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花花公子嘛。”谷元姬拖着行李箱走过来,嘴角的笑容明媚又大方。
她是那种很性感的女人,肤色稍深,但是貌美又腿长,身上的肉该少少该多多,连栗色大卷发的弧度都恰到好处,走过来时就带起扑面的香风,初闻时清甜,余韵里却藏着一缕酒香,衬得这个人格外魅惑。
谢竹声帮忙将她两个行李箱推到沙发边和另两只放一起,几人在沙发上坐下,才聊了几句,就听门外引擎响起,这次有两位嘉宾一起到了。
先推门的是位长相清纯甜美的小姑娘,留黑色长直发,穿粉白的裙子,两手费劲地提着箱子过门槛,又因为太重一下没提动。
她抬头看一眼客厅里的几个人又很快低下头,很尴尬害羞的样子。
谢竹声正要起身去帮忙,谷元姬就已经走过去,很热情地招呼:“小妹妹真漂亮,来,姐姐帮你拎箱子!”
女孩红着脸,小声说:“我箱子突然坏了……”
谷元姬目光落在她略显陈旧的白色皮箱上,微微一愣,就看见一旁突然伸过一只雪白修长的手,从女孩手中拎过箱子。
——女孩背后站着一个比谷元姬还高出半头的女人,穿一身白色正装,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插在兜里,墨镜下的眼睛看向惊讶回头的女孩,淡淡道:“我来拎。”
女孩粉白的小脸一下红透了,窘迫又感激地让到一边,小声道:“谢谢你……”
女人手上使劲,很轻松就将箱子拎过门槛,才放在地上推一下就响起刺耳的摩擦声,门外的女孩看起来像要哭了,喏喏地解释:“轮子,轮子刚才磕了一下,坏了……”
女人没说什么,抬头看见迎上前的谢竹声:“放哪儿?”
谢竹声咽下“我来吧”,急忙给她指地方:“大家先都放一起,等分了房子再归置。”
女人略一点头,单手就拎起箱子过去了。
女孩把她放在门外的黑色行李箱也拎进来,又不住地对女人低着头道谢,女人只淡淡说没事。
谢竹声在旁边看着,心想,高冷霸气女总裁啊。
四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圈,谷元姬很活泼,首先开口:“新来的两位小姐姐介绍下自己吧?”
女孩声音细细弱弱的,像小猫儿一样:“我叫温时妍。”
女人的墨镜已经摘了挂在衬衫领口,露出一张极具中性美的白皙脸庞,声线也略粗,颇有些雌雄莫辨的味道:“闻钥。”
谢竹声三人也简单自我介绍了下,谷元姬拍拍手:“那我们现在差不多都到齐了啊。”
谢竹声说:“还有两位男嘉宾没来。”
谷元姬站起来:“那咱们先上楼参观下房子,女孩子们就可以看看怎么住了。”
众人就都起身上楼转了转。
别墅共三层,一楼是客厅、厨房、公共卫生间,二楼有两间卧室,被一条长长的走廊连着,各居一端,室内装修风格迥异:西边的屋子清冷,东边的粉红,男女嘉宾分别是哪个房子一目了然。
三层则是健身房,还有一处单独做了玻璃房,里面有小餐桌,晚上可以看星星。
谷元姬一看到玻璃房就喜欢的不行:“哇哦,好浪漫啊!”
连害羞的温时妍也眼睛亮亮的,抬头看玻璃房顶外的蓝天白云。
看完了房子,就都下来帮女生搬行李,闻钥径自提起自己的箱子上楼,谢竹声就去提温时妍的行李,还想着女孩子的箱子能有多重,一使劲儿——
没提动。
谢竹声有些尴尬,正要再用力,季姚华先看不下去,嗤道:“菜鸡,起开!”
谢竹声没理他,脸都挣红了,才双手拎起来。
季姚华就拎过一只谷元姬的箱子,轻轻松松的气人样儿,存心看笑话似的慢腾腾跟在他身后,一路冷嘲热讽:“哎呦喂,小菜鸡要累坏了。要不要求我帮忙啊?你叫声爸爸,爸爸就给你拎上去。”
谢竹声气得恨不能一脚把他从楼梯上蹬下去,埋头吭哧吭哧往上挪,温时妍跑下来,红着脸伸手:“一起抬吧。”
季姚华嘴贱得要死:“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真的有男人搬不动行李要女生帮忙吧?”
谢竹声:“……季大少,不会真有人不说话就会死吧?”
季姚华冷笑:“这小身板跟个鸡崽儿似的,老子都看你可怜。”
鸡崽儿!你丫才鸡崽儿!你全家都是鸡崽儿!!
