学生。

“要不我们去捐点钱吧。”乌乃提议到。

“怎么捐啊，我没有捐过，以前学校组织的捐款都是交给班主任的。”

“捐给红十字会啊，听说红十字会给再去捐了十几万的帐篷、棉被啥的。”乌乃一脸真诚的样子。

不过我是真的没看出来看起来，一向吊儿郎当的乌乃会去做捐款的这种事情。我低头看了一眼我手中磊哥刚刚塞给我的500块递给了乌乃，让他帮我捐掉。乌乃刚要把钱塞到口袋的时候，我又抽出一张放在自己兜里，作为自己的生活费。

不知道是受了地震的影响，还是今天的运气不太好，等了好久都没有人叫我们出去。直到快晚上十点的时候，我们才被磊哥叫了出去，经过昨晚的事情，我今天倒是放开了许多。我们被磊哥带进了包厢，在电视机的前面一次排开，包厢的灯全部都被打开了，我也可以看到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五位，穿金戴银，这都5月份的天气了，竟然还有一位穿着貂，我也是真的无话可说。

她们对着我们这一排的人指指点点，像是在动物园看动物，又像是在菜市场卖白菜。最后乌乃被留了下来，而我却没有被选中，和我一起的几个没有被选中的人只得悻悻而归，在回房间的路上，我才发现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这些纸醉金迷的人根本就不去在乎汶川有没有大地震，也不关心因为地震到底有多少人死去。他们关心的就只有自己。开始没有被叫出来只是因为还没有到这些人的活动时间而已。

就这样在房间里面等着，中间也陆陆续续的出去了三次，但是都没有被选中，只得回到房间再继续等，磊哥还安慰我说这是正常情况，很多时候有些人一晚上都不开张。我只得尴尬的点点头。

直到晚上11点多，我们被带进了一个大包厢，这个包厢至少能容纳小几十的样子。我们进去的时候，我都惊呆了，因为这个房间里面不光有女的，还有男的。因为在我之前的认知里，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才对，怎么会男女一起出来，难道不会尴尬吗。

旁边的小伙子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偷偷的跟我说，一看这就是一帮子港澳同胞。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就被一个女人指着我的鼻子说：“就是这个靓仔了，过来我这边坐下。”

我赶紧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因为没有喝酒我倒是很拘谨，乖乖的坐在她身边。她并没有跟我多说什么，而是和旁边的女人对别的公关指指点点。直到在场的每一位女客人都选到了自己中意的男公关。

磊哥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就退了出去，刚出去又鱼贯而入了一排姑娘，重复着我们刚刚的过程站在了电视机的前面，我这才明白，原来是那些男客人开始选公主了。

看着这一排站在我面前的姑娘，我开始血脉喷张，这是我第一次在这种地方，看到一排姑娘站在我面前，任我挑选，不对，不是任我挑选，有选择权的只是那些坐在沙发上露出猥琐的笑的男客人们。而我的命运和这些姑娘们的命运是一样的，我们没有选择权，我们只能被选择。

今天的场子时间倒不是很长，也没有逼着我们喝酒，就是摇了摇骰子，玩了点游戏，当然也被占了便宜摸了大腿，不过都是点到为止的行为，倒也可以接受。

我们把客人送走以后，我们几个人就回到了属于我们的小房间，乌乃已经回来了，又在摆弄他的魔方。

我过去问乌乃为什么一下就能看出来对方是港澳的客人。

乌乃盯着自己的魔方，手指上下翻飞，头也不抬的跟我说。

“很简单，在我们这种地方，只有这么几种情况。要么就是一群男人，来了以后肯定会找姑娘，找点乐子。要么就是一群女人，来了以后肯定会找我们，也是为了找点乐子。要么来的就是一群男女，这种呢，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就是一群和我们一样的大陆人，他们只会在包厢里，喝喝酒，唱唱歌，自己玩自己的，自己找乐子。要么就是港澳的人，只有他们才会是一群男女的情况还会找姑娘，也找我们，大家一块找乐子。”

我听后如醍醐灌顶，果然经验丰富的老人就是不一样，看的很通透。

“那……”

“嘘……别说话。”乌乃制止了我的发问，把注意力放在了魔方上，魔方在乌乃的手里上下翻飞，还别说，看乌乃转魔方真是是一种享受，无聊的我开始在心里默默的计时，如果我没数错的话，24秒后，魔方在乌乃手里被还原了。

“你刚刚想问什么？”

“我想问的是咱们到底需不需要提供特殊服务给客人。”

“磊哥不是告诉你了吗，这个全部看自己了。原则上来讲咱们不提供特殊服务，因为那是违法的，但是如果你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就是你的个人行为，和会所没有关系。”

“这些磊哥都说过，我也知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乌乃狡黠一笑，“也不是不可以啊，你看客人吧，如果客人有意向，你也可以自己跟她谈价钱啊，然后你们一起出去就好了。”

“那我怎么能看出来客人有没有意向啊？”

“这个就看你经验了，现阶段呢，你就乖乖的，如果客人真的非要拉着你出去呢，那你就去呗。但是你看不出来客人想不想出去的情况下，千万不要主动问。因为这样容易出问题。”

“那你有没有出去过？”

“肯定有啊，但是我出去的不多，因为这种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过话说你是不是特别想出去啊？”

我对乌乃的疑问不置可否。

乌乃看了我一眼，放下魔方，点了一根烟说。

“我们业内流传一个传说，也算不上传说吧，只能说是一个案例。”

“什么案例啊？讲来听听啊。”我开始两眼放光，期待乌乃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