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坐在夏狸肚子上不动了,嘿嘿傻笑着,一双手在夏狸胸膛上摸来摸去。
夏狸一僵,神色晦暗不明,看来这儿也挺开放……不知怒气从何而来,他几乎是一把按住林沫的腰,带了点力气,将她往前一拖。
林沫的表情有点奇怪,然后她摸索着往下一探,红云飞上耳尖,一瞬间僵直了身体。
她吓得扶住沙发,想要下来,却感觉到一只手稳稳地放在她的腰后,扼住她的行动。
林沫眉毛一皱,像是快要哭出来了。去你大爷的春梦,太真实了,她不玩儿了!
夏狸注意着她的表情,神情微动,嘴角微微扬起,托着她的腰把她挪了个位置。
没有那奇怪的触感了……林沫放松下来,满意地点点头,这梦随心而动,倒是不错。
她看着身下秀色可餐的少年,心念一动,真好看啊……反正是在梦里,色心大起,林沫一个俯身便朝着少年微笑的唇吻下去。
心口像是被羽毛痒痒挠过,夏狸浑身一震,却没有推开她,一只手反而不知不觉绕到她的腰后,轻轻笼住。
母胎单身的林小姐自然不知道什么叫技巧的,她抱着那香香软软的嘴唇啃了几口,觉得无趣,酒意上涌,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夏狸的气息已经乱了几分,只觉得整个人就像被放在烈火中炙烤,而林沫,就是那团火。
就在这时,抱着他啃得起劲的林小姐歪了个头,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夏狸难以描述地静静盯她半晌,突然一把推开她站了起来。
林沫被人一动,不舒服地哼了一声,转了个身,沉沉睡去。
身体的躁动一寸寸啃食着他的理智,夏狸的手指渐渐蜷缩到一起,狠狠朝着墙砸去——落下的时候,控制住了力气,只是洁白如新的墙壁还是裂开了一小条缝。
夏狸看着自己胸前被林沫按出的红印,脸色阴沉,眸色一分分冷下去。
你也想制造一个杂种出来吗?
他自嘲地勾勾嘴角,抽出一条薄毯扔在林沫身上,转头去了卫生间,冰冷的水冲下来,身体,连着心的热度,都一并消失。
而此时被人用薄毯盖住了脸的林沫,浑身滚烫,飞霞满面,快要窒息……这梦,怎么就没完没了了?
***
林沫是在一片刺眼的金黄中醒来的。她微微睁眼,被刺目的阳光一晃,连忙伸手去挡,最后才意识到,自己睡在夏狸家的客厅中。
宿醉之后难免头痛欲裂,林沫按着太阳穴眯着眼——还好不用上班,慧姐给了她七天假呢。
沙发上睡了一宿,一个成年人到底是施展不开的,林沫只觉得浑身酸疼没力气。
等一等!
为什么会浑身酸疼?林沫猛然睁开眼,混沌一片的脑子里慢慢浮现出昨晚荒唐的梦境,表情逐渐异样起来……
“醒了?”低沉的男声突然炸开。
林沫浑身一颤,手忙脚乱想要爬起来,不料手按空了,慌乱之间一骨碌滚下了沙发。
梦境中的男主角:“……”
林沫屁股摔得生疼,又不好意思伸手去揉,咬牙扶着沙发站起来,“哈哈,早,早啊。”
夏狸淡淡看她一眼,“过来吃早餐。”
林沫小腿紧贴着沙发,干笑着点头。
林沫洗漱完毕坐到餐桌上时,夏狸碗里的粥已经喝掉了大半。
林沫盛了一勺粥,吹了口气往嘴里送,作贼心虚地偷瞄着夏狸。
应该没发生什么——她的身体告诉了自己。不过……林沫总觉得这梦境真实得不像话。
夏狸面色似乎也不大好,唇色淡淡,不紧不慢地喝着粥。
怎么开口呢?林沫咬了一口荷包蛋,小心翼翼地组织语言。
“你还是搬回去住吧。”夏狸突然出声。
林沫的荷包蛋一下子掉到桌上,她心脏狂跳,连忙夹起荷包蛋,又咬了一口,假装自然地说,“嗯,我也觉得。”
她还真不敢继续和夏狸住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不准哪天这位弟弟就被老阿姨吃干抹净了。
罪过,实在是罪过。
夏狸面无表情地吃掉最后一口荷包蛋。
“昨晚……没吵到你休息吧?”在他起身之前,林沫试探着开了口。
夏狸身形一顿,随即动作自然地将他的餐具放到洗碗机中,“没事。”
林沫点点头,“不好意思呀,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
两个人之间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生疏呢?林沫咽下最后一口粥,觉得有点奇怪。
说来林沫也不过就是在这里住了几天,东西不多。
她抱着自己的行李站在门口,努力腾出一只手朝他挥了挥,“那我走了,这几天麻烦啦。等我找你蹭饭!”
夏狸眸色一暗,“别来了。”
林沫眼睛微微放大,没能控制住错愕的表情。
夏狸心中一紧,几乎是不过脑地说,“我要去补课,没时间。”
林沫的眼睛慢慢变弯,她含着笑说,“夏大少爷终于开始发奋图强啦?”
