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美人赐我 > 第7章 紫藤花

美人赐我 第7章 紫藤花

作者:若水未央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2-02-11 19:39:31 来源:文学城

蓝谦去的方向正是青莲镇的谢宅,莲子巷前后口一睹,东头第一家便是谢家。

蓝谦下马抬脚进去,迎头便看到黑压压光秃秃一片屋顶。

衙役、村民乱作一团,蓝谦给了个眼神,下属抬手把那些看热闹的全部赶走。

许叔上前来,满脸不解,可看蓝谦相貌不俗,气质不凡,更认出了差役拿得都是御制的环首刀,便恭恭敬敬地问:“这位官爷,你有什么事吗?我家主人…”

蓝谦没有答话,照旧还是身边的人对许叔说:“这是刑部蓝侍郎,来此地办案,把谢朝海叫出来。”

许叔一听,人都死了,去哪里找,来人这么大阵仗,不知道找老爷何事,一时没有答话。

那个差役见许叔欲言又止,喝道:“怎么回事,谢朝海不会畏罪潜逃吧!”

许叔一听,吓得跪下去,接连作揖,“这是从何说起啊,老爷他早就辞官了,而且他为人宽厚,乡里见多有敬佩他的人,官爷尽管去打听,老爷怎么可能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呢,况且,况且…”

“况且什么?”那差役声音不大,只是两道浓眉一拧,许叔着实吓到了。

“只是,谢朝海已经死了,是也不是?”

蓝谦终于说话了。

他的声音与他的神情一样,冰冰凉凉,不辨喜怒。

差役当然看出来谢家在办丧事,但是没想到那么寸,是做谢朝海的丧事。

蓝谦从灰烬中捡出一截还未被烧毁的挽联,递给差役,差役细看写道是:…思父常望白鹤飞。

这一趟他们来的雷厉风行,在县里秘密查了陈则,马不停蹄赶到镇上,唯恐走漏风声。

由于封闭办案,连乡长,里正都没有惊动,直扑谢宅,再加上彼时信息不通,蓝谦确实不知道谢朝海已然身亡了。

蓝谦道:“那谢家现在由谁主事?”

许叔心想,老爷已经归西,夫人不中用,郎君年纪小,那女君就是主人了。遂遣了个小丫鬟去后院请女君。

等主事的人来之前,蓝谦什么话都不多说,也都不问。

几个仆从蹲在墙根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尴尬,还是许叔老道,搬来了几把椅子,要给官老爷坐。

蓝谦立在院中,打量烧成黑炭灵堂,微微地摇了摇头,身边的人马上对许叔说:“不必了,我们见了你家主子就行。”

许叔讪讪地收回椅子,挨着也蹲在墙根下。

刑部的差役在火场里转了一圈,回来报没有找到尸骨。

之前训话的那个差役冷笑,“怎么?墓园的火都没有这里烧的旺,一根骨头都不剩?”

许叔张了张嘴,又埋下头去,他确实奇怪,按道理来说尸体封在棺材里,就算成了干,也得有形啊。

可他们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去告诉谢灵芝,女君只是颔首,说“我知道了。你们不用管了。”

现在问起来,许叔和其他下人真是没话说,谁也不知道尸身去哪儿了。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谢灵芝来,差役忍不住了,喝骂:“怎么回事?你们搞什么名堂!”

这个差役名叫张伙,伙房的伙,如同他的名字,人也是五大三粗,膀大腰圆,他吼一声,灵堂的碎瓦都要掉几块。

方才说去请女君,张伙他们才不进去内院的。

而且蓝谦的脾气跟刑部其他大人不一样,以往刑部名头大、火气大,拿着天子令牌办事横冲直撞,蓝谦来了之后全都客气起来,蓝谦是文绉绉的文人,听说在道观里长大的,说话办事讲究一个体面,一个气度,手底下的人不能再不像以前那样风风火火。

张伙也不得不压制自己的脾气,不然按照惯例,哪管男女,早就把人拎出来了。

张伙看着蓝谦气定神闲的样子,强忍着把许叔揍一顿的冲动,继续等待。

约莫一刻钟,张伙瞥见月门洞那儿有几道人影,他大步流星上前。

“奶奶的!”张伙低声骂道,“王母娘娘也该打扮齐整了。”

一面说着一面朝月洞门那儿去,手铐都取出来了,人却在门前立住,不动了。

蓝谦当然知道张伙性子急,只是跟着谁办事就得遵守谁的规矩,他有心要磨一磨张伙。

所以对张伙的埋怨全都视而不见,无人配合,看他能燥到几时。

张伙过去了,倒没声音了,蓝谦从灵堂那堆残垣断壁里抬起头来,但见张伙立在原地挠头,老大不小了,竟有种少年的无措和羞涩。

蓝谦皱眉,往那边走去,与此同时,张伙让开一条道,让月洞门里的人走出来。

谢家墙垣上攀着一串串灿灿烂烂的紫藤花,蓝谦一进门便注意了,夏季紫藤花看得正艳,看得人炫目。

月洞门上也垂着几重紫藤花,花帘由人伸手打开,昨夜未干的雨水颤颤地滴落下来,落在那道倩影的身上。

张伙一面让身,蓝谦一面走近,谢灵芝一面抬头,紫藤花一面滴露。

谢灵芝提着素白的裙子,微微抬眼,刚巧与蓝谦对视。

蓝谦神色一凝,竟然也停住了脚步,他真是有些炫目了,不光为墙垣上的紫藤花,眼前的女子周身晕着水汽,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只觉得在晚霞之下,此女比紫藤花还要惹眼。

连蓝谦都眼睛一直,难怪张伙了。

且说方才小丫头去请谢灵芝,云青正坐在床前喂谢灵芝喝药,听长安刑部的官爷来了,云青大吃一惊,“莫非是为了陈县令的事来?听闻县令是犯了事,与阿耶有什么瓜葛吗?”

