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唐祯满心欢喜地拍完早上的部分,一到中午休息的时间就立即往自己保姆车跑去了。maixi9小陶本来还在边上跟着的,见她跑这么快, 愣是跟都没跟上。
唐祯推开房车门,就瞧见宋轻晚已经坐在车里等了。
“姐姐!”唐祯提起裙子,连忙蹬上车。
宋轻晚见她头发都乱了, 就知道她这是一路小跑来的, “跑这么急干嘛……”
“想见你呀!”唐祯上了车,车子的自动门就关上。
跟小朋友待久了, 仍旧遭不住她的甜蜜攻击。车里就她们两个人,宋轻晚嘴角轻抿, 心情非常愉悦, 然后拎着饭盒到她面前给她打开, “今天的伙食。”
唐祯看着今天晶莹的米饭,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饭盒分四块,分别是党参炖排骨、生姜当归羊肉煲、芪参炖活鱼,以及一份清炒西兰花, 也算荤素搭配。看着眼前的美人和美食, 唐祯咽了咽口水。
就在这时候,小陶打开了车门, 见到宋轻晚也在车内的时候,立即退出去,“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轻晚姐也在这里。我先去吃饭了, 你们聊。”
说完,小陶规规矩矩地替她们关好门。
两人当做无事发生,唐祯接过饭盒瞧着, 又抬眼瞄了一眼宋轻晚,“姐姐自己给我做的吗?”
“嗯,尝尝看。”宋轻晚给她取了筷子。
唐祯笑了笑,看着这满目的菜色说:“这些可都太滋补了。”
“你现在这么脆皮,可不就得补补吗?”宋轻晚瞪了她一眼,让她自己拿筷子。
唐祯接过筷子,眼睛在盘子里打转了一下。生姜羊肉瞧着饱满鲜嫩,肉汁四溢,酱汁浓厚,光是闻闻味道,就能把肚子里的馋虫全都勾引出来。
唐祯伸出手,夹了一口羊肉递到宋轻晚嘴边,“姐姐跟我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完的。”
夹着羊肉块儿的筷子已经递到面前来了,宋轻晚盯着小朋友看了会儿,瞧出了她的满眼期待。犹豫再三,宋轻晚还是没有去吃那一口,反倒是从边上取了另一个饭盒,里面的菜肴倒是比唐祯那份清淡了许多,“我吃这份。”
唐祯当下憋下嘴角,兴致缺缺,央央不快。
宋轻晚打开了盒饭却瞧着她自己也还是不动筷子,原本好看的小脸蛋现在满满写着不高兴,“这是怎么就忽然不吃了?”
唐祯恹恹地说:“姐姐昨天可是答应我,要给我喂吃的。姐姐不喂,我就不吃。”
“我什么时候……”宋轻晚下意识当下反驳,却见眼前的小美人还是满脸地不高兴,也只好自己认栽,将自己是饭盒一同递到她面前去,“好好好,我给你喂。”
把两份放到一起去,宋轻晚还撇撇嘴,小声嘀咕着,“都多大的人了,还要人喂饭。”
“在姐姐这里,我永远都是三岁的小朋友。”唐祯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所以姐姐要好好照顾我啊,祖国未来的花朵可是很脆弱的。”
一边说着,唐小朋友还表演上了,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把宋轻晚逗笑了。
宋轻晚“噗嗤”一声,被她绘声绘色的表演逗乐了,夹起一块肉塞到她嘴巴里,“吃你的吧,唐三岁小朋友。”
唐祯张开嘴巴,被塞了一嘴也不说什么,就看着她笑,一边笑一边吃东西,吃得不亦乐乎,就连天天到嘴里的饭菜都觉得更鲜甜了几分。
“姐姐也吃。”唐祯拿着自己的筷子,给她也递了一口。
宋轻晚也张开嘴,跟她一起吃着饭。
屋子里不止洋溢着饭菜的香气,唐祯觉得自己现在都快在这个温柔乡里晕过去了。
见着宋小姐这么纵容的样子,唐祯索性就更加大胆,“姐姐,你坐到我这边来。”
“怎么了?”宋轻晚站起身,两人现在是面对着面的,听唐祯这么一说,她脑子都还来不及转动,身体已经自觉地就挪了过去。
车子也就七人座的位置,中间的座位虽然被空置出一块地方,但能施展挪动的地方确实也不大,一凑近就几乎是挨着的。
唐祯见她已经挪动位置,伸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车身不高,宋轻晚还弓着背,这被忽然拽了一下,脚下都还站稳,便忽然扑到唐祯身上去。作为始作俑者的唐祯见人倒下来,下意识就伸手把人揽到了怀里。
谁知唐祯根本没接住,结果两个人就都倒在车上。
宋轻晚压在她身上,两人都彼此沉默了片刻,谁也没有料到会有这种意外发生。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都有些心跳加速。
被忽然扑倒的唐祯脑袋一沉,整个人撞到在车上,头上的发簪掉落了下来。
宋轻晚愣了半晌,赶忙将她扶起来,“你没事吧?”