她腾出来的那只手在他肩上轻拍了一下,“加油!姐姐看好你!”转身便要走。
“等一下!”
林沫脚步一滞,回过头来。
“如果遇到危险,喊我。”
林沫连连摇头,“我可不想再遇到什么危险。不过……”她苦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要是真那么倒霉,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夏狸的双手在身侧握起拳来,“好。”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斩钉截铁。
林沫将东西全部扔到沙发上,靠着蓝色铁门,长呼一口气。
眼神扫过这个住了二十年的地方,明明还是同样的摆设,怎么突然就失去了家的感觉呢?
不对,她摇摇头,早在六年前,这里就不能被叫做家了。
突然觉得有些冷,林沫顺着门滑下去,坐到地上,默默抱住自己的双膝。
这是人想要自我保护时下意识的动作。
***
暮色四合。
“今天真是麻烦阿姨了……”林沫与一个中年妇女告别,再三表达了谢意之后,才转身离开。
女人腰上系着围裙,一只手扶在门框上,摇了摇头。
泽燕这孩子命真苦,好不容易当了个大明星吧,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要自杀呢?她心善,虽然只是两姐弟曾经的邻居,但得知这个噩耗的时候,还是摸了把眼泪。
唉,都是命。
她提起那姑娘送来的牛奶,正要回屋,一只脚才踏进门槛,突然一怔——方才那姑娘……怎么那么眼熟?
大腹便便的司机倚在车门上,吐了最后一口烟,顺手将烟蒂扔到地上就要上车。
林沫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恰好踩在那根烟头上。
“师傅,麻烦等等。”
车里人不多,林沫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将背包抱到腿上,戴好耳机,林沫疲惫地靠在车窗上。
这是她独自出来调查的第三天。虽然慧姐给了她一周的假期,但是林沫没办法坐以待毙。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孙诗妍。
前两天,林沫想尽办法在c市寻找与孙诗妍接触过的人。星耀娱乐不用说,口风严实,唯一一个宋甜,之前便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都透露给了她。
但林沫没想到……其他接触过孙诗妍的人竟然也是吞吞吐吐,避之不及。
最后林沫寻到了离c市不远的这个小城——与资料上显示的不同,这才是孙诗妍真正的家乡,孙家姐弟曾在这里度过一段算不上光鲜的岁月。
至于她是怎么寻过来的……林沫只能感叹互联网的可怕,在她之前已经有人陆陆续续找过来。
那个阿姨本来很警惕,但可能是与孙诗妍相似的长相给她带来一种熟悉感,林沫嘴又甜,阿姨犹豫再三,倒是断断续续给她说了些事儿。
孙诗妍本名孙泽燕,官方资料上显示她是c城人,并没有透露家庭状况。
直到林沫走这一遭,才知道孙诗妍出道之前,两个孩子竟然过得那么艰难。
方才的邻居阿姨搬过来时,孙家姐弟就已经是孤儿了。听闻姐弟俩出生在农村,母亲早逝,父亲是个酒鬼,浑浑噩噩将姐弟俩拉扯大,后来因为醉酒失足跌在河里淹死了。
孙诗妍带着弟弟来到了这个小县城打拼,据说她做过纺织厂女工,跑过酒吧销售,期间也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后来被一家娱乐公司看上,这才踏入了娱乐圈。
虽然姐弟俩在这个小县城待的时间不长,但经有心人挖掘发酵,这段经历很可能就变成了网上疯传的那些黑料。
林沫虽然在成年前成了孤儿,但好歹受到亲朋好友的庇护,也算是平平安安、衣食无忧地长大。至于孙诗妍姐弟……林沫可以想象到他们的艰难。
没有背景没有依靠,孙诗妍的死一旦真的有什么猫腻,是不可能有人会纠结于真相,要为她平冤的。
除了一个人。
阿姨说孙泽浩与孙诗妍:“果真是亲姐弟,他姐可疼他了,怕他在学校里伙食不好,都是自己做了饭送给他的。”
林沫回想起不久前在网上看到的那张旧照,两姐弟站在一起,脸上幸福洋溢。
可是如果是这样……姐弟俩之间的关系应该很好,而不是几次接触孙泽浩给她的感觉——他似乎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悲伤。
是长大之后疏远了吗?还是孙泽浩将伤痛全部藏在心底,不表现出任何一分。
林沫又想起了孙泽浩姐弟的微信头像。
“姑娘,能帮忙拉一下窗帘吗?”正是日落时分,太阳沉沉挂在地平线以上,余晖照进车窗,大概是晃了旁边一个老人的眼睛。
林沫耳机声音开得不大,跟喜欢完全沉浸在音乐世界中的人不一样,她的音量一定要保持在听得到周围动静的范围内。
林沫朝老人笑笑,伸手合上窗帘。
车厢内光线暗了下来,林沫低头摆弄着耳机线,睫毛轻颤,不知在想什么。
坐在最后一排的男人视线从她身上挪开,压低了帽檐。
酒醉一时爽,醒后火葬场
作者:知道人家为什么不想理你了吗?
林沫(低头):做过了,我反思
夏狸(高冷):做事情最忌什么?半途而废
林沫(小心翼翼):……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夏狸(白眼):自己体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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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双生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