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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小勇 第44章 第四十四回

作者:黑驴低调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3-06-01 09:31:37 来源:文学城

第四十四回

地球离了谁都不会停转,再说,老巢蚁又不知道新巢的作战总指挥暂时离开的消息,所以,只要新巢蚁的防线还保持着现在的状态不变,那么老巢蚁的进攻套路就应该不会有什么决定性的变化。这就是不笑对当前两巢蚁对阵局势的判断,如此的解释也使妙算的担忧暂时地平息了。不笑将新巢的作战指挥权临时交给带样,随就带着我一起去找暗河的那个出海口。不笑总是深藏不露,而一旦露出来了自己的真本事就总能在关键时刻起关键的作用。当然,我这样夸不笑是有事实依据的,因为它说能找到暗河的出海口就真的能找到,关于这一点马上就可以得到印证。它领着我走了不到一个钟头,便来到了河水、海水的交汇处,这时我也终于弄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地面上的小水总是向着大水的处所流动,并最终汇入其中而结束自我。

一副蓝色的海水与黄色的河水混杂交错的景象展示在我的眼前,走在岸涯上我看到的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水的世界,它们的边缘是相互钳咬、彼此突入、各有吞没,可谓是纠缠紧密、胶着难分。放眼纵望,再稍稍打开自己头脑的想象力,这场景就仿佛是一支壮硕无边的蓝军对另一支形修力单的黄军的持续围歼。面对着绝对的力量,后者的前锋的命运免不了皆为赴死,然而,值得赞颂的是其后续部队却一点没有被震慑住而胆怯、退缩,其前仆后继的意志依旧,是不改初心、不渝矢志。

与到达暗河出海口的顺利程度相比,有一件事情的发生几乎就是心想事成,哈哈,斜嘴它们的两艘船就停泊在河口附近的水面上,它们离我所在位置的距离并不遥远,以至于我都能看到抛锚状态的两船的一根根松弛的、贴着桅杆垂下的帆绳。这样的情况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就好象在我需要睡觉的时候立刻就有一张床出现在眼前一样的奇妙。哈哈,我必须快些行动起来跟那两艘船取得联系,随就快速爬上附近的一个小土岗的顶峰,折下一颗小树的长条绿叶,并用颚夹着它在土岗的巅端上一边跑圈蚁边用力左右摇摆。我上述的动作是我和我的水手伙伴们事先约定的暗号,船上的蚁只要看到便知是我发出的召唤,随就会起猫向我站立的位置行驶过来。事实的情况果真如我的述说,在我衔叶绕着土岗的顶峰转到第八圈的时候,河口水面上的那两艘船的帆布开始升起,随后两船就行动起来,并朝我发出信号的位置缓缓驶近。在距离我和不笑呆着的岸涯还有一百个标准蚁身长的时候,两船就又抛锚松帆泊在了水面上。我当然明白这是谨慎的水手蚁们的一贯作风,它们不会让大船轻易靠岸,往往都是先放一两艘小船登陆,在小船上的探路蚁确定陆上不存在安全威胁后,大部队才敢向海岸线这边靠拢。

果不出我所料,一号船的升降锁链挂着一条小船,紧贴船舷将之缒到了水面上。我看到随小船一起下降的还有两只蚁,在船落到水面并卸下锁扣后它们就操控着船桨向我和不笑呆的位置快划过来。不一会儿我的两位水手伙伴就挂上船绳登陆了,我和不笑立刻迎了上去,见面后,大家选择到一个浪花拍打不到的海岸纵深处进行会谈。

斜嘴再次成为水手蚁的代表,它带过来的那只水手蚁的名字叫小强。我跟小强仅是相识,可是老实说,我怎么看它都像我曾经的战友小强,不过,它的神情、气质又跟已故的那位小强是大为不同,单从其言谈举止上看就能断定它和小强之间没有一颗土粒大的关系。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和小强的相貌一模一样并还叫小强的蚁真的不多,而这样的情况恰恰就出现在我的眼前,如此,不能不说是奇中之奇呀!在和水手船取得联系后,我充分利用空隙时间把水手蚁的语言规则给不笑做了细致的介绍,后者又是一只聪明的蚁,所以,很快它就掌握了跟水手蚁进行对话的规则和技巧。哈哈,有我这个先驱者的探路和经验积累,不笑就踩在了矮子的肩膀上发展和提高自己,倒也变成了一只掌握一门外语的超凡的蚁了。