突然被这么撞击了一下,唐祯脑子都有些懵的。倒不是因为撞击,而是宋小姐忽然就落到了她的怀里。唐祯被扶起来,自己挠挠胸口,好像被什么撩拨了一下。
唐祯又伸手摸摸后脑勺,自己倒是没半点被撞着,反倒觉得刚才滋味不错。
宋轻晚见她挠头,自然怕是她撞着了,“是不是撞着了?”
“没有没有。”唐祯推开她,觉得她再这么贴上来,自己还真有点受不住了,“脑袋后面还有发包挡着呢,一点也没伤着。”
头上的发髻已经歪了,唐祯见着簪子落地,就率先拾了起来。
宋轻晚俯着身子给她重新调整头上发包,怪了她一句:“吃饭也不好好吃,要是把饭菜打翻了,看你吃什么。”
唐祯瞧着她,就见她的身影挡在自己的面前,眼睛正好对上了不该看的地方。
对着不该看的地方,唐祯脸色一红,撇过头去把簪子递过去,“姐姐还是帮我戴上吧,不然弄丢弄坏可就麻烦了。”
宋轻晚正双膝跪倒在她面前,瞧着小朋友乖乖地坐着任由她折腾,也不多说什么,伸手拿过她手上的簪子,几番打量之后,找了个适合的位置重新插了回去。
唐祯垂着眸,望着自己的手心有些出神。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似乎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什么感官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刚刚那一刻,掌心被她的指尖划过,酥酥麻麻地,到现在还有些痒痒。
两人继续吃饭,唐祯就不敢造作了,这车里到底不是个能舒展的地方。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唐祯击当没事发生过一般,继续跟宋小姐吃饭,还时不时夹块鱼夹块肉到她碗里。
吃完饭,宋轻晚让她在车里小憩一会儿,不然下午拍戏会没精神,索性就锁了车门不让人进来。
宋轻晚就在她身边,给她打开车子中间两排,两边按键一下,就伸出两排长椅,自动地拼凑起来,成了一张松软的小床。唐祯哪里舍得睡,就拉着她一起倒在上面。
“姐姐,你下午要看我拍戏吗?”唐祯躺在她身边说,这不是问她,更像是一种邀请。
床铺很小,两个人平躺着都有些拘谨。
宋轻晚望着车顶,“可以啊,你下午要拍什么?”
