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奄奄一息时,遇见了我生命中的光,可是,真的是光吗?
记得那天漫无目的的走,闻到了香喷喷的馒头的味道,那股香味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拽着我的脚步,将我引到了一个小巷子里的馒头铺前。
蒸笼中升腾起的袅袅白气,像是给馒头们披上了一层薄纱,朦胧中更显诱人。刚出炉的馒头,外皮微微泛黄,饱满而圆润。
我看着那馒头流口水,我已经许多天没吃过一次饭了。
肚子也不失时机地咕咕叫起来,仿佛在发出强烈的抗议。
犹豫再三,我还是缓缓挪到摊位前,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怯与渴望。
卖馒头的大爷瞅着我这一身破破烂烂的模样,不耐烦地挥着手驱赶:“哪来的乞丐,快走快走,别在这儿影响我做生意。”
我心中那点期待瞬间如泡沫般破碎,身体下意识地像只受惊且受伤的小动物一般,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蒸笼里冒着热气的馒头,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滚动,肚子也配合着发出咕噜噜的声响,好似在痛苦地哀号。
我嘴唇微启,试图为自己辩解,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解释。
旁边的大娘看见我,和大爷说:“你这老头子,咋这般狠心,这孩子看着怪可怜的,这么小的孩子。”
旁边的大娘看见我,和大爷说:“你这老头子,咋这般狠心,这孩子看着怪可怜的,这么小的孩子。”
大娘靠近我,粗糙的手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她的掌心带着岁月的温度,让我微微一怔。
大娘从上到下打量着我,眼里满是怜惜,轻声问道:“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是不是和家里人走散了?”
我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委屈:“大娘,我没有家了。”
大娘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沉默了片刻后,“我这里有点饼,先将就吃点垫垫肚子。”
说着,便从随身的布包里翻找出一个油纸包,层层打开,露出里面几张还带着余温的饼。
饼的边缘微微泛着金黄,散发着淡淡的麦香。
大娘把饼递到我面前,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慈爱。
我望着那饼,眼眶不禁湿润,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过,轻声说道:“大娘,谢谢您,您真是好人。”
大娘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如菊花般绽开,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娘还有活儿不能陪你啦。这附近有个小庙,你可以去那儿歇歇脚,避避风。”
我点点头:“知道了大娘。”
说完大娘就离开了,我看着手里的饼,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
那饼的温热透过衣衫传至心间,仿佛是这冰冷世界里唯一的慰藉。
我找了个墙角蹲下,周围的喧嚣似与我隔绝,拿出饼正吃了两口,他们嬉笑着、打闹着跑开,那手中的饼瞬间成了他们争抢的“战利品”。我惊愕地站起身,想要追上去,可脚步却踉跄了一下。
他们嘲笑我是没人要的孩子,他们跑过来打我,我试图反抗,挥舞着手臂驱赶他们,但饥饿与疲惫让我的动作显得那么无力。
他们的拳头和脚落在我身上,我只能蜷缩起来,用单薄的身体护住要害。
每一下打击都伴随着他们的讥讽与谩骂,那声音如尖锐的刺,深深扎进我的心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打累了,带着胜利的姿态一哄而散,只留下遍体鳞伤的我倒在墙角。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浑身疼痛,泪水混着灰尘在脸上肆意流淌。
一道温柔的声音从我旁边响起:“孩子,你怎么样了?”
我艰难地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到一位白衣男子。
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如同一尊降临凡间的神祇,可那眼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他迈着修长的双腿,几步便跨到我身前,微微皱眉俯视着我,轻声问道:“为何在此处被人欺凌?”
我哽咽着将遭遇诉说,他静静聆听,脸色越发阴沉。
待我讲完,他默默伸出手,将我拉起,那手掌宽厚有力,传递来丝丝暖意。“想不想去顾云峰?”
