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祝柳果然没有血缘关系!
祝棠握拳,悄悄从门口离开,她想,剧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是不是很快就能到下一个主线了?
她思索着往外走,不慎一头撞在了祝林身上。
“嘶,老六你怎么来了。”她揉着脑袋问。
“我去给祖母请安啊。”
“噢噢,你去,我先去忙了。”她说罢匆匆忙忙地离开。
祝棠今日实在没心情与祝林插科打挥,她有一种感觉,剧情的关键节点已经来了。
她欣喜又焦急地在脑中问系统:“系统系统,到下一个剧情了吗?”
“没有。”
好吧,她听着系统冷漠的声音,心中有些失望,祖母前两日说了,要送祝柳去外面上学。她的任务再不做,就再也没机会做了。
她想着,朝着上课的院子走去。
现在还未开始教学,夫子也还没来,但祝柳肯定来了,他一向如此勤奋。
祝棠扒在门口往里看,只见祝柳果真坐在条案前温书。
他全神贯注在书本上,眉头微微拧起,看起来有些严肃。
祝棠悄悄从后面潜进去,蹲在他左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右肩,接着发出一阵爆笑。
笑完之后,她发现祝柳一脸镇定地,十分准确地找到了她的位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边?”她不解。
“你找我何事?”祝柳答非所问,他轻笑,他从她进门那一刻便知晓了,何须等到这时?
祝棠站起来身来,坐在他身边:“没什么,就是来找你玩的。”
祝柳瞟了她一眼,收回眼,轻翻书页,他可不觉得她会有什么善意。
“祝柳,告诉你一个秘密。”她神秘兮兮道。
祝柳挑了挑眉,示意她说:“嗯?”
“我…”她还未说出那四个字,便觉心头一阵刺痛。
淦,这系统玩真的啊?
祝柳面色冷了下来,淡淡道:“你究竟有何事?”
祝棠捂着胸口,她今天还就不信了!
“祝柳,我…”
又是一阵刺痛来袭,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要撕裂了,随后失去了意识。
祝柳看着倒在自己胳膊上的祝棠,心中狐疑,这又是在玩什么小把戏?
他毫不留情地拍了拍她的脸:“祝棠?”
怀中的人没有回答。
他又拍了下:“草包?”
怀中的人还是没有回应。
看来是真的昏过去了,他笑了下,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脸,将她粉白的脸上捏出一个红印。
接着,他横抱起她,不紧不慢地朝老太太院里走去。
怀中的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双手无意识地往下垂落,只有鼻尖浅浅的呼吸声让祝柳知晓她还活着。
“三哥。”
远处,穿着明黄色衣裳的祝林跑了过来,祝柳见他,立即收起了脸上的愉悦放松之色。
“三哥,姐她是怎么了?”祝林跟在祝柳旁边,皱着眉头他怀里的祝棠。
祝柳沉声道:“我也不知,四妹方才忽然昏倒了。”
“啊,你这是要抱她去祖母那儿吗?”祝林问,得到他的肯定后又连忙道,“我先去祖母那儿跟她说。”
祝柳看着祝林跑远,也加快了脚步,他可不想留下什么话柄。
他前脚刚至老太太院里,后脚便瞧见了赶来的大夫,随后老太太也焦急出门迎人进去。
“这是怎的了?”老太太拄着拐杖,一脸担忧。
祝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四妹方才去找我玩,突然便昏了过去,我只见她捂着心口,像是极其难受。”
老太太点点头,朝着床边挪近,小心翼翼地看着正在把脉的大夫:“大夫,我孙女儿这是怎么了?”
大夫瞧了她一眼,默了默:“恐是心疾。”
老太太听了这话当即要晕过去,祝柳祝林连忙上前扶着。
“我姐她一向活蹦乱跳,怎么得什么心疾?你这庸医,定是诊错了!”祝林大声指责。
“休得无礼!”老太太喝他一声,赔礼道,“我这小孙子不懂事,您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只是,我这小孙女从前确实从未出现过此种症状。”
大夫叹息一声:“老夫人不必介怀,你们的心情老夫能明白,只是从脉象与症状来看,的确是心疾无疑,不过老夫人若不放心,可另请名医。”
老太太听了这话,当即便明了了,她卸了力,一下瘫坐在木椅上。
“怎会如此,怎么如此啊…”老太太几经崩溃,眼中也带了泪珠。
祝柳看着,心中没有任何波澜,他不知晓心疾是什么,也毫不同情祝棠。
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大夫,心疾可有根治之法?”