“冷血就知道你会出现在河口的位置,所以,就让我们的两艘船驶向这里,等待着你的现身。”。斜嘴将略带防备意识的眼神,由我的身上移开而瞥向不笑。“这位是——,哈哈,我想应该是位朋友,不然不会站在这里目光透着善意地观察着我和我的伙伴。”

“它是不笑长官,新巢蚁国的最高统帅。”我介绍道:“一位陆战的谋略大师,总能在关键的战役中克敌制胜,是我所联系的陆地蚁国的中流砥柱。”

“那就是说新巢蚁国的不关键的战役,往往都是以失败告终的。”水手蚁小强(今后称呼它时,就省去‘水手蚁’三个字。)冷眼瞥着不笑,“或者抬举一下它,所有不关键的战役都不是由它领导和指挥的,因而,失败了也就跟它没有半点的关系了。”

“当然不是你说的那种情况。”。我抢在还没有完全进入与水手蚁对话的语言状态的不笑之前,反驳道:“新巢蚁国从来不打注定要失败的仗,我的陆地伙伴们的战争原则是:要么战而胜之,要么韬光养晦、退保实力。”

“噢!瞧,我们把话题扯远了,竟讨论一些实际意义不大的事情。”斜嘴又接过了话,“我想不笑长官一定掌握着很多很多的白糖资源,哈哈,并且小勇伙伴也应该把我们的船上装载的比白糖更有价值的好东西,统统都告诉你的那些陆地伙伴了吧!”

“我只能说我们有白糖,但是,请你不要高估了新巢获取白糖的能力。”。不笑将愤愤的目光从小强的身上移开,转而又神态自若地看着斜嘴。“我们新巢蚁国中有一只蚁的长相非常像你,它的名字叫歪嘴,若是我站在它的跟前的话,会告诉它说小勇的远方的朋友里面有一只蚁很像它的。嘿嘿,我说的那只蚁的名字叫做歪嘴,只是它的嘴歪的方向相对你来说反了。不管怎样,有一只像自己的蚁不是什么坏事,这至少能给自己省去照镜子的麻烦,看一看像自己它就解决了想要看看自己长啥样的问题啦!——噢!你身边的那只蚁应该是小强吧!它不是早就因为战斗技能的偏弱而沙场壮烈了吗?怎么又现形到了蚁世间。不不,我好像看走眼了,我曾经的那位下级小强长得不够好看,而这会儿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位远方的朋友似乎还不如小强好看。——啊,我就是看走眼了,它根本不是小强,只是一只长得既像小强又比小强丑很多的蚁而已。”

“在我们水手蚁的概念里就没有长相这个词!”小强针锋相对地盯着不笑,“我们天天都处在奔波忙碌之中,谁像你们陆地蚁一样还有闲情逸致琢磨一些阴柔之事。哈哈,我倒是认为你最好不要笑,因为你的笑脸是我这只见过大世面的蚁的眼中最难看的,——噢!瞧我也在不自觉中被你引导得讨论起蚁的长相来了。长相算个什么东西?好的长相会让蚁失去进取心,丑的长相则能成为蚁的震慑力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你说不是吗?哈哈,我们的不笑朋友。”

“我说也是。不过我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你的震慑力,因为只有凶相才具威慑力,而丑最多也就约等于凶。并且,我相信在更多的时候,丑和凶是互不搭界的两个概念。”

“是啊,若是把丑等同于凶,这无疑是抬举和拔高后者。老实说,我可从来没有觉得过长得丑的蚁凶,或是相反。”我接过了不笑的话,“凶是虽说是天生的,可它又比装逼要淳朴得多,但是,在没有实力作支撑的前提下它又和纸老虎无异。”

“若是没有实力支撑,哪里会有什么凶哇!”小强思索着说:“青虫的面目再狰狞,它最终还是躲不过冷眼诡目的捕猎者的围追堵截。鲸鱼的表情再和善,鲨鱼、海兽、乌贼也不免会成为它的腹中餐。小小的藤壶则又是鲸鱼的克星,附在寄生物的身上它们便没有天敌,这就是实力的作用。哈哈,我还坚持认为实力相当的两个对决者,谁的容貌更凶谁就更显优势。——锦上添花。噢!我所说的脸蛋对实力的作用就在于此,微不足道,可多那么一点儿总没坏处吧。”