我茫然地望着他,眼中满是疑惑,但是点点头。
就这样,我随他去了顾云峰,一路上,我满心忐忑,无数次偷偷打量身边这位神秘的白衣男子。
他始终神色冷峻,目光深邃地望着前方,对我的好奇与询问一概不予回应,只紧紧拉着我,御空飞行在云海之间。
终于,云雾缭绕中,顾云峰那仿若仙境的轮廓渐渐清晰。
峰尖直插云霄,山体周围霞光隐隐,透着神秘的灵韵。
待踏上这片土地,我才发觉此地灵气浓郁得近乎实质,化作丝丝缕缕的雾气在脚下盘旋。
白衣男子带着我来到一座古朴的殿前,里面有一个更加气度不凡的男子:“掌门。”白衣男子行礼道。
掌门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审视般地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那眼神似能穿透灵魂,让我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云峰主,你此次回来还带回来了一个孩子?”掌门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云深点点头,并未多言。
掌门见状,轻轻抬手:“随便你。没事不要打扰本座。”说完人就消失了。
云深望着掌门消失的地方,微微躬身行礼,随后转头看向我,目光中带着几分坚定与鼓励:“掌门既已默许,你便莫要担忧。饿了吧,随我回去吃点东西吧。”
我跟着云深沿着曲折的山径前行,心中满是对即将到来之事的好奇与不安。
不多时,来到一处庭院,院中有石桌石凳,周围环绕着几株散发着幽光的灵植。
云深轻轻一挥袖,桌上便出现了几碟精致的菜肴和一壶灵茶,菜肴热气腾腾,香气扑鼻,每一道都仿佛蕴含着充沛的灵气。
“坐下吃吧。”云深示意我,自己也缓缓落座。
我犹豫了一下,便也坐下,虽腹中饥饿,但仍有些拘谨。
云深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他夹了一筷菜放到我碗里,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愣住缓缓开口:“江岁。”
云深微微点头,轻声念道:“江岁,江水流年,岁月悠悠,此名倒有几分意境。”
他目光温和地看着我,又问道:“江岁,你可曾知晓自己的身世?为何会流落至那般境地?”
我眼神一黯,轻轻放下碗筷,沉默片刻后回答:“不记得了。”
云深见我如此,也不再追问,只是轻声说道:“无妨,忘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饭后,他让人带我去换了一身衣裳。
那是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衣料轻柔,触手生温,隐隐散发着淡淡的灵光,显然并非凡品。
我穿上后,大小恰到好处,仿佛是为我量身定制一般。换好衣裳后,我站在镜前,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模样。
原本那落魄、狼狈的形象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姿略显稚嫩却透着几分灵气的修仙预备者。
云深看着满意的点点头,“江岁,你可愿留下,当我的第一个徒弟?”
我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后眼中满是惊喜与激动,急忙双膝跪地,叩首道:“徒儿江岁拜见师父,愿追随师父左右,潜心修仙,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云深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上前轻轻扶起我,“既已拜师,为师自会将所学倾囊相授。”
就这样,我成了顾云峰,云深的座下首席第一个弟子。
后来听掌门和各个峰主说起,云深一直不愿意收徒,多年来无论资质多么出众的弟子前来拜师,他都一概拒之门外。故而此次他主动收我为徒,在门派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与诸多猜测。
有的峰主认为,或许是我身上隐藏着某种特殊的灵根或机缘,被云深察觉,才会让他打破惯例。
也有人私下议论,说我可能与云深有着某种特殊的渊源或命运的羁绊。
而掌门虽未多言,但那望向我的眼神中,偶尔也会闪过一丝探究与深思。
我自己也满心疑惑,但是没有开口问过。
只是在每一个修炼的日夜,都暗自留心观察师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期望能从中探寻到些许蛛丝马迹。
时间很快,转眼之间我已经在这里待了300多年,在这悠悠岁月里,我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凡人少女,变成了一名超凡脱俗的女仙。
曾经孱弱的身躯如今被灵韵环绕,举手投足间皆有灵力涌动。我不仅精通各种修仙法门,能驭风唤雨、移山填海,还对修仙之道有了自己深刻的领悟。
师傅待我极好,他不仅倾囊相授修仙之法,更在生活的细微之处给予我无微不至的关怀。
每至修炼的关键时刻,他总会守在我身旁,以自身深厚的灵力为我护法,助我抵御心魔与灵力反噬的风险。
我生性极为调皮捣蛋,不过,我的师傅却对我宠溺有加。
即便我会在修炼之时偷奸耍滑,像个小贼似的悄悄溜到后山,去采摘那鲜美诱人的灵果,或是去招惹那些可爱的灵宠,他也仅仅是故作生气地轻轻摇头。
随后,便会拉着我坐在一旁的灵树下,语重心长地给我讲述时间对于修仙者而言是何等的珍贵,苦口婆心地劝诫我万不可因一时的贪玩而耽误了修仙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