唐祯想了一下,说:“要拍淋雨的戏。女主白秋露为了救一只濒死的水麒麟,带着它在湖边淋了一夜的雨。”
“要拍到晚上?”宋轻晚皱皱眉。
唐祯:“傍晚的时候拍这段吧,夜景可能会处理一下,不应该不会拍到很晚。”
虽然她这么说,可宋轻晚还是有些担忧,“最近夜戏怎么这么多?之前我可是跟他们说好的,夜戏不能超过五分之一。”
跟剧组签合同的时候,双方其实都会谈好拍摄时长和天数。宋轻晚知道唐祯现在在上升期,所以没有那么多要求,觉得她能在剧组多学习学习也好。但现在天气凉,夜戏当然不好多拍。
唐祯倒是不在意这些,以前拍戏就一股拼劲儿,现在自然也可以为了完成好这个作品不遗余力。她解释说:“这边进度很快,戏份拍了一半有余。等再过阵子,晚上就更冷了,所以夜戏都安排到了最近。一月五号的时候,我们整个剧组要去盐城那边的影视城拍仙岛的景。”
盐城的影视城那边依山傍水,靠着湖,还有个独立的岛屿,不少仙侠剧都是在那边拍的。《寻仙》剧组是两地取景,这边拍完了就要赶往那边继续拍。
瞧着宋轻晚一直沉默不语,唐祯又说:“如果能提前拍完的话,我就可以多休息两天。”
看出了她眼中的期待,宋轻晚问道:“你想休假?”
唐祯点点头:“是啊,休假的话,就可以陪姐姐了。”
也不知道是她是不是有意,宋轻晚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她眸色一沉,对唐祯说道:“我不用你陪。”
唐祯没瞧见她异样的神色,继续贫嘴,“是啊,姐姐还有其他工作,身边那么多人,肯定不需要我陪着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轻晚知道她误会了,急促地回过头否认。
只听着唐祯继续说:“可是我只有姐姐,我想陪着姐姐啊……”
·
今天下午的戏份三点开始,唐祯两点的时候被请去重新做造型,还换了套衣服。
宋轻晚就跟着她,寸步不离。
剧组里的人也习惯了宋轻晚隔三差五地围绕在唐祯身边,倒是也非常习惯了她比其他经纪人来得更勤快些。他们对宋轻晚的名字可能并不知道,只觉得她是个小经纪,她手上的艺人好不容易红了,她现在自然是要捧在手心里时时刻刻盯着的。
宋轻晚全然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她现在手上只有两个艺人,柳乔南和唐祯。她们都在按照她布置的路线在一步步前进,只要她们稳扎稳打,不会没有出头之日的。
柳乔南在这条路上走得比唐祯要顺遂许多,虽然没有一夜爆红,却也是不断在进步的。而她自己本身也沉得住气,倒是不需要她怎么操心。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索性她自己也很偏心地把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唐祯身上。
在唐祯做造型期间,宋轻晚就让小陶去买了整个剧组份的饮料,在剧组里打点好了一切。
唐祯重新做完造型出来的时候,宋轻晚愣着看了三秒。水绿轻衫,更显得轻灵清雅。
“姐姐,我准备好了,我们去片场吧。”唐祯刚收拾完,见到宋轻晚就去牵她的手。
“好,我们一起过去。”宋轻晚看着造型师还在收拾东西,就过去帮忙一起收拾。
唐祯见状,也去给她们帮忙一起收。
造型师见宋轻晚过来帮自己的忙,对她们的好感直接暴增。
她跟过不少剧组,大小演员都有,但多都是化完妆就自己赶忙离开的。他们自己也要赶时间去片场,才不会理她什么时候会到那边。
造型师连忙道谢,三个人收拾得很快。
三人刚出门,就瞧见在走廊上有两个人的身影,正好就堵在出口唯一的通道上。唐祯眼尖,一下子就瞧出那是于柔。于柔也穿着戏服,像是刚下了工似得,可现在离早上结束拍摄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不远处的于柔明明也是瞧见了她们的,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催促着自己的助理,“可以开始了吗?”