“我们讨论的关键词是白糖和武器,而不是其它。”斜嘴的脸上现出不耐烦的神色,“小强伙伴显然也爱白糖,不笑朋友应该更需要武器。我想我们的共同语言就非常明确了,那就是如何用已经掌握的资源换取未掌握的资源。不笑朋友,我们的武器的性能小勇伙伴应该已经给你做了说明,我很关心你们能有多少交易的筹码,嗯——我是说,你们掌握的白糖是不是能够满足我们的**。”

“嘿嘿,我们掌握的白糖资源并不多,但是,用它们把你们的那两艘大船压沉——应该不是个问题。”。不笑信心满满地咧了咧嘴。大概小强刚才的那番话刺激了它,所以,这会儿它的心里即便再得意也只是以咧嘴的方式展示笑容了。“漂悬在海面上的你们的两艘船的吃水刻度并不很深,嘿嘿,这说明船上的武器的总重量肯定不如我们的白糖的总数重,所以我可以肯定地说新巢蚁国拥有的白糖量足够买下你们船上的武器。当然,假如交易是以重量为计量单位的话,那么,要发出疑问的就应该是我了。我要问你们,嘿嘿,船上的武器够不够我们买呀!”

“哈哈,不笑朋友的话我就是爱听,老实说,不怕武器不够卖就怕交易另一头的蚁拿不出用于购买的筹码来。”斜嘴的脸上现出满意的笑,“如果你们对武器的需求具有持续性的话,我们的供应也会相应地持续下去。”

“不笑朋友一定是低估了我们供应武器的能力,持这种怀疑的心态是对的,我们双方毕竟是初次结识,在这种前提下要求自己完全相信对方——除非世界上不存在欺骗的思想和行动。”小强接着说道:“我看关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问题现在可以讨论了。不笑朋友,我们怎样才能得到你们的白糖?或者换句话说,你们如何才能拿到我们的武器呀!”

“这个问题很有趣,也值得讨论,因为不把它解决讨论其它的事情也没用。”不笑稍想了想说:“船从这个河口就能驶入到新巢的核心区域,不过,你们的大船的基本动力是风帆,而且它们的高度也会受限于暗河的顶高,所以我认为用小船进出暗河的河道运送我们各方需要的物资比较合适。”

“这虽说不算是个好主意,但是想来想去还真琢磨不出来比之更棒的方法。”小强的脸上现出了笑容,“我们的蚁都是划船高手,让它们担负运送交易物资的重任势必会表现出高能和从容,所以我觉得应该把我们的讨论推向第三阶段。哈哈,我是说武器和白糖,第一船运送的物资究竟应该是——?”

“我们也有船,但是,即便和你们的小船比起来都要小上很多。老实说,我们的船对于短途运输还算有用,若是让它们跑再长一些的距离,嘿嘿,那显然就不中用啦!”不笑目光狡黠地看着小强,“让船空跑就要丧失效率,我知道水手蚁最讲效率,做没效率的事应该不是水手蚁的风格,难道不是这样吗?”

“当然!”小强肯定地点点头,“但是,你们的信誉又如何呢?哈哈,我是说你们还没有表现出让我们放弃疑心的行为,毕竟没有行动打基础的语言保证就如同航行在暗礁浅滩水域的大船,着实令蚁难以对之抱太多的希望。”

“哈哈,这的确是个问题,可又是个小小的问题。”斜嘴接过了话,“这个世界上之所以存在一个概念叫做陌生,则是因为没有信誉担当的媒介。媒介就是第三方,这很重要,它的作用是既让你放心也让我放心。我想不笑朋友就是个媒介,你上到我们的船上担当质蚁,那样的话,我们的武器自然就可以没有顾虑地通过这条暗河,往你们蚁国地下领地的核心区域运送了。你说不对吗?小强伙伴!”

“噢!哈哈,这是个好主意,不笑朋友应该欣然同意才是呀!”

