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每一天,如往常一样,枯燥乏味,但又苦不堪言。只不过鱼容和旁边住的男人关系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偶尔借着看扇子的缘由往他那跑。这让池乔很不爽。
就像现在鱼容一回来,就看到了池乔生气的看向自己:“你天天往那跑干什么?”
鱼容心虚:“就看看扇子。
池乔皱眉:“他和我一样都给你好脸色吗?他像我这么关心你吗?”
鱼容道:“没有……”
池乔:“那就别往那边跑。”
鱼容刚说:“可是……”
还没说完就被池乔打断:“没有可是。”
鱼容瘪瘪嘴:“但,哦。”
池乔看着鱼容闭嘴后,又慢慢的往自己这边移动。
池乔看着鱼容缓慢开口:“又干什么?”
“没事啊。”鱼容说着又走了两步,“就是天天这样呆着也不是办法。”
“出去转转?“池乔询问鱼容的意见。
“可以啊,可是外面的天气越来越热了。”鱼容苦恼的说道,“与其在这呆着,不妨出去看看。所以出发吧。”
走在街上,阳光毒辣,倾泻而下的不像是让人心情愉悦的沐光浴,反而是浇下来受刑的岩浆水。四处望望,鱼容才发现出来的人确实比往常少了好多人,一边走着一边点击系统页面看小甜甜发来的消息,如果说前些日子是有矛盾和戒备,现在的发展就顺畅了好多。
当再次看到之前的小饭馆,就听里面响起来一丝细微不易察觉的痛呼声。
鱼容看了看池乔赶忙进到店里,声音的来源就是之前的那位妇女,此时正抱坐着在地上捂着脚,仿佛有着钻心的痛。池乔跟在后面一言不发的看着鱼容将妇女扶起。
等妇女缓过来神来抬头就说∶“真是奇了怪,这几天在总是反反复复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鱼容跟池乔的目光相对,听此不由停顿了一下。两人默契的感觉是新的线索要来了,刚好此时不算是饭点没有人在用餐,便决定好好坐下谈一谈。
鱼容笑着抓了一把瓜子,说道∶“很频繁的梦到什么?”
妇女皱眉回忆起来∶“每次伴随着一些零碎的哭叫,然后出现一群披着黑色布料的人影,但看不清脸,上面有的是镜子样的面具倒影着我,有的是纯白的面具,反射的光特别刺眼,而且面具有大有小。”
池乔抬眼望向妇女,说道∶“你干过什么亏心事吗?”
妇女笑的僵硬∶“当然没有。”
鱼容嗑着瓜子∶“你认不认识之前是一对双胞胎的其中的一个小偷?是有人蓄意为之让他不好,所以偷钱?”
妇女眼神躲闪,打哈哈的说道∶“就是被人偷了辛苦赚的钱,所以认为自己也可以不劳动偷取钱财呗!”
池乔踢了两下脚边的小石子,虽然不明白鱼容为什么会问起妇女这个人,随即又说道∶“你是不是之前跟他有过来往?”
这次妇女的反应更大了∶“瞎说,就一面之缘。”
鱼容没在追究,只是低头看了看刚刚还被池乔踩在脚下的石子,关心的问了问妇女的伤情。得知没事后转身就拉起池乔的手,跑出了餐馆,立马回道客栈顺道要了几张纸和笔。
鱼容回到房间就和池乔谈了起来∶“我这几天跟隔壁的那位谈过,他貌似是说他很厌恶一位人,给我描述的形象和饭馆妇女的十分相似。并指认在他读书落榜后,流露街头时是她偷得自己攒的钱,还说本来妇女还要杀了他,都己经拿起石头砸他脸了,但中途他被疼痛惊醒了,死死盯着她的张脸,吓走了妇女。”
池乔在纸上画了一个问号,说道∶“所以脸上留了疤,但为什么不继续读书了?”
鱼容摇了摇头说道∶“去问问?”
池乔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两人到隔壁敲起了门。
屋里的男人在听到鱼容的声音后,介于这几天的相处没有那么戒备,打开了门但看到池乔还是后退了两步。
与鱼容的自来熟不一样,池乔简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感觉,上来问问题就跟审问犯人似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鱼容进来就打趣道变生疏了,然后就问道扇子说道∶“你的扇子呢?怎么那么宝贵?”
男人从枕下拿出,爱惜的摸了摸然后说道∶“这也是哥哥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他从小不爱看书,我读书也是为他,以他的名字考取功名,可惜落榜,他对我埋怨,我对我沮丧。”
鱼容拍了拍他的脊背以示安慰。
男人又说道∶“然后好不容易有了心爱的女孩,努力攒钱还被偷了,够窝囊吧。事后还得知女孩根本不差钱,脸受伤,不好意思见,哥哥也离我而去。”
接着男人望向窗外已近黄昏的天色,目光悲催说道∶“这把扇子也是像这么热的天里,哥给我买来扇风的,当时不舍得用现在也宝贝的紧。”
池乔也提出疑问,问道∶“那为什么不继续读书?继续攒钱?”