小助理举着手机对她说道:“于柔姐,可以开始了。”
“那我喊三声,我们就开始。”于柔对着手机喊了三下,“大家好,我是于柔,我今天是来特别澄清一件事的。关于网上说我被同剧组演员打伤的事情,纯属谣言。那只是我们当时在拍戏,身上擦了粉和血浆,我根本没有受伤。”
说着,她又举起光滑洁白的手臂在镜头面前晃了晃,“一点伤也没有,请大家不要为我担心。以及,请营销号也停止造谣,不要破坏我们双方以及和剧组的融洽关系。再次请大家不要讹以传讹,污蔑别的演员,谢谢大家。在此我诚恳地向唐祯老师道歉,因为我的言辞不当造成您的困扰,我真的深感抱歉,对不起。”
唐祯知道于柔这是昨天晚上的招数行不通,现在又想了一出,这是在她们面前故意演戏呢。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宋轻晚,于柔在微博上的事情,宋小姐肯定是一清二楚的,就是不知道宋小姐怎么看待于柔这次的卖力表演了。
“于柔姐,已经Ok了。”于柔的助理已经收了手机,于柔朝着她走过去,假装现在到了助理边上才看到了她们,就跟她们打招呼,“不好意思,好像挡住你们的路了,我刚刚在录制视频。”
“嗯。”宋轻晚表示非常理解,声音不急不缓,“那麻烦现在让让,可以吗?”
说着,宋轻晚就带着唐祯往前走,也不顾于柔的脸色。
于柔见人要走了,对唐祯说:“唐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道歉的视频我会上传到微博上去的,我会公开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唐祯回过头睨视于柔。
于柔想伸手拉住她,但是被她这么看了一眼,像是感受到了她目光中的冷冽,又胆怯地缩回了手。
宋轻晚这是怕唐祯心软,搂过她的肩膀,把人往出口带,“我们走。”
看着眼前的人走远,于柔焦急地说道:“唐老师,请重新考虑我昨天说的事情。如果这部片子不能上线,我的公司不会放过我的!求求你了!”
唐祯收回自己冷淡的目光,瞧着宋轻晚,宋轻晚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这条走到直通休息室,但并不算什么私密场合,很容易被人看到。如今唐祯身边还跟着一个化妆师,在诸多外人面前,于柔这是想给她施压,可这做法却未免显得太过愚蠢。
下午的阳光依旧还有些晒,出了走廊,宋轻晚给唐祯打着伞,平时这些事情都是小陶在做,如今小陶听宋轻晚的话,已经在片场等候她们。
今天的拍摄场地离休息室比较远,在另一个园区。那是一处水榭楼阁,立在湖水上。三人到的时候,摄影组还在调试机子。
导演林一峰见到唐祯,连忙跟她打招呼,“唐祯,过来过来。”
“导演。”唐祯笑着应道,拍了一个多月的戏,她跟剧组其他人员也都已经混熟了。特别是主创组这一片,天天要打交道,加上她也没什么架子,大家都乐意跟她玩。
宋轻晚也跟了上去,跟林一峰打招呼,“林导。”
林一峰一见到宋轻晚,倒是也没有记恨上次的事情,打趣说:“哟,宋大经纪人今天又来查岗呢。”
宋轻晚知道他是故意调侃自己,回应道:“小朋友性子比较散漫,得经常过来盯着才行。也一直没问,我们家阿祯趁我不在的时候,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没有没有。”林一峰颇为欣赏地看着唐祯,“这孩子有前途啊,你可真是捡到宝了。”
两人寒暄一番,于柔也从身后跟了过来,走到片场来。她还带着个助理,四处张望,然后就朝着他们这边来了,还特意站在唐祯身边。
林一峰好奇地看着于柔,“我记得今天已经没你的戏了啊?”
于柔笑着跟林一峰打马虎眼,“导演,我就是想过来跟其他几位老师学习学习,平时多看看才能提升演技嘛。”
她这么一说,林一峰也没辙,更不可能把人赶走。
于柔往唐祯身边又挪了挪,客客气气地给唐祯递水,“唐老师,喝水呀……”
唐祯瞄了她一眼,没有接过来。
于柔这种看似过分的殷勤,被人精似的林导捕捉到了眼里。这俩人之前一直私下不怎么来往,如今于柔怎么赶着倒贴上来了?
