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普通士兵而言,剑尊以上战斗就算是神仙打架了,根本插不上手,这时已经远远观之。jiuzuowen对于这种权利之争,最后谁赢跟谁混就好,似乎选择权利并不在他们这里,这就是强者为尊淋漓体现。
远远看着刀剑横秋的兵营深处,韩瑜转身离开一处墙角,对身后两位护城士兵说道:“你们回去禀报千夫长”
而这时兵营深处,穆萧和吕盟等人与李白牙等人打得如胶似漆,四名黑衣人面具下眼睛通红,身体气息变得有些怪异,穆萧不禁想起当初吃药后的南宫云幕,就是这股怪异气息。
“难道是太清丹?”穆萧看向其中一个黑衣人,此时心中满是疑惑,容不得多想,一掌果断击出。黑衣人手臂扬起,想要抵挡着穆萧一掌,可他手背却毫无征兆泛起了皱纹,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着,片刻之后在他惊骇的目光下双手剩皮骨。
“啊!”
黑衣人如泄气一般,浑身力量一下子消散,眼睁睁看着穆萧一掌打在自己身上,毫无反击之力。身躯碎裂的剧痛,让他在最后发出一声无力惨叫。
眼看其中一人被穆萧打倒,另外三个被吕盟和杨大瑾死死困住,李白牙心急如焚。再这样下去这三个黑衣人可就撑不住了,自己必须尽快解决眼前的黑龙。
李白牙原本横扫的大刀忽然改变轨迹,身体凌空一跃大刀对准黑龙狠狠砍下,一道刀气在半空中朝着下方闪去。
嗖嗖……
黑龙双目怒瞪,一个悬空翻身数枚飞刀向李白牙射去,可还是慢了一步,李白牙那肥而灵活的身体两侧闪避。瞬息之间落在黑龙身旁,对着黑龙又一刀劈斩,每一招一式都显得他迫不及待。
黑龙满脸大惊之时,大刀已划过他的衣衫,身体往一侧闪去,腰间却也留下一道浅浅血痕,李白牙双脚点地再次腾空。
“黑龙”穆萧一脚将黑衣人踢出数米外,不看结果如何。太苍真气爆发,一道金色重影闪过黑龙旁边,将他往一旁扯开。
噗!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一道白色刀气没入穆萧后背。火辣疼痛让穆萧瞬间气炸,无忧剑往右侧半空扫去,一道金色龙影从无忧剑上爆射而出,金色龙影闪现发出一声嘶鸣,下方士兵纷纷往后退却。
李白牙刚对穆萧砍出一刀,自己还没来及的逃跑,此时龙影已经近在咫尺,惊恐的眼神下一刻变得无比绝望。龙影绕过他身周围,不知在那一刻已经穿入他身体,撕扯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宛如**抽丝的感觉,使李白牙痛苦死去活来,恨不得这一刻扬刀抹向自己脖子。可他没有勇气更没了力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感觉到自己身体在膨胀龟裂,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李白牙身体炸开一片金光之后消散在兵营上空。
原本想跟随李白牙的士兵,这时纷纷弃器投降,蹲在地上不敢妄动。还在观望的士兵见势已明,操刀扛矛对李白牙的人进行镇压抓捕,兵营再次陷入混乱之中。
三名黑衣人见事情已办砸,想要往兵营之后逃遁而去,再这样下去,自己也可能像刚才那位同伙一样,被药物反噬而死。逃,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但又被吕盟和杨大瑾死死拖住,此刻三人惊慌不已。数丈外黑龙看着背后在流血的穆萧,眼里担忧参夹着感激,扶着穆萧焦急问道:“你还行吧,我先找东西给你包扎一下。”
穆萧冷眼怒视那几名黑衣人,仿佛没听到黑龙的话,他睁开黑龙的手。周身金光再次涌现,身形如弓一跃而上,磅礴力量瞬间充斥这兵营,营帐一下子东倒西歪,没过多久已被卷翻一片。
无忧剑向着前方脱手刺去,一道金光闪过兵营上空,破风之声刺痛众人耳朵。无忧剑在黑衣人上方改变了姿势,剑锋朝下悬浮在半空。穆萧双手在两丈外结印,沐浴在金光中的无忧剑发出一阵清鸣,而后爆发出密密麻麻金色剑气,形成一片光幕,笼罩着下方三名黑衣人。
“退!”吕盟仰望一眼头顶光幕,里头暗藏着可怕的力量,仿佛一片浩瀚的剑雨就要往下倾泻。光幕之下的黑衣人,脚底如沉沙艰难移动。
两道太苍真气从穆萧手中射出,萦绕着那金色光幕,在用力的刹那间,他感觉温热血液正顺着脊背流淌。他的情绪在短暂瞬间经历了愤怒到忧伤,而后是杀戮。
他为眼前的人可能是柳家庄的人而愤怒,忧伤这世道总是弱肉强食。杀戮,有时候是面对敌人最好的法则。
“尔等不顾边城安危,竟敢在此密谋夺权,此心当诛。剑……雨!”