男人苦涩说道∶“没意义,哥不在无人顾及我。女孩也没来找过我了,就顺行下去也不是不行。”
鱼容表情严肃说道∶“那你的前半辈子都是在为别人活啊,后半辈子怎就不能为自己活?”
男人抬头看着鱼容恍惚的笑了,叹口气说道∶“你很是可爱,但根本不懂。”
鱼容小脸皱成一团说道∶“我不懂什么?你都在自暴自弃,确实没有人能救你。”
男人没有反驳还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是,但无论如何也就这样了。”
鱼容被气笑了说道∶“你也真的是,这就把人生看到头,没有**了。”
男人看了看池乔,对鱼容说道∶“我早已中毒命不久矣,用所有积蓄买了一口棺材,租了几天客栈。你要是真想要这把扇子,等我死了再来取,我不带他一起入棺材了。只求你帮我找找我哥,以及那个女孩。”
这次不仅是鱼容皱眉,池乔也皱起眉,两人异口同声说道∶“不行,我们找。但你要活着见他们。”
男人只是笑笑说道∶“不用,这么大个地方,能找不找到都是未知数,何谈再见面?”
鱼容无话可说。
又听男人说道∶“就是有点后悔,当时报官没有指认偷我钱的那个人。但有一个好心做官的帮助了我,只后悔没说一声谢。如果可以我也请你们替我向他道谢。”
气氛有些沉重,鱼容只是叮嘱男人好好休息,便带着池乔走了。
回到房间,鱼容还是提了一嘴安常和书生,说道∶“他俩现在大概率去了边关那一块,那边我查的资料是叛乱严重,也不知道他们怎样?说到底也都是悲催人。”
池乔笑笑说道∶“事不关己,我自无法共情,只能说自己选的自己走。”
鱼容忍不住笑了∶“你怎么这样?就感觉听完男人的描述,莫明认为这三个人关系有点好玩。”
池乔咳嗽一声说道∶“不要瞎说。”
两人坐在床边,在面板上的敲打。
鱼容∶“你们那里进展如何?@小甜甜。”
小甜甜∶“一地鸡毛,糟糕至极。”
池乔∶“?”
鱼容∶“?前几天不是好好的?”
小甜甜∶“都怪桓木。”
桓木∶“幼稚把戏,我可不想搭理。”
鱼容∶“说的云里雾里,到底是为什么?”
桓木∶“可以理解为他吃的很撑,然后做剧烈运动,我不同意他就生气。皇帝进来就发现他在大发脾气,误伤皇帝。”
池乔∶“剧烈运动啥呀?”
小甜甜∶“听他放屁,我要放风筝不让,我要荡秋千不让,我要睡觉也不让。”
桓木∶“你吃完就睡,不就是猪。吃那么撑,还要放风筝,累不死你。荡秋千还要让我推,我嫌重自然不推。”
鱼容∶“哇哦,你俩当对欢喜冤家吧。”
小甜甜∶“这是很严肃的话题。@鱼容”
池乔∶“那跟任务有什么关系?”
小甜甜∶“ 因为皇帝心情不好,误伤他,给他气恼了。”
桓木∶“呵呵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乱发脾气咋咋呼呼,也不会这样。(翻白眼)”
小甜甜∶“跟人家好的时候说活泼爱动,跟人家不好的时候说咋咋呼呼?”
桓木∶“也是会变脸的,我咋感觉你都吃胖了。”
鱼容∶“大臣太难找了,我最近心慌,你去哄一下皇帝吧?@小甜甜”
小甜甜∶“不是,火坑都让我跳?”
鱼容∶“没吧……”
结束面板对话,鱼容瘫在床上,打开双臂,贪婪的占有软乎乎的床。
池乔看着鱼容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
鱼容躺着说道∶“好累,外面的天空怎么是黑的?时间过得一点感觉都没有。”
池乔将快干涸的墨汁浸水又研了点墨,将写有问号的纸上画了一条鱼,说道∶“那是你过的太充实,无暇顾及时间的流逝而已。”
鱼容翻了身,期间顺便伸了一个懒腰说道∶“伸懒腰,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舒服的事情。”
池乔笑笑说道∶“睡觉也是之一,快点睡觉。”
鱼容躺好,果真就睡着了。
池乔看着给他掖了掖被子,自己才躺下。
主系统看着发生的一切,伸了一下腰说道∶“伸懒腰确实舒服。”
123这会坐着剥橘子∶“小心点衣服短,露出来了。”
主系统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傲娇的哼出声。
123说道∶“感觉没意思啊,怎么不加速进程?”
主系统笑笑∶“快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