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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又爱又恨的人？
“我从来没听过这样的笑话，你爱着一个人又恨着他？”
神兽临渊话音委婉，它从地上一跃而上,摘下那颗万年见果的灵丹妙药递出，不去了解两人的过往，它向来遵从自己的内心，好奇道：“真是好奇呢，不过你我的交易已经达成，你给了我金丹，我给你黑水果，可你记住黑水果是能让人起死回生，是不错，同样也会让人丧失部分的记忆。”
“被你救的那个人或许会遗忘你为他做过的事，不记得你半点好，与此你还会心甘情愿地用自己金丹交换吗？”
人类的本质是卑鄙的，再执着的人总有放弃的时候。历长生不可能断送自己的修为，只为让一个不会感恩的人起死复生。神兽临渊不断打量着面前的强者，毕竟强者坠落可是可悲的。
他不信人类的爱会这般坚定。
做好事不就是让人记住自己的恩惠。
血液染红临渊的尾巴，它望着面前的人类。
“我说出去的话，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历长生捂住流血的胸口，他握着黑水果的手在止不住地颤抖，那把崇明剑刃的身子充满锈味，却冷漠地开口：“我来这里就是索取黑水果，比起让他痛苦地活着，我也不愿让他死去陷入沉睡。”他用手遮住眼中的诙谐，不放心滴开口：“若真相不是我想的那样，这一点我要他血债肉偿。”
“怪人。”
救了一个人，还是想杀了他。
神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类，它企图记住对方身上的黑煞气息，透过层层的金丹映照的鲜红。
“你是你的良知与楚留牙交换的？”
神兽临渊在视线懵懂模糊下，光明正朝着它奔赴而来，心中不可能的想法占据半个大脑：“这颗金丹上萦绕着你的心味，没有良知的人也会拼进全力去救人，他为什么又会那般的对我？枯骨门在一夜之间倾刻倒塌变成尸地，有良知的他也不肯回头归还宝物。”
“人类我似乎明白他在你心中重要的地位，诚然是个孤独到骨子里的人，你和我断然不会甘心的让那人忘记自己。”
换做任何人也都不能接受爱的人忘记自己。
或许他们两个从未忘记最初的诺言。
厉长生自小就想守护着自己的师尊，神兽临渊忍耐万年的孤独等待着它的契约主子楚留牙，他们两个同样是两个人，不同的是临渊被囚禁在这枯骨门中，厉长生则是在心里上囚禁。
——毕竟骗的越深。
——心中的恨的也越深。
没有这等好事让人永远记住。
【028：黑化值人物黑化值正保持上升。】
【028：历长生献出了心，他想要让你更加爱他。】
【谢知年：可怜的孩子。】
【028：黑化值百分之九十。】
历长生拿到手中的黑水果，对上神兽临渊那眸子。
鬼面圣手的话如铁烙印在厉长生字面上，历长生捂住接近炸裂的胸口，将黑水果揣进自己的怀中，指尖流出的血液跌落进黑色的泥潭，开口：“别把我想的那么高尚，我想要的是那人生不如死。”
“你的良知出卖了你。”
神兽的目光逐渐恢复清明，它逐渐恢复人形：“你想让他生。”
黑暗中待久的它第一次见到光明便已经读懂厉长生的想法，它将灵魂中的圣光寄托在对方的灵魂上：“现如你的金丹完全废掉，跟凡人没有什么区别，想来你与我本是同根而结的，我将魂灵寄托在你的身上，它可以替我保护你的灵气不散，修为绝天的灵者也不可撼动你三分。”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厉长生冷吸一口气，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想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紫色的光辉过于强悍，不间断地吞噬着他的身体，紫气与身体中入魔的黑气相冲，身体里的脉搏陷入暴走的状态。
眉间的朱砂痣渐渐由红色变成崇明的黑色。
“人类你有恩于我，你不是别人。”
神兽临渊的神情多了份释然，凝视着夜幕来临的光辉，他终于能睁开眼睛仰望星空：“是因为你助我解脱万年的诅咒，这个地方即将变天，我也将和楚留牙永远呆在这，你快一点离开吧。”
黑水从地面慢慢地蒸发，周身的雾气萦绕不散。
厉长生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衣衫上的血液重铸成雪白一片。
黑水果在洗涤下变得晶莹剔透。
历长生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惊讶与诧异：“你？”
枯骨门在修真界自古书记载就是荒凉之地，其中的亡灵多于海悸，画师门提笔眼前不由的浮出尸横遍野的场面，定不会是这副岁月静好的山间守灵图，说成障眼法太过于牵强，眼前的场景非常真实。
“我很久没有见到这鸟语花香的仙境，这就是我的真面目。”
那颗千年的古树开着花朵，繁花似锦下神兽临渊的双眼不再狰狞，它这被诅咒的身躯正在恢复成最初的模样，幻化成一只苍老的九尾狐感叹轮回的道义，如今却变成一个美艳的男人：“那贼人的金丹已毁，想不到却破解了枯骨门的诅咒，这世上的人该有多蠢呢？修真界的仙者善妒，人类你已经替我恢复这门中之境，从此我们两个互不相欠。”
“枯骨门在月圆之食将会关闭，来往的人类永世不得踏进。”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人类你我且行且珍惜。”
神兽临渊忍住沉睡的冲动，他艰难地掀开眼皮，看着万年结出的黑水果，环境里正有个男人朝着他靠近，他掌控着楚留牙的金身，不过在三秒之前，竟然复活了一个将死之人：“你会是枯骨门最后一位客人。”
第一位客人是楚留牙，第二位客人是厉长生。
神兽临渊话音刚落就趴在古树上睡了过去。
它双眼紧紧地闭上，保持着最初的纯洁。
而站在旁边的楚留牙也倒在临渊旁边，用手指守护着昏睡的爱人。
厉长生没时间去质问复活的楚留牙，他腰间蛇环上的蛇灵察觉到神兽之主临渊的沉睡之心，发出比前刻还要绝望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在哀嚎着什么。
“多谢。”厉长生睹着神兽目光中释然，将腰间的蛇环放在临渊沉睡的地方，略带复杂他拖着满身伤口的身子逆流而上。
归途是前途无平，大好的山河万里。
崇明剑在空中畅快地飞行，拖着的是一具残缺的躯壳。
“日月之门，天门关闭。”
“修真禁地，不得踏进，唯有长生，能入此境。”
枯骨门的城门中的景色陷进地里，消失在荒野之中。
*
红色的月光恢复着原来的模样。
那颗星光暗淡的行星从低谷爬到高处。
“黄泉之镜碎了。”观星阁中的老者呼出一口气。
正中心的命星胜过修真者的命星，甚至还要明亮百倍，他们围在结界中神色凝重：“那位置一向是修真界内天运之地的地带，就连无尘仙尊的命星也只是围着而转，上古神镜怎么会骗过我们的眼？历长生不可能是五界的天选之子。”
“会不会是仙尊逆天改命成功了？”
其中的弟子问道：“历长生的命脉没堕入魔道，仿佛被人洗礼了。”
“自古与天道作对的没有好下场，无尘道行再高也难逃报应，看来这阵子云开仙踪闭门锁阵法，是铁了心的不让我们干涩那魔头的回归，想必是无尘仙尊在为这事精心策划，只有等云开那边传来的消息。”蓝色老者捋着胡子：“星尘你带着星云去云开宗门探探虚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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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挖取金丹的仙界师尊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