穆萧声音在兵营上方炸响,当最后剑雨二字发出之时,光幕爆发出更盛光芒,照亮整片夜空,士兵纷纷扬臂遮眼。
“那是什么?”正在赶往护疆兵营路上的泰东,远远看着半空光幕,心中惊骇不已。
光幕向地面闪泻而下瞬间,三名黑衣人发出惊天哀嚎,无数道剑气如实体剑锋一般,从上而下洞穿他们身体。
轰隆隆
兵营一阵颤动,以黑衣人为中心,方圆数丈范围荡开一片金芒,营帐翻滚,尘土飞扬,所有人被力量冲击下纷纷后退。等金光散去,三名黑衣人尸首异处绝地无生。
“穆萧!”
黑龙望着半空惊叫,穆萧正从半空快速坠落,他身影一掠瞬间出现在下方。
嘭
沉闷的响声传来,黑龙被狠狠压在下边。拍着自己身上的穆萧,忍着疼痛打趣道:“兄弟……你,你胖了!”
可穆萧并无回应,一片黏糊的血液沾满黑龙的胸口。
“快,把医师叫来”吕盟着急大喝。
还在发愣的士兵才一下子回过神来,在兵营当差那么久,今晚是他们很多人见过最大的世面。
泰东这时抵达兵营门口,看着里头乱成一团,眉头微皱对韩瑜说道:“安排下去,守好护疆兵营,没有将军令牌不许出入,违者统统给我抓起来!”
“是”
韩瑜看着此时已经走进兵营的泰东回道,伸长脖子看着已经走了好几丈的秦东嘀咕着:“这次还是不让我进去啊!”
原本护疆兵营是他们这些护城士兵最向往的地方,但今夜出事之后,貌似这种感觉开始渐渐消退,反过来想护城兵营虽然人少,但是将领之间就没那么多勾心斗角,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韩侍卫,你说里面到底死人了没呀?”一旁士兵凑过来低声问道。
韩瑜瞥了一眼道:“死不死不知道,反正没打斗声了,估计是一方被控制了。”
这时兵营里头,在战斗之下那顶原本高高竖起的将军营帐,此刻已经布满刀剑痕迹,破碎账布迎风飘扬。营账内一个中年医师正给穆萧包扎着伤口。
昏睡中的穆萧每一道呼吸都均匀平稳,医师诧异不已,再看看他的血液带着不易察觉的浅浅金色。
伤口包扎完毕,医师起身对吕蒙道:“百夫长,已经处理好,你大可放心。至于将军他们中的是梦忧草之毒,过段时间就会醒来。”
“好!那就多谢医师了”吕盟朝门口喊道:“来人,送医师回营帐”
医师在兵营中救死扶伤,当然受到重点保护,医师临走前看了一眼穆萧,他走起路来却是一个瘸子。
医师心中始终想不明白,一个明明失血过多而昏倒的人,怎么能这么平稳呼吸,而且血液颜色还有些特别,难道是的灯光的缘故,自己才看到是金色?
“是我眼花了吗”医师嘀咕一句。
“怎么了医师?”送他回去的士兵疑惑问道。
医师笑道:“哦,没事”
这时泰东正刚走到军营中央,看到医师一瘸一拐走过来,他站在原地微微行了个礼:“医师,将军可还好?”
“泰东千夫长,您来了,将军无大碍这会应该醒。”医师说完别过泰东离去。
泰东看着他的身影无奈摇头:“医人,却不能医己,可惜了。”
听闻兵营医师之前是一位王室太医学徒,后来不知为何被人打断一条腿,还被遣派到边城护疆兵营做起医师,貌似还终身不可离开这里。
泰东有些同情看着医师离去的背影,摇头转身向将军营帐走去。
“混账东西,竟然敢给我们下毒”
泰东还未踏进门口,账内传来一阵暴怒。他停下脚步对门口士兵道:“麻烦禀报一下将军,泰东来访。”
“泰东大人来了,还不快请进来,报什么报?”
帐帘翻起,士兵还未来得及开口,火光之下刚被解开绳子的中年男对士兵呵斥。他就是护疆兵营将军贺三年,已驻扎边城多年,对泰东这些老将也是熟如兄弟。再加上今日出了这档事,礼仪什么的都是个屁。
“泰大人请!”
士兵灰溜溜出来,恭恭敬敬在泰东面前鞠躬行礼,额头上淋漓着冷汗,后背脊梁也是如此。在这兵营多年,却也未见过将军发如此大火,今日之事让将军如此大火,除了惧怕也不知当何安慰了。
“泰东见过将军!”
泰东双手虚引忐忑看着贺三年,再瞟向地上十几将领均是昏迷不醒。泰东心中一沉,这要是外面进来的人干的,那自己这个守城的千夫长死千百回也不可脱罪啊。
“泰东大人,现在兵营事情尚未处理完,我无法脱身,你负责安顿一下这几位好汉!他们要有半点闪失,用你项上人头当尿壶!”
“是!”泰东不敢多说,赶紧和黑龙抬起穆萧往营帐外走去,杨大瑾等人紧跟其后离开护疆兵营。