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过后,一阵风吹过。jiujiuzuowen飒飒的声音,为这个夜晚增添着几分神秘的气氛。
“鸠……啾……”虫子的鸣叫,也在此起彼伏的想要打破这个寂静。
脚步声,沉重的脚步声,渐渐的在耳朵边响起。
这个声音似乎很遥远,又似乎在身边。不多时,脚步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清晰。伴随着脚步声而来的,还有长长的叹息。
藏在暗处的人,冷汗从额头,慢慢的渗出来。
箱子里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有些按耐不住,他实在是太热了!那种闷热,混合着恐怖的气氛,让他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他悄悄的,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想要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其实汗水,早就浸湿了他身上的衣服。擦汗,只是他缓解紧张的小动作。
就是这样,他一不小心,蹲久了脚麻,重心不稳,一屁股,咕咚一声,摔倒地上。箱子也发出扑哧扑哧蹭地面的声音。
这小伙自己也吓一跳,怎么这样?他没想到会摔倒。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脖子后面一阵凉气,带着一声“嘶……”
他屏住呼吸,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竖起耳朵仔细的聆听着身边的任何细微响动。
“飒飒,飒飒……”什么东西拖在地上拖行?小伙子大脑中开始脑补各种画面。
时间过得很慢,他等待着集体行动的信号,可信号,久久没有发出。
白天的时候,他们说好,选一个队长来发号施令,大家藏在自己找好的地方,等待着队长的命令,然后在一起冲出去,一鼓作气的将那个东西拿下。不管它是什么,仗着人多力量大,完成这次行动,扞卫自己的家园。
可是,队长久久不发号施令,而这个小伙子已经快要被这样的紧张气氛,和箱子里的闷热,逼的忍不住了。
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听着外面那让人毛骨悚然的飒飒声,偷偷的将箱子掀开了一条缝隙,想看看外面到底什么情形,怎么他们埋伏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趴在地上,透过缝隙,看的距离并不远,但他看到了明显的一道血痕。就像是什么流着血的东西,从地面拖行而过。这,大概就是那个飒飒声的来源。
他心里很害怕,虽说是一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但面对这样超出他认知的事情时,年轻就变成了负担。他没有应对的经验,和面对突如其来惊吓的冷静!
他吓得赶紧将纸箱子的缝隙合起来,喘了几口粗气,想让自己平复一下心情。
这时候,他听到了“呵……”沉重的出气声,和脚步声。
他颤抖着心,感觉那声音离他越来越近。他的手开始发抖,表情开始扭曲。
突然,他的纸箱子上传来了一种摩擦声。他很害怕,悄悄的转动眼睛,找到箱子上提前挖出来的那个观察洞。紧紧的眯着眼睛,用一种特别特别慢的速度,挪动着身躯,往自己左边的那个观察洞看去。
就在他眼睛贴着箱子往外看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张,侧着身子的,血淋淋的面孔。这一刻,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了,大叫一声,掀开大纸箱,转身就跑。
那个满身都是破破碎碎,沾满鲜血的东西,也跟着他一路跑下来。
他一口气跑到了楼下,下面站着很多接应他们的人,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想要拦住他问问情况,可是谁也拦不住这头发狂的野兽。他一直,冲回了家,狠狠的关上门。任谁如何的敲门,也不肯开!
他将自己藏在被子里,大夏天的,蒙着头,顾不得热,只觉得寒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这一夜,外面喧哗的人声,他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直到他在惊恐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这个小伙子才惊魂未定的打开门,看着户外那刺眼的阳光,和来来回回走动的人群,人们议论着昨晚的一切。
原来,昨晚,他从楼上冲下来之后,大家就一起打着手电筒,到那栋楼里寻找。结果,什么也没有!
没有他看到的那个破碎流血的人,但楼顶的地面,却真的留下了带着血迹的拖行痕迹。
他赶紧去问了问昨天一起在楼顶埋伏的人,是否和他一样,看到了那样的情景,听到了那样的声音。
可是,其他人,都说没有。
队长迟迟不叫行动,就是因为他什么也没发现,什么也没看到。直到这个小伙子大喊着跑下楼,队长他们才从自己躲藏的地方跑出来。
一路跟着他,跑到了他的家门口。看他不出来,才组织了大家一起去楼里面看看有什么发现。
这个小伙子听完,内心极度的不平衡,怎么那么恐怖的画面,就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呢?他怎么想,都无法相信。。
队长问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才那么发狂一般的跑开。
他便把他自己的整个感受和经历,说了出来。
地上的拖痕,和他的描述,完完全全的吻合。没有人再怀疑他说的话是否真实,每个人心里,都只会增添恐惧。
当天晚上,原本队长还要组织大家去抓住这个害人的东西,可是,这个小伙子却跑过来说:“不能去,今晚去了就会出大事!。”
大家再问他会出什么事?他便闭口不谈,只是重复着:“不能去,去了就会死人的……”
天快黑了,队长还犹豫不决,到底该不该将此事一查到底。
这时候,开会的人群中,一个妇女抱着孩子,对他的丈夫说:“我觉得,趁着天没黑,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今晚干脆住我妈家吧。大人们不怕,可是我们有孩子啊,孩子还小,万一要是真出什么事被吓到,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他丈夫想了想,点点头……和大伙打了声招呼,回家收拾了一下,带着老婆孩子,走了。
这一下,引起了很多人的恐慌,那些有孩子的,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能走的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