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是东宫太子,我曾是太子的伴读。”文人邻居说道。
然后文人邻居把自己的来历和过往大致讲述了一下。他出身也不错,是次辅的嫡次子,少时做过东宫的伴读,不过一等太子成年,他就告辞了。他不怎么喜欢走科举之路,本身呢对做官也没什么兴趣。有一个有能力的大哥在前面顶着,不等家里定下婚事,就溜了。
奔着全国可劲的游历去了。
等他玩的,哦不,游历的差不多,就回家尽尽孝心,顺便见见朋友。然后就被父兄科普了一番当下局势。
总而言之,太子有八成会被废。
要是太子还是很显赫,他倒不会见面。反倒是太子危矣,他却不会抛弃。托人找机会去了东宫见了太子一面。
这个当头,还来找他,足见对方人品。太子很感动。
太子知道自己这位伴读的性子,也了解他游历了天下。太子没诉苦,也没说什么机密的事情。而是拜托了他一件事,将自己的庶次子带出宫。
庶次子性子低调,平时很羞涩,学业武射都很普通,完全不打眼,带出去的危险程度最低。
太子想给他的后代留下一个火种。
文人邻居答应了,与太子的庶次子扮作子侄关系,离了京都,来到洛城,然后和谢桠成为了邻居。
谢桠被整懵逼了。她的马甲还没掉,邻居先自爆了。
这两位居然是在被废边缘反复横跳的太子亲友团,真炮灰力量。谢桠觉得自己的金蝉脱壳的能力和表演水平完全比不过啊。
谢桠朝系统吐槽,我说你好歹是系统,这等大事都不通报的吗?
奈何系统不上线,对谢桠的吐槽置之不理。
你还好意思自闭,让我先自闭一会吧。谢桠闷闷想着。
邻居小哥看着凄凉的氛围,略带忧伤。文人邻居一副冷静模样,而谢玄看看自家的舅舅,再看看相伴许久的先生和师哥。明显两难。
谢桠表态了。本是天高任鸟飞的状态,这甩手就丢了一个炸弹。天降一锅,还能怎么办,背着呗。
谢桠表露了债多不愁的姿态。然后这马车就调转直奔京都而去。
虽然选择了自投罗网,但谢桠还是觉得做些准备。假身份,真武器。
谢桠开始做些保命的东西,三个人之中,却是太孙最有天赋,上手极快的学会了做炸药。还颇有些钻研天分,谢桠觉得不能浪费啊,人尽其力,物尽其责。
谢桠从系统里复制了一套做炸药的书籍,交给了太孙。至于太子伴读,满级戏精毕业的这位,不去皇帝面前表演一番,岂不是浪费。
如此这般,谢桠和前太子伴读、前文人邻居、前先生,现职世家公子,一起排了一场权谋、宫廷、亲情的大戏。
谢玄期待满满的看着舅舅,一副我做什么的渴求模样。
很好,谢桠完全忽略了他的渴求,扔给他几本书看。
谢玄表示沮丧。
很快马车就到了京都近郊。谢桠和谢玄下了车,朝太子伴读和太孙挥挥手。
看戏吗,没命的那种。谢桠当然选择保命为上,他们暂且还是苟着吧。暂时不进京都了,就遥送了太子伴读和太孙进入帝国这个最大权谋圈层里厮杀了。
谢桠在近郊租了三四个庄子,充分发挥了狡兔三窟的“智慧”。谢玄被关在庄子上闷闷不乐,连刷题都不能拯救不开心。
他觉得畏难不上不是大丈夫所为,不追随先生师兄是没有义气的体现,在庄子上宅着也不符合他的生活习惯。
眼看着一个阳光少年枯萎了。谢桠于心不忍。
然后给他做了更好吃的饭菜。
谢玄体型立马从S号到M号了,然后继续保持枯萎状态。
要不,去京都瞅一瞅?
谢桠在京都的铺子处于半关闭的状态,早就不让他们送消息了。谢桠只得通过系统转播,了解一下京都的实时进展。
几个皇子被解禁了,不过实权都差不多撸掉了。几家牵扯到白莲教的朝臣都被判刑了,或投狱,或做其他处置了。折损了不少将兵,白莲教退出京都暂时蛰伏起来。
谢桠发现事态发展还算太平,想了想皇帝还能再活十多年,控制力还是很强的。她觉得带谢玄进京都,也没啥不安全的。
至于和太孙联系,那就不要想了。不牵扯到皇家内斗,我们还是好朋友。
谢玄得知了他的先生和朋友都过的安全,也就重新变回了阳光少年,看书刷题乐的飞起。
谢桠喝了口茶,和左邻右舍就着日光聊天,就着一个奥特曼暴打小怪兽的打怪故事,聊的兴起。
谢桠觉得小日子还蛮有滋有味的。谢玄成长为一个幸福少年,完成任务指日可待。至于系统的任务,她可是坐等四皇子登基,打系统的脸呢。
等谢桠和谢玄在京都过了几天太平日子,突然有一天,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的地方变了。这四面无窗的白墙,除了一扇门,啥也没有。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黑屋?
谢桠:系统,我这是在哪?
系统不躺尸,立即告诉她。
系统:皇宫内院,皇帝离你还有十米远……到门口了。
谢桠只想给马后炮系统差评。
皇帝推门而进。
没上刑。谢桠也不怵了。
谢桠:“我想喝茶。”聊天不喝茶,差评。
皇帝挥挥手,让人把茶叶和点心送来了。谢桠吃了口点心,喝了口茶。
“想问我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谢桠一副很配合,态度良好的样子。
皇帝:“你小报上所写,可都是真的?”
谢桠:“虽然是道听途说的,但还是有三四分真的。那电灯电话电梯嘛,顾名思义,只要有电就好说。”
“从何得知?”
谢桠将工业革命的事情一通胡诌。现如今是第一次工业革命将兴,第二次革命的边都没摸到。她胡诌的兴起,反正也没人验证。
“侯府之事也是真的?”皇帝问道。
“喝杯茶,慢慢说。”没有一壶茶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不行,那就两壶茶。谢桠以一副侃大山的状态开始聊起来。
从侯府三公子的夫人的娘家的仆人人听到了多少,从侯府的仆人里听到了多少,总结出来了故事,逻辑推理毫无漏洞。
皇帝:“你说侯府里有炸药。”侯府居然真的敢私造,其心可诛。
谢桠回到:“有的。”我自己造的能不知道吗?别院里还埋着一些呢。
“威力还行,也就炸了院子的水平。”她居然自己还能造更厉害的炸药,可这不是没机会表现吗。
轰隆。疑似炸药的响声,接着是地动山摇之感。
这是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