唐祯迟迟没有伸手去接,却被林一峰发现了两人之间的相处异样。
小陶立即懂的唐祯的眼色,伸手去接过于柔递来的矿泉水,自己收了起来,“谢谢于柔姐,唐姐马上要上戏了,怕脱妆,待会儿我再给她喝。”
“哦,好。”于柔略微沮丧,转交给小陶。
林一峰也帮着唐祯,故意拉高了声音对她说:“唐祯啊,你准备一下,咱们试一下走位,等叶影帝来了,咱们就直接拍。”
“好的,导演。”唐祯转身对着宋轻晚,便不再看于柔,缠着宋轻晚让她帮自己整理一下衣服。
不一会儿,叶一楠就来了。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就跟着开始拍。
自从上次被叶一楠知道身份后,叶一楠见到唐祯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跟往常一样。
跟叶一楠已经接触过一段时间,知道他是个比较佛系的人,只要他不提这件事,唐祯自然也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两人继续像往常一样拍戏。
这一场,水麒麟向男主祁连求救,祁连知晓他是水族囚困的妖兽,便不打算出手招惹来水族的人。女主白秋露见水麒麟濒死之际,陪着它在湖中疗伤,又怕它有危险,就在湖边陪着它淋了一夜的雨。
林一峰说:“我们先拍亭子,水麒麟过来求救,祁连见死不救,被白秋露说了一顿,然后祁连负气离开。知道了吗?”
“OK。”“好。”两人应道。
宋轻晚就在一旁,水麒麟必然是后期特效才能做上去的。此时他们就只能对着空气表演,难度不小。
宋轻晚知道,唐祯是头一次接触这么多无实物表演的戏份,这是她第一次看她在现场对着无实物东西进行表演。
随着场记的拍板声起,唐祯跟叶一楠很快就进入了角色里。
此时叶一楠在教她写字,亭外轻风抚湖面,阳光落在地面,好不惬意。宋轻晚盯着看了会儿,见唐祯脸上还扬着淡淡的笑容,这画面确实美轮美奂。
又写了几笔,唐祯听到边上的动静,忽然抬起头,直起身,拿着手上的毛笔指着不远处,又看看身后的人,“仙君,好像来了个很奇怪的小家伙。”
叶一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对她说道:“你继续写,不要管。”
“为什么不管?”说着,唐祯啪嗒啪嗒两步跑到亭子前,“仙君,它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这是水族的妖兽,别招惹水族的人。”他淡淡地说道。
面前的小姑娘皱着眉,沉思了数秒,面上神情越发暗淡,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令人不悦的过往,然后伸手将一团空气抱起来,“那它要死也得死远一点,反正在我面前不能死。”
“好!咔——!”林一峰喊了停,“你们俩站着别动!保持情绪!”他挥挥手,“道具组过来,把‘小麒麟’给她!”
道具组连忙跑到他们面前,给唐祯怀里递了个小瑜伽球,还铺上了一层绿布。
宋轻晚看着她怀里这颗球,却见唐祯丝毫没有动,情绪沉浸其中。眼中流露出的悲伤丝毫没有因为边上工作人员的来来往往而动摇,情绪仍旧非常饱满。
她和叶一楠配合很默契,两个都是高效率的人,接下里几场戏很快都过了。
日暮西沉,黄昏渐渐,叶一楠的戏份已经结束了,唐祯独自一人在凉亭,她抱着怀里的球,小心地给它擦拭。越擦拭,越难受,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眼眶红了一圈。
林一峰怕打扰到她情绪发挥,轻声地指挥摄影对着拍特写,将这以画面完美地捕捉住了。
“小麒麟,你可不要生病啊。”
唐祯眼眶通红,说到“生病”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都是哽咽的。
宋轻晚看着屏幕见她眼睛红了一圈,自己的心也跟着被什么抓住似得,觉得自己连呼吸也被牵制住了。
她发现,原来自己这么舍不得让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