不笑瞥了瞥正用期待的目光盯着它的两只水手蚁,说:“我认为你们的主意非常糟糕,除此之外,我真想不出比之更糟糕的问题的解决方案了。嘿嘿,你们以为我会上当,真是痴心妄想,我能够猜测到——当初小勇伙伴就是被你们用类似的方法虏到船上,而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水手蚁的。如今,小勇伙伴费尽周折地回到它不改初心的新巢蚁国,等于是在用事实告诉我你们的船不能上,一旦上了就很麻烦的。嘿嘿,我不会上你们的当,因为我的思想之中天然就植入了抵御上当的疫苗。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说,武器我们非常需要,白糖我们也有大大地存货。交易不交易在于我们两方的意愿,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那么大家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便是。”

“不笑朋友很有骨气。哈哈,单说这一点就加大了我对你的信任,然而,我认为你是在回避问题,两方都有交易意愿,彼此却又疏离肯定是不妥的嘛!”小强将目光投向了我,“让小勇伙伴代表我们一方全程监督新巢蚁国的承诺兑现情况,我认为这个主意不好也不坏。”。

“小勇是新巢蚁国的蚁,它代表不了你们。”不笑并不认同小强对我的角色定位,“这个道理正如同二位水手蚁不属于新巢,所以,你们代表不了新巢一样。”

“小勇是一名标准的水手蚁,这一点毋庸置疑。”。小强冷冷地看着不笑,边摇头边纠正道:“小勇伙伴代表我们来到这块陆地上跟你们谈买卖,所以,你不能因为它的腿脚站在陆地上而认为它就是一只陆地的蚁。再说了,你们陆地这么局促,根本就容不下小勇的那颗志在八方的心,呆在这里着实委屈了宇宙级别的眼界。哈哈,我可不愿让我的伙伴,被笼子一样的陆地憋成了对阳光都有陌生感的蚯蚓。当然,我可坚决认为蚯蚓的肉不好吃,比碎渣一样的鱼肉可差远了。”

“我可以为新巢担保,送武器的船一定会拉回等价的白糖。”。我认真地看了一眼小强,随又把目光落到斜嘴的身上。“新巢的信誉我知道,不笑和它的伙伴们都是说话算数的蚁。”

“哈哈,又一个问题解决了,那么最关键,当然,也是最后的一个问题就需要大家费一费脑子讨论一番了。”斜嘴的在看我和不笑的同时,又瞟了一眼小强。“我们船上武器的价格小勇是知道的。如果按件卖,随便一件都得值一百个以上的白糖粒,这样计价简直麻烦死了,所以我想以船为单位计价应该更好。”

“以船计价?”不笑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斜嘴,“首先是用多大的船作为计价单位,其次又该如何计价,——我对你提出的这个计价规则很感兴趣。”

“以我们的小船为计价单位。”斜嘴的眼珠转了转,“十船的白糖换一船的武器,并且出于对新巢蚁国眼下面临的武器使用环境的考虑,我们卖给你们的头几批武器是以轻便的刀、槊、棒为主。”

“斜嘴朋友,你是在敲诈勒索吗?”不笑的脸上露出略显夸张的愠色,“在我方还没有领教到你们的武器的怎么厉害的前提下,你就如此骄傲地抬高自己掌握的那些货物的售价,这显然非常非常的不合适。我不计较你的表现出的贪婪,但是我希望你把价码压到我们两方能够坐下来谈的地步,只有如此,最后的交易才有可能转变为事实。同样,我们两方以小勇为纽带建立起来的友谊的巩固和发展也需要彼此的坦诚相待,靠敲诈勒索得来的成果终不会持久——难道不是吗!”

“为了买卖的长久,为了一个大家彼此都能接受的价格,当然,尤其是为了表示对小勇伙伴的有效尊敬。”。小强顿了一下,随又补充说:“八船白糖换一船武器对我们来说是个坏消息,但是,反着看则又是新巢蚁国的好消息。哈哈,我不知道要不要向不笑朋友道喜,当然,你也应该明白我是忍着巨大的缺失感而向你道喜的呀!”

“这个价格很难让蚁接受,不过我还是觉得它为继续谈下去创造了条件。”。不笑脸上的怒容已经消退,转而,一副为难的神情又开始统治它的面目。“世界上有一种行为最让它的实施者为难,这就是既要说服自己又要说服别蚁。老实说,我现在就很难说服自己接受小强朋友提出的交易价格,而我愿意接受的价格你们可能——或是不一定能够接受。我觉得五船白糖换一船武器最合理,‘八对一’的比例显然离我的接受距离还很遥远。”

“啊!”斜嘴连连摇头,“我们的武器可是附加值很高的产品,它们之中的每一件都凝结了制造者的心血和劳动。不要用简单的眼光去贬低复杂,否则你和你的伙伴们就得与后悔为伴了。”