大夫摇了摇头:“此病只能养着,无法根治。”
他淡淡应了一声,脑中有些空白。
“姐,你醒了?”
祝林的惊喜之声拉回了他的思绪,朝床上看去,那个平时惹人讨厌的草包,如今正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而祝林在一旁抹眼泪。
“我这是怎么了?”床上的人撑着胳膊起身,似乎又扯到了伤口,疼得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一旁的祝林求助地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撑着拐杖走到床边:“能有何事?还不是你自己平时太过闹腾?”
祝棠挠了挠头,她想起来了,刚刚要和祝柳表白,然后那个该死的系统好像惩罚了她。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没事我没事,叫你们担心了。”
祝林刚要说她,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她怎么可能没事?!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个眼神警示,又看向祝棠道:“你今儿就好生歇着。”
说罢,她转向大夫:“您与我借一步说话。”
祝棠看着两人朝外走去,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还不能当着我的面儿说了?来来来,老六,你扶我起来。”
祝林仔仔细细地将她扶了起来。
“你今儿怎么这么温柔了?”祝棠奇怪道。
祝林撇开脸,嘟囔着:“我一直都这么温柔。”
祝棠不理他,又看向祝柳:“三哥你也在啊。”
“还是三哥抱你来的呢,当时他都急得不行了。”
祝柳瞥他一眼,空口说白话,她死不死关他何事?
“我就知道三哥关心我。”
祝柳愣了一下,别扭地转开头。
祝棠瞧他这样,偷偷笑了,阴阳怪气不死他。
她刚要开口逗他,老太太却从门外进来,打断了她:“你们哥俩儿先出去,大夫要给棠棠看看。”
两人齐齐应声,退出门外。
院中的桂花树下,两人并肩站着。
“三哥,我今日偶然听见了一桩奇事。”
祝柳挑了挑眉,示意他说。
祝林手握了握,沉沉道:“三哥,你是不是早就知晓四姐不是祝家的孩子?”
祝柳没应答。
“所以你才那么不喜欢她。”
祝柳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三哥,不管四姐究竟从何而来,她现在都是祝府的姑娘,祖母的亲孙女,我祝林的亲姐。”祝林郑重道。
祝柳面色不变,笑道:“你这是,在警告我?”
祝林看他一眼,没再多话,等去了雕花木门前。
不出两息,门被打开,祝林直接奔了进去,擦肩而过的老太太骂他一句,去了门外与大夫说话。
祝林进门后,直直跑至祝棠床边,小声道:“姐,你以后离三哥远点。”
“你刚不是还说他好话?”祝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祝林瘪了瘪嘴:“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
“唔。”祝棠转了转眼珠子,这她可没办法答应他,“我尽量我尽量。”
祝林无奈,她显然在敷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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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棠躺了几日,又生龙活虎起来,只是周围的人全都仔细谨慎起来,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碰,甚至连出门也都有好几个人跟着,让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但剧情都到了这一步,她必须得想想办法加点火。
她甩开丫鬟,蹲在课堂门外等着祝柳出来,既然表白行不通,那就继续霸凌他!
傍晚,里面的人下了学,祝柳和夫子一起走了出来,他目送着夫子走远,瞧见了蹲在一旁的祝棠。
他当没看见,快步走开。
“诶,你别走啊!”祝棠追了上去。
祝柳听着身后的声音,有些无语,多少次了,还是这种你追我赶的戏码,他都有些玩腻了。
“祝柳,你给我站住!”祝棠大喝一声。
祝林跟在祝棠身后,连忙劝道:“姐,你就别闹了,快回去躺着去。”
祝棠才不理他,他没劝不动这个,只好劝那个:“三哥,你就停一下。”
祝柳顿了一下,转过身来,她如今有病,还是顺着她些,否则若是有个好歹,说不定会怪在他身上。
“四妹有何事吗?”
祝棠惊讶,祝柳居然这么听祝林的话?她的目光疑惑地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祝柳脖子上的那块灰纱上。
她记得这块纱巾下可能藏着祝柳的秘密,如今只差临门一脚,她今日非要弄下来看看不可
祝棠笑眯眯道:“没事,就是想你了。”
她说完,一个闪身,健步上前,扯下了那块纱巾。
气压当即沉了下来,随后她看见了那个秘密。
完了!
她心中只有这两个字,从祝柳杀人的眼神中,她知道这次自己要完蛋了,可就只差这么一点了!
祝棠梗着脖子,面露嫌恶道:“这玩意儿真…”
“恭喜宿主,进去下一个主线,爱上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