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洒在山间蜿蜒的小径上,众人又踏上了这修真求道的路途。林婉今日着一身淡粉罗裙,发丝轻挽,更添几分娇俏,她莲步轻移,很快便又凑到了徐清秋身旁。
“清秋哥哥,这晨间露重,你可要小心着莫要沾湿了衣裳呀,婉儿这儿有备好的帕子,你且拿去用用。”林婉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精致花纹的帕子,递向徐清秋,那眉眼含笑,尽显温婉大方之态。
徐清秋微微皱眉,却不好当众拂了她的面子,只得客气道:“林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这小小露水,不碍事的,姑娘还是留着自用吧。”
一旁的苏然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凑上前去打趣道:“哟,清秋兄,林姑娘这般体贴入微,你可莫要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心意呀。”说着,还冲徐清秋眨了眨眼,可那目光却又悄悄瞥向林婉,暗自留意着她的神色变化。
徐清秋暗中狠狠踩了苏然一脚,面上却佯装无事,回道:“苏然,莫要再胡言乱语了,赶路要紧。”
凌鱼跟在后面,看着他们三人这般模样,微微歪着头,一脸懵懂。她总觉得今日这气氛有些怪怪的,林婉姐姐对清秋哥哥好像愈发热情了,苏然哥哥又总是打趣他俩,可具体是有什么事儿呢,她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行至一处山涧旁,那山涧中水流湍急,虽有几块大石可供落脚,但若一个不慎,便会掉入那深涧之中。林婉瞧着,又娇声对徐清秋说道:“清秋哥哥,这山涧看着不好过呢,小女子有些害怕,你可否扶我一把呀。”说着,便做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眼巴巴地望着徐清秋。
徐清秋无奈,刚要伸手相扶,却听凌鱼在后面喊道:“哎呀,林姐姐,别怕呀,我这儿有根绳索,咱们系在腰间,相互拉着,便能稳稳过去了呢,就不劳烦清秋哥哥啦。”
林婉心里暗恨凌鱼这多事,却也不好发作,只得勉强笑道:“还是凌鱼妹妹想得周到呀,倒是姐姐我一时慌乱了。”
苏然在一旁看着,心中暗忖,这林婉对凌鱼的敌意怕是愈发深了,可这凌鱼妹子却还浑然不知,如此下去,怕是要闹出事端来。
待众人依次过了山涧,林婉又寻着机会凑到徐清秋身侧,与他说着这修真界的奇闻轶事,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徐清秋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目光却时不时看向凌鱼,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
凌鱼则好奇地东张西望,时而采下路边不知名的灵花,时而蹲下身去观察那些奇异的灵虫,全然没察觉到林婉看向她那隐含怨怼的目光,依旧沉浸在自己这新奇的旅途之中,而这微妙的气氛。
众人沿着山间小路继续前行,林婉仍不死心,一路上变着法儿地在徐清秋面前献殷勤。
“清秋哥哥,你瞧那远处云雾缭绕之处,听闻常有珍稀灵物出没呢,待寻得空闲,咱们可一同前去探寻一番呀,有哥哥在旁,婉儿定是安心无比。”林婉手搭在徐清秋手臂上,轻轻晃了晃,眸中满是期许。
徐清秋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淡笑道:“林姑娘,那等地方往往伴随着诸多危险,还是莫要轻易涉险为好,咱们此番出行,还是以稳妥为主。”
苏然在一旁听着,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心里却越发警惕起来。他瞧见林婉那强压着不悦的神色,知晓她这般屡遭拒绝,心中定然积了不少怨愤,而这怨愤怕是大多都会撒在毫不知情的凌鱼身上。
凌鱼此时正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时而回头招呼他们快些跟上,那纯真无邪的模样,与身后这暗流涌动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她看着徐清秋和林婉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心里虽觉奇怪,可也只当是他俩交情越来越好,压根想不到林婉那复杂的心思。
行至一片开阔之地,四周绿草如茵,还零星点缀着些散发着微光的灵草。凌鱼兴奋地跑过去,蹲下身子细细打量着那些灵草,嘴里念叨着:“呀,这些灵草看着好生特别,也不知有何效用呢。”
林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她莲步轻移到凌鱼身旁,看似好心地说:“凌鱼妹妹,这灵草可碰不得呀,有些看着无害,实则暗藏凶险,稍一触碰,便可能中了那隐匿的毒咒呢,妹妹修为尚浅,还是莫要好奇了。”
凌鱼一听,吓得赶忙缩回手,一脸紧张地看向林婉,说道:“多谢林姐姐提醒,我差点就莽撞了,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灵草呢。”
徐清秋走过来,看着凌鱼那受惊的模样,轻声安慰道:“鱼儿莫怕,林姑娘所言虽有道理,但也并非所有灵草都这般危险,待我仔细查看一番,再告知你哪些能碰便是。”
林婉见徐清秋又这般护着凌鱼,心中妒火中烧,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那温婉的笑容,说道:“清秋哥哥就是心善,处处为凌鱼妹妹着想,妹妹可得记着这份恩情才好呀。”
苏然在旁听出了林婉这话里的酸意,忙笑着打圆场道:“哈哈,咱们同行一场,相互照应本就是应当的嘛,这灵草确实奇妙,待我也来瞧瞧,说不定还能寻出几株对咱们修炼大有裨益的呢。”
众人又在这草地上停留了些许时候,徐清秋耐心地给凌鱼讲解着灵草的知识,林婉在一旁看着,眼神愈发冰冷,暗暗想着定要找个机会,让凌鱼在徐清秋面前出出丑,好让他看清这丫头根本就不值得他倾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