“后悔是失衡的产物,我想只要物有所值,谁的心里会产生后悔这种意识呀!”不笑反驳道:“如果是三比一的交易比,或者明确地说——三船白糖换一船武器,那么,嘿嘿,我甚至都能忘记‘后悔’代表的概念的具体含义,而这无疑是降低了我大脑的知识储备。”

“五船白糖换一船武器,这是我方最后的报价,更是水手蚁对陆地蚁的一次善意的集中释放。”小强的语气显得有些生硬,“若是不笑朋友非常需要温故一下后悔的意思,我想大家就没必要再这样空谈下去,更有意义的事正排着队等着我们去做呢!哈哈,你们的白糖可以留着自己享用,我们的武器也要继续寻找新的买家,互不妨碍,大家各奔陆海倒也省了把时间浪费在做无效率的事情之上。老实说,包括眼下的这一时间——在我们没有白糖和你们没有武器的日子里,哈哈,大家各自过得不也挺好吗!”

看小强这么说,我立刻意识到事态正朝不利于新巢的方向发展,若是小强和斜嘴转身就往它们的船上走,那么,这就意味着新巢抵抗老巢侵略的最后一点希望基本破灭。老实说,水手蚁们很渴望得到白糖,但是,即便不能实现这一愿望也无妨它们继续以自己的方式存在下去。然而,武器对不笑它们来说则非常关键,简单说,若是得不到那种杀蚁的利器等待新巢的结局几乎就只有灭亡一种了。看清了形势就得为此做出努力。在这一敏感时刻我得让不笑的头脑清醒下来,可以想象,不懂得适可而止就得承受后果,而有些后果对应的事实根本就无后天弥补和修缮的可能。我焦急地冲不笑使了个眼色,后者倒也明白事理,立刻就领会了我的意思,随之,它瞥着两位水手蚁的那种较劲目光也转换成为了温和的微笑。

“五船白糖换一船武器——,嘿嘿,这倒是个讲道理的价码。道理对像我一样的有风度的蚁来说是做事的润滑剂,而在流氓无赖的认知中则是胡作非为的甲胄和盾牌。左顾右盼之后我很难发现自己身边站着有卑鄙龌龊的蚁,所以,嘿嘿,所以应该请道理先生来监督我们之间的谈判。”。可以看出,不笑对眼下的对话局面很满意,它继续说:“智慧的蚁应该懂得什么叫做退步,有很多时候往后退一退堵塞的道路就会自动疏通,个体都强调利益最大化结果肯定不会是共赢。买卖是一门艺术,它需要找到一个参与者都能接受的利益平衡点,嘿嘿,买方、卖方都满意了,交易顺然也就谈成了。解决问题需要彼此的妥协,光考虑己方利益的最大化——从长远的角度说必然会失去所有的利益。我非常期待第一船武器到达目的地,但是怎么使用它们还需要卖方派蚁到新巢进行指导和培训。老老实实地告诉大家:新巢蚁国虽有数不多的几个准天才,比方说我和小勇,但是更多的蚁要掌握一门技艺还是需要经过认真而刻苦的学习阶段的。”

“新巢蚁的确需要学习一番武器的使用,我认为得有一百只水手蚁到武器的出售地去教授购买者怎样操作武器。”。我的两眼紧盯着小强,此刻,我已经洞察到自己目光直视的这只蚁很可能就是那三百多只水手蚁的真正首领。“只有让熟悉武器的蚁操作武器,这样才能体现出武器的价值。武器好使,销售也就能相应渠深路广。最好的广告莫过于此,所以,为了船上的那些舶来品能吸引到更多的买家,我认为应该有不少于一百只的水手蚁到新巢做武器使用方面的教官。”

“这个——”小强的脸上现出犹豫的神情,“哈哈,水手蚁不善于陆战,要用我们的弱项去搏陆地蚁的强项,这恐怕——”

“武器应该能够打破战争空间的限制,若是连这样的超凡功能都不具备,那要它们又有何用哇!”我接过了小强的话,“若做不到这一点,我实在想不出武器存在下去的理由,毕竟意义是一切非无的根本嘛!‘恐怕’最能阻挡的是决心,而弱化的决心会拉着行动像蜗牛一样慢慢吞吞地挪动,——怎么说呢?我不知道如上的情况属于贻误战机还是效率缺乏,反正不是什么积极意义的行为表现。”

