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折腾大佬的日常 第98章 第 98 章

【夏油杰-话术：60/27，成功。】

【暗投（阿努比斯-心理学：80/13，极难成功。）】

“会问这样的问题……”正在教夏油杰处理战局的阿努比斯将目光集中到男人身上：“你知道了，乌普奥特。”

平静而确定的语气，阿努比斯什么都知道。

夏油杰被手握剧本的两个队友提前剧透过，也不慌：“你什么都知道，却没有告诉荷鲁斯？”

阿努比斯似乎笑了：“没有必要。”

“至于我真正想守护的……”阿努比斯相当人性化的停顿：“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兄弟，我的本源，乌普奥特。”

“本源？”其他回答都在夏油杰的预估内，倒是这个词有些意外。

“是，我的本源。”阿努比斯解释：“和其他我按照荷鲁斯要求制作出来的人不一样。不是你来源于我，而是我来源于你。”

“我们还是来说你原本想讨论的事吧。”阿努比斯脾气很好地主动将话题转回，反客为主地问夏油杰：

“你找到你的【意义】了吗？”

“为什么问……这个？”虽然这样反问，但夏油杰比任何人都清楚阿努比斯的意思。

他，或者说他们，做任何事都需要一个“意义”。

比如说夏油杰曾经选择保护非术师，帮助弱者；比如说他曾经坚守的正论失去意义，叛逃高专，犯下重重罪责，走上无法回头的死路。

他知道杀光非术师的理想不切实际，他知道屠杀他人的罪无可赦。他不否认他过去的罪恶和无能，那个时候的他甚至是等待着死在五条悟手里的那个结局到来。

当初他回答五条悟“对咒术师来说，意义当然很重要”。

可实际上，是对夏油杰来说，意义很重要。

直到死过一次，再次醒来就看到原本遥不可及的“理想世界”被旁人阴差阳错完成；世界却出现了新的危机，他被硝子赶来捞五条悟回去；到这里后又被卡斯托尔指使着紧锣密鼓地调查……

——一大堆繁杂的事情涌上来，让夏油杰忙得没时间思考其他。

现在由阿努比斯提出，夏油杰才想起来这个许久未考虑过的哲学问题。

他以后要怎样生活下去？

“那你呢？你的意义。”暂时没有一个明确答案的夏油杰反问阿努比斯。

“我的意义就是荷鲁斯。”阿努比斯说。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听转播的太宰治意料。他们原本推测，阿努比斯真正想守护的是这个世界的秩序——无论是他对那些孩子们的态度，还是对他们偷偷摸摸搞事的包容，都更偏向于中立的维持稳定，而不是对荷鲁斯唯命是从。

既然维持世界运行是阿努比斯这个电子幽灵的核心指令，那身为左膀右臂的他就有机会成为调查员攻克荷鲁斯的突破口。

但偏偏阿努比斯说他的“意义”是荷鲁斯，没有人比夏油杰更清楚这个“意义”的重量。这是支撑他们所有行动的目的，机器运行的固有程序，一切的出发点。

“那……为什么……”

“因为荷鲁斯创造了我。”阿努比斯说：“他根据你，创造了我。”

“正因为我的个性来源于你，所以我会偏爱那些孩子，包容你们的小动作。因为你们是‘家人’。”

因为在这个世界生活的人们，是夏油杰在死前想要守护的“家人”。

这个世界其实可以算是夏油杰曾经妄想的乌托邦。

没有非术师，咒灵被监管起来，大家和谐友爱、平等互助的乌托邦。

可它事实上并不美好。

哪怕用超前的科技解决了生理需求问题和繁杂工作安排，这个乌托邦在岁月静好的外衣底下，仍然满目疮痍。

“别想太多，乌普奥特。”

注意到夏油杰脸色变得苍白，阿努比斯贴心地打断他的胡思乱想：“世界很大，我们永远都做不到十全十美。既然如此，我们只要看着身边的同伴就好。”

这就是阿努比斯存在的意义。

就像第一天晚上，阿努比斯在一开始紧张回避过后，拉着夏油杰说了一晚上的话一样。阿努比斯非常乐意和他的本源体聊聊他的心情，他一直以来的想法，他经历过的这么多次轮回——只要夏油杰问。

或者在他面前露出困惑的表情。

【暗投（夏油杰-幸运：40/34，成功。）】

“你能来到我面前，和我说出这样的话，你应该知道荷鲁斯就是五条悟了吧？”阿努比斯主动问：“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夏油杰感觉有点微妙：“你不是什么都知道？”

阿努比斯：“我需要‘命令’才能行动。”

夏油杰更加一头雾水：“你的意义不是荷鲁斯吗？你明明知道我要你做的事，与你的立场完全相反。”

“荷鲁斯他……”阿努比斯似乎被某种程序限制了语言，最后只能叹气：“本源体有下属程序的指挥权。”

“来吧，你的选择也有着足够的意义。”

“可以更加自我一点的啊，兄弟。”

明明是来做说客的，却反被自己衍生的电子幽灵做了回心理疏导。夏油杰有些羞赧。

不过虽然出了点意外，好在也顺利达成了计划目标。夏油杰当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在剧本组的指挥下，谨慎地骰了心理学，再三确认没问题……

看热闹不嫌事大·太宰治：【你要不要再骰个“取悦”？这个效果特别好我以前用过……】

卡斯托尔：【你闭嘴。不是谁都会点“取悦”望周知。】

【夏油君不用骰了，如果取悦失败后果更麻烦。这个心理学结果应该可信，再加上他被荷鲁斯创造之类的信息也对得上，把控着整个纳克特的他没必要这样曲折迂回坑骗我们。】

【把那个给他吧。时间有点赶，赛特那边快开始动了。】

一切准备好后的收尾计划安排得相当紧凑。夏油杰向阿努比斯输入命令后，按照阿努比斯的反馈赶往第三层，将研究所赶工制作的、不知道什么原理总之是用来偷渡灵魂的芯片交给电子幽灵的核心机体。

只有这具身体能进入荷鲁斯所在的第五层。

留在这考虑下一步计划的夏油杰原本想随便看看，找点可能有用的线索，于是投了个侦查。

【夏油杰-侦查：75/34，成功。】

【你发现了染血的刀穗，凝固的血块散发着不祥气息，令你感到危险。】

在研究所摸鱼的太宰治冒泡：【这个东西很可疑啊。】

【不会这就是赛特计划里，用来引诱那什么水螅精准攻击阿努比斯的东西吧？】

赛特当然不会和塑料合作方说这么详细，他只说他有让飞天水螅主动攻击阿努比斯的办法，但并不能做到控制——也就是说，在对抗飞天水螅进攻第一线的、镇守方尖碑的殿下们的性命，赛特表示他概不负责。

【原来是这样操作啊。】不过太宰治看到这个刀穗就大概明白了赛特那边的剧本，因为他在胖达的同伴，一位墨绿发色的少女那看到过类似的刀穗：

【表面上只是和殿下、实验体达成了合作，实际上连合作伙伴想要保护的小孩子也勾搭上了。】

【三面通吃的家伙。】

本章星守：疯狂放水.jpg

加油啊调查员，不要死啊调查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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