谢竹声被激得男性自尊心瞬间爆表,硬是没叫温时妍搭手,憋着一股劲儿把箱子一气提到了二楼。
然而踏上走廊他就废了,撑着箱子气喘吁吁。
妈的,这具身体也太弱了吧!
季姚华一身轻松地站他旁边,拿鞋尖踢踢谢竹声小腿:“这就瘫了?”
谢竹声气呼呼地抬头瞪他,一双水杏眼湿润润的,苍白的脸色也晕了薄红。
他瞪着季姚华,声音里带着些细喘:“季大少,季公子,你让我别缠着你,你自个儿倒是缠我挺欢啊?”
季姚华目光落在他脸上,像是有点儿愣神,突然后退一步,恶狠狠地瞪回来:“谁缠你了!”
吼完这么一句,他就气冲冲地转身大步走了。
谢竹声不明所以地瞪着他背影,偷偷在心里骂了句蛇精病。
默默观看完全程的温时妍贴墙站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随即像是想到什么,慢慢露出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笑容。
谢竹声浑不知情,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就扛起箱子给她送到卧室。
谷元姬和闻钥已经在收拾东西了,虽然他很想看看温时妍箱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乾坤,但毕竟不好窥探女孩子的**,只能转身下楼,去拿自己的箱子。
小别墅里到二楼的楼梯是旋转式的,谢竹声趴在扶手上数了下客厅里的摄像头。
一二三四……好家伙足足十二个!还不算厨房的……
快到一楼的时候他听见门外又是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又有人到了?
别墅大门再一次被推开,谢竹声一手搭着扶手,抬眼望去,就撞入了一双沉冷深邃的眼瞳。
男人身量高大,至少得有一米九,穿纯黑色衬衫和长裤,外套搭在臂弯里,顺着挺括面料延伸而出的手腕和脖颈雪白。
那张脸最是立体俊美。浓眉深目,眼型狭长,鼻梁高且笔直,唇很薄,颜色也淡,轻轻抿着,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整个人都透出一种不易近人的冷感来。
谢竹声瞧得发愣,直到那男人开口:“你好。”
声音也冰凉,如雪水洗耳,谢竹声一个激灵回过神,连忙用微笑掩饰自己的失态:“你好,我姓谢,名竹声。”
男人微微颔首,正要开口,冷不防脑子一刺,像是被针扎过,随即涌来的声音像穿连针眼的线——
“啊啊啊啊,这男人怎么辣么好看!他的喉结怎么辣么性感!啊啊啊啊真想扒掉他衣服!!!”
男人:“?”什么声音?
他下意识望向这熟悉声音的源头——身形单薄的漂亮青年就站在楼梯上,雪白衬衫,浅色牛仔裤,一头黑发看起来毛茸茸,一双形状优美的杏眼水灵灵的,整个人就好像一支濯清涟而不妖的水芙蓉。
似乎迟迟等不到他说话,青年微微疑惑地歪了歪头,这小动作他做起来不显做作,反而透出难以形容的可爱与天真。
男人定了定神,重新开口:“……我是陆深。”
脑子里再次响起:“卧槽他连说话都那么好听!这就是传说中霸道总裁‘低沉而有磁性’的神仙声音叭!等等这名字好像有点儿耳熟?”
陆深深呼吸:“……”
幻觉,一定是幻觉。
他抬手提了提领口,轻咳一声:“其他人还没到么?”
谢竹声走下楼梯:“大家都到了,在楼上收拾东西呢,你也一起上去吧。”
他提起自己的箱子回头看陆深,陆深顿了顿,也拖着行李箱跟上来。
卧室是套间,有小客厅和两个双人小卧室,听见门响,季姚华歪在沙发上,胳膊枕着头,抬眼瞥过来,冲谢竹声颐指气使:“跑哪儿去了叫老子等你半天,过来给我收拾东西。”
“你自己没长手吗?我又不是你保姆。”谢竹声白他一眼,转身问身后的人,“你想住哪间?”
季姚华一皱眉,坐起了身。
怎么回事儿?这姓谢的以前都不用他叫,自己先就颠颠儿地跑上来送殷勤,现在他不但不擦亮眼色赶紧过来不说,还敢拒绝他?
谢竹声让开地方,他才看见原来对方后边儿还跟着个男人,等看清了人长啥样儿,季姚华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来:“表哥?你怎么也来了??”
表、表哥?谢竹声惊讶地看向陆深。
姓季的二哈还有这么高档次的表哥?啧啧,他算是感受到了人与人的参差。
……不过陆深竟然是二哈的表哥,这个设定怎么觉得似曾相识呢?
他想着,不经意看一眼陆深,却没想到陆深也正望着他,眉头有点皱,神色有点儿说不出的……古怪?
谢竹声当时心里一咯噔:我giao他不会也知道“自己”对二哈做下的那些光辉事迹吧?