“‘恐怕’是行动的绊脚石,更是吸附士气的海绵块。”。不笑顺着我的话意,补充说:“若是事事都以恐怕作为前提,嘿嘿,恐怕能做成一半的要做的事情都已经算是多的了。所以,我建议把‘恐怕’列为是我们的谈话之中绝对不受欢迎的词,谁再说它谁就是一只任蚁宰割的肉乎乎的虫子。”

小强不再犹豫,目光也随之变得决绝起来,说:“水手蚁最忌讳散漫、邋遢和拖延的作风,以上的作风代表的是无效率,而我可不想给有识之士留下那样一种印象。斜嘴伙伴,我看就这样吧!你负责我们两方交易物的运输,回到船上后我再安排冷血领着一百只蚁到它们的巢穴里进行武器使用方面的指导,但是,我必须得声明——水手蚁只对白糖感兴趣,至于你们陆地蚁之间的战争,哈哈,我们可没有那个兴趣参加进去。”。

小强说话的神色和语气,已使我确定它就是船上的那三百多个水手蚁的首领。而我在船上的时候没有识破它的身份伪装,只把它看作是一只很普通的水手蚁,说明这家伙在为蚁处世方面做得低调。老实说,小强身份掩饰的活做的有些夸张,竟把洞察力向来不错的我给欺骗了那么长的时间,足见这家伙谦虚的本领还是挺大的。哈哈,若不是碰上了需要做决定的重大事项,小强还应该能把它水手蚁首领的身份继续隐瞒下去,如此,我依旧要持续性地认为水手蚁团队的领导指挥工作是自动进行的。

说完就做,不笑和水手蚁小强一样都是务实的行动派,谈判一结束就分行水陆,开始履行各自的义务去了。此刻的我倒成了个多余的角色,小强和斜嘴往大船上走的时候没有叫上我,不笑返回新巢之际也没有跟我打个招呼。这样的情况就相当于两方面的蚁同时给我出了一道三择一的单选题,要么回新巢,要么到水手蚁的船上去,要么两方都不选择而是自己单干。老实说,我的内心倾向于到船上和闯荡天下的水手蚁们在一起,然而,在新巢的危机时刻我要是如此做,那就找不到理由来说服自己的行动机器了。站在暗河出海口暂且的中间地带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我最终决定跟随不笑的脚步往新巢去。单从义气的角度说我的这一决定是明智的,真不知道若是我不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不过可以想象一下,假使我在这个时刻选择了脱离新巢,其后果首先是毁坏自己的声誉,其次,又在名声毁坏的基础上成为一只水陆两方都鄙视的蚁。

意识层面一旦达成一致,各方的思想便能共鸣在一个频道上。统一思想绝对不是空话,因为这是行动的意志纲领,而对于两个以上的蚁来说就更是如此了。五船白糖购买一船武器的交易进行的顺风顺水,只一个白天的工夫,停泊在暗河出海口附近的一号水手船的底仓就已载上了半仓的白糖,相应的,新巢码头的空地上也摆了一大片的刀、搠、棒之类的武器。即成的事实意味着交易的完成,两方各向对方做的承诺就都兑现了。

小强还是挺守信用的,说到做到,在两方的第一笔交易进行完的第二天,它就派冷血带着一百只水手蚁来到新巢码头,并开始对新巢蚁进行武器操作方面的培训。我则自觉配合着冷血,跟不笑一起组织伙伴们学习武器操练的技能。不比不知道,一比我才发现新巢蚁的组织、纪律素质,和冷血带过来的那一百只水手蚁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只要冷血一个指令下达,每个水手蚁都会按照指挥官的要求,像一百部行动机器一般整齐划一、协调共式、快慢同进地实施操作。反观新巢蚁在操练中总有快的、慢的,和擅自脱队、左顾右盼而不能专心的蚁冒出来。动作的快慢差别暴露的是伙伴们对技能的接受能力问题,而后两个问题则客观反映出新巢蚁散漫的作风和不配合水手蚁教官的抵触情绪。