谢灵芝扶着胸口,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云青知道她不喜见人,便放下碗,欲跟小丫头出去,不想谢灵芝按住他。

“我去吧。”她说。

“阿姊…”

云青唤了一声,谢灵芝抬手,止住他劝阻的话,声音轻柔绵软,“无事,我还是去一趟吧。”

她接着云青的力从床上下来,理了理鬓发和衣裳,往外面走,云青捏住她的袖子,不肯上前。

谢灵芝回头,冲云青笑了笑,“走吧,你跟我一起去。”

云青巴巴抬起眼,谢灵芝朝他伸出手,云青顺着搀扶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闷声闷气地说:“反正你要是再有什么不不适,我关也要把你关在房间里休息,不准再出去了。”

谢灵芝跟着小丫头出去房门,穿过月洞门,先是看到了一个极其高大彪悍的差役,他驻足原地呆呆地看着自己,谢灵芝心生厌恶。

经历萧缇一事后,谢灵芝排斥男人过于炙热的目光,他们黏在身上的眼神让谢灵芝浑身不舒服,甚至觉得恶心。

她垂下头,想要避开张伙往前走去,好在张伙让开了道,再扬起脸时,便瞧见了蓝谦,他也是眼睛发直,愣愣地杵在那儿,谢灵芝蹙眉,恹恹地瞪了回去。

蓝谦一愣,觉得有意思,平时里莫说女子,就算是男子见了刑部的阵仗都会害怕,不吓得屁滚尿流就是男子,谁还敢瞪眼。

蓝谦不显颜色,张伙上前来仍旧是他来问话。

“谢家可是在给原太仆寺录事—谢朝海治丧?”

谢灵芝“嗯”一声,再无其他话,她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加之脸冷如冰,张伙以为她拒不配合,纵是美人,他也不客气了。

“刑部问话,尔等怎么欲言又止,嫌犯谢朝海是何时死的,怎么死的,支支吾吾,尸身在哪儿,难道是金蝉脱壳之计?”

云青上前一步,想要理论,被谢灵芝拉住,她挡在前面回答:“家父月前不幸落水,病情反复,于前夜归西,昨天请仵作入殓,乡里帮忙治丧,大人若不信,可去询问里正或乡长。至于尸身停在哪儿,那是我的家事,不用给大人汇报吧。”

谢灵芝样子纤弱如柳,开口时声音绵软,还以为是娇弱女子,却没想到不等张伙请示蓝谦,谢灵芝接着问:“家父犯了什么案子?大人们办案可有手令?家慈身体孱弱,接连打击,已经不堪重负,家弟年幼,只有我一个弱女子,即便是刑部,也不得硬闯民宅吧。”

好伶俐的丫头,倒是小瞧了她。

张伙如是想,正要开口,蓝谦先道:“这位女君,在下刑部侍郎蓝谦。”

谢灵芝微微颔首,算是行礼,张伙看她那样,心想若不是蓝谦官够大,这丫头指不定会行礼的。

蓝谦道:“谢朝海牵扯右相羊敬忠结党营私一案,有人举报谢朝海行贿受贿,刑部特来搜查。”

“不可能。”谢灵芝挺起胸膛,“家父三年前就离开官场,哪来行贿受贿一说。”

“有或没有,一搜便知。”

蓝谦从袖中拿出盖有刑部红章的手令,微微侧头,张伙得令,带着手下人乌压压冲进各个房屋,顿时翻箱倒柜之声,器皿破碎之声,不断传来。

柳氏被人架出来,含着泪问谢灵芝发生了什么事。

谢灵芝着云青把人背到平日空置的抱厦休息,并安慰母亲,“没什么事,官爷问问话罢了,娘亲不必忧心。”

收拾妥当后,谢灵芝与云青从抱厦出来,跟着下人立在墙根下,耳边不断传来抄家的嘈杂声,谢灵芝闭了闭眼,而后默默地看向蓝谦,他立在烧焦的灵堂前,好似在探查什么,看得很仔细。

蓝谦似乎感觉到一道目光紧紧跟随,抬起头来,望向谢灵芝这边。

谢灵芝垂下头,捏着手绢佯装咳嗽。

约莫一刻钟后,有人喊了一声:“大人,有线索!”

谢灵芝的心突然被揪了起来,蓝谦抬步往里走,随后几个人从门外端着铁锹,锤头之类的匆匆往谢朝海的书房赶。

云青心急地跺脚,想要看看到底怎么个情况,被看守的差役厉声喝退。

不多时,张伙抱着个木匣子出来,后面两个差役抬来一个红木箱子,不大,看着却很重。张伙用刀柄把木箱掀开,竟是满满的金银玉器。

“这,这是何物?从哪里得来?”谢灵芝隐隐觉得不安。

蓝谦从书房那边过来,走到张伙身旁,点了点头,后者挎着金刀,喝道:“书房东侧墙上有夹层,夹层里有这些财物和书信,书信上所写,是谢朝海以职务之便,向羊敬忠透露朝中大臣行踪喜好,以情报换取钱财,以助羊敬忠罗织党羽,以权谋私,连这幢宅子都是羊敬忠家仆所购置,与举报的证词吻合,尔等还有什么话要说?”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