不要啊!他不要在这么帅的男人面前也社死啊啊啊啊!
谢竹声在心里疯狂嘤嘤嘤,脸上却淡定如斯,还不忘有礼貌地询问其他两人:“咱们怎么分房间?”
季姚华随手指了一间,谢竹声想都没想,就拖起箱子往另一间走,季姚华在他背后眼睛都瞪大了,满脸不能置信。
不对劲,这不对劲!姓谢的不该死皮赖脸地要跟他睡一间房么?他怎么能走得这么冷酷这么干脆这么头也不回!!
他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却不能直接叫住谢竹声质问,只能把自己憋个半死,却无意瞥见他表哥也在看谢竹声的背影,脸上的表情还若有所思。
那一瞬间仿佛一道电光劈过他脑壳,季姚华顿时狠狠悟了。
原来如此……!他一拳捶在沙发背上,咬牙切齿地瞪着谢竹声离去的方向,心中不断冷笑。
好你个姓谢的,你他妈给老子等着!
谢竹声进房间看了下,随便挑了一张床,开始打开箱子收拾东西,心里还在苦思冥想,这个陆深他为什么会觉得眼熟。
不是对这张脸眼熟,而是对这个名字眼熟,在什么情况下他才会对一个人一无所知却能眼熟他的名字呢……
卧槽!小说!!
谢竹声登时僵在原地,手里的充电器一下滑落砸在地面。
他他他他他……是原书里的主角攻啊!
谢竹声突然慌了。
苍天,能不能发发慈悲别这么玩儿他啊!这个恋综在原书中真的只提过一句没错吧?还绝对没超过十个字没错吧?!他还只看了个开头评论区剧透的姐妹别坑我!
他明明记得评论区那几个读者嗷嗷叫,想让主角受答应上恋综,还求作者开个恋综番外的,这说明原书中这几个重要角色都没上恋综!
可现在一个两个的又是什么鬼故事?二哈男配没喜欢上主角受之前纯粹就是个玩咖,他一时兴起来玩玩儿也就罢了,怎么连主角攻也来了!
所以现在剧情到底已经发展到哪一步了?二哈和主角受见没见面?主角攻那次扭转命运的车祸有没有发生?主角受有没有出场?他这个小炮灰到底开没开始针对主角受??
没正经看原著的谢竹声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正咬着床单把床垫砸得砰砰响,就听身后脚步声走近,来人顿了顿,还是问出口:“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不用吃溜溜梅谢谢……”谢竹声还捂着胸口,下意识一回头,就跟门边的陆深来了个对视。
谢竹声:“……”
陆深:“……”
哈哈,怎么说呢?天要亡我,非战之罪……谢竹声生无可恋地想。
陆深神色微动,嘴角不易察觉地轻轻一提。
谢竹声讪讪地从地上爬起来,清了清嗓子:“那个,请问……有什么事吗?”
陆深拽着箱子进门:“没事,我也住这间。”
“你也住……”谢竹声睁大了眼睛,看着陆深推着行李走到自己一旁的床边,就放平了箱子打开,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起来。
谢竹声太过惊讶,什么原作什么主角配角一时全忘了,他呆呆地看陆深被笼在金灿灿阳光中的俊美侧脸,看他因为蹲姿而绷紧的大腿,再回头看看挨得很近的两张床。
忍不住心猿意马:天呐,小卧室,两张床……这四舍五入就是同床共枕了啊!他谢竹声何德何能……
“咳咳!”陆深突然咳嗽起来,偏头看了他一眼,眼底闪动着谢竹声看不懂的光。
陆深站起来:“我去下卫生间。”
谢竹声脸红红的,愣愣地点头,看他一边挽着衬衫的袖口,一边迈开长腿进了卫生间。
等人一关门谢竹声立刻捧脸无声尖叫!天呐天呐,虽然陆深不是他这等小炮灰能肖想的男人,但是他真的好帅嘤嘤嘤!
那大长腿,那线条流畅的小臂,那骨节分明又修长精致的手指!
就像每个男生都会在心里偷偷幻想自己跟女神擦出火花一样,看见这么一个天菜在自己眼睛里晃来晃去,他还是忍不住一颗色色的心!
谢竹声红着脸蹲下来继续把自己鸡零狗碎的东西往出拿,忍不住想,以后自己偷偷画的小黄图的总攻都有脸了……
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推开,谢竹声吓了一跳,急忙抬头,就见季姚华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我表哥呢?”
来寻仇的?谢竹声皱眉:“在卫生间,怎……”
话音未落,季姚华就大步进来一把拽起他衣领:“出来!”
哦,来找茬的。
谢竹声一天之内第二次被拽衣领,竟然诡异地有点儿习惯,他被季姚华拽着踉踉跄跄往出走,好心提醒:“卧室加客厅加走廊一共二十三个摄像头,你确定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跟我拉拉扯扯?”