水手蚁的效率和作风让我想到了新巢的第四蚁团,不得不认真地承认,即便第四蚁团没有全军覆,让它和水手蚁团队比一比纪律和作风,也亦能显现出松散和拖沓之迹象。武器结合纪律能使绵羊群变成可以战斗的团队,新巢蚁个个具有狼性的底子,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在不久之后武装起来的新巢蚁军的战斗力定能增大十倍或更多。然而,憧憬必须得经过眼下阶段才具备转变为现实的可能,克服不了眼下的困难未来只会重复昨天和今天。新巢蚁相对松散的纪律作风需要纠正,而我也已经意识到这是个亟待解决的问题,虽说心已想到,但是,冷血关于此的行动还是赶在了我整顿纪律的意志建立之前。

在武器操练培训进行到第二天的时候,有三只表现拖沓的新巢蚁被六只水手蚁拖到暗河边腰斩,三只可怜的蚁的断尸也被行刑者推到河里。是冷血让六个水手蚁执行的对三只新巢蚁腰斩的刑罚,我和不笑都看到了它授意它的同伴去做那件事。冷血的铁腕治军使水手蚁教练团队的威严得以树立,之前,频现于新巢蚁中的散漫态度和抵触情绪像刮过的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继而,认真、严肃、正经、刻苦和服从开始成为它们一致的态度。新巢蚁体现在训练上的精神面貌有了质的改观,应该说此时已非彼时可比,训练收效亦提升了五倍强。

水手蚁教练团队的做法我都看在眼里,内心倒挺赞赏冷血的这种铁血治军的手腕,但是,我私下却认为它整顿队伍的方式严厉得有些过了头。若是任它这样的做法不受约束地肆意下去,新巢蚁的非战斗损员必然要发展成为一个迫切的现实的问题。我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欲找冷血就这个问题探讨一番,然而随着日期的推进,到了第三、第四天之后我的这种想法就不再有了,仅就纪律性这一指标而论新巢蚁已经达到了水手蚁团队的标准,如此,我还有必要再去做那种多余的事情吗。

事实胜于雄辩,冷血用行动挡回去了所有指责的言语,说明功效是反驳质疑的最坚韧利器。我不得不承认冷血的训练出了成果,两天之后新巢蚁军在与武器的结合上已初具战斗力,就此而言,严厉的治军冷酷刑罚跟以几何量级增长的蚁军战斗力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具体讲来,用三只蚁的生命换一万只蚁的战斗力,这样的买卖怎么算都是值得的。——我越来越相信水手蚁的评估,一只熟练操作武器的蚁至少能对付十只颚无寸铁的蚁,而新巢现在有一千件老巢蚁从未见过的杀蚁利器,可以确定,这就是战斗力的托底资本。

不笑似乎并不在意冷血腰斩新巢的三只纪律散漫的蚁的做法,它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学习冷血教练团队的训练方法、先进战术思想方面。老实说,不笑比我更懂蚁性,它知道思想层面的恐惧、警惕和尊严是刑罚的绝缘体,所以,它的大脑里面根本就没有我前述的那种担忧。它——新巢的现任首脑尚且如此包容,我——一个“双重国籍”(既是水手蚁又是陆地蚁)的蚁又有什么非逼着自己去顾虑的事情呢。仔细想一想,这也算是僭越本分吧。底色很重要,但是它绝对不能超越主色,因为一幅主宾倒置的画卷注定是失败的。

转眼,冷血对新巢蚁的武器操练培训已经推进到了第五天,也正是在这一天老巢远征军向码头发动了一次规模较大的进攻。固化这回派出了十个蚁团,投入的兵力是之前几次进攻的两倍,看来固化对这次战役能够取得战果还是抱有期望的。前面我已经说过,新巢从水手蚁那里交易来了一千件颚持兵器,我和不笑商量后决定把这些杀敌工具全都顶在码头防线的最前沿,放效率于最能发挥效率的地方总算不上是个笨拙的应对策略吧。大战临头,我的陆地蚁伙伴们个个都焕发出了自觉的战斗激情,它们都明白自己的事别指望其它的蚁为此担当。然而,令我大感意外的恰恰是冷血和它的水手蚁教练团队的表现,之前说过,我本期待在战斗来临的时候冷血它们能够助力新巢共同抗击入侵的老巢蚁,而实际的情况却朝和我的这一愿望的相反方向演变。冷血带着它的团队驾着它们的五艘小船离开了码头,理由就是小强在暗河出海口时对我说的话——水手蚁不想参与陆地蚁之间的战争。思想不在新巢蚁身岂能留住,任冷血它们走吧,而我是下定决心留下来要跟新巢蚁一起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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