季姚华一顿,瞥了眼客厅一圈儿摄像头,神色不由有些悻悻,一把甩开谢竹声:“谁他妈要跟你拉拉扯扯,我是来警告你的!”
谢竹声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自己的衣领,并不说话。
他不搭腔,季姚华莫名觉到拳头捶在棉花上的憋屈,凶恶地低声:“姓谢的,最好给老子收起你的龌龊心思!”
谢竹声莫名其妙地抬眼看他:“我能有什么龌龊心思,不都发誓不喜欢你了……”
“我是说我哥!”
谢竹声一顿,莫名有些心虚。
“我算是明白了,什么不喜欢我,什么大彻大悟,我瞧你就是看上我哥了呗!所以才急着跟我划清界限——我说得对么?”
他铿锵有力地做总结:“哼,你这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渣男!”
“我……”槽多无口,谢竹声有点儿哭笑不得。
他啪啪啪海豹式鼓掌:“好!精辟!多谢季大公子,如果您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样的心机!”
季姚华一把拍掉他的手:“你别以为打诨插科就能蒙过去,我可警告你,我哥跟我不一样,他是直的!钢铁直!”
谢竹声精准逮住重点,表情微妙地打量着季姚华。
季姚华叫他看得莫名发毛:“干嘛?”
谢竹声慈祥微笑:“小傻瓜,你终于承认早上在卫生间那会儿是骗我了。”
季姚华勃然大怒:“谁傻……不是,我骗你什么了?”
谢竹声往后退:“要我给你温馨提示么?”
季姚华不耐烦:“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谢竹声:“‘老子是、直、的’,我有点忘了这话谁说的,你还记得吗?”
季姚华表情渐渐空白:“……”
谢竹声再往后退,一手摸上了门把。
季姚华短短几秒内脸色变出了七种颜色,最终定格在红色上,并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深,随即暴跳如雷:“谢、竹、声!”
谢竹声反手关门、落锁一气呵成,随即放声大笑。
季姚华没逮住人,差点儿被门板拍上鼻子,又气又尴尬,在门外无能狂怒,冲摄像头撒气:“这段给老子掐掉!”
弹幕笑疯了:“哈哈哈哈哈导演要不要提醒下他这是直播不能掐……”
“哈哈哈哈是谁猝不及防出了个柜我不说~”
“哈哈哈谢竹声太狠了吧,看把孩子委屈的!”
“季姚华这个张狂的大少爷终于有人治了哈哈哈哈有点儿幸灾乐祸是怎么回事儿?”
“那必须喜闻乐见!”
“我宣布我已经是谢竹声的粉了!”
“怎么感觉季大少在谢竹声面前像只憨批二哈,傻fufu的哈哈哈,爱了爱了!”
“啊啊啊啊我直接垂直入坑!傲娇小狼狗×阴险人.妻受也太好嗑了吧!”
“楼上姐妹看这里!花生CP了解下!”
“花生?”
“季姚‘华’和谢竹‘声’啊!”
“哎就想起之前谢竹声百般追求季姚华都不鸟他,现在终于回头是岸了季大少又巴巴地来找存在感,真的是……”
“昨天的我你爱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果然爱情都是累赘吗谢竹声断情绝欲后瞬间雄起了是咋回事儿!”
“笑死,只要我不恋爱脑,男人就会追着跑!谢竹声这个样子可比之前顺眼多了,请继续保持!”
谢竹声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开始如愿洗白了,他趴在门板上听季姚华气冲冲地走了,才乐呵呵地蹲回去继续整理东西。
想起什么他又看一眼卫生间。
进去挺久了吧,还没出来?
他不知道外头的动静陆深全听见了。
陆深慢条斯理地洗着手指,余光一瞥,隐约看见一个清瘦的背影,撅着屁股忙忙碌碌的。
他收回目光看镜子。
揉搓过多的眉心和太阳穴已经泛了红,散落的额发滴下水,蜿蜒地淌过湿润的眉眼。
他就差没拿冷水洗个头了,才勉强接受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现实——他真的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不,准确的说,他只能听到谢竹声的心声。
还只能在对方周围三米之内。刚刚他在客厅,谢竹声进了卧室,他就再没听见对方的心声,一直到门口才重新听见。
很玄幻,也很有趣。他很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在商场上和人虚与委蛇,见惯了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衣冠楚楚的真禽兽,累极的时候也不切实际地幻想要是能一眼明了对方的心思,而不用费心猜测推敲就好了。
没想到这个天真到可笑的幻想,在今天竟然真的猝不及防就实现。
嗯……虽然只能听见那唯一的一个人。
但也足够他在不得不参加节目的这一个月里聊以娱乐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